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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封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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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做客,竟然生出这么多事来,她什么都没做,也已经成了事件事的焦点,这回不用她辩白,在楼家人眼里,她已经成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淫妇。
    只怕许家亦如是想。
    因为许七够傻够呆,她都能“勾引”的动,她得多“风骚”啊?
    杜霜醉头疼欲裂,深为后悔,她就不该接许家的贴子。
    许七疯子一样的强闯进偏厅,拽了楼采凤就走,及至她和穆氏回过神来。也只能望尘莫及。
    杜霜醉本就心里不自在,这回索性破罐破摔,事态爱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吧?在楼家。她早晚没有立足之地,再坏再坏。也顶多和上一世一样,被楼家寻个由头,发配到庄子上,借口养病,私下里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早早送她踏上黄泉。
    穆氏进去,她只守在外面。
    见楼夫人被许七唬住。心底不禁嘲笑:当真是欺软怕硬。
    可世上之人,哪个不是拣软柿子捏?强者凶悍,自是不敢抵抗,空有一腔怒气。可不都发泄到了比自己弱的人身上了?
    不防许七忽然一个眼神扫过来,杜霜醉浑身一震。他刚才的戾气未褪,眼神触到她时,却瞬间就换了柔软。杜霜醉没站稳,差点没摔倒。她一定是酒还没醒。眼花了,绝对是。
    楼夫人被许七惊骇的手脚冰凉,等到回神,眼泪扑簌簌而下,抱着楼采凤。低泣道:“儿啊,娘无能,娘没用,害得你白白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
    杜霜醉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道:这词听着怎么这么熟呢?
    许夫人连声斥责许七:“胡闹,你再敢乱闯内院,我便禀了你祖父,叫人把你拴起来,哪儿都不许去。”
    许七就和没听见一样,转身大步而出。
    杜霜醉便侧身一躲,蹲身给他行礼。他的脚步顿了一顿,停在了杜霜醉跟前。杜霜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心道,这位小爷这是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真想把她往死里逼啊?
    沉默,还是沉默,屋里人在商议着请大夫,眼看脚步声都传出来了,可许七还是不动。急的杜霜醉抬头看向许七,却怔住了。
    他清俊的脸上褪去了阴云,有如雨后的月光,霁风明亮,温柔散漫,可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竟满是绝望和忧伤。
    杜霜醉心尖一疼。
    这样的眼神她一点都不陌生,曾几何时,她的眼里就满是绝望和忧伤,在她夜夜独守空房,而楼春平和旁的女人夜夜欢好之际,在她抱着渐凉的小女儿的身体呆呆发怔之际,在她得知父兄遭受大劫,一朝家散之际,在她凄苦的睡在乡下的农庄,被病痛折磨,缺医少药之际……
    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助和脆弱,击中了杜霜醉的心,她几乎克制不住的要伸手,捂住许七的眼睛。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惊雷踩在了杜霜醉的心头,她不敢伸手,那是万劫不复,她不是个多高尚的女人,没有那么多用不完的爱和善心,许七也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只是个自私的想着如何活下去的女人。
    杜霜醉退后一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耳边是细微的风声,还有隐隐的鸟声、蝉鸣、水声,更有浓郁的花香。这世界这么美,可也只有闭上眼睛才能感知,一旦睁开眼睛,满眼都是龌龊和肮脏。
    时间一点一滴,杜霜醉只做不知,就算心头受尽了折磨,可她隐忍着这份漫长的煎熬。
    晴暖上前,扶住了杜霜醉的手臂,急切的道:“奶奶,您是不是又头晕了?”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杜霜醉的前头,遮住了许七放肆的盯着她的视线。
    杜霜醉听见了细微的叹息声,那不是她发出来的,等她睁开眼,许七已经不在跟前。她心头似乎有什么重重落地,砸的她头有点疼,却只能轻声道:“不妨事。”
    楼夫人制止了许夫人的好意,笑的比哭都难看,只说了一句“不敢打扰,告辞”,就命人搀扶着楼采凤,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出了许家。
    许七是个浑傻的疯子,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楼采凤动手,若是真的嫁进许家,还不定怎么蹂躏搓磨楼采凤呢。她不是楼仕标,再怎么鬼迷心窍,也舍不得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舍了给个傻疯子折磨。
    别说做妾,就是风光迎娶,她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了。
    楼夫人一边忙着叫人照顾楼采凤,一边急命人请大夫,另一头通知楼老爷,再着人去西山勒令楼春平回府,再叫人把大儿子、二儿子一并叫来商议大事,忙的团团转。
    倒一时没空搭理杜霜醉,只冷冷的瞥她一眼,道:“你且下去吧,若老爷有什么吩咐自然会叫你。”
    杜霜醉不觉得楼老爷还会对有什么吩咐,想来再见面时,便是楼老爷怒而将她发配之时。杜霜醉也不辩解,平静的行了礼转身离开。
    晴暖和晴雨一路跟随,满腹心事,谁也不敢开口,直到琎了平潮居,关了门,晴暖急道:“奶奶,您看,是不是给大爷送个信儿?”
    这是上回她受了委屈,杜景辰给她撑腰,晴暖觉得尝到了甜头了。杜霜醉肃然摇头道:“不可。”
    晴雨都要急哭了:“奶奶,上回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太就对您痛下杀手,这回又牵扯到了五娘子,只怕您更是凶多吉少了。”
    杜霜醉倒想的很通透:“你错了,正因为这回牵扯到了五姑娘,其中还有许家,老爷和太太就只会越发谨慎,轻易不会授人于柄。”
    都是要脸面的人,这种事遮掩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拿出来示人,尤其只是为羞辱她,就连自家女儿的名声、将来都不顾了?
