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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般倔强,这点倒是随了你家主子。”轩辕枫扫了一眼那惨白的小脸,背过身去挥了挥手:“继续。”
身后,盈采依旧是紧,咬着牙未发出一丝声响。
“皇上,晕过去了。”
轩辕枫转过身来,瞧着瘫倒在地的盈采,眸色愈发深沉:“去提桶水来,弄醒了继续。”
一桶水将盈采从头到脚淋了个透,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睁了睁,指间的痛阵阵钻心,额前凌,乱的发丝粘着水,湿哒哒的搭在额上,小脸上早没了血色。
“可有想起了?”轩辕枫继续重复这那个问题。
“没有便是没有,皇上便是处死臣妇,臣妇也不会改口的。”盈采无力的躺在地上,虚弱的说道。
“继续。”轩辕枫冷冷的摇了摇头。
“住手。”沐倾倾一下闯了进来,推开了刑行的两个太监,将盈采扶起身来,心疼的搂在怀里,那纤细的长指早已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便是了,何必为难盈采,她可是怀着身孕了。”沐倾倾瞧着心疼的止不住落下泪来。
轩辕枫一步一步向沐倾倾逼近,唇角讽刺渐浓:“倒还是林太医厉害,这么快便有身孕了。”
“轩辕枫,你想做什么!”沐倾倾扶着盈采,警惕的瞧着那冰冷的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做什么?”轩辕枫笑的愈发肆意:“当然是一报还一报,一命抵一命了。”
“轩辕枫,你别乱来,避子汤,是我逼着盈采给我弄的与她无关。”沐倾倾紧紧的将盈采护在怀中。
“娘娘,你怎么就认了呢。”盈采倚在沐倾倾怀中虚弱开口:“盈采这苦不就白吃了吗。”
“盈采你太傻了,你以为你不认,他就会放过你吗,你太不了解他了。”沐倾倾微微低头瞧了盈采一眼,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轩辕枫,你我之间的事情,我求你不要牵扯旁人,你让盈采先出去,我怕她撑不住了。你若想讨什么帐,尽管冲着我来便是。”沐倾倾护着盈采一步步退到了门口。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二章冷宫
轩辕枫微微垂了垂眸,终是松了口:“将林夫人带出去,你们也都先退下。”
沐倾倾瞧着盈采被架了出去不由松了口气,林玄便在殿外候着,定不会让盈采有事的。
所有人退出了殿外,沉沉的门,重重的关了上去,发出沉闷的一声,沐倾倾也心头也随之一沉,瞧着轩辕枫一步一步逼近自己,她说过她要承担,她便不能再往后退缩,沐倾倾鼓起勇气,慢慢往前行了几步,迎面对上轩辕枫冷厉的目光。
“你怎样罚我都可以,但请你放过其他人。”沐倾倾缓缓站定步子,目光沉静。
“罚你?”轩辕枫笑了笑,缓缓垂下目来,紧紧望入那清澈沉静的双眸之中:“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我的命就在这,你拿去好了。”沐倾倾目光坚定,方才的那一丝丝畏惧也悄然消失不见。
“命——呵呵”轩辕枫的语气倒是淡了下来,笑了一声:“若是用死便能解决,你怕是死过数回了。”
忽而贴近沐倾倾,伸手轻轻抚上那白皙的脸颊:“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看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这一刻,沐倾倾已然开始有些不明白了,轩辕枫心头执着着的那份恨,到底是与轩辕墨,还是只是与她,不过她也听明白了,轩辕枫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迫害轩辕墨,看他娶妻生子,就这么一辈子瞧着他平平安安,也没什么不好。
“你这提议挺好的,那便这么办吧。”沐倾倾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
瞧着沐倾倾神情自若的出了门,轩辕枫的心头却依旧平静不下来,反身回到案前,一手撸了那满桌子的折子,她居然藏的那般好,瞧不出半点点不悦。
“站住!”沐倾倾的一只脚刚跨到门口,另一只脚还未落下,身后便冷冷喝了一声。
“皇上可是还有事?”沐倾倾落回步子,缓缓转过身来,依旧神情平静。
“李公公,送灵妃娘娘去长门宫反省反省。”轩辕枫团着心头的火,沐倾倾越是平静,他便平静不下来。
“是,皇上。”李公公匆匆进门,恭谨答道,又在沐倾倾面前引着路:“灵妃娘娘,这边请。”
瞧着沐倾倾毫不犹豫的跟着李公公出了门,轩辕枫心头那团怒火,非但没消,反而愈烧愈旺了些。
李公公在前头领着路,沐倾倾在身后跟着,一路沉寂无语,这李公公张了数次嘴,终是开了口:“娘娘,您就不能顺着些皇上,老奴瞧的出来,皇上并非真心想要责罚娘娘,娘娘您服个软,皇上定会收回承命的。”
沐倾倾抬了抬眉,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娘娘,别怨老奴没提醒您,这长门宫可比不得静慈宫,要什么没什么,还住着好些疯疯癫癫的妃子,您定是住不下去的,只要娘娘您点个头,老奴这就回去同皇上说娘娘您知错了,皇上定是不会为难娘娘的。”李公公同沐倾倾在长门宫外站住步子,仍旧劝说道。
“多谢李公公了。”沐倾倾依旧淡淡一笑,抬腿便进了长门宫。
李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是无可奈何一脸惋惜的走了。
除了门口的牌匾还光鲜亮丽些,一踏进门,满屋凌,乱的树叶枯枝,倒地的柱子,破碎的茶壶瓦罐,便连那梁上的蛛尘比宇文萱原先住的宫殿还要厚实。
沐倾倾推门而入,浓浓的灰尘便扑面而来,一屋子酸腐霉味,沐倾倾伸手使劲掸了掸,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味道却丝毫没有散去。
