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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铁柱记住了这些味草药,在他上山砍柴时,再见到这些草药时就能顺手采摘下,无需每样都花银钱去药店买。
颤巍巍地捧着药方和配图,铁柱一个小男子汉不禁红了眼:“珞珞,我要怎么谢你才好?”
看着铁柱那模样,陆芊珞只捂嘴偷笑,得意地晃了晃乐乐塞在她手中的一块麦芽糖:“铁柱哥,你要谢,就谢孟先生教给了我这些草药知识吧。不对,你还要谢谢乐乐的糖……”
重生一世,陆芊珞不愿再暴露她的医术,她已经学会了掩去自己身上的光华,而今日的收敛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更加耀眼。
她的命运不会再被人谋算摆弄,这一世她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哪怕要在泥潭中不停挣扎,她也要从中走出!
不大的屋子中,一边陆芊珞正在给铁柱讲解着草药性征,另外一边刘氏抱着乐乐轻声地哼着歌谣,竟是有一种温馨渐渐蔓延开来……
刘氏虽在病中,望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眉眼间满是慈爱,连身上的病气都淡了几分。
这样的一室温馨,让陆芊珞的思绪不禁飘得很远。
永宁帝十六年七月,陆家本要接她回府的,可是她还未等到陆家来人,就遭遇了那场洪灾。
在那场洪灾中大难不死,她本想独身前往陆府,奈何延京城距离李家村路途遥远,她又身无分文,一路上十分艰辛不说,在一日饥寒交迫时,她更是不小心跌下一座山崖。
她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没想到她竟是机缘深厚,跌落到了隐世的神医谷中。
自此,她拜入神医谷门下,成为了神医青木子的徒弟,每日随他和其余同门一起识字、辩草药、习医术,渐渐成长为了一个小小神医,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在神医谷中一过便是四年,尽管对出生就被陆家抛弃的事情心中有怨,陆芊珞却一直念着陆家,想见见她那素未谋面的父母,见见她那些兄弟姐妹……
终于在她十五岁时,一次二师兄锦楠奉命前往延京城时,她便请求青木子准她一同前往。
可惜待她回到陆家时,生母云氏早已因病离世,在她丧母悲伤时,父亲、嫡母、嫡姐等人都待她十分亲厚,她只以为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却不知是因她的一手医术,更因她是神医青木子的徒弟。
陆芊珞更是不知从她重回陆家的那一刻,便深陷了至亲至爱费尽心思设计的阴谋中,开始了她为人织就嫁衣那荒唐又悲惨的一生……
回想起来,在前世二十八年的岁月中,她最无忧最逍遥的日子,竟是在当年她迫不及待离开的神医谷中那四年。
“黄芪,一尺至三尺高,茎直立,多分枝,叶上有白色柔毛……珞珞,你看我背的对不对?”
被铁柱有些生硬的声音拉回现实,陆芊珞微笑着点头:“铁柱哥,你背的很对,我们继续……”
。。。
5。第5章 红帕子
…
“砰!砰——”钱氏“病”下的第二天下午,陆芊珞刚回到李家就听到一阵瓷碗被摔碎的声响,而那声响正是从钱氏房间传出来的。
钱氏房间的人,只有虚脱地无法下床的钱氏和照顾她的康氏,想起钱氏这些年毒打康氏的一幕幕情形,陆芊珞立刻放下背篓,快步赶去钱氏房间。
钱氏房间的窗户和门都是打开的,时刻都通着风,可房间里依旧臭气熏天。
还未走近,陆芊珞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钱氏房间中,康氏正跪在地上捡碎了一地的瓷碗碎片,而钱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目凶狠地瞪着康氏,那模样恨不得将康氏给生吞了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且一张口就会吸入臭气,估计钱氏早就对康氏毒打毒骂了,哪里会这样忍着!
看着那些瓷碗碎片上沾着的褐色药汁,陆芊珞就知道这是钱氏打碎了康氏给她熬的药。
康氏给钱氏请了大夫陆芊珞是知道的,不过她既然决定要恶整钱氏拿回玉佩,给钱氏下的药要是这么轻易地被一个乡间大夫解掉,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得之不易的药材?
康氏此刻跪在地上,从剧烈颤抖的肩膀来看,陆芊珞就知道她必定是被钱氏给虐待狠了,否则以她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在钱氏面前哭出来的。
想到这里,陆芊珞眸中掠过一道冷意,能娶到康氏这个儿媳也不知道钱氏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缘,可是钱氏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非喜欢那个和她有着一个共同点的小妾牟氏……
对噢,这个共同点差点忘了……陆芊珞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李鹏很快就从县上回来了,除了要回玉佩外,她兴许还能帮康氏一把,算是报答这些年康氏对她的照顾。
李鹏和钱氏只有李志强一个儿子,李志强有康氏和牟氏一对妻妾,也只有李宏刚一个独苗。
李宏刚入私塾的事情可是李家的头等大事,对于年仅七岁的他,李家一家人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期待着他有一天能考取功名,让李家也成为一个官宦之家。
两天后的下午,李鹏和李志强父子二人急急忙忙地从县城赶了回来,而在他们回家的前一刻,得到消息的牟氏也悄然回来了。
钱氏的“病”刚巧在昨夜好了,只是拉了这么几天是个铁人都熬不住,钱氏的身体虚得不行,只能躺在床上让康氏伺候着。
被钱氏忤逆了意思又办砸了事,李鹏本来心中就有气,回来再看到乱糟糟的家当下就黑了脸,见康氏一直在钱氏屋里侍疾,对牟氏就十分不喜,又狠狠地骂了李志强一顿,然后才用心地收拾了一番,衣冠整齐地出去了。
柴房中,陆芊珞纤细的指尖拎着一条色彩艳丽的红帕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同盛开的罂粟花,明艳万分却又带着致命的毒,随着她的手腕轻动,这红帕子飘动间像极了迫不及待地探出墙头在枝头间随风招展的一片红杏花……
这天晚上,陆芊珞躺在木板床上并未入睡,而是仔细聆听着后门的声响,半夜时分,果然从后门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陆芊珞嘴角不自禁地翘起,今天的事情一过她再加一把火候,李家的管家权必然会落到康氏手中。
李鹏今日是去镇上找孟弘谈李宏刚入私塾的事情,待到他醉醺醺的回家却看到自己屋里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一闪而过,勃然变色间顿时酒醒了大半,“砰”的一脚气冲冲地踹开了房门。
黑夜中,陆芊珞的眼眸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又带着狐狸的狡黠,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啪!”很快一声极响的闷响传来,像是谁被重重甩了一个耳光,紧接就听到李鹏的怒喝声:“你这个老贱货!都病得下不了床了,竟然还不忘招个野男人回来!”