    楼夫人或许会使出更阴狠的手段来,可楼老爷终是有所忌讳,他不会听之任之的。
    楼春平是在入夜时分回来的,一进家门,连院子都没来得及回,就被楼老爷叫到了书房。杜嫂子派人悄悄打听,听说楼采凤只是膝盖跌的有些淤青,手腕有些红肿,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至于楼老爷父子在商量什么,杜嫂子不得其门而入,也就一无所知了。
    楼家灯火通明,一夜未眠,许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无他,许七又发浑了,他把门窗关的死紧,怦怦啪啪,不知道在屋里在做什么。
    许夫人不敢告诉许老夫人,只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守在门外,一声儿,一声肉的叫他开门。屋里只有碎裂的声音,每一声都砸在了许夫人心头。她倒不是心疼那些宝贝,只要她的七郎喜欢,她情愿他天天砸着玩,她心疼的是自家七郎,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又为了哪般?
    偏生他又不说,她如何猜得着?可他如此暴戾,万一伤着了自己又如何是好?
    许夫人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最后一狠心道:“多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过来,把门撞开。”
    人是来了,没等撞开呢,许七自己出来了,一手一个,把四五个小厮都甩在了地上,大踏步往外就走。许夫人死死的拽住着他的手臂,哭道:“七郎,你这是耍什么疯啊?有什么话,你和娘说好不好?只要娘能办到,娘什么都答应你。”
    许七一动不动,可是许夫人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怒气,虽然她是他的娘亲,可她也怕他耍起浑来,对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正这会院门口许老夫人道:“大晚上的,不好好歇着这是闹什么呢?”扶着丫头的手走过来,看着高高大大的许七,也不由的叹息:“七郎,好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七甩开了许夫人,木着个脸往外走。许夫人一个踉跄,虽被丫鬟扶着,还是差一点摔倒。许老夫人气的直戳拐杖:“孽障,孽障啊。我是管不了你了,可也不能由着你在外闯祸,罢了罢了,就听你祖父的,还是把你锁起来吧。”
    许夫人歪了歪身子,就势跪下来,痛哭道:“母亲,不要——”

    第064章、谋杀

杜霜醉一直没等到前面的人传唤,也不见楼春平递个消息,她知道忧也没用,愁也没用,索性什么都不想,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沐浴梳洗,便打发了晴暖和晴雨,径自上床歇息。
    三更时分她忽然惊醒。
    床帐轻薄,透过窗外的月光,能看清她身上压着一个人,那沉重的身体让她窒息,可想而知这便是使她从梦中惊醒的根源。
    杜霜醉知道一定是楼春平,她不耐的蹙眉,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小心的道:“三爷回来了?”
    楼春平沉闷的嗯了一声,他原本就在吮咬着杜霜醉的脖颈,这会儿见她醒了,也就无所顾忌,粗鲁的扯着她的亵衣,不安分的手径直探进亵裤里,直抵杜霜醉的腿间。
    杜霜醉忍无可忍,猛的一推楼春平,轻斥道:“三爷,你这是做什么?”
    楼春平不防,竟从床沿上掉了下去,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恨声道:“我做什么?你还有脸质问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疼爱疼爱我的新婚妻子,怎么,你不肯?”
    疼爱二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胸中闷气可见一斑。杜霜醉却立时坐起来,拢好衣襟道:“天晚了,三爷远途跋涉,一路奔波,应该早点歇息才是。”她还想装娇羞,把这事推到明天再说,可楼春平是欲火加怒火,此时再加上羞恼,哪里肯听杜霜醉的推诿之词,索性不再废话,扑上来就来扯杜霜醉的衣裳,口口声声的道:“你这贱妇,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你不想着承欢,难不成还想着跟别的男人勾搭成奸不成?”
    杜霜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楼夫人把今天种种都归罪到了自己头上。他们一家子人只觉得楼采凤受了委屈,全是因为自己“勾搭”许七之过,却全然不想楼采凤蓄意装扮成自己又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满口肮脏之言。已经把她看成了低贱的人尽可夫的浪荡女子,哪里有一点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便是早就对他的负心薄情凉透了心。可此时此刻,杜霜醉还是觉得痛楚难当。尤其是他已然对自己如此嫌恶,却还是想要在自己身上大惩淫威,就痛中带恨。
    杜霜醉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楼春平到底是个男人,即使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平时又酒色过度。早就淘虚了身子,可到底男女在力量上十分悬殊,凭她怎么挣扎,也很快被楼春平按压到身下。
    杜霜醉身上的亵衣裤也被楼春平撕成了碎片。鄙弃的掷到床下,而他则面容狰狞的捏着杜霜醉胸前的丰盈,邪笑着道:“贱人,一个傻子,如何能满足得了你。今儿爷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鱼水之欢。”
    因先前死命挣扎,杜霜醉早就浑身大汗淋漓,手脚都脱了力,这会儿只能软绵绵的躺在那,任凭楼春平在她身上肆虐。
    六月已是盛夏。屋外躁热,屋内闷热,即使窗户大开,有风拂过,可终究带着热度,薰的人头脑昏沉,有一种不胜之感。
    杜霜醉咬着牙,一个字都不想说。楼春平的手与她的肌肤每一分碰触,都让她觉得恶心,让她痛不欲生,被楼春平这般羞辱,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手刃楼春平让他一死百了,如果可能,她恨不得自残至死,也不愿意让楼春平再碰她一分一毫。
    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霜醉平静的躺着,看似放弃了挣扎,楼春平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自己御女的手段降服了杜霜醉,他略略放松了她,一边使劲浑身解数,在杜霜醉的嫩乳上下着功夫,一边无耻的问道:“那傻子碰过你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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