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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
  太子说明他的身份时,苏翼才一副惊讶的样子,“他竟真是鞑靼王子?”
  他当即收了手,还将鞑靼王子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副哥俩好的架住了他,还说什么一切都是误会,谁能想到传闻中英明神武的鞑靼王子会是这个样子?
  鞑靼王子被气得已经出气少进气多了,苏翼架着他时,他都疼得厉害,只想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点,虚弱地嚷着滚,滚远点。
  他的属下见他眼睛都肿了,地上还吐了几口血,连忙上前架住了他,其中两个还拔出了剑,想宰了苏翼,却被太子拦了下来。
  太子问清缘由后,对鞑靼王子道:“他固然有错,说到底也是不清楚王子的身份,你今日若真动了他,只怕这事立马就会传遍整个京城,难道王子真想让人知道你被揍的事?今日的事若是被传出去只怕有损王子的一世英名。”
  鞑靼王子也是要脸面的,自然不想让人知道今日的糟心事,正暗恨着却又听太子道:“我们夏朝是礼仪之邦,最看重姑娘家的名声,王子今日一登门就出言调戏,被误认成哪个登徒子,也情有可原。”
  鞑靼王子想说,他分明是认出了他的身份,依然想揍他,却对上了苏翼微眯的眼神,哪怕眼中没有威胁之意,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蝉。
  他自然不承认自己是被揍怕了,但是望着苏翼漆黑的眼眸,他一时愣是说不出旁的,还是他的谋士冷冷道:“我们王子登门做客,却挨了打,就算其中有误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最终苏翼为了安抚他,赔了不少银子,可是谁稀罕他的银子?!鞑靼王子疼得说句话都忍不住抽气,糟心的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让属下将他抬了回去,打算养好伤再跟他扯皮。
  他挨打的事,府外的人并不清楚,鞑靼王子又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说不出,这才狼狈地离开。
  苏沉洲今日不在府里,回来后才听说鞑靼王子登门的事,他年长一些,虽然心底也很想揍他一顿,却又觉得苏翼这样行事着实有些年少轻狂,鞑靼王子若是死揪着这事不放,皇上为了安抚他,怎么也会罚他一通。
  苏翼却浑不在意。
  苏皖知道此事时,颇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中也乱极了,一时是怕哥哥遭到报复,一时是记挂依然没有回归的莫羽。
第149章 醉酒
  莫羽在鞑靼王子登门后,才看到布告,他第一时间赶回了京城,尽管如此,入京时天色还是已经黑了下来,怕苏皖那儿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直接去了景王府。
  他过来时,苏皖刚用了晚膳,因为在装病,晚膳是在寝室用的,丫鬟才刚撤下白玉餐具,她就听到了护卫的通报。
  见他总算回京了,苏皖精神一震,连忙让丫鬟将莫羽带了进来,莫羽进来时,苏皖已经下了床,楚宴也在室内,他冲莫羽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说。
  莫羽淡淡道:“没事。”
  他上下扫了苏皖一眼,见她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心中才松口气,他平日里神情总是很冷峻,甚少会流露出对谁的关怀。
  见到他这个样子,苏皖反倒笑了,“难道你还真以为我病了不成?”
