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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兰让掌柜的给铲雪人送上一碗姜汤与几文钱。
铲雪人对这店铺里的人躬身,他们不知是谁给的赏钱,但他们懂得感恩。
刘涛下衙听闻夫人被困在北大街上,特意转一周到北大街。
秦素兰迎出去,“您怎么过来了?”
刘涛四目环视没见刘府的马车,皱眉。
秦素兰见状说:“让马车先送小乖回去,路滑马儿难走,怕人多让马儿不前停在路上,妾身不敢冒险。今日本想着给小乖挑些银饰、金丝,没想到天气突变降大雪!”
刘涛颔首,“进入。”
二人进入店铺内室,吃茶烤火聊天。
雪越下越大,来了马车,刘涛也不敢让秦素兰坐马车回府。
天黑了下来,雪也稍微停了许多,但道路不能行驶马车。
秦素兰看着路面对刘涛说:“能不能让您的马儿送我回去?”
刘涛让人牵来马儿,将秦素兰扶上马背。“你确定马儿能驮两人?”
刘涛在变相说她重。
秦素兰拿着马绳索说:“那您让妾身下去,妾身甘当马前卒送刘大人回府。”
刘涛鼻子喷气,三两下上马,帮秦素兰戴上帽子,裹住她不让寒风吹进她怀里。调动马头,带秦素兰回府。
“这骑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坐的高看得远,在马背上看往日的铺面有许多不一样。”秦素兰挺新奇的。
刘涛没打算接上这妇人的话,新奇就让她新奇好了。
从另一条街道转出来几匹马,迎面过来的是李世贵。真是冤家路窄!
秦素兰对李世贵不待见,非常不待见,但这人不要脸喜欢黏人。
“这不是刘大人?刘大人是找孙大人吗?孙大人喝醉了,今夜不回府。”李世贵说,“刘大人怀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啊?”
秦素兰明显听到李世贵的调侃。
“刘大人这番行为若是被刘夫人知道了,刘夫人会怎么说呢?刘夫人会不会像街道上的泼妇一般到刘大人床上捉奸?想起都觉乐!”
刘涛不打算理这个无赖,扬起马鞭在李世贵的马屁股上狠狠一鞭。
马儿屁股痛,惊叫一声,带着主子向前奔去,有一去不复返之势。
李世贵大惊,“刘涛,我与你誓不两立。”李世贵抓紧绳索,伏地身子以免被马儿甩出去。
秦素兰从大袍子里露整张脸,“活该。”“他会不会出事?”
“不会。”刘涛淡定的说。
死了更好不是?
一路上秦素兰叫刘涛走慢些走慢些,她骑马还没骑够。她只顾着自己看眼福,却不知拉马绳人的手痛。
天黑未见娘亲回府小乖与刘余氏急坏了,找人派信给子仁,子仁回府说母亲与父亲在一起不必担心。
三人就在前院花厅处等,奈何家里长辈一直未回。
子仁走到大门外询问,“老爷还要多久?”
“前去打探的人说快到了。”“见着老爷夫人的马儿了。”门房的说。
子仁走下门阶去迎接。
刘涛将秦素兰扶下马,双手放到背后,傲立。对秦素兰说:“还有许多公事未办,今夜不必留门。”
秦素兰想到是自己耽搁了他的时间,心生惭愧。“今夜做面做夜宵如何?”
“不必了,恐怕没空。”说着刘涛踏进门去。
子仁看着父亲离去,想着父亲藏起来的双手,再看向与小乖说话的母亲。母亲必是不知父亲双手已经冻僵。为了母亲,父亲不惜双手长冻疮!父亲甚至不想让母亲知道,他的手长冻疮是因为今夜骑马的缘故。
大红灯笼下,子仁再见证了父亲为母亲的爱!
正文 三一九、雪灾引发的事件
三一九、雪灾引发的事件
大雪下了三天两夜,第三个夜晚顺天府府尹到府上拜访。
子仁将人带到书房,顺天府府尹张泽天说:“城东六条胡同里有一户房子被大雪压垮,压死了三男子。这本没什么,在大冬天被死的人多了去。但这三人不同,这三人是专门放印子钱的人。从他们的单据中得知小刘大人的同宗兄弟,刘怀重的媳妇在放印子钱。数额不小,足以定罪。”
刘怀重是刘涛的三弟刘墉的长子,子仁的堂弟。刘墉已经死去多年,他那一户就由长子刘怀重顶着。刘怀重还是有点本事考了进士,在京师获得了一个好职位。但刘怀重心比天高命,眼高手低,自带傲气不懂结交,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业绩就一直停留不前。
刘怀重有今日刘涛一点也不奇怪。刘墉身下的子女目前没有一个能入刘涛的眼。
“本官知道刘大人早在永乐年间就与他们分了家,这几年两家也少有往来。但刘大人毕竟是刘族的族长,这件事您若是管,本官便压下。您若是不管,本官明日便上门抓人。”
张泽天在刘府与辽王府之间的案子处理不当,得罪了刘家,他需要这一件事来缓和与刘家的关系。
刘涛知道张大人的来意,刘涛说:“多谢张大人告知,不知那些票据可在?”
“本官已经为刘大人安排好,您只需到明记的当铺寻便能找到。”
“有劳张大人了,子仁你带人去走一趟,将票据全都带回来。”
“是,父亲。”
刘涛给张泽天倒茶,“张大人请。”
“谢刘大人,本官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不宜久留。”张大人将茶杯里的茶吃完。
“本官也不好留张大人,京城天气不好,许多户人家出事。张大人辛苦了。”
“谢刘大人关心,本官告辞。”
刘涛送走张大人后,让人到后院将毛毛请到前院。
毛毛见到两大箱子印子票据,再看看上面的数额。断定道:“这放印子钱的人放钱的数额很小,虽然这些票据多,但总额加起来不足五万两。”
“本官需要具体数据,你需要多少帮手?”刘涛说。
“三个就够了,明日上午能将具体数目算出。”
“嗯,阿福去找三个人来。”
“是老爷。”大管家走出去。
子仁走近父亲,“父亲打算怎么办?”
