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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种物品过于廉价时,他们就要想怎么样将这廉价的物品变为高价物,卖进士绅家。变化才能使财富源源不断,只有不停的变化才能抵抗来自各方的挤压。官府的税收太多,坏人太多,规避坏人的方法就是不让坏人知道底子有多深。”
宣帝沉思许久,微微笑了笑,想来秦素兰的话给他带来了许多思路。
“这样倒是养活了许多蛀虫。”
“百姓种好地,商人得了利,官府得税收。这样一个良好循环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百姓吃饱了肚子,商人饱了荷包,蛀虫谁管?”“这些就是您的事了,蛀虫官家管,生活变化平民百姓管。”
秦素兰不多说有些大话可以自己想可以自己说但不能给别人听。
“所以你能源源不断的创造财富!”宣帝挥手,内侍给刘大人刘夫人倒酒。
皇帝赏赐的酒不得不喝。
“你认为什么样的皇帝才是好皇帝?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就好比两伙人在吵架,做皇帝的就是去劝架,判定谁对谁错,等解决了又退出战场,让双方自己生活自己变化,不在战场上留一丝痕迹。
这个话题秦素兰不敢说,刘涛也不敢让她说。这不是一个妇人能说的事。
“她是一个如此平常的妇人,她哪一点让你心动,让你放弃如此好的机会?”
秦素兰很奇怪宣帝会问出这个问题,她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为什么太祖、太宗都是一个皇后,而到了陛下却想废后?”刘涛反问。
秦素兰一听心漏几跳,出大事了,陛下要翻脸了吗?会不会翻桌子,掀菜碟子?秦素兰想悄悄看一眼宣帝,但被刘涛按住。
“太祖、太宗您愿后位空悬十几年也不愿新立,一起走过来的身边人不是任何一个能替代,平淡无奇,不懂温柔,那又如何?我的人就好,我的人我不护着谁来护?”
眼观鼻鼻观心的她,亲耳听到这样的话,真的吃不消,大大的吃不消。这比那些话本里的情话好听多了。
将他的话联系他的行为,感觉这男人也不是很在乎她啊!两人碰碰撞撞过了这么多年,互探内心,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可在关心同时还带有防备。
秦素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连宣帝为什么要离开都不知道,抬起头只看到宣帝的背影。
秦素兰转头问他,“是不是闯祸了?”
其实秦素兰很想问,为什么你一点敬意都没有?对一个上位者不是一个小心翼翼又敬意满满的伺候吗?
“并没有。今夜早点睡,明日有麻烦。”
秦素兰又有些不好意思,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拿着手帕不时掩嘴笑。
被她殷勤伺候的刘涛突然发现,情话比那些物品更有效。
正文 一百五十三、麻烦来了
一百五十三、麻烦来了
果然被说中了,刘家不仅有麻烦还是大麻烦。
国库空虚,一是税收未上,二是外债很多收不上。在开国之初,各方困难,很多皇公贵戚为了发展自己向国库借钱。后面又有一些经营不善的皇家子弟、女子不得不向皇家借钱过日。
帮皇家收银子就意味着得罪一大批皇宫贵戚,最重要的是两边不讨好,收了银子得罪了一群人,没收到银子得罪里最大权者。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陛下有限制两个月内完成。宣帝派人拿走了一屋子农人的心得体会,送来了一屋子账本,看着眼花缭乱的数目,算一年都弄不完!
这存心是为难人!存心要害人,皇公借钱不是少数,即便利息少,但利滚利,利滚利就不是少数。弄个不好还会有杀人灭口之险。
这就是为什么一直没人敢动这笔烂账的原因,动的人必死。
“爹,我已经让那些账房快马进京,大概有十个。”
刘涛检查账本的完整度,漫不经心说:“这边并不打扰你出行,你先去整理带余娘上任,这边你无须担心。”
子仁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逞强,但看爹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想不到爹什么好法子或计划。
既然不需要担心,子仁就去忙自己的事物,离京不是三两月而是三五年,因此要带走的东西很多。
次日,刘涛派秦素兰出去走一圈。
秦素兰早上出去,入夜才能回府,“这一天让我‘偶然’碰见的人比我遇到过的还要多,不下百人。”
“将你遇到的人都说说看。”
“遇到的都让记录了下来,其中岷王爷、辽王爷、荣国府最为着急,其他的还好都是派人试探。倒是南康公主有些意思,直接派人来利诱,允以厚利。送的那个玉观音可真是好看!”
刘涛拿着今日出炉的名单,翻两下大概了解,名单里的人可信可不信,有些是故意出来鱼目混珠,有的是对手下的绊子,更有的是真焦急,但相信再怎么焦急也不会本末倒置。
皇公国戚直接求皇太后、求陛下开恩,即可免去麻烦。
秦素兰这两个月要多劳累了,多出去走走多听听八卦消息,多了解了解看看谁家欠钱最多。顺便给小乖物色人选,多看几年就会找到好的。
“出去多带些人手,以防万一。”
“好。”
刘涛去礼部要那些不在的皇公皇戚不在或免去债银的名单。顶着太阳在秘楼下等了一刻钟,礼部尚书才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
“刘大人,那些皇公贵戚不在的名单倒是可以给您,但那些面前债务的清单不在礼部在户部。到户部去问问。”
又顶着大太阳走到户部。
“刘大人不知您来是找?”户部的编修躬身问。
“尚书在否?”
“尚书大人刚刚出去了,您要不在里面坐着等等?”