  “不是。”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说的话也再简短不过。
  看到布告时,他就清楚苏皖是想让他尽快回京,尽管清楚,见她没事,莫羽才放心。
  哪怕清楚苏皖是将他当成了兄长,见她面对莫羽时笑得格外明媚,楚宴心中还是有些不爽,他叩了一下书案,道:“时间不早了,直接说正事吧。”
  清楚楚宴不会避开,苏皖也没让他离开,直接将鞑靼王子登门求见苏妍的事说了一下,道:“因皇上特意让人调查了妍妍,当时王爷就有些怀疑,不过也不是十分确定,谁料这个鞑靼王子,竟公然登门了。他目中无人得很,大抵是将妍妍视为了囊中物,才如此不顾礼仪。”
  听到他提起鞑靼王子时,莫羽的眼眸就沉得有些深,此刻周身的气质更是说不出的冷冽,苏皖又道:“大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当时便狠狠揍了鞑靼王子一顿,虽然揍得过瘾,梁子却结下了,万一他真娶了妍妍,也绝不会善待她。”
  清楚苏妍那小丫头是对莫羽有好感,才巴巴等着他回京,楚宴也为她说了几句好话,“据我所知,鞑靼王子是出名的好色之徒,十几岁时身边就有不少女人,典型的喜新厌旧,真嫁给他,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莫羽并不迟钝,相反还很聪慧,早在他们提起鞑靼王子登门时,便明白了苏皖的意思。
  苏皖摸了摸鼻尖,干脆直接道:“三叔十分看好你,我跟大哥也信得过你的为人,都想将妍妍嫁给你,我知道你之前说过这辈子都无意娶妻,如果你还是这个意思也没什么,你们可以暂时假定亲,等鞑靼王子离开后,再找个机会退亲也行。”
  莫羽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退亲对女子名声并不好,何不直接找个合适的给她定亲?”
  苏皖闻言便清楚他可能还是有些排斥,便道:“短时间内哪有合适的?之前给她相看了几个,她都不愿意,这丫头瞧着好说话,却极有主意,你若不愿意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比较合适,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旁的法子吧。”
  莫羽自然清楚旁的法子也没那么好想,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开罪皇上和鞑靼王子,就算愿意,万一退亲的事解决不好,苏妍的名声也跟着毁了。
  想到她甜美的笑颜和眼底的狡黠,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才道:“就我吧。”
  第二日一早,柳娘便作为媒人去了定国公府,苏皖早就将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她是个极有能耐的,如今织新阁在她手下扩大了好几倍。
  她心肠极软,之前就一直操心着莫羽的亲事,见他这么大了,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心中多少有些心疼,见他总算同意成亲了,要娶的还是二姑娘。柳娘心中别提多美了,对他们的亲事也格外上心。
  两人很快便交换了庚帖,将亲事暂时定了下来。
  鞑靼王子挨打和苏妍定亲的事,相继传到了皇上耳中,他当即摔了手中的杯子。一是恼鞑靼王子竟然如此没脑子,才刚入京竟跑去了定国公府,二是恨定国公府迅速给苏妍定亲的举动,分明是防着他呢。
  他再怎么恼,苏妍的亲事也已经定了下来。
  皇上自然不高兴,借苏翼殴打鞑靼王子的事发作了一番,因鞑靼王子不愿意让人知晓他被打的事,皇上连惩罚都是私下罚的,不仅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还关了他三个月的禁闭,让他不许出门惹事。
  苏翼不在意俸禄,却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日都呼朋唤友的,不许出门这事着实让他有些蔫,苏皖却觉得这个惩罚很好,认为哥哥这能动手就不动嘴的脾气真得收敛一下才行。
  这几日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妍了,她才不管是不是假定亲,都已经定了就休想退掉!她那副没心没肺的小模样,看得苏沉洲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只觉得女大不中留。
  苏翼也瞧得眼疼,还特意跑到她院子里笑话了她一番,说什么头一次瞧到如此恨嫁的姑娘,羞不羞?
