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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人着急了,卫侍郎被催得没法,也顾不得许多,真的抹下脸来向郑敏修借金子,众目睽睽,且还有福郡王和许靖等人在,郑敏修十分难堪,怎么可能就答应借金子?素素刚说过他拿八百两金子跟她换人,要是借了,岂不是落下这个口实?
最后让郑五丰回府问二太太取银票来,折合为金子的数目,而卫家自己也筹到一些,素素便让银杏将药交给他们了事。
众人散去,李艺和许靖接受贾周文的邀请进院子喝茶,李艺好奇地问素素那又是什么神奇的方子?素素笑着说:“不用方子,都是日常见到之物,用上了是药,用不上便不值钱!那两个竹筒是交给前院杨大婶和红线做的,其实就是米醋、淘米水和一些花花草草制成,很简单,但不知者,就是千难万难!”
徐氏端了一碟果品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太调皮了,不过淘米水,要人家千银百金的,吓不吓人啊?”
正文 第七十九章续缘
第七十九章续缘
素素从徐氏手中接过果品摆上桌,笑着说:“伯母,我可再不学您这般仁慈了……对恶人心慈手软,自己受气吃亏,实在不值!”
李艺喝了口热茶,看着素素道:“秦家有好几个女儿,你刚才说取人性命的,可真有其事?若是实情,那是要论罪的!皇子犯法尚不能轻易宽恕,何况只是宫里嫔妃娘家人?”
素素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刚才不管不顾说出那句话,完全是因为受了秦夫人的刺激,内心刹那间受到的冲击让她忍无可忍——那个深夜,秦贵妃让身边恶奴将她绑起来,然后堆火焚烧,肌肤剥离的痛楚和刻骨的仇恨岂能忘怀?这是个秘密,只有死去的圆圆和活着的秦贵妃知道,那一大批参与此事的宫人奴婢,他们不可能有善终,秦贵妃连皇后都能烧死,会留下一群走狗的性命,让自己日夜不安?
圆圆记得秦贵妃那句话,她说皇帝要皇后死!这个是可信的,既要灭了贾家,便不会容许皇后活着!
但赐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她绝不相信皇帝会忍心用烈火烧死她!
这应该是外表美艳柔媚、内心狠毒凶残的秦贵妃自己拿的主意!
皇后早晚必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做得慎密,捂得严实就无事,皇帝就算对皇后心存怜悯,命人追查火起原因,最终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到,连圆圆都看不出秦贵妃内里的阴毒,皇帝陷于她的情网,无论如何也不会猜想到是他娇美温柔的爱妃焚烧了昭华宫,只能以宫中走水,盖过此事!
秦贵妃应该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只为有朝一日弄死皇后,她好取而代之,仅仅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就能狠下杀手,残忍决绝!
可笑的是圆圆对于秦贵妃母子,却是真正的仁善宽厚,大皇子生来瘦弱,体质极差,圆圆问过为大皇子调理身体的太医,也看了大皇子的脉案记录,知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因,所谓爱屋及乌,大皇子是皇帝第一个子嗣,皇帝疼爱儿子,而圆圆深爱皇帝,自然不想皇帝为儿子担忧愁闷,希望能尽力调治好大皇子,同时也是对秦贵妃存的一份善念——秦贵妃这辈子只能有大皇子一个儿子,她再也不会生育!
这是圆圆偶尔为秦贵妃探脉时知道的,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至于是什么人,深究已没有意义!
看着素素低头沉默不语,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许靖开了口:
“福郡王今日不在边上,因而不得知,那秦倩玉确实狠毒,不过是女人争执,拉扯间她便拔下金簪欲行凶,幸好皇上领着我们赶到,否则素素就要受重伤!”
素素便顺着他的话点头说:“是这样,多亏了许将军!不然我的脸就花了,若是让她一簪子扎在脖子上,真就夺了命去!”
徐氏闻言大惊失色,猛地抱住素素,连声嚷道:“我的儿啊!老天保佑!秦家那女子,太不像话了!实在是恶毒,该让她遭罪!早让我知道,那淘米水便泼了都不给她,千金万银,都不给!”
说着说着眼泪就淌流下来,素素忙抽出帕巾替她拭泪,一边轻声细语抚慰:
“三伯母别难过,也不要生气,我不想细说,便是怕您担惊受怕,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没事了啊!”
贾周武也满脸气愤,贾周文神情黯然,对素素说道:“郡王爷和大将军在呢,这样不像话,扶你伯母进去吧!”
徐氏却情绪激动,有些不管不顾起来,抓着素素的帕子抹了把脸,控诉般说道:
“请恕老妇人失了礼数,让郡王爷和大将军见笑!实在是老妇人心中惶苦,害怕再失去姑娘!那夜先是素素被郑敏修打得昏死过去,毫无气息,半夜里皇后娘娘又殒于宫中……如此惨祸,为父母者几人承受得住?老妇人眼泪哭干,眼睛昏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们都道素素已死,老妇人偏不肯信,把她抱在怀里只管呼天抢地不停喊她,喝不进水就用布巾蘸水覆在她口唇上,一点一滴浸润……神灵庇佑,两个女儿,好歹还回来一个!谁要再害了她去,教老妇人怎么活?”
李艺和许靖只知素素生过一场大病,病好后变化极大,不再似从前那般任性妄为,却不知道原来素素是被郑敏修打得昏死,之后一直病卧。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皇后烧死那晚许靖不在京城,但他听李艺说过,郑敏修一直和他、和皇上在一起!
李艺温和地劝慰徐氏几句,问道:“郑敏修却为何走来伤害素素?”
徐氏说:“他为了……他是来抢我们家姑娘的!”
