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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之摇一番说辞,让李侍郎听着直点头。
静妃见此,有些不悦,正欲开口,律风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听说去给五公主看诊的是司徒太医,只是开了一副清余毒的方子给公主的侍女。”
这句话仍是没有任何指向,可是其中的意思,一听便能明白。
祁之摇听律风说出这句话,顿时抬头看着他,此刻她才肯定,律风是来帮她的。
李侍郎当即冷下脸来:“大胆奴才,竟敢扭曲事实!”
“大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五公主的确是被祁之摇所陷害的!”小太监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但仍旧咬死不放,连连在地上磕头,小太监的这般演技,就连祁之摇自己都信了三分。
“当时在场的应该不止是他们二人,应该也有官家千金,李侍郎可以向皇上请旨,将在场的千金贵女们请来作证,相信有了皇上的谕旨,任何人也不敢枉顾事实,扭曲案情,否则就是欺君。”律风随口说了一句。
“多谢少王爷提点,下官这就去请旨。”李侍郎朝律风鞠躬表示感谢。
李侍郎才刚要出门,静妃就猛然起身,大步走向刑房门口,口中说道:“李侍郎看着审吧,本宫还要去瞧瞧芸儿的身子。”
话落,不等他人一句“恭送静妃娘娘”说出口,她就已经走出了刑房。
小太监见李侍郎要去向皇上请旨,静妃又走了,只要其他证人一到,就知道他是故意诬陷,诬陷侯府千金,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顿时心如死灰。
“求少王爷饶命!求李大人饶命!”
饶命的话说出来,小太监做假证供的事情就不攻自破,李侍郎当了刑部侍郎多年,也审过不少大案、要案,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猫腻,顿时指着小太监:“好大的胆子,竟敢构陷侯府嫡女,来人!”
“在!”刑房门口立即出现两个侍卫。
“将这不知死活的奴才大刑伺候!”
刑部侍郎以酷吏闻名,先前碍于静妃在此,便没有动用刑罚,此刻,犯人等于是已经招认了自己构陷侯府嫡女之罪,对其处以刑罚并不为过。
两个侍卫是李侍郎从刑部带来的,对犯人用刑自然是早就上手,上前便把小太监捆绑在先前捆绑祁之摇的刑具上,另一个侍卫从一堆散发着恶臭血腥的刑具中抽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皮鞭,小太监早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
鞭子抽下去,第一鞭就打烂了衣服,再几鞭子下去,可以看见身上的皮肉的被打烂了,疼痛可想而知。
“大人饶命啊!”
“求少王爷饶命!”
小太监脸上已分不清楚是眼泪还是鼻涕,模样凄惨极了。
“说,是谁让你构陷祁小姐的?你的幕后之人是谁?快说!”李侍郎示意停下。
“大人不必问了,奴才是不会说的,只求大人饶奴才一条命啊……”
“继续用刑!”小太监的答案并不是李侍郎想听到的。
“是!”
侍卫这一次换了刑具,用了一种叫做幽闭的刑具,将刑具套在人的下身,只要用力拉紧开关,里面的毛刺便会刺入人的肌肤,只使用一次便能将人的下身扎烂。
小太监的嘴首先被侍卫用又脏又臭的残布塞住,血不停的从刑具下面淌出来,他所有的精气神已经被耗尽,发出困兽的低鸣。
他的幕后之人是静妃,可他不能供出来。
构陷朝中重臣之女本身就是大罪,他一个宫廷奴才,命根本不值钱,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死,他不过是权贵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的牺牲品而已。
在静妃要他诬陷祁之摇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他还有家人,还有父母姐妹……
“说不说,是谁在幕后指使你构陷祁小姐的?”李侍郎再次问道。
然而这时候的小太监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还嘴硬,上刑!”
这一次侍卫又换了一种刑具,只见一个侍卫提起小太监的手,另一个侍卫举着一把很大的铁剪。
“咔擦!”一声,侍卫一个用力,铁剪合拢,小太监的左手已经滚到了地上去,血柱喷涌而出,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一声一声的呜咽哀嚎……
祁之摇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知道,今日若不是律风请了皇命,带着李侍郎来此救她,在静妃的“审问”之下,这些鞭子、幽闭之刑,铁剪断手的就会是她。
死人、活人她从未怕过,可是如此痛苦的折磨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真比地狱还恐怖!
“此事既然李侍郎已经审讯出了结果,与祁小姐无关,那么祁小姐就随我一道去宫宴上面见皇上吧。”律风在此时开口。
仿佛他面前血腥得令人恶心的一切,他都没有看见,淡漠得如一缕轻风。
“下官恭送少王爷!”李侍郎目送着祁之摇和律风离去,继续审问。
离开刑房很远了,祁之摇眼前似乎还在是刑房中那一片恶心而血腥的场面,许久没有说话。
律风微微侧头,余光扫见祁之摇紧紧握着拳头。
“祁小姐,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律风开口道。
第二十八章 夜宴风波
祁之摇被律风的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她低头看着律风的侧脸,等着他的忠告。
“权利可以驱使一切阴谋诡计,真正有实力的人,任何阴谋诡计对他都是徒劳,是非黑白,不过一句话。想要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请收好你的善心,收敛你的小聪明,一条命在掌权者眼中,什么都不是。”
就像今日的情况,静妃的权利明显比她大很多,大到可以颠倒是非,可以把白说成黑,即便真相是她救了人,但静妃想要她死,随便安一个罪名是太简单的事。
静妃想要替女儿芸公主报仇出气,突然放弃只不过是因为律风和刑部侍郎在,她不想做的太明面。
而律风,他救祁之摇并非是因为当时他在远处看到了事情的始末,也不是他相信祁之摇不会这样做。
律风也知道,即便今日他不救祁之摇,祁之摇的命也不会真的就折在静妃手中,名动江湖的摘星楼主,不会窝囊到如此地步。
他只是想告诉祁之摇,他坐在那里,并且拥有能扭转乾坤的能力,他就是那个有实力的人!
