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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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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话音一落,便看到一个侍卫钳住董心卿的右肩与右手,另一个侍卫抽出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董心卿的右臂。

  董心卿疼得一哆嗦,嗓子里传出一声闷哼,随即便屏住呼吸,忍住巨大的疼痛,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穆砺璁后退几步,欣赏着浑身乱颤、双目赤红的沈弄璋,心情很是愉悦地问道:“聿国侵犯我宏穆关,可是你这贱民居中传递消息?”

  这赤/裸裸的威胁,沈弄璋如何还敢坚持反驳。

  穆砺璁却不肯放过她,微微一个眼神,手持匕首的那个侍卫开始面不改色地慢慢地将匕首自董心卿的手臂上抽出,速度之慢,最是折磨!

  看着董心卿强忍痛苦,脸上青筋隐现、冷汗淋漓,仍是不停对着沈弄璋摇头,示意她不要屈服,沈弄璋转头怒视穆砺璁,双眼充泪。

  穆砺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地再次问道:“聿国侵犯我宏穆关,可是你这贱民居中传递消息?”

  眼泪滑下,沈弄璋浑身颤抖着,恨不能以双眼化作獠牙利嘴,撕碎了穆砺璁,咬牙切齿地答道:“是……”

  “是什么?”

  “是……我……”

  不待沈弄璋继续回答,董心卿猛地向后撞开身后的侍卫,将右臂脱离匕首,随即胸口对准面前侍卫的匕首,一挺身迎了上去!

  “心卿!”沈弄璋大叫一声。

  好在那侍卫身手了得,早已退了一步,董心卿胸前衣衫虽然浸出血迹,但只是轻微的皮肉之伤。
  穆砺璁所说“卖国求荣”,董心卿如何不知他的盘算!

  沈弄璋重情重义,本就不肯带她刺杀穆砺璁,只是她一味强求不肯离开,沈弄璋才不得已在穆阳县城带着她,现在自己俨然成为了穆砺璁威胁沈弄璋的棋子,只要自己活着,沈弄璋便身不由己,很可能冤死的穆阳百姓还会被冠上叛国的罪名!

  没有了结自己,没有解除沈弄璋的掣肘,董心卿气得红了双眼。竟然一拧身,不管不顾地向着穆砺璁冲了过去。

  脚下镣铐锒铛作响,旁边的侍卫手疾眼快地抽出佩刀,砍向董心卿。

  沈弄璋立时起身,整个人朝着那举刀的侍卫便扑了过去。

  穆砺璁见状脚下一动,右手一伸托住董心卿的右肩就地一转,化解她冲撞之势,同时将她推到自己身后,劈手夺过侍卫的佩刀,再一伸左手,一掌拍在沈弄璋右肩,将她击退,又将佩刀扔还给侍卫,喝声:“退下!”

  侍卫接下佩刀,见他安然无恙,立即领命退下。

  彼时沈弄璋和董心卿已经饿了两日,加之半个多月的疲劳,无法抵抗穆砺璁的力量,已经摔倒在地。

  穆砺璁一手一个,扯着她们的衣襟将她们从地上拉起,怒道:“一死百了,哪有那么便宜!”

  董心卿看也不看他,只是一味朝着沈弄璋发出“呜呜”地声音,眼神坚决,不断地暗示沈弄璋不要在意她的生死,不要答应穆砺璁任何无耻的要求。

  沈弄璋却哪里能狠得下心来无视她的性命,只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穆砺璁见董心卿柔柔弱弱,没想到她这样无视生死一闹,倒是差点成全了她们的求死之志,倒也暗自收敛了气势。对着心腹侍卫一使眼色,下令:“拉下去!”

  侍卫立即将董心卿拖走,只留下地面上一行鲜艳的血滴!