  这小丫头不仅不羞,还横了他一眼,说怎么跟未来嫂嫂说话呢,当时便将苏翼气笑了。
  时间缓慢地走着。两人定完亲后,所有的使者团便全部到齐了,因鞑靼王子眼睛还没消肿,身体也有些不适,宫宴便又推迟了三日。
  这几日,太子便让人陪各位使者在京城简单转悠了一下,了解了一下大夏朝的地大物博,国泰民安,使者们还参加了上巳节,亲身体验了一下民间的各种乐趣。
  苏翼看似打得狠,其中心中却有数,因为知道他得参加宫宴,脸上只朝眼眶上打了一下,他身上的伤也只是当时疼得厉害,并没有真正的伤筋动骨。
  尽管没有伤筋动骨,鞑靼王子也着实疼了几日,苏妍定亲的事,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愈发嫉恨上了苏翼。
  参加宫宴这一日,他才知道苏翼被罚的事,他也是闲不住的性子,之前被父王罚了一个月,就浑身难受,如今见苏翼被罚了三个月,他心中总算顺心了些,觉得大夏朝的皇帝还挺会做人。
  楚宴却见不得皇上舒心,宫宴这一日,便给皇上商量说,府里他赐的那两个美人他至今还没碰,因精力有限留着也是浪费,说鞑靼王子远道而来,不曾有过中原女子,不若成人之美送给他吧。
  太子也配合地夸了一下这两个美人,哪怕只有两句话,却勾勒出两个天下仅有的美人,鞑靼王子的眼睛当时便直了,眼巴巴看向了皇上。
  皇上自然有些心塞,偏偏楚宴还不是擅自做主地送了,而是在请示他的意思,他能怎么说?在鞑靼王子渴望的目光下,他自然是点了头。
  楚宴当即让人将美人送了过来,其中一位美人本来脸被小银狐抓伤了,皇上知道后,怕她真毁容,还让人赐了药,如今她早就恢复了正常。
  这两位美人出现后,鞑靼王子就看直了眼睛,一个甜美动人,一个妖娆至极,肌肤都那么水嫩,他自然喜欢,他当即对楚宴甚有好感。
  如果不是他忍痛割爱,他又岂能得到这么美的姑娘?
  望着他感激的目光,楚宴轻笑了一声,鞑靼王子过来敬酒时,楚宴举了下酒杯,慢悠悠道:“王子喜欢就好,还望王子高台贵手,莫跟苏翼计较。”
  鞑靼王子这才想起,苏翼是景王妃的兄长,怪不得他愿意割舍掉这两个姿容出色的美人,原来是想赔不是,原本鞑靼王子还怕他别有居心,如今一来彻底放心了。
  当即给楚宴承诺道他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他对长得好看的没有丝毫抵抗力,见楚宴话虽然少,却很够意思,就多跟他聊了几句,皇上瞧到这一幕时,一双眼睛紧紧眯了起来,他原本还想借苏翼殴打他,又给苏妍定亲的事,挑拨一下鞑靼王子,让他对定国公府,对楚宴厌恶上,谁料楚晏竟如此简单地化解了矛盾。
  偏偏那两位美人,还是他让官员们寻了许久才从地方上寻来的,当初还花了不少心思让嬷嬷□□,他本指望,她们能在景王府混得如鱼得水,如今竟反倒便宜了这么个蠢蛋!
  他怎能不恼?
  想到太子竟然还反常地夸了那两个美人,皇上的神情愈发有些阴晴不定,他早就清楚,太子与楚宴关系匪浅,如今竟然连掩饰都不愿意了?
  他半晌才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扯出个笑来,对两人的容忍度也一再变化,他深深吸了口气,左右也蹦跶不了几日了,他何必跟死人计较?
  这一日的宫宴可谓是觥筹交错,大家脸上都挂着笑,究竟有几人笑得真心却没法分辨。
  楚宴晚上回来时,自然是一身酒味,苏皖还没睡,当即蹙了下眉。
  楚宴瞧到她还在看书,便凑过来搂住了她,脑袋抵着她的蹭了蹭,“不是让你先睡?怎么还没睡?”
  苏皖是怕他会喝酒,不喝醒酒汤就睡,第二日起来会头疼,便等了等。
  她嫌弃地推了他一下,“一身酒味,快去沐浴。”
  楚宴啧了一声,清楚她不喜酒味,倒也没再非缠着她。他去沐浴时,苏皖便站了起来,因为如今“病”已经好了,她便走出去吩咐丫鬟将醒酒汤端了进来。
  醒酒汤是一早煮好的,一直温着。苏皖刚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楚宴便沐浴好了。
  见苏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