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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
“如此一来，刘小姐就不用嫁入陈家了。”
凤小凰惊讶道：“原来你这么好心，还帮了刘小姐一把？”
“这是帮吗？”谢哲低头看着账本，头也不抬地说道。
“刘小姐本来就不想嫁陈员外家，这下她可以如愿了。”
谢哲不以为然：“一个被拒婚两次的富家小姐，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吧。”谢哲想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
“再者。”他从一堆账本中抬起头来：“我只是不希望溪城这么个好地方，嫁来一个如此惹人厌的富家小姐而已。”
“……”好吧，这大混蛋做事从来都是不安好心的
正文 第59章身世
谢老爷的头七过后，在外游荡许久的玉霄找上了门来。
青青一脸欢喜地奔过去迎接，却发现今日的玉霄不同于往日的温文尔雅，而是面上带着极其严肃的神色，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找谢公子有要事。”
见了他这个模样，青青也不便拉着他问东问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了谢哲的书房之中。
玉霄刚一进来，便很直接地问道：“你说，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
谢哲此人与凤丫头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同凤丫头说过来溪城是为了找人，却没有说是找谁，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个谢哲，居然知道他要找的人？
“那块玉佩。”谢哲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提醒他道：“和那块玉佩有关之人，是否就是玉公子要找的人？”
“是……”
“玉公子可知，那块玉佩从何而来。”
玉霄摇了摇头：“不知。”
“乃是凤丫头在一口枯井中捡到的。”
玉霄眼神急切地望着他：“那口枯井……在哪里……”
谢哲手指轻抚茶杯，眼眸淡漠：“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娘亲当年，正是投入这口枯井而死……”
玉霄猛然抬头：“你……”
“玉公子不必惊慌，说来该惊慌的是我才对。”谢哲淡淡挑眉，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你果真是……”
谢哲打断他：“玉公子若要查，大可以去查，谢某也正好奇自己的身世呢……”
说罢他死死地盯着玉霄，清冷淡漠的眼眸中泄露出了一丝急切：“玉公子用的不是真名吧？”
他先前就查过他，只是那个结果他迟迟不能确定，现如今，该是从他口中亲口确认的时候了。
“自然不是。”玉霄从惊慌的情绪中缓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从容不迫：“我真名，箫玉玄。”
“真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啊……”谢哲长叹一声，眼神复杂。
萧玉玄，也就是玉霄同样以复杂的眼光看着谢哲，最终说道：“容我去查明，若你真是……便随我进京吧！”
谢哲挑眉：“进京？”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如何吗？不想见一见……你的父……父亲吗？”
谢哲靠在倚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此事容后再说吧。”
气氛一时之间胶着着，两人都在互相审视着对方。
不过今天这个结果，谢哲之前虽然已经查得接近真相了，在听到玉霄说出他的真名时，谢哲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
竟然是那个人啊……那么自己……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谢哲抬眼，只见门缝中露出了凤小凰的一双眼，视线与他对上之后，门开得更大了一些，露出了她的脑袋。只见她嘿嘿一笑，说道：“打扰少爷了啊……”
她本来就不想进来的，是青青那丫头一定要她去偷看玉霄在里头做什么，她才壮着胆子推开一条门缝的。
此前她早已想过，要让谢哲不发现她，概率基本为零，但她仍然大着胆子来推门，也归功于这段时日两人的关系。
好像不是以往的那种主仆关系了呢，她在他面前，可以更放肆一些……
谢哲果然没有责怪她，而是以眼神询问她为何偷偷摸摸在此。
凤小凰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理由：“青青托我来问问，玉公子是不是要在谢家吃饭呀？要不要让厨房做几个好菜？”
玉霄温文回礼：“不必了。”
凤小凰见谢哲也不接话，便只好讪讪地退出了。
不过当她把这个坏消息告诉青青以后，兀自在谢哲院中溜达了一会儿，便看见谢哲送了玉霄出门了。
他脸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凤小凰分明能感觉到他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她走上前去晃了晃他的手臂，问道：“怎么啦？”
谢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果真愿意嫁与我？”
他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凤小凰面上一红，支支吾吾地道：“呃，那什么，大家都是熟人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啊？”
便宜都被他占了，难道他还想抵赖不成！
他垂眸，低声道：“不怎样，大概不久后我会去一趟京城，婚事恐怕要等我回来再说了。”
凤小凰对于这件事情是一点也不着急，多些时间培养感情，她是一点也不反对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等你呗。”
他望了她良久，终是说道：“好。”
只是凤小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谢哲进京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场面。