  穆砺璁看着到此时仍旧不肯有半分示弱、一直对他怒目相向的沈弄璋,阴恻恻地说道:“活人与死人孰轻孰重,你即是贱民,心中自然有秤。十日后在州牧府公审你的罪过,千万不要说错话!”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谢谢~~

第9章 一场荒唐

八月二十八傍晚,穆国北疆下了一场大雪,地面积雪已盈半尺。
  沈弄璋穿着单薄的夏衣,被两个差役押解着,到了邶县官驿落脚。再走十天,他们便会到达目的地——穆国北疆关隘——北固关。

  早在五月二十六,沈弄璋因刺杀州牧曹享、刺伤太子穆砺璁,出卖穆国情报给聿国,导致聿国进攻宏穆关,在盛州州府被宣判,籍没并发配北疆做营妓。

  穆阳县城县令沈冠古欲带领全县叛国,投靠聿国,因此造反,虽然所有人已经被剿灭,但逃亡的女子等仍被通缉。

  董心卿没有出现在堂审中,却一直被穆砺璁的侍卫押着站在后堂。沈弄璋担心她的安危,独自承受了所有苦果,被迫画押认罪。

  宣判后,这两个情同姐妹的姑娘便没有再见一面,沈弄璋当日便被两个差役押解离开,无论怎样询问董心卿如何,差役总是不答,竟是再也不知董心卿的命运。

  艰苦行进的三个月,两个差役总想对沈弄璋毛手毛脚,若不是她趁着小解的机会偷偷准备了一根磨得尖利的木匕首,时刻防备着那两人的举动,怕是无法安然无恙地到达这里。

  然而,每日白日赶路,晚上不能合眼,所有的精力都用来防范那两个差役,令她没有多余的体力和精力逃跑。勉强逃了两次,却很快便被追上,因为体力消耗巨大,差一点被那两个差役侮辱,因此,沈弄璋暂时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但现在,还有十天便会被送入北固关的军营,沈弄璋知道等待她的命运是什么,她只剩最后十天来自救!

  冬日日短,入夜无事,与其空耗灯油炭火,不若早早休息,因此吃了晚饭,便都开始休息。

  火塘已经熄灭,屋内还算暖和,虽然已经极度疲劳,沈弄璋却仍旧不敢入睡。

  不久,院中突然有人马和车声,随即便听到有人在吩咐仆役:“马要好好喂,再安排两个相邻的房间。”

  仆役小心地回答:“傍晚刚来一个女犯,也是要送北固关的,两位看看能不能关一起,看着方便,四位大人也能好好休息暖和一番。这雪一停,后半夜更冷呢。”

  很快,后来的两个差役便与先来的两个见了面,都是从盛州过来的,都没经历过这样寒冷的雪天,自然好说话。商量着两个犯人就关在中间房间,他们四人仍是两两一间,各居左右。

  片刻,沈弄璋听到有人打开她房门的大锁,掀起了棉帘,冷风嗖地钻进来,紧跟着稀里哗啦一阵镣铐锁链声响,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踉跄着摔倒在地。

  听那人发出的闷哼声,是个女子。

  沈弄璋立即坐起身来,动动右手衣袖,将藏在其中的木匕首滑到掌心处。

  只听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说道:“这么冷的天,好歹给生个火,如果我冻死了,你们怎么向北固关的守将交代。听说穆砺琛性子古怪,若押送到他军营中的犯人路上有了闪失不能交接,押解的差役就没活路了。”

  “晚上生火睡觉,人会中毒而死,不能生火。”仆役马上阻止道。

  “谁说的,不过为了省几个炭钱便编出这等瞎话来。”女子嗤笑着问向仆役,“你见过晚上生火睡觉被毒死的人?”

  仆役脸色微变,不等说话,女子随即鄙夷地说道:“只要放桶水在房间里,就不会被毒死,你们不知道么?”

