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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独缺道:“帅某也无良策,丐帮起这个头,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商议出一个对付天道教的办法,大伙说说该怎么办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
龙门流沙帮帮主座后的大弟子突然说道:
“帅长老,古人说名不正则言不顺,今日既叫武林大会,在下斗胆问一句,这是武林正道同盟的大会还是邪教大会,或者,是正邪两道的大会?”
帅长老脸露愠色,强忍着才未发火,一字一句道:
“胡说,当然是我们正道同盟的大会。”
“好,在下再问一句,落花门是正教还是邪教?”
帅独缺冷冷一笑:“自然是邪教。”
“若有人勾结落花门,残害武林同道,帅长老你说是正是邪。”
帅独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已猜出八分,知道他接着要说什么。
细心一想,这人的话也不无道理,落花门十恶不赦,勾结落花门的人,自然也就是与武林正道为敌,人人皆可诛之,但这话怎么说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吕不空三人,余若水和花容脸胀得通红,满脸的怒火一触即发,吕不空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
帅独缺还在迟疑,身旁站起一个人来。
徐长老声若铜钟,朗朗道:
“这位英雄说得有理,谁若与落花门勾结,就是和在座的诸位过不去,我们丐帮先个就要找他麻烦。”
帅独缺闻言,心里一个劲叫苦,徐长老久在太原,不知道江南新近发生的事,天一派的田原和落花门的大弟子伊哭联手大闹威远镖局,得罪了武林同道。
这事虽说与吕不空等无干,但田原是田世南的公子,田世南死后,田原自然就是天一派的掌门。
而吕不空身为天一派的大弟子,谁若找田原的梁子,无关对错,他都该竭力维护,这其中关节绕来绕去,烦不胜烦。
这事本来与丐帮没什么关系,那天在威远镖局,又没有丐帮弟子,丐帮和落花门的仇,是丐帮自个的,与天一派没有关系。
徐长老这一番话,却无端把丐帮扯了进去,眼下一个天道教已够麻烦,再加上落花门,如果还要和天一派撕破脸,丐帮就是有天大的本领,又岂奈何得了他们!
帅独缺对落花门自然恨之入骨,那天梦天娇出手就害死了五个弟兄,通宝的伤势到现在也不见好,这血海深仇,帅独缺又岂不想报?
不过,事情有个轻重缓急,落花门是轻是缓,照眼下这样子下去,只怕不要等天道教杀上门来,这里众人自己就打起来了。
果然,龙门流沙帮帮主拍起手来:
“说得好说得好,徐长老明察秋毫,善恶分明,只是……”
“只是怎样?”徐长老道。
“天一派勾结落花门,大闹威远镖局,这已是众所周知,说来惭愧,在下的两名弟子武功不济,也残遭他们毒手。徐长老,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
他说这话时,有意地把田原说成天一派,把落花门的弟子说成落花门,使这事变成两派间的联手,意在挑起众人对天一派的仇恨。
座中诸派,大都在威远镖局受过公孙望的羞辱,愤懑填膺,此时虽感到他把这事说得太重了,却也一个劲地点头赞同。
徐长老惊道:“哦,有这事?”
他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眼帅独缺,帅独缺苦笑地摆了摆头,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说有,还是没有。
吕不空冷冷一笑,站起来说道:
“你说我们天一派和落花门勾结,有何证据?”
流沙帮主道:“证据?在场的诸位就是证据,难道我们的弟兄都是不明不白死的?难道在座的这么多同道合谋有意诬陷你天一派不成?贵掌门的公子田原一直和落花门的小姐在一起,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吕大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几句话,挑得座中诸派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天一派,咒骂田原和多多,把个田原气得几欲昏倒。
他至此才想起这些人冷落吕大哥他们,却是自己惹出的祸,那天公孙望大闹威远镖局,自己的名誉受到损害倒没什么,不管怎样,总是自己的手握着剑刺死他们。
没来由却让吕大哥和多多来背黑锅,田原难过得真想冲到殿堂中间,把那天的事情说说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此时出去,不仅于事无补,反倒会令事情越搞越复杂,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那边,余若水和花容早已按捺不住,纵身跃到殿堂中间,两个人拔剑在手,怒目圆瞪,余若水骂道:
“什么东西,我们天一派还怕你们不成,来来,我姓余的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你当然是鱼,这里却没有网,天一派强辞夺理,好不要脸。”
众人哄然大笑。
那人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道剑光刺来,吓得赶紧把头一缩,剑擦着他的头顶过去。
花容一剑刺空,手臂一晃,第二剑跟着刺到,眼看着这人躲闪不及,命在旦夕,众人不由得“啊”了一声,就听耳边当啷当啷两声,宇文燕的刀和吕不空的剑几乎同时赶到,震落了花容手中的剑。
吕不空怒道:“七妹,快向这位大哥赔罪!”