与有实力的人合作,永远是明智之选。
祁之摇走在律风身侧,认真的品味律风的这句话,许久才回过神来:“多谢少王爷出手相救!”
善良也要选人,也需要实力。一旦选错,即便是善意,也会“作茧自缚”。
今晚的宫宴是办在甘泉宫的偏殿的,才走到殿外,便就听到从殿里传出来的丝竹舞乐之声,偶尔还有赞颂之辞,不用见到宫宴场面,光是听这声音,也知道殿内十分热闹。
轮椅突然停住,律风眸光朝祁之摇扫了一眼,低声忠告道:“收拾好你的情绪,我们进去了。”
话落,没等祁之摇有时间准备,便进了偏殿,祁之摇也只能紧跟着入内。
殿内的一支舞曲刚刚跳完,舞姬们朝正殿上的皇帝行礼退下,逐子推着轮椅,径直走到殿中央。
因着律风腿脚不便,皇上特许不必行礼。
“律风已将祁之摇带来了,五公主被毒蛇咬伤一事,李侍郎正在审讯,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律风无论面前的人是谁,永远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
祁之摇跪地向皇帝请安:“祁之摇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扫了一眼跪地的祁之摇,笑着看向律风:“朕先前听说祁之摇与芸儿被毒蛇咬伤有关,可是真的?”
律风未开口,此事事关祁之摇,只能她自己澄清,于是说道:“皇上,这件事情无论我如何说都会有人质疑,不如找个当时在场的人来说吧。”
皇帝目光移到祁之摇身上,他是皇宫的主人,事情又发生在青天白日之下,有多人作证,其实皇帝身边的苏公公早已经查问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皇帝心中也明白,静妃故意扭曲事实,是想为自己的女儿出气,他先由着静妃作威作福,随后有人提起此事,他便顺水推舟的让刑部的人再去把祁之摇保出来,这件事情他早已经计算好了,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自告奋勇去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会是律风。
夜子宸求他赐婚,他又怎么可能会眼看着手握兵权的王府与势力不小的侯府结亲呢?即便他再信任夜王府,也不可能任其势力做大,亲兄弟尚且不可信。
如果能借着此事打压了祁侯府,或者让祁之摇受到什么惩戒,那连亲之事便容易了结了,如果不能,他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最后有没有牵连到祁之摇,他都有应对之策,就当是纵容了静妃一次!
皇帝又扫了一眼宴会上的众人,开口:“朕听说事情发生的时候,王尚书的孙女正好跟在芸儿身边,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低头坐在一个角落的碧色华服的女子原本想躲过此事,没想到皇上却点名要她说,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静妃和公主,她怎样回答都是错。
心中畏惧,但又不得不说话,只得走到大殿中央跪地回话,可她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坐席中又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在皇上面前回话,王小姐可不得有半句虚假之言,更不得隐瞒,否则可就是欺君了。”
这个声音祁之摇并不陌生,即便是不抬头去看,她也知道,说话的是龙惊亓。
她还记得,皇上的仪仗队出行之前,他原本是在其中的,只是后来他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跟去,可不知道他何时又来了。
那位王小姐原本心里就矛盾,不知如何回答,可听龙惊亓这一句话,顿时心中清明起来。
得罪静妃和五公主无非就是被排挤,但是欺君,她以及所有府中的亲人,可能立刻就会被抄斩。
“回皇上,午膳之后,五公主听说碧波庭的芙蓉花开得极好,便要亲自去摘芙蓉,说要做成芙蓉羹给皇上,可走到竹林中,突然跳出一条碧绿色的蛇咬了公主的手背,我们被吓得失了分寸。”
说到这里,王语容朝身后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继续道:“原本臣女是要马上去请太医的,可是寇小姐说此蛇无毒阻止了臣女,臣女们看公主脸色不好,想是被惊吓了,便陪同公主回行宫。”
粉色衣裙的女子叫寇青兰,乃是寇大将军府的长女,是天曜京城中与易馥雅齐名的另一位千金小姐,易馥雅以美貌和才气闻名,而这位寇小姐,则是以武功高强而出名,她自小在军营长大,性子比一般女子烈些,与五公主同在太学上学,关系亲近。
听到王语容将矛头指向了她,脸色顿时有些惊慌。
第二十九章 有一事相求
王语容继续说道:“我们刚刚从竹林出来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祁小姐,五公主从祁小姐身边走过,就突然晕倒在地,臣女……臣女并未看见祁小姐对五公主有任何陷害的举动。”她不能扭曲事实,但不代表她不可以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她没有将祁之摇救五公主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在静妃和五公主面前,或许还有一点余地。
可是她的算盘明显打错了,不,或许说是她的意图太明显了,只听律风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刑房之中,听说五公主中的是竹叶青蛇的毒,此毒在一刻钟之内就会毒发身亡,可是太医到的时候是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