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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因为小乖太小了。
秦素兰将头上的金簪头面卸下一半,抚摸着身上的衣服,“诰命服饰看着漂亮,既不保暖也不轻松。穿起繁琐,走起沉重。尤其是头上的,不说价钱单说重量压得我脖子都酸了!”
她在抱怨,但是笑着抱怨。
刘涛就看着她笑,看着这妇人。
又过了一年,这妇人又陪他过一年!
正文 二五一、二月二
二月二龙抬头,京城尤为热闹,皆因今年的春闱。
北京城的二月二仍旧冷得很,要不是山茶怀上了。小乖可不想出门。
“到了吗?”
“还没有小姐,前边有几位士子在辩论,得要换道路行走。”
士子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与他们讲道理还不如与泼妇理论。
“这条路也难走,小姐要是想快些到步行可快。坐马车得要三刻钟。”马车夫说。
嬷嬷看外面情况,“不宜与这些士子接触,怕他们赖上,可走小路过去,转几个弯便可。”
“下面有侍卫护着,倒也不怕。小姐大可放心下去。”丫鬟说道。
小乖戴好帽子,低头随嬷嬷下车。
看看远处的江西会馆,低头转身进入小巷,刘家侍卫紧紧跟在小姐身后。
山茶抱着肚子站起来,笑说:“弄得神神秘秘的,像是见不得人似得。”
小乖将帽子放下,“可不就是见不得人,谁家小姐有我这倾国倾城?”
小乖快步进屋,“才两个月都没有显怀,你摸它干嘛?”
“我娘是刚刚离开,不然你可以听听我娘的育儿经。”
“尽是笑话我,下次就不来了。你不知道外面人有多少,像一块肉被一双双眼睛打量着。”小乖摇摇头说,“你可到云南会馆看看,那里的士子可用功了!过往的女子都想究真容。”
“好不是你编的那些士子佳人的故事害人,多少小姐上街看士子?”“再说这三年难得一次的大考,整个大明有志之士汇聚京师,谁不想从中找到如意郎君?就你不着急。”山茶笑说。
……
小乖出山茶府邸大门,随着嬷嬷视线看过去。
前面不远处站着一青衫落拓不羁的男子,是钱忖智。
不是说游历三年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钱忖智一直派人盯着刘府,人一出现就会有人告知。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方才见到人。
两年不见刘家小姐比以前更曼妙,面容也更惊人。对上她的视线,她的眼睛比以前清明多了!
钱忖智没想到他外出见识两年,见识长进许多,小乖也不落后。智慧比以前长了许多。
听说小媳妇长进许多,颇得善夫人真传,果真不错。
钱忖智上前,“两年不见,可还好?”
小乖避开一些,不能与外男正面相对。“可是大有收获,不够三年便回了京城。”
“确实如此,另一个原因是你,听闻你种种担心你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小媳妇还没定下,钱忖智不放心。本想让母亲求亲,但母亲说不愿,只好自己回京!
钱忖智需要提前入仕,用自己的实力将眼前人收入府里。他还需要让未来泰山看中他的实力。
“钱公子说笑。”
“今日之后就要闭关参与春闱,按耐不住想来看看你。等我他日高中上面提亲。”
小乖笑笑,“钱公子大言不惭。”
“外出行走见着许多新奇之物,有许多要送与你,放在他处,你大可去取。”
“小姐,钱公子,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若是长聊何不去茶楼酒楼?”嬷嬷提醒道。
小乖福身,“今日出门日久该回去了!告辞。”
“去便是,拿着我的令牌,你带此去董记镖行取便是。”
钱忖智将令牌丢在马车上,牵马离开。
“小姐,看钱家公子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丫鬟看着外面笑说。
钱忖智没有一走了之而是护送小乖马车回刘府。
所以跟在后面的刘府人都能看到钱忖智着青衫背影,还有那枣红马的白屁股。
那枣红马本是不错,奈何白屁股成为败笔。价值千两变百两,小乖也想知道钱忖智怎么要这匹明显惹人笑的马儿。
“这不是该你们议论的。”小乖一个眼神过去谁也不敢再出声。
跟在小姐身边的人都知道,小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凡是小姐的事谁也插不了手除非有十分说服力的理由。丫鬟婆子以及家丁侍卫对小姐都是敬佩的。他们相信跟在小姐身边会有大前途。
对于婚事,小乖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亲娘亲要她嫁谁她就嫁谁,她相信父母眼光。她认识的人还没谁能入她的眼,要是钱忖智能闯过父母的考验,接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正文 二五二、有好事者
二五二、有好事者
天下英才汇聚京师,今年尤为多。不是所有的士子都有正人君子思想,不是所有士子都想金榜题名,也不是所以士子都爱惜生命。
这里就有一例子,有位山东才子对刘夫人一见倾城,为其赋诗一首《虞美人?玉楼飘渺孤烟际》
玉楼缥缈孤烟际。徒倚愁如醉。雁来人远暗消魂。帘卷一钩新月、怯黄昏。
那人音信全无个。幽恨谁凭破。扑花蝴蝶若知人。为我一场清梦、去相亲。
有山东才子的名气,这首诗确实不错,再加上刘家夫人这敏感的身份、年龄。这首诗一时间轰动整个北京城。
“这首诗完全表达了黄兄的内心的思念,以及对爱的渴望。哈哈哈……”
“涛兄,这种话在我们兄弟间说就是了,到外面你可不能随意说。”有人提议。
韬看看桌上的人,没几个是附和他,一时间有些不悦,“怎么那么都害怕刘建康?胆子小了,不敢说话了。”
“现在不一样,以前他还是三品,现在可是正二品,手里握重权,可决我们生死。谁不怕?”