那一日玉霄的马车停在了谢家门外，凤小凰却看见刘小姐的马车竟然也跟在后头。
谢哲与她告别过，交代了高管家一些要是，便踏上了玉霄的马车。
凤小凰诧异地想着：原来他进京城，是和玉霄一起的么？他先前对她提起时，她还以为他要进京城谈生意呢，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那刘小姐的马车……？
玉霄见凤小凰的眼光在刘小姐的马车上流连，仿佛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走上前来说道：“刘小姐她……也要回京城，于是正好一起上路了。
凤小凰点了点头，刘小姐拒婚的事情闹得溪城人尽皆知，恐怕现在也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可是和谢哲大混蛋同路啊……凤小凰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谢哲！”她跑到马车跟前，掀起车帘，与谢哲四目相对。
接触到谢哲的目光时，她顿时语塞，仿佛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这一次去京城，不是去谈生意吧……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此行的目的。
凤小凰有些失落，几乎要脱口而出问问他了，却又强行忍下。
他说过，等他回来便好，那她安心等着就是。
她拉着车帘，望了他好一会儿，最终说道：“你……你一路上保重哦，要是在京城受了什么委屈，回溪城来，我、我帮你出气！”
这幼稚的话语令他愣怔了好一会儿，只见他嘴角微扬，眸中的冷淡神色瞬间被温暖取代。
“好。”他说。
正文 第60章赏花会
若要问凤小凰，没有谢哲在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她一定会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大声叫道：“没有谢哲大混蛋的日子？那不就是天堂般的生活吗！”
而若是现在问她，她只会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一口气：“无聊呀……”
好像生命里缺了那个大混蛋，就少了乐趣似的，明明他在的时候几乎是在剥削压迫她，但若是他不在了，她反而不习惯了呢……
难道说她有受虐倾向？不行，这是病态的心理，一定要及时消除！
凤小凰趴在谢哲的书桌上睹物思人，头一回体验到了“相思之苦”。
而同样陷入“相思之苦”的人，还有青青。只不过她所思之人，自然是玉霄了。
如此消沉了三日之后，凤小凰决定做一点实事。
如今谢哲大混蛋不在，而她将来也要成为谢家的少夫人了，怎么说也得熟悉下谢家的产业嘛！最应该熟悉的，自然就是‘凤于九天’首饰店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凤小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首饰店。
掌柜的见了凤小凰，态度比以往好了不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生怕怠慢了这位未来的少夫人。
凤小凰得以狐假虎威了一把，心中很是得意。
她装模作样地靠在椅子上，对着恭恭敬敬地掌柜说道：“近来生意如何？”
“呃……”
“怎么，不能说？”斜眼斜眼，她可是未来的少夫人，再说了，这家店本来就是她家的。
“不是不能说……只是近些时日来，谢家的铺子生意都不如以前了……”
接触到凤小凰询问的眼神，老掌柜长叹一声：“这一段日子，陈员外家对我们谢家的打压很是严重，以致于许多铺子的生意都减少了……”
凤小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是谢哲大混蛋的主意，她也不好插手，并且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理由和后手，所以一定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安抚了老掌柜几句之后，店中进来了一名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在见到凤小凰的时候，有些诧异地说了一句：“凤……姑娘？”
咦，她这么有名吗，深闺小姐都认识她？
妙龄少女笑了：“凤姑娘莫要惊讶，我是杜家的小姐杜佳仪，那一日凤姑娘招亲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可是去凑了热闹呢。”说完掩唇轻笑。
凤小凰恍然，原来是她招亲那日，人家见过她。
不过她当了许多年的小丫鬟，和这种“上流社会”的小姐接触并不多，是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声。
杜佳仪见凤小凰不作声，装模作样地看了几支簪子，又问道：“凤姑娘成亲时的凤冠，可是由店里打造？”
这个……凤小凰表示自己不清楚，但一旁的老掌柜听了，笑呵呵地说道：“少爷早就吩咐过了，少夫人的行头已经开始制作了，一定能够在婚期之前完工。”
原来谢哲大混蛋连这个都已经想好了……凤小凰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杜小姐笑了笑：“谢公子当真疼爱凤姑娘呢……”
凤小凰也只得傻笑。
杜小姐挑了一会儿簪子，让掌柜包起了一支，而后便走到凤小凰跟前，拉起她的手道：“先前凤姑娘不常来与我们走动，溪城之中的闺阁小姐对凤姑娘都很是陌生呢。”
凤小凰有些尴尬，她哪是不常来走动啊，她一个小丫鬟，走动去给人家当下人么……
杜小姐的手柔柔滑滑的，软弱无骨，拉着凤小凰继续絮叨：“日后凤姑娘要常来聚一聚，与我们这些闺阁女子熟悉熟悉，谁都羡慕你了，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凤小凰尴尬一笑：“好说，好说。”
杜小姐眼前一亮，说道：“正好呢，过几日咱们溪城的闺阁小姐举办了个赏花会，凤姑娘能赏脸么？”
“呃，我就不……”
“凤姑娘家的首饰店和裁缝店都是溪城之中最好的，届时凤姑娘趁机与姑娘们聊聊，这生意，不就来了吗……”杜小姐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笑道。
凤小凰一听，觉得有些道理。
“呃，只是不知，这个赏花会是干什么的……”
“便是附庸风雅罢了，凤姑娘不用拘束。”
附庸风雅这种东西，放在她身上还真不合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