她看了看贾周武,贾周武垂下眼睛,长嫂为母,如今是徐氏当家,内院事她说了算。
贾周武说过不认艳艳的话,徐氏说:如今贾家还有多少儿女在?死去的你能拉得回来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不认,我认!
这样,贾艳艳还算是贾家姑娘,由三伯父和三伯母作主,把她送去了外地一守寡的姑母家寄住。
徐氏继续说道:“那晚天色未暗,艳艳被休弃回家,郑敏修就相随进来,拉了艳艳走,素素和平繁不答应,姐弟两人哪里争得过一个男人?郑敏修不知要急着去哪里,不耐烦与姐弟拉扯,一人给了一巴掌,他是会武功的人,出手就要命,素素直飞出去,头撞在石阶上,那血流了一地啊,一家子人心都碎了……平繁死死抱住郑敏修的腿没飞出去,却被他不管死活地踩踢,艳艳跪下哭求,他才放过,拉着艳艳,走得风似地飞快!”
贾周武也曾听周姨娘把那晚的场景说给他听,无数次被愤怒、痛苦和耻辱折磨,此时再听三嫂重提,虽极力控制着自己,一张脸仍暗沉可怕,碗盏端在手上,茶水泼了一半。
徐氏擦拭眼角,转对素素说:“偏你不知道害怕,见着他还敢与他搭话——像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便要远远躲开,当他是条蛇……”
贾周文咳了一声,素素说道:“三伯母放心,我懂了!”
许靖沉默不语,李艺约略能听出点徐氏话里的意思,不以为意,只管微笑着和素素一起拿话宽慰徐氏,又饮了几杯茶,便和许靖告辞回去。
一路上,特意让随从们离得远些,两人并排放马缓行,却又默默无话,直到了岔路口,眼见要分开各回各家,李艺才没头没脑地对许靖说了一句:
“小时候我曾听到过一些奇异传闻,说的是……小孩子失魂还魂之类的,神神怪怪,有些吓人,不知你是否也听过?”
许靖看了看他,摇头:“闻所未闻!听着,似乎很可怕!”
两人就在马上相互道别,李艺看着许靖拱手为礼,带着三四个侍从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轻哼一声:杀人如麻的将军,知道什么叫可怕?
第二天散朝,李泰没邀请几位近臣饮茶叙话,李艺和许靖却不约而同地求见。
君臣三人便至德雅殿坐着喝茶,聊过几件与朝政相关之事后,李艺忽起身对着李泰躬身一拜,认真道:
“臣年纪不小了,皇上曾说为臣指婚,臣如今心中有一人,想请皇上成全,赐一桩姻缘!”
许靖楞了一下,脸色依然平静,凉爽的秋日里,背上却如同忽然长出无数痱子,急痒刺人,抓挠不得,浑身很快躁热起来,热气蹿上头顶,额前、脖子上冒出一层微汗。
他眼睛对着躬身垂首规矩行礼的李艺,所有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皇帝身上。
李泰放下茶盏,笑着说道:“福郡王想娶妻了?难得啊!不知是哪个勋贵公侯家小姐,能有这般魔力拴得住你的心?对了,正好许爱卿也在,许爱卿也老大不小,该成亲了!听说清平侯夫人替你相看了好几位姑娘,你回去与你母亲说一声:她擅自替你退掉的婚事,那不算数!你与贾素素的婚约是经皇后认定的,你得依约把素素娶回家!联姻是为结两姓之好,老人们爱讲究个门当户对,贾家如今已为平民,你若觉得委屈,可许你两个正妻之位,二妻平起平坐……总之不可薄待素素!”
李艺大为着急,略微拔高了声音喊道:“皇上,不可啊!”
许靖早稳稳走到他旁边,跪下谢恩:“臣许靖,遵旨!”
李泰示意平身,转看着李艺:“你说什么不可?为何不可?”
李艺涨红了脸:“姻缘已断,再难为续!且贾素素她早已不再喜欢许靖!”
“喜不喜欢,由不得她!”
李泰收起唇边一丝笑意,严肃地说道:“夫婿是她自己挑的,皇后认定了,就不能改变!许爱卿,你也当着朕的面答应过皇后,会照护妻子一生一世,朕没记错吧?”
许靖答:“皇上圣明!臣自当遵守诺言,善待素素,照护她,与她相偕终老!”
李泰听了,微微有些出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想起来,他曾经无数次对圆圆说过这句话!
正文 第八十章打算
第八十章打算
皇帝和福郡王有话要说,许靖先行退出德雅殿。
没走后边缓坡路,而是直接从德雅殿前头高台下来,一口气急步降下几百个台阶,中间歇都不歇一下,把台上台下值守的太监和御前侍卫们看呆了——镇国大将军这是遇着什么急事了吧?
在平地上往前走了十来步,许靖回头远远看了看高台上的巍峨殿宇,阳光下一张俊美的脸依然清冷端庄,没有笑意,胸腔里一颗心却已经放平稳——福郡王抢不到,他赢了!
他知道李艺以郡王的身份,若想娶已经沦为民女的素素难度很大,仍然提着神儿,李艺用心起来非常执着,万一让他钻了空子去,皇上答应把素素赐嫁福郡王,许靖毫无办法,心里难受是一定的!
他不喜欢以前的素素,非常不喜欢,而遭遇变故后的素素变化如此之大,是他不能料及的!
听到霍改几个说素素如何如何善解人意,温婉和气,他不以为意,觉得这些侍卫也就是看着美人娇艳,随口说几句好话。但他跟随福郡王陪在素素身边巡治瘟疫,仅仅两天,他不知不觉地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差事,也不管福郡王乐意不乐意,几乎一天不落地跟着,他不懂医学药理,极少有机会跟素素搭话,福郡王也不懂,但福郡王主管此事,他可以随时走去找素素说话,忙碌中的素素总要稍停下来,态度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