“你没有!我明明看见那野男人就是从你房里窜出去,你还说没有!啪!啪!啪——”李鹏气极了,说着又是两声响亮的耳光声,而这被打骂的人分明就是钱氏。
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在李家村混得不错,向来还自视甚高的李鹏。
不待钱氏再分辩,气极的李鹏又咬牙切齿地骂道:“老贱货,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你若不说今夜就是个死!”
李鹏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找到那野男人,将那敢给他戴绿帽子的野男人打死解恨!
到这里,陆芊珞就听钱氏提了力气大哭哀嚎道:“我冤枉啊!他爹,我冤枉呀,我怎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陆芊珞听得直想笑,难得钱氏虚脱了这几天,竟然还有力气这般大声喊冤。
钱氏屋里,李鹏啐了钱氏一脸唾沫骂道:“我呸!没看到那野男人我会冤枉你?我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干!”
李鹏想着他辛辛苦苦在县上做生意养家,钱氏却背着他在家里偷养野男人,实在寒心!而且今天他分明回家了,她竟然还敢找那野男人来,这老贱货到底是有多饥渴呀!
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的尊严!李鹏越想越气,气急败坏地更加毒打起钱氏来。
钱氏这两天拉肚子拉得都快没了命,可李鹏回来连一句关切的安慰都没反而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此刻再被毒打,怨气顿时膨胀起来手脚并用地就往李鹏身上招呼。
见钱氏竟然还敢还手,李鹏越发大怒,一把揪住钱氏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下来,对着钱氏又踢又骂:“你个老贱货,把我脸面都丢尽了!还敢还手,我让你还手……”
李鹏常年在外,钱氏不甘寂寞是在外头有了男人,正是李家村村西那个老早就死了媳妇的鳏夫,但从来她都是趁着丈夫和儿子不在家的时候,才会在后门外的一片栅栏上系上一条红帕子作为暗语,看到红帕子那鳏夫才会来!
这几天钱氏拉肚子拉得都快活不成了,哪里有心情去后门系一条红帕子?今夜见那鳏夫来了,钱氏慌忙将鳏夫从后门送出去,谁想到就刚巧就碰上李鹏回家了……
。。。
6。第6章 自作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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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打得实在凶狠,钱氏索性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屋外跑,总得先保住性命,不能真让李鹏给她打死了。
见钱氏跑了,李鹏气得肺都快炸了,身子直颤着大骂道:“老贱货,给我滚回来!”
钱氏毕竟虚脱了几天,再使力气哪里能跑得过李鹏,李鹏追到院子里一把抓住钱氏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
李鹏正要继续再打钱氏,李志强一瘸一拐地冲了出来叫道:“爹!爹!千万别再打了!有什么事情回屋再说吧!”
“他爹,你在外头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家定是头晕眼花的……我实在太冤枉了呀……”钱氏明白了儿子的暗示,顿时放声哀嚎起来,就想把事情闹起来,重面子的李鹏忌惮家丑外扬肯定不会再毒打她。
想着,钱氏便更加大声地哀嚎了起来,那声音比死了亲娘还要凄惨。
李鹏听得瞠目欲裂,冷笑道:“老贱货,你说我冤枉你?说我头晕眼花?我今天就和孟先生喝了几两酒,我清醒的很!倒是你,实在让我寒心呀!我在外头辛苦这么多年,那野男人也不知来了多少回……”
“你不信,我就死给你看!”知道李鹏气急了,她必须出绝招了,钱氏发了狠猛地跳起来一头就向墙上撞去。
李鹏自然不能真让钱氏一头撞死在家里将事情闹大,一把将钱氏抓住骂道:“老贱货,拿死来吓谁?”
抓着钱氏,李鹏又不自觉地想起她和那野男人也不知道相好过多少次,嫌恶地将她扔在地上,在她身上狠狠地踹了起来。
“啊!嗷嗷——”钱氏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了寂静的李家村,街坊邻居都听见了李鹏家的动静,有好事的人家已经打开门走出来向李鹏家这边窥探。
康氏和牟氏当然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只是康氏有一次撞见钱氏和西村的鳏夫在后门处贴着耳朵说话,此刻根本不敢出去,就怕她被李鹏一吓说漏了嘴。
而牟氏听着钱氏痛苦哀嚎的声音,眸中全是惧意,浑身哆嗦着禁不住地攥紧了拳头,好似李鹏正在毒打的不是钱氏而是她!
听到周围邻居的动静,李志强知道机会来了,忙拦着李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