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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在我们出城之前,我与冯叔叔谈过话,我向他承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现在,除了我娘,你就是我在这世人最亲的人了,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们的共同仇人,便是马彪、胡三迪、马正、余凡、欧坚权。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现在我前途未卜,生死未定。但是,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还会想出办法,弄到兵权的。这里,有件事很重要,就是咱们由此山逃出去之后,我希望你乔装去一趟青岛,探探我娘和路洋,从我娘手中拿到上海银行的存折,将我爹的存款提取出来,作用我将来购买军火之用。最好,你还能把路洋和那100卫士领来,冯叔叔不幸惨死,我身边缺了助手啊。哦,对了,还是让路洋率卫队护送我娘去梁山吧。我们要水泊梁山,揭杆起义。反正现在天下混『乱』大『乱』,咱们手中只要有兵,就有权,就有势。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凌南天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无意之中触动了冯云的丧父之痛了,便搂住冯云,颤声劝慰。
但是,他的言语却是越来越坚定。
面对窘境,他也学会了沉着。
经历的风险多了,他的意志也得到了磨砺。
“嗯!”冯云闻言,芳心大震,心头窃喜,娇羞而笑。
她俏脸泛晕,红霞飞舞,笑中泛泪,泪中含情。
她以为凌南天向她求婚了。
她紧张地点了点头。
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把头伏于他胸前,贴得紧紧的。
她的心头盈满了幸福。
激动之情,兴奋之情,一时盖住了她心头的忧伤。
“猴子,吃饱了没有?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副官。云儿姑娘留下的东西,你替她背好。她要替我去找队伍。咱们逃出去之后,将向山东进发,或去禹城,或上梁山。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尤其是要保护好云儿姑娘替我找来的文房四宝和那本三国演义。”凌南天却轻轻地分开了冯云,转身朝在洞内狼吞虎咽的猴子喝斥一声,又下了一道命令。
冯云被凌南天松开,心头隐隐有些失望。
女孩子嘛,更希望此时凌南天能抱抱她,再给她描绘未来幸福的婚姻,幸福的生活。
她有憧憬,有幻想,希望通过凌南天描绘,希望通过凌南天的行动,把她的憧憬与幻想,变成现实。
可是,凌南天却没再描绘他与冯云的未来。
他只是答应照顾她一辈子,至于如何照顾?
什么时候与她结婚?
他没有具体地说。
此时的凌南天,其实没有再想过结婚的事情。
因为他的心头,始终还背着一个包袱:他与同父异母的亲妹马兰洞房之羞事。
他感觉这不仅仅是他的耻辱,且把他的心也伤害了。
他对婚姻已经有了恐惧感。
他不敢想再结婚的事情了。
时至今天,他每夜还会发恶梦。
他的心灵,被马彪创伤得很深,至今血痕未愈。
所以,他许给冯云的是一个不完整的承诺。
从军篇 惊心动魄的轰炸声
“是!砰!”
猴子平生首次吃到这么香喷喷的米饭,啃得有滋有味,撑得肚皮圆圆的,涨了起来。
他忽闻凌南天下令,急急起来,应答一声,本能地立正敬礼,却不慎将饭碗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他年纪不大,但是从军时间长,听长官的话,立正敬礼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习惯。
“对不起!三少爷!”猴子低头一看,饭碗打烂了,不由吓了一跳。
他额头立时冒汗了,双腿一阵哆嗦,脸『色』都变了。
这要是在往常,肯定要挨长官的打,要挨长官的骂。
他与凌南天在一起时间不是很长,颇有点诚惶诚恐的。
出于避免挨打挨骂挨罚的本能,他连忙向凌南天道歉。
“没关系,你过来,给我磨墨!哦,云儿磨墨,你去找块石头来,要平平的石头,能铺上纸的那种,就是能写字的那种。”凌南天和颜悦『色』,并不责怪猴子,反而吩咐做事情。
他天生好脾气,一般不责怪人,也不计较钱财。
因为他以前什么都有,啥事都有人服侍,不缺什么。
他现在能想到的是,就是要给冯毅写副挽联,以祭典冯毅的在天之灵,纪念冯毅生前对他的恩德。
“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话音刚落,闵子祠方向传来了一阵轰炸声,还响起了一阵惨叫声,极其剌耳,极其凄厉。
“狗娃……铁牛……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呀!”凌南天顾不上写字了,惊喊一声,便转身冲出了洞口,向山下观望,但见闵子祠方向,浓烟滚滚,腾起一阵血雨。
他胆战心惊地大喊,生怕赵狗娃、铁牛等亲信有难。
赵狗娃与铁牛都是从凌家走出来的,都是凌南天的亲信,也是除了眼前的冯云之外,凌南天最亲的人。
这两个人,其貌不扬,但是,一个是机枪手,一个是神枪手,都是凌南天的左臂右膊。
他们俩人,是凌南天心中要重新构建的大厦中的两根巨柱子,少了这两根柱子,凌南天重建凌家军、重新让凌家崛起的大厦就建不起来。
危难之时,凌南天更需要他们的扶持与支持。
“猴子,赶快收拾好公子的文房四宝和那本三国演义,还有这袋银元。快!”冯云横臂一拦,挡住也要冲出山洞的猴子的去路,朝他喝令一声。
她拔出手枪,自己冲出洞口,傍在凌南天的身边。
“狗娃、铁牛,你们千万别有事啊!”凌南天望向闵子祠方向,眼含泪花,忐忑不安,喃喃自语。
闵子祠那边,确实是赵狗娃、铁牛、贺喜、王八、洪武等人领着炊事连,与马彪所部的追兵打起来了。