“什么时候回?”
“这那是小官能知道的,您要是有急事不如先留下口信等尚书大人回来了,小官代为转达。”
刘涛绕过编修小官到里面去,找户部的二把手刘礼。
礼节性敲两下,抬脚进去。“刘大人,日安。”
刘礼放下手中笔,“稀客,哪股东风将工部刘大人吹到户部?”
“免债清单谁能拿出来?”刘涛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刘礼也很干脆。
刘涛直接拿张椅子坐下,“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刘大人认为呢?”
“烦请刘大人派人去吱黄大人一声,现在开始,没隔一刻钟烧一本账本。”
听话的莫子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封面是黄色,证明这是皇家的,也是借钱最多的一类中的账本。莫子故意将账本翻开几页,里面都是字,字迹是旧的。拿出火折子在火盆上烧了起来。
刘礼示意编修去找黄大人。
刘涛从怀里拿出一包豆子,又拿出一双小筷子学小乖一粒粒的吃。吃完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里。
莫子再拿出一本同类账本烧起来。
“听说刘大人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代户部尚书。”挑眉: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刘大人耳朵真好,这样的秘密也知道。”
为什么两兄弟能同朝为官?
那些人就是为了看这刘家兄弟二人自相残杀,用以削弱老刘家的影响力。
文官集团最大的能耐是什么?内斗、内耗。
少一户人家竞争就多几分势力,多几倍利益。
“这几年有不少刘家人到我这,有用的就留下了,没有的退了回去。刘族似乎成为了你的负担。”
刘礼不言。
没人搭话,自说自话也无趣。刘涛又拿出一包肉食,一块一块的夹,美味得很。让莫子也很想吃。
等莫子从库管拿出第十本黄色账本时,黄淮疾步上前拦住,再烧下去户部就少三层银子收入了!
“黄大人。”刘涛行礼。
“你,你。”黄淮转身对刘礼,“你怎么不拦住他?”
刘礼有礼有节,“学生拦不住。”
“黄大人,你看你这么一走就让国库少收入这么多银钱。不知皇上会怎么怪罪。”刘涛示意看站在门脚处的东厂太监。
黄淮没想到有这一个人在,东厂他是不怕,但架不住皇上信。这样这些烧掉的银子就与他有三分责!
“健康有备份的吧?”
“没有,找到就带过来了。没来得及抄录,这么多也抄不完。”
“你!”
“黄大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刘涛微微一笑,“别忘了我是魔……”
刘涛完胜!
等刘涛回到家,秦素兰已经将一屋子的书籍分好类,都按封面颜色分。
前院还站着一溜二十个十三四五岁的姑娘小子,不一样的服饰但唯一相同的是气质,一种被严厉调教过的听话的气质。
一看他们与牙婆手里的待卖的人差不多,但仔细看又不一样,都是身子瘦小而手指粗大,再看他们背后的背着的算盘,光滑,像被猪油打磨那般闪光。
刘涛盯着他的妇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找到二十个会打算盘的,年龄不一的账房先生他还能相信是偶然,但眼前这一幕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秦素兰笑笑,“最近两年觉得店铺里的掌柜拿了太多,查账又走不远。于是遵照小毛毛的建议,找一些穷苦家的孩子来教教。别的不会都可以会看账本,会打算盘就行。”
正文 一百五十四、一条人命三斤粮食
一百五十四、一条人命三斤粮食
宣帝再次来到刘府,与上次不同的是进门不久就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撞击声。
前院大书房前坐着三排横排一竖排,每人桌子左有两个筐,有仆人不停行走送去一个筐拿走一个筐。时不时给打算盘的人添上一些茶水。
小斯将初步算好的账本送到竖排去,竖排的都是师傅,他们检查是否正确,是否是假账。
微服私访的宣帝总是一个侍卫一个内监,秦素兰慌忙将手里的葡萄放下,站起行礼。
宣帝拦住她,坐上主位,“朕发现你的宝贝不少。说说这又是怎么来的。”
坐的地方是刘府大书房二楼,居高临下对下面的一目了然,井然有序的打算盘队伍。
“这些人从哪来的?”
“京郊别庄。”
那里藏了这么多人东厂居然不知道,宣帝看一眼内监,内监低身求饶。
“养了多久?”
“两年。”
内监再低,并后退一步。不碍陛下的眼。
“说说,怎么教才到这种程度。”
“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用粮食换来的。三斤大米能换一个男孩,一斤大米一个女孩儿。”
低垂的眼睛瞥视到宣帝的手紧握,秦素兰直接转换,“那时最大十三岁,最小十岁,十岁的孩子能记事,知道饿肚子的难受。像吊萝卜赶毛驴那般,前面是馒头,后面是鞭子。只有不停的算,不停的打算盘才有馒头吃。
等他们认识算盘后对了才有饭吃,过以时日能天天有饭吃,就会赏铜钱,一天都算对就得一枚铜钱,两天两枚依此类推,至多一天十枚。
两年,两年就成这个样子了。”
“这么说刘夫人为大明培养出很多人才咯。”
秦素兰听不懂宣帝话里的话,连忙说:“聪明的没几个,都是熟能生巧。其实他们识字不多,常用的百来个字学会了,只会算账其他的不大会。”
“是啊,只会算账。”
秦素兰不知怎么接话才好,这时见刘涛抱着小乖从后院走来。救星来了,连忙伸头让下面的人看到。
果真母女连心,小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