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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族是后继无人啊!
出到宫门,就将有小斯笑嘻嘻的迎上刘涛,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刘涛。刘涛先喝了一碗再上马车。
刘涛以前是骑马的,只是最近坐了马车,据说刘府里的女主子每天都早起锻炼,于是大发奇想的送夫君上朝。
看着最熟悉的敌手离去,刘礼咽下嘴里的血。难道真的要向那个人屈服?!
向一个一直不被承认的屈服?该为了刘族还是为心中的一口气?
刘礼不想服输可是身为刘族的族长,他不得不为族里的少年郎着想。尚未成年的少年郎都是族里的宝贝,要是现在断了线,那些少年郎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刘家还能保住大世家的位置吗?
刘涛还没进门就见到门口那守着的小娃娃,穿着红色棉披风的小娃娃。
小乖认出爹爹的马车,也不跑出去,只是站在门口笑着迎接爹爹。
刘涛三两步走过去,抱起小乖,摸摸她的手是暖的。“等了多久?”
“不久。”
“你娘做了什么好吃的?”
“鸡、羊、牛肉,菜。”
小乖虽然到了说话的年龄,但还是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这是那毒留下的后遗症。
秦素兰已经为小乖培养下人,培养一批专门为小乖服务的下人,听一两个字就明白意思的灵活又忠诚的下人。
秦素兰在自己的院子弄了一个能挡住风雨但不能御寒的简陋的厨房,子明正在烤鸡,一边有腌制好的整只羊,专门留给刘涛露手艺的。
“回来了,先洗把脸。”秦素兰穿着厚实的朴素的棉袄,围着围裙在烙大饼。灶台上已经有一簸箕烙好的大肉饼。
这种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情景让刘涛很入迷,很心动,放下小乖没换官服就指挥管家架上羊。
秦素兰用布擦擦手,再拧布给他擦擦风霜。“先换了衣服,您可不能用这套衣服来烤羊肉。不然明日陛下问‘谁带羊肉来上朝啦’就不好。”
所有人都被夫人的话逗笑了,刘涛也随和了许多,跟着她进门换衣服。
在那些不好意思看夫妻二人恩爱的时候,小乖来到簸箕前,用一根手指戳戳这个弄弄那个,终于找到一个馅最多的肉饼。
才刚想拿就被冬子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小乖可怜兮兮的看着冬子哥哥。
冬子竖起一根手指摇摇,“第一,你没有洗手;第二,这很烫还不能吃;第三,你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大一个,除非你不想吃其他东西了。”
小乖转头看紫阳哥哥,紫阳二话不说用张油纸拿起一块,再拿出小刀分成四块,将最小的一块包好给小乖。
剩下三块就被大家分了,大管家眼疾手快抢得一块,子明和老叶没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
馅汁还是有些烫,小乖边吃边呵气。
夜莺将锅里的饼翻身,“慢点吃,小心烫着舌头。”
小乖眼睛看着娘亲的房门,嘴里不听劝的快吃。小乖害怕还没吃完娘亲和父亲就出来了。
“小姐,你到这边来吃,我们挡着,主子夫人出来也见不着你吃。”老叶建议道。
这主意不错,春草带小乖到角落去,顺手给小乖擦擦嘴。“吃慢点。”
“小乖给哥哥吃一口好不好?”
小乖递出去,子明不客气咬了大大的一口。
小乖憋着眼泪就要落下,子明接受来自四处八方的怒视,讪讪地说:“看哥哥烤的鸡,香不香?不哭待会哥哥给你一整只鸡。还有,还有烤鱼、烤兔子。”
爹娘出来了,小乖也不敲诈哥哥,忙躲在哥哥后面消灭‘证据’。
刘涛去烤羊,秦素兰准备凉菜。
“这是专门跟高丽厨子学做的酸黄瓜,尝尝够味道了没,要是不够再加点豆是。”秦素兰夹给刘涛吃。
“够了。”
秦素兰也吃一块,嗯,还不错,开胃。“小姐呢?”秦素兰问夜莺。
小乖将油纸丢在哥哥身后,油腻腻的小手在屁股上擦擦。“娘。”
“过来尝尝。”
尝食物小乖最喜欢了。
子明凑近一边烤鱼的老叶,“感觉娘上了口脂,都要吃饭了,还上口脂干嘛?”
老叶不敢看夫人的唇,害怕主子的目光,快速的摇摇头,“不知。”
附近听到的人都在偷笑,他们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不愿意说。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跟小少爷说呢?!
正文 一百六十四、该死的人都死了
一百六十四、该死的人都死了
吃饭要的是热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一顿饭,便将后续留给下人收拾。吃饱喝足各回各院。
小乖吃撑了,秦素兰要带她走走,外面雪大只好留在屋子里围着桌子绕圈圈。母女二人一人一句小民谣唱了起来。
“什么是咚滴咚?”
“只有咚滴咚知道它是什么。”
“为什么地豆长在土里不长在天空上?”
“因为叫地豆,所以要长在土里而不是天上。”
“那为什么叫地豆呢?”
“因为长在地里又是豆子,所以叫地豆。”
母女二人开始了天马行空的问答,有好些问题刘涛也找不到正确答案,反而觉得秦素兰的回答是合理的,说得通。
小孩子嘛,吃饱了困得快,很快就被带去睡。
刘涛对今日的过法很满意,很充实。为此他需要好好疼爱身边人。
被睡了三遍,秦素兰不停吐气。
“都说老了爱年轻,怎么对我这老骨头越吃越上劲?”
冬日里没什么重事,刘涛也觉自己放纵了!但那又如何?自己妻子怎么不能放纵了?