  几个男人在外面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北疆寒冷,本是最为消耗木炭。

  但平常人家都怕睡熟了会被炭火气毒死,所以入睡后便压灭火塘,只靠火炕的余温取暖。那仆役所说不差。

  邶县的官驿甚少有官员往来入住,每年分配的木炭不多。这些在官驿之中的杂役各个人精,早在入秋就开始每日里偷偷存着炭火,以备冬日取暖之需,确是不能为外人道之事。

  这女子一开口就说“省炭火钱”,在仆役听来,和“昧下”炭火无甚区别,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妥的秘密来,哪里还敢多话,只当自己真不知道,低头讪笑。

  “惫懒的贱奴,赶紧给我们备炭火!”四个差役几乎异口同声地责骂道,“冻伤了我们,看看你们长官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仆役垂着头受着骂,暗里眼珠叽里咕噜乱转,表面却是没奈何,只得去取了炭,又取了两桶水,送到四个差役的房间。

  后来的两个差役尚未吃饭,仆役准备了饭菜,又被呵斥要多多上酒,直到伺候周到了,才退出后院。

  似乎是怨怪那后来的女犯多嘴,仆役竟是没有给她准备饭食。

  那女犯倒也没有要饭食,只是对着左右两间屋子喊道:“不给饭没关系,给壶酒暖暖身吧。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没有酒不驱寒。”

  后来的两个差役在东侧房间怒吼道:“闭嘴!走了这一个多月,还当自己是关中小姐呢。惹恼了爷爷,让你皮肉受苦!”

  女子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正要起身,听到身旁有脚步声,立时低声喝道:“别过来!”

  沈弄璋听话地停下脚步,却也悄声说道:“傅姑娘,是我,沈弄璋。”

  地上坐着的正是傅柔,闻言抬头,诧异道:“是你?你还活着?”

  四、五月经历人生骤变,又经过这三个月苦行,沈弄璋更显沉敛。对于傅柔的惊讶,稍一思忖,心头便是一沉。

  实则自己还得感谢她,如果没有她特意送的战马,自己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虽然当时父亲并没有看到自己。

  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沈弄璋扶着傅柔双肩,听到几不可闻的一声忍痛的闷哼,猜到她有伤在身,立即改为蹲身扶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尚有余温的火炕上。

  沈弄璋视傅柔为救命恩人,加之她是武将之女,虽然此时落难,却仍对她十分尊敬。给傅柔盖好了被子,自己却缩着身子坐在炕梢,不再言语。

  傅柔还记得沈弄璋在宏穆关的表现,对她的机警很是欣赏,掀开被子,缓缓说道:“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进来,一起暖和,我与你说。”

  沈弄璋谦让,却架不住傅柔的强势,最终,两人盖着棉被并肩躺在火炕上。

  “宏穆关没了。”傅柔沉沉地叹了一声,声音里有委屈,有怨恨,有不甘。

  沈弄璋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傅柔说下去。

  房间里一时没了动静,只剩两个姑娘略有些虚弱的呼吸声,还有隔壁四个差役喝酒谈笑的声音。

  沉默半晌,傅柔才缓缓开口道:“宏穆关守将,我的父亲傅治,已经被穆砺璁奉国君诏命斩首——”

  沈弄璋一怔,敏感地察觉到贴着自己胳膊的傅柔的右臂一绷——她在用力握拳。

  傅柔深吸一口气,压下泛起的酸楚和愤怒,继续道:“现在他的头颅,已经送到了聿国国君的玉案之上。”

  聿国在天霭山内偷偷藏兵,并在四月十九偷袭宏穆关,却遭到宏穆关守将傅治的顽强抵抗。直到五月二十二,聿国勇胜将军葛不休仍无法突破傅治的防御,只能在天霭山西山脚下扎营,无法多进入穆国一寸土地。

  葛不休不甘心到嘴的肉块吃不到嘴里,要求聿国国君派军支援。偏偏这时,穆国派出的议和使臣李铿到了聿国都城怡城,并得到了国君郑奇声的召见。

  郑奇声答应穆国的求和,并提出了撤兵的条件——傅治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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