“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家也成了还差立业,总是向家里伸手要钱有些为难,一伸手就有三五张嘴巴讽刺着,见着都烦。想找份正经事做一做,不用整日无聊。”
“我爹给我安排了职务,奈何姓刘的是我上级的上级,没有他允许我可升不了级。”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胆小鬼,以我们这些身份刘健康不会将外面怎么样,只要不指名道姓谁知道?我们都是铁杆好友,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韬说。
“对啊,傻死了。”
“就是,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吸引男人,想想这两年有多少满天飞的桃色消息是说她的?今日又有才子为赋诗一首,可见那脸花容月貌,那身材窈窕诱人,那眼睛摄人心魂!”
“这可说不对,这都是天香国色该有的,她有吗?那张脸我们没见过吗?就这种货色也就那些不开眼的能看上,反正我看不上。”
“必定有吸引人之处,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桃花啦……哈哈。”
“照我说她就是招惹蜜蜂的桃花,桃花蜜好吃,是不是啊!”
私密的包房里话语越来越难听,不堪入耳。
这种私下场合讨论的人不少,有的好奇污蔑,有的担忧,有的诅咒。
李夫人与福清郡主都是诅咒的一类,她们都恨不得刘秦氏被刘涛扫地出门。恶毒的想这种消息最好全天下都知道,知道这女人不守妇道,招惹是非。
福清郡主:“已经是老娘了,居然还出门勾搭少年郎,真不知廉耻。”
有的人羡慕刘秦氏,半老,还获得年轻士子的喜爱。
小乖知道这件事后,让人去查山东士子的身世背景,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秦素兰将手里的信条放下,说实话她看不懂纸张上的这首诗。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了,但联合在一起的诗句就不能理解。
现在她不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担心的是家里的暴龙,得要想办法将暴龙的怒火给压下。
山东士子可杀不得,官至二品该有肚量,对外面的事最好置之不理。文人难缠!
秦素兰懊恼怎么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人制造谎言?难道都不怕她的地位与威名?
“大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夫人。”
只能等了。
山东会馆,大管家福伯亲自到,找到山东才子黄焕之。
打开黄焕之房门,让围观者知道里面的情景,听到话语。让外面人作证,刘家没有仗势欺人,没有身份压人。
“我家夫人说,不知您是谁,不知您来自何方,不知何曾见面,不知你目的为何。但想问男子何苦为难女子?
男子让女人生儿育女也就罢了,让女人在四方天相夫教子也就罢了,让女人与锅碗瓢盆过日子也就罢了。你何苦为难女人,你是想让以名声为命的女人活不下去吗?”
秦素兰这次打的是苦情牌。
黄焕之被说得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这事在下会澄清的。请夫人放心。”“这是黄某单方面的鲁莽,选好吉日登门道歉。”
“请黄举人自重。”福伯狠狠看黄焕之一眼便离开。
黄焕之送人出门,“慢走。”“各位兄台,这事确实是黄某考虑不周,影响了刘夫人的声誉,请各位兄台不要议论这事。”
写情诗这件事对于别人是坏事,对于有夫之妇是坏事,但在清流里可是趣闻雅事。士子不仅赞扬黄焕之是痴情才子,还给黄焕之名气。让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子都记得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士子。
等刘家人出了会馆大门,与黄焕之相熟的士子上门。“黄兄不必担心。”
“黄兄好手段,你即将登入刘尚书大门,若是打动刘大人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单靠科举不一定能登龙门,会扶摇直上,若是有一个靠山就会更好。
科举期间能登刘家大门拜访的不是姓刘的族人,就是刘涛的一些旧人熟人的儿子。所以刘府又有一种难拜访的传言。
刘涛回府,见秦素兰在二门等着,直接越过去。
秦素兰眼巴巴的看着夫君由远及近再由近到远,追上去。“夫君。”
她也就有事相求或做错事才喊“夫君”二字。这妇人真认为软声软气就是杀手锏,就会让他心软?
这次刘涛不打算心软。免得她到处招蜂引蝶。
“夫君,我一直在内院,对外面的消息不灵通,这事也是发生了三天的今天才知。外面的流言真不是我所愿。”
“夫君,那日我是出门给您挑布料,与匠人商量给小乖做新柜子新头面之事,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我办完事就回府,全然没注意有人在。”
秦素兰越说越委屈,她真的没注意会有人在,这完全是无冕之灾啊!
莫子在后面悄悄的喊,“夫人,夫人。”
前面的刘涛走得快,跟不上,后面又有人喊,秦素兰不得不停下脚步。
生气的说:“有事快说。”
莫子低声说:“主子让人做十来个款式不同的幕藜,让您出门挑着戴。”
秦素兰一阵无语,这是真的不能“抛头露面”!
正文 二五三、男人要哄的
二五三、男人要哄的
黄焕之虽然有登门道歉,但谁也没有接见他。收下他的歉礼,并告诉他不会追究就让他离开了。
对于这种制造噱头博取眼球的人,谁也不想见,毕竟带来的不是什么好名声。成为诗文的主角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嫦娥。
一句“嫦娥应悔偷灵药”就给嫦娥带来无数的骂名。真实情况有谁能知?
小乖觉得自从那件事后府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