“先弄清楚放印子钱的事是怀重的想法还是那些妇人的想法,找人去查查那边的情况,看原因为何。”
“三婶一家与我们交恶,常年不与往来,这件事怕是难以解决。”子仁说。
“总有解决的办法。”
刘墉死后,刘府的第三支脉是怀重掌家。以前有刘礼拉扯,后来刘礼死了,刘家大媳妇回了南京,刘三媳妇与秦素兰不和,一直没有往来。
追根溯源就是永乐七年,刘三媳妇在刘老爷面前挑拨离间,让子仁受罪。让子仁受到鞭笞之刑,四条红黑红黑的鞭痕横布在子仁白嫩的背上,这一幕秦素兰永远不会忘记。
秦素兰打定主意不管这事。
“这是您与子仁办了吧,我不去。我不会去见那人,我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她。”秦素兰闷闷的说。
刘涛也记得当年的事,不怪她。“总要派人去探口风,你若不去便让刘余氏与小乖过去。”
秦素兰坐到一边去生闷气,她是气那个刘黄氏。
沉默即表示答应。
次日秦素兰叮嘱刘余氏说:“刘黄氏是个记仇的心胸狭窄的,你该问的问,不该说的不说,若是她不答你便回来。没必要对她低声下气。
记住你夫君与她有仇。你夫君手指上的伤痕可是她弄的。”
刘余氏颔首,“婆母放心,儿媳知道怎么做。”
“娘亲放心,小乖会保护好大嫂的。”
“行,快去快回。”
刘礼死后不久刘老夫人去世,刘黄氏便与儿子搬出旧刘府。分了家没理由赖着不走。
小乖与刘余氏到刘怀重的府邸,刘怀重的府邸是金柱大门,房屋金柱上安装抱框和大门,门前有少量空间。
大门能表示一户人家的身份与地位,皇家宗室用的是王府大门;官宦宅邸用广梁大门,比如刘逃的府邸;等级不上不下的又有钱财支撑的用金柱大门,比如刘怀重的府邸;一般的的小官小吏用如意门;大商户人家用蛮子门,不过也有人用如意门,比如皇商;百姓用随墙门,在墙上随意开一个门。
社会地位决定了大门的样式。
随行婆子前敲门,许久才有人应门。
门房见外面来人,衣衫靓丽便客气的问:“可有拜帖?”
“小哥,去回你家夫人,说同宗人来拜访。”婆子将手里的礼物送上去。
小斯拿着拜帖与手礼就进去,没请人上门框处。
这一行为大大有失身份,不是礼仪人家所为。
小乖对嫂子笑笑,“嫂子可还行?”
刘余氏大着个肚子微笑,“无碍。”
拜帖上面写着事关刘怀重的官途前程,刘黄氏忍住不见的念头让那一刘家的人进门。
“侄媳妇刘余氏拜见三婶。”
“小乖拜见三婶。”
小乖是第一次见到三婶,三婶的容颜比娘亲还不如,看来这里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到外面放印子钱也是有可能的。
刘黄氏颔首,“坐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没事吃口茶便离去吧。”
不说是亲人若是外人遇到这种冷漠的态度心里也会不高兴。
小乖知道娘亲与三婶之间的仇恨,小乖直接将一纸张递上去。“保管这东西的人昨日已经去世,被横梁压死的。不知三婶可知这是什么?”
刘黄氏接过印子钱票据,神色一变。努力收住不让恐慌表露在脸上。“这是何物?”
刘黄氏自以为已经收住但依旧将心情摆上了脸,让小乖与刘余氏一眼看出。
刘余氏说:“这东西很重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坐牢甚至(人头落地),三婶若是不知道便去问问怀重家的,上面似乎有怀重家的名字,她或许知道。爹说让四弟(怀重)晚上到府上一趟。三婶可要告知四弟。”
“三婶这是什么?”小乖问。
“小孩子家家的管这是什么?若是没事吃口茶回去吧。”
刘黄氏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让小乖与刘余氏很反感。
“既然如此,我们不便打扰三婶休息,告辞。”小乖站起来说。
正文 三百二十、我的事不用你管
三百二十、我的事不用你管
当夜刘怀重抬着下巴进入刘涛府邸。
“二伯。”
刘涛坐在案前指着左侧的一堆纸张说:“这些都是你的罪证,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瞧二伯说的,为什么?除了为了钱还为了什么?”刘怀重的态度很傲慢。
这让子仁很反感,他们是真心想帮刘怀重,没想到刘怀重是抱着敌对的态度到此谈判。
“二伯接手了祖父的所有的产业,我三房的人得到的产业入不敷出,不到五年就没米揭锅。二伯对三房又是不管不顾,我们没办法只好放印子钱好维持开支。”
“四弟注意你的态度。”子仁提醒道。
“怀景,我与你不过相差一年,为何你现在是从四品,我还是七品小官?刘家子弟还有谁比我更掺?怀佑是五品,怀仝是从五品,我们的大哥穆子现在在哪?在巡抚于谦手下当正四品的协官。
为什么你能对他们开怀大量,对我却是不闻不问?同是欺负过你的人,为何我就这么倒霉得不到你的原谅?同是不待见你们母子的人,为何只有我一人停留在位置上不动?”
怀重的一个个质问让子仁难以回答,怀重的话让人很愤慨,让子仁产生了一种凭什么要帮你的念头。
刘涛将桌面上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