花容倔犟地梗着脖子,委屈的泪水在她的眼里滚动。
宇文燕弯腰拣起地上的剑,交给花容,轻声道:
“花姑娘,不可鲁莽。”
花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起来,一跺脚就欲离去,余若水一把拉住了她。
吕不空朝宇文燕一拱双手:“多谢!”
又朝那人拱了拱手:“得罪了。”
吕不空转身朝帅独缺行了个礼,说道:“帅兄,看样子在下在此已不便久留,这就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帅独缺长叹口气,摇了摇头,心想事已至此,怕也只能这样。
吕不空朝余若水花容二人一挥手:“我们走!”
第100章 行家一出手
三个人匆匆往门外走去,从座位上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挡到三人面前,众人看时,却是四川蒙山派的掌门笑面虎冷玉川,他脸上笑咪咪的,目光里却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冷玉川道:“就这么走了,怕没这么简单。”
吕不空道:“你还要怎样?”
冷玉川道:“曹湘渠死在田原手下,这笔账怎么算?”
吕不空失声笑道:“笑话,曹湘渠在乌龙庙明明是死在天道教手里,和田少爷何干。”
冷玉川道:“哦,但江湖上人都说是田原杀的。”
吕不空道:“武林本就是个是非之地,人多嘴杂,什么事都当得了真吗?冷大掌门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冷玉川干笑两声,说道:“教训得好,不过吕大侠可别忘了,江湖上都说曹湘渠死在田原手上,不管是与不是,我都该找田原是问,否则,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呢?”
“笑话,若是有人说曹湘渠是吕某杀的,你也就找吕某了断?”
“不错!”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这人分明是有意要找吕不空的麻烦,否则,怎会如此蛮不讲理?
不过,细细想来他这话也有些道理,武林中人,行侠仪义,不为千金增意气,只缘一诺重丘山,图得还不是扬名天下。
既然武林中人都说曹湘渠是田原杀的,蒙山派的名头折在田原手里,笑面虎此时即使杀了真的凶手又有何用?只有杀了田原,罩在蒙山派头顶的羞辱才可以洗刷。
吕不空仰天一阵大笑,右手缓缓抽剑在手,高声道:
“吕某今日就代田少爷接受你们挑战。”
冷玉川把鸡爪镰凑近眼前,仔细地看看,呢喃道:
“干干净净的镰刀,没来由又要被血搞脏,有什么办法呢,唉!”
他说这话时脸上始终是笑咪咪的,语气却甚是无奈,似乎他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打这一架的。
两个人拉开架势,殿堂里寂静无声,连一枚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田原知道这人的鸡爪镰厉害,他右手紧扣毛笔,准备万不得已时就冲过去。
到了这时,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本来就该自己出面了结。
一阵猛烈的咳嗽突然打破这凝固的寂静,众人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到宇文燕难受得弯下了腰。
对峙着的俩人略一分神,只觉得眼前白影晃动,手里的兵器被人用巧劲轻轻夺去。
俩人惊喝一声同时抢上,那人却已退到一丈开外,站在帅独缺身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吕不空和冷玉川看清此人,同时愣在那里。
宇文燕咳嗽一阵过后,抬起头,朝二位苦笑了一下:
“得罪,得罪。”
他走过去,把兵器交还给二位,自己站在他们中间,缓声道:
“大敌当前,我们自己倒先打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二位都是一派当家的,该以武林大业为重才是。得罪!”
宇文燕这一番话,说得不轻不重,再加上刚刚一显神技,众人均觉他这声音里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不由地点头赞许。
停了一会,宇文燕又道:
“冷掌门,令徒曹湘渠确是天道教所害,与吕兄田少爷等无干,这是在下亲眼所见,决无诓言。”
“还有,威远镖局的事有些蹊跷,依在下愚见,这等以后找到田少爷再说。”
“至于这位仁兄说的田少爷一直和落花门主的小姐在一起,这也并非事实,落花门主的小姐,在下,在下曾遇见过,确是孤身一人,此番,此番也恐怕还在一位老前辈处。”
众人心里纳闷,怎么宇文燕说到后来,脸色会微微发红,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
大伙均以为他这是体质太弱,刚才又牵动真气所致。座中有一些人,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田原心里暗暗惊奇,别看这宇文燕年纪轻轻,做事却有讲究,他知道无谓的口舌之争在这个时刻不顶屁用,是以先一显身手,夺了二位的兵器,这叫立威,然后再说话时,这话就有分量了,谁要是再不听劝,就是与他为敌了。
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宇文燕一出手,一番言语,就轻易化解,令田原大有好感。
吕不空被宇文燕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站在那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冷玉川梗着脖子僵僵地立着,嘴里气呼呼喷着粗气。
帅独缺赶紧过来圆场,三言两语,把吕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