从军篇 又报销敌军一个排
马彪所部,都是骑兵。
骑兵没有马,又是连日征战,日夜兼程追杀金万胜与凌南天两支人马,还攻打了砀城一夜,多累啊!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
马彪的骑兵虽然狼狠,但也不是铁打的。
他们除了极度的疲劳之外,还饿着肚皮。
尽管胡三迪不时呐喊鼓动,尽管胡三迪的花言巧语还有诱『惑』力。但是,这些弃马上山的士兵,脚步却是越来越慢。
他们之中,有的人边跑边喘气,却是合上了眼皮。
有的人则是借树木掩护,就地一躺,呼呼大睡。
实在太累了,不少人也是饿的发晕。
而凌南天几个人却是越跑越快。
慢慢地,双方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这就给了赵狗娃、铁牛等人潜伏闵子祠,捆好手榴弹,伏击马彪所部人马的机会与时间。
这回,领兵跑在最前面、追得最快的,便是马彪的新任副官郭汀。
所谓有什么样的将帅,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郭汀此人也想学学胡三迪,很想尽快立功,象胡三迪那样,早点获取马彪的欢心,早点得到马彪的提拔。
他再看看凌南天几个人也已成为占板上的肉了,只需要剁上几刀就行的了。
既然杀凌南天的机会就在眼前,功劳可不能让给别人呀!于是,郭汀便想到了这个立大功的机会了。
所以,他指挥一个排,由后而前,拼命追赶凌南天几个人,渐渐地,便越过了胡三迪与马彪及其他警卫人员。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率部追至闵子祠附近时,赵狗娃、铁牛、王八、洪武等人从闵子祠内扔出一通手榴弹出来。
这一通手榴弹,不仅将郭汀炸死了,也将郭汀率领的一个排兵力,全部报销了。
骨碎纷飞,血雨飘洒。
尘土飞扬,石块纷飞。
树折倾倒,巨石翻滚,还砸死了一部分往山上追的士兵。
“卧倒!快卧倒!”
“有伏兵!快开枪还击!”
胡三迪率部追来,距离郭汀身后也不远,忽闻轰炸声,急急侧身一纵,压在马彪的身上,将他压倒,又大声呐喊。
因为有郭汀在前面送死,所以,胡三迪的胆子也大了,竟然在危难之时,学会了保护马彪。
他又讨了一次马彪的欢心。
或许,他的卑鄙无耻的高明之处,永远也是郭汀学不了的。或许,这种天生的卑鄙无耻,是后天无法学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马彪所部,赶紧伏倒于地。
有的士兵开枪还击。
有的士兵架好机枪扫『射』。
大都数人赶紧还击,但是,不敢起身,只能伏地还击。
子弹溅击在闵子祠的墙壁上。
或是击穿了墙壁,或是洞穿了树杆,或是打折了树枝,或是击碎了石块。
“逐步撤!我们来掩护。”洪武低语附耳劝说赵狗娃,便不停地向祠外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通手榴弹从窗口扔出去,甩在马彪与胡三迪身旁不远处炸响,又将马彪的警卫人员炸死十几人。
从军篇 誓言斩草除根
浓烟滚滚,石屑四溅。
树折枝歪,尘土飞扬。
赵狗娃、贺喜、王八、老黄、铁牛等人趁机率部后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洪武领着几个人,则是不停地继续扔手榴弹。
稍后,洪武领着几个人,也趁机撤退。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马彪所部士兵,不敢起身向前,只是不停地开枪『射』击。
浓烟滚滚,又不停有轰炸声响起。
他们也辨别不了方向,只是『乱』开枪还击,至于有没有打到赵狗娃等人,他们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没法知道。
“怎么不见他们扔手榴弹了?你去看看,好象也没有对方的枪声。”马彪这回没有发怒,因为胡三迪表现得很好心,维护了他的安全。
他掀翻胡三迪,命令他去查看一下。
因为他这仗是打赢了,可是连日来也中了凌南天的多次伏击,或多或少变得谨慎了。
他甚至于还有点沮丧,暗道:娘的,老子从军二十年,竟连一个刚从军的执绔少爷也弄不死,真他娘的邪门了。
他又想:假如凌南天不死,往后,他就会来找老子报仇,后患无穷啊!
他暗暗地捏了把汗,又暗暗起誓:不行!这一次,老子无论如何,也要宰掉凌南天,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是!师长!”胡三迪起身站起,向他敬个礼,便躬着身子朝前跑了几步。
他朝前跑了几步,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暗暗祈祷:上天啊,保佑我胡三迪啊!敌军千万别开枪啊!老子可不想现在就死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啊!老子也很可怜的!
但是,为了在马彪面前表现得勇敢点,他必须往前跑。
他跑了几步,便又爬到一棵树上去,向闵子祠方向观望。
“停止『射』击。弟兄们,闵子祠那里没有人啊!快追!”胡三迪一看闵子祠的窗口并无枪杆伸出,又不见人影,又壮胆了,便下令所部士兵继续追击。
他下罢命令,便滑下树杆,领头跑向闵子祠。
他手下那些累得想合眼、双腿发软的士兵,万般无奈,只好端枪起身,慢吞吞地随他跑向闵子祠。
“娘的,又让他们跑了。追!继续追!”胡三迪跑到闵子祠里,发现里外都没人,感觉又上当了,便再下令部队继续追击。
没有人敢轻易发牢『骚』,因为他们都怕胡三迪报复。
只是,他们的脚步很慢。
胡三迪也跑不快,他也不是铁打的。
等他们跑到山顶时,却没见凌南天等人的踪影。
“师长,对面有山洞。还有,咱们脚下的草被人践踏过。你看,左边的藤萝,被人砍过,折枝处的口是新的。还有,对面的草地也是东倒西歪的,明显是凌南天等人逃跑时踏『乱』踏歪了小草。”欧坚权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顶时,发现山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