坏心眼在她脖子后边留下痕迹,从她身上下去,将她翻过来。
“不能喝避子汤。”
“要是怀上了多丢人,都抱上孙子了还生小孩,我不愿。要生你找别人去,我不要。”
埋头他肩膀处,撒娇讨好。可不能让他真找别人生小孩去。
刘涛想要多一个小孩,既然她不想,便由她。
“大人,户部的副尚书今日没上朝,听说病了。”朝中两刘是敌对关系,这是众所周知的。小官们也常因汇报对方刘大人消息获利。
刘涛搁下手中笔,早朝时确实不见刘礼身影。“可探听到因何事?”
“不知,只说得了风寒。”
“嗯,先下去。”
风寒,怕是毒性发作,但残余毒素应该不会有反复,除非另中一毒。也不排除是风寒,北京的天气不比南京。
刘涛打算下衙去看看怎么回事。
“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刘老宅的人对刘涛都是抱有敌意的,这不,一进门就受到十几只眼监视。
刘漮没想过刘涛会上门,接着担心过于吃惊。
“二哥随我来。”刘漮知道刘涛到来所为何事。
大哥的病情刘漮知道,亲近的人都知道。
如果大哥倒下,能抗住刘族不倒也只有二哥!刘漮自认自己没有这个魄力。
在大嫂的目送中刘涛进入内室见到刘礼,刘礼是清醒了但面如死灰。
“来看你死了没有。”刘涛坐在刘礼三步开外。
刘礼自己坐起,“时日无多,在你出宫前一刻灌了猛虎药。”
刘涛意兴阑珊,“怎么回事?”
“家宅难安不足为踢。知道你回来,刘家的事就交给你了!”
刘涛虽然想刘礼死但不是这个死法,两人的斗争还有一段时日,可如今被一个误闯的侍妾给破坏了。侍妾就该乱棍打死!
原来侍妾为了争宠,给刘礼的茶加了味春药,恰好这劣质的春药里有一味药引发了刘礼身体里的毒素。以至于刘礼等不到明年夏天。
刘涛离开内室对上外面守着的人,“叫景文(刘礼的长子)回来!”
刘大夫人晕厥,刘漮悲痛。
这个冬天刘家掌门人去世。
刘涛送走大哥回到后院某个暗院。
“你最寄予厚望的儿子走了,让景文送回老家安葬,你媳妇不愿留在京师看到两张恶嘴脸,也跟着回老家去。怕是等以后景文得势再回京城。”
刘老太太睁开孤寂的眼,无情地看着刘涛,似乎要越过刘涛看到离京的大儿!
“当年老太爷要溺死你,奈何你怎么也不沉下去。想将你扔进河里,总是被人看见。你父亲就说留着吧!”
“谁知留着就是一个祸患,奶你的奶娘不是风寒就是吓跑,你一岁能言语,两岁会跑,三岁觉得火是好东西,到处纵火。常常梦魔,说些胡言乱语,没人能听懂。
你父亲找来人化解,都说你是魔鬼投身。到此就是劫,你命硬克父克母克人。老身不晓得你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这里你就该接受这份因果。
我生你刘家养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欠我刘家一个恩情,那么现在就是你还恩情的时候。”
老太太说一番话就不在言语。像得道神尼,古井无波。
这老太太不是成仙就是找死,这是要死!
刘涛让福伯准备,老太太要是死了送回老宅去。理由就是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离世。
刘老太太的离去让刘家失去了最后的依靠,那些不愿意追随的也由他去,刘涛不打算管。
刘涛全盘接手刘礼的人脉,也扛起了刘族大旗。
刘涛将身上的大熊皮放下,快步坐到秦素兰跟前,秦素兰抱着睡着的小乖示意,怎么了?
“子仁怕是有另安排!朝中大臣不愿刘家独大,现在刘家的小辈就子仁和景文有些能耐。景文守孝三年,子仁一年,所以那些老家伙要调子仁到广西去。”
“这怎么行?那可是广西,尚未开化,民风彪悍!”
“所以,你要帮他,在春祭来临之前想好办法。春祭之后就会调动,子仁到广西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暴动问题。”
秦素兰一时心急,这让她这么想?
刘涛见吓着她了,安慰说:“不怕,其实广西也不是个恐怖地方,只是北方人难适应最南方人的气候,才说成那样。广西还是很好的。如果将来走投无路,选择的第一个地放就是广西。在广西自成为王,像沐镇守云南那般。
出可以到脚趾,到海外,进可以北上。”
秦素兰一捶打去,“你还要我想什么?存心吓我?”
刘涛揽过秦素兰,“想在广西站稳脚跟需要大功夫,广西地理位置好,但经济不好,需要找一条路,类似丝绸之路的交通交易要道。而你需要的就是想办法将那里的土特长变成商品。”
这是秦素兰的特长,所以要在春祭前想好,安排好人员。等子仁平乱后扶持生产。
“广西有什么?除了水果还是水果,虽然好吃但是不耐保存。”
亲她一下,“这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
正文 一百六十五、汉化
一百六十五、汉化
宣德二年春,开朝的第一个话题就是从交趾撤兵,撤消交趾布政使司。
这次朝堂再次开始了扯皮行为。
北京一带气候寒冷,花朝节过后,冬天余下的寒气还很厉害。冷风时常刮起,刮起就飞沙走石。拘束在一室之中,想出去不可得。每次冒风疾行,不到百步就(被迫)返回。
二十二日天气略微暖和,刘家一家出东直门,到满井。
高大的柳树夹立堤旁,肥沃的土地有些湿润,一望空旷开阔,人好像是逃脱笼子的天鹅。这时河的冰面刚刚融化,波光才刚刚开始明亮,像鱼鳞似的浪纹一层一层,清澈得可以看到河底,光亮的样子,好像明镜新打开,清冷的光辉突然从镜匣中射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