“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是不是皇上他想见我了。”突然也不知从哪蹿出一道人影,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一下子握住了沐倾倾的手。
沐倾倾吓的连连后退,一下子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一扇门便重重的落了地,溅起一地的浓浓烟尘。
“你暂且等我一会,我梳洗好了便同你去见皇上。”那李鸢说着,急忙忙往一旁满是灰尘的梳妆台前而去,端起那面早已斑驳的照不出人影的镜子,用手沾着口水,将满面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
污浊的小脸依稀瞧的见往日的清丽,李鸢有些局促的整了整衣衫,咧嘴笑了出来:“让你见笑了,我这是许久没见到皇上了,颇为激动。”
沐倾倾鼻子蓦然一酸,隐隐含,着泪,不知该如何应她。
“姑娘,我们走吧,莫让皇上等急了。”李鸢走了几步,许是听着身后没有响动,便折了回来,扯了扯沐倾倾的衣衫。
那透亮的眸中似蒙着一层淡淡的云雾,让沐倾倾一下便不忍了起来:“娘娘,皇上他这几日出宫了,皇上说了,等他回来了便来瞧娘娘。”
李鸢脊背一僵,随即便又笑了开来:“那也好,我便知道,皇上定是不会忘了我的。”
沐倾倾勉强的笑着:“对,皇上是不会忘了你的。”
李鸢匆匆往屋内而去,在那张又冷又硬,一股子霉味的床,上摸索了好久,掏出两个已经发霉了的包子,将其中一个递给沐倾倾:“我请你吃包子,可好吃了。”
那包子上霉斑点点,隐隐散着一股子馊味,沐倾倾一下便将李鸢手中的两个包子都打落在地:“这包子都馊了怎么还能吃。”
“你不吃也不能就这么糟践了这么好的包子,我是瞧着你并非坏人,才将这么好的东西分与你,没想到你同她们一样。”李鸢带着哭腔,赶紧从地上将包子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又收回了床边。
“你是新来的吧?”门后蓦然想起一道声音,略带沙哑。
沐倾倾赶紧别过脑袋,一位半百老妇拄着拐站在门口,满头白发用一支简易的木簪绾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深深刻着。
“婆婆您是?”沐倾倾疑惑开口。
“婆婆?”那老妇人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确实,我这模样,也早该是婆婆了,我原先是先帝的妃子。”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三章见她
“太妃。”沐倾倾微微俯身福礼。
“难为你还愿意唤我一声太妃。”老妇人依旧笑着,眼稍眉角的纹便更深了些。
“您是先帝的妃子,我理应唤您一声太妃。”沐倾倾说着,又瞧了一眼坐在床头拨,弄这自己头发的李鸢。
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拄着拐背转过身去,离开了,不一会又折了回来,手中拿了几个番薯,递给沐倾倾。
“这是我用仅有的一支簪子同来送吃食的宫女换的,这长门宫的饭菜,两三天才会送上一回,都是隔了好几夜,连猫狗都嫌弃的,你定是吃不惯的。”老妇人说着将番薯塞在沐倾倾的手中。
沐倾倾紧紧握着手中的番薯,难怪李公公一再的劝她向轩辕枫认错,说她住不惯这长门宫,或许轩辕枫也是特意让她来受些苦,逼着她向他低头认错。
“这长门宫住着的,大抵都是受过宠,被贬的妃子。”老妇人幽幽的叹着气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若是没受过宠,大概也没有那个机会会贬来这长门宫了。”
沐倾倾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伸手悄悄的指了指身后的李鸢:“她是不是来这也没多久?”
老妇人拧着眉似乎认真的想了想:“也就一两月吧,这长门宫的日子,多年如一日,早就算不清了。”
“大抵是犯了什么要紧的事吧。”沐倾倾深表同情的瞧了一眼那依旧拨,弄着自己头发的李鸢。
“哪用的着犯什么事,我们这些后宫女子的生死,便就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她不过就是侍寝了一晚,便被莫名奇怪的扔进了长门宫,来时衣不蔽体,一直絮絮的念着皇上,后来没过多久,便成了现在的样子。”老妇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大概便是伴君如伴虎吧,将你碰上云间,还是踩入烂泥,便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沐倾倾感慨。
“姑娘你又是如何入了这冷宫?”老妇人抬头看向沐倾倾。
沐倾倾涩涩一笑:“背着皇上偷偷喝了避子汤。”
这大概是缘由,却也不是最紧要的缘由。
“向来只有皇上逼着妃子喝避子汤,哪有妃子偷偷喝的,你这,倒是触怒了他,只是这后宫的女子向来都想有个龙嗣,将来即便盛宠不在,便也有个倚仗,姑娘你——”老妇人顿了顿,声音稍稍低了些:“你的心并不在这宫中。”
沐倾倾苦笑一声:“那又能如何。”
“姑娘,我劝你一句,既是入了这宫门,这宫墙外的一切便与你没了瓜葛,莫再牵挂,这与你,与你牵挂着的人都好。”老妇人说着不由有些动容:“你瞧像我这一辈子多凄惨,腿也瘸了,每日残羹冷炙也吃不周全,这一辈子,便也只能这么过了。”
“太妃年轻时也牵挂过宫门外的人?”老妇人的话,沐倾倾还是听明白了些许。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为他守心守身,他也未必还记挂着你。”老妇人说着,满是悲戚的摇着头,这辈子,她最悔的,大概便是这件事了。
沐倾倾轻轻,握上老妇皱皱巴巴的手,老妇一下便反握了上来:“姑娘,若是有机会,离开这长门宫,离的远远的,这,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是见了太多进了这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