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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别乱说!”另一人有些慌了,“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小心掉脑袋!”
“怕什么呀!官老爷们忙着呢,哪会管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呀!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呀?”
慌了的人更更慌了,“你别瞎猜,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越发肯定他知道什么了,“咱俩什么关系,你还瞒着我?说说呗,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另一人迟疑道,“你可别害我!”
那人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你快说说!”
另一人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之后才将嗓音压的极低了说道,“你可知这么多年来瑞王为何不娶正妃?”
“不知道呀!难不成是因为他钟情于方玥,所以其他的女子就不看在眼里?”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最主要还是为了爵位传承!”
那人奇怪道,“瑞王不是没有儿子吗?传承个什么呀?”
“不娶妻就无子,瑞王可是亲王,到了他儿子这一辈降爵而袭也是郡王,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后继无人呢?”
“那他倒是赶紧娶妻生一个呀!”那人急了。
另一人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你忘了你刚刚问什么来着了?不娶妻就无子不假,但是这爵位也不是没人继承,瑞王是等着让……认祖归宗呢!”
那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原来如此!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难怪瑞王这多年都不娶妻,没有儿子也不着急,原来是有现成的儿子呀!”
另一人低声喝道,“你小点儿声!”
那人忙拍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嗳,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婆娘的姑妈是稳婆,常在大户人家行走的,她说前头那位姚大夫人在生下那两个孩子之前小产过好多次,听说是姚家知道那不是自家的种就悄悄药了去!只是到底没防住!”
“哎哟……真是作孽!”那人啧啧吱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姚崇明这招不可谓不毒辣,既然长房坚持要夺回爵位,他就釜底抽薪让姚启纳硎朗艿街室桑绻ζ臬|不是姚家的骨肉,那他凭什么去继承姚家的家产和爵位?顺便还将方氏被小苗氏害的屡次小产的事光明正大的捅了出来。
姚可清气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前世今生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气愤过,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为了利益权势,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是她低估了姚崇明厚颜无耻的程度,为了抹黑长房,他甚至不惜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受尽世人耻笑!可是她的母亲,那个为了她和弟弟而付出了性命的女子容不得这样的诋毁和诬陷!她母亲清清白白的一生不是让他来践踏的!
“少奶奶,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房嬷嬷低声为旧主方氏说着话,她从未见过姚可清如此动怒的样子,哪怕是那天打杀春儿的时候她都不曾像今天这样目眦尽裂,一张俏脸满是怒火,仿佛想要燎尽整个天地。
“我知道!母亲的为人品性我很清楚!”
两世为人,生母的记忆真的已经很淡薄了,姚可清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淡如菊,冷若霜,清如水的影子,可是从她留下来的文章诗词中,姚可清领略到了生母的内心世界,脱离了躯壳的,不被束缚的灵魂,那是纯粹的对文学诗词的热爱。
一个寄情于诗词,一个睥睨万物鄙夷人世苟且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背夫出墙的事?纵然这个夫算不得她的夫!
姚崇明确实不配做她的丈夫!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为了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让她在离世多年之后还要饱受他人非议,受不该她受的指责和诋毁!
“少奶奶,现在怎么办呀?外面疯了似的传着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假的也会被他们传成真的!”房嬷嬷忧心忡忡道。
“我要去见瑞王!”现在能证明方玥清白的只有瑞王了。
房嬷嬷大惊,“使不得,使不得!少奶奶您现在这个时候去见瑞王只怕会更让人觉得传言是真的!”
“嬷嬷你难道忘了吗?瑞王初进京城时曾向侯府提过亲的,如果我真的是瑞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向我提亲?”
更主要的是宋子清曾说过,瑞王不能生育,所以她跟弟弟绝对不可能是瑞王的孩子。
711、崔佳
就在姚可清要去瑞王府拜访的时候,瑞王府已经派了人来公主府请姚可清过府一叙,瑞王府派来的人先到了长公主那里,长公主斟酌了片刻并没把人领到双清苑去,而是派人将姚可清叫了来。
“奴婢是瑞王府的管事,奉王爷之命想请四少奶奶过府说几句话!”瑞王府派来的人是姚可清曾经在宫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嬷嬷。
姚可清看了看长公主,长公主微微点头,姚可清只好答应了,“王爷相邀不敢不从!只是还请嬷嬷稍候片刻,容我梳整妆容!”
林嬷嬷躬身退下后,姚可清才对长公主道,“如今京中流言四起,媳妇正打算去拜见瑞王爷,请瑞王爷还母亲一个清白,没想到瑞王爷就派人来了!”
来了也太巧了,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长公主没想到这一层,只是突然问了一个有些失礼的问题,“你如何肯定……就一定是清白的!”
姚可清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是一个女儿,我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一个母亲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
长公主心中一震,看向姚可清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她该无条件去相信自己的儿子的!
“你这般通透聪慧,清儿娶了你是他的福气!”有这样的女子相伴一生,她的傻儿子真是好福气!
“姚家事多,是我连累了四哥!”
不管最后生母的清白能否得证,已经流传出来的闲话却不能收回去了,从来不被人闲言碎语的长公主府终究因为她的关系成了人们口中闲话的常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夫妻就要休戚与共同进退,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长公主眼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后定格为坚毅,“都是一家人,出了事就要共同面对!这些闲言碎语也不是冲着你母亲一个去的,皇室颜面岂容人随意玷污,我随后便进宫面见圣上去,这件事我绝不姑息!”
姚可清心里一暖,“多谢母亲!”
有长公主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长公主轻轻一笑,突然道,“你为什么不将错就错的让世人以为你就是瑞王骨肉,到时候迫于多方压力,瑞王承认你的身份,你便是郡主,比现在的身份要高了许多!”
“非我所意,虽死不从!”
果真是方玥的女儿!这等风骨与当初的方玥简直一模一样!长公主越发欣赏起自家儿媳妇来。
陆侧妃已经下葬,林嬷嬷穿的却还是很素淡,只是在头上簪了一只珠钗略显贵气,否则只怕是谁都不会把她当做瑞王府的管事看。
因上次姚可清在宫里就觉得眼前这位林嬷嬷十分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一路上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林嬷嬷觉察后笑问道,“四少奶奶为何一直盯着奴婢看?”
姚可清一笑,“那嬷嬷岂不是也一直在盯着我看?不然又如何知道我一直盯着嬷嬷看呢?”
林嬷嬷莞尔,“百闻不如一见,四少奶奶果然聪慧过人的紧!”
姚可清矜持道,“嬷嬷谬赞了,愧不敢当!”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四少奶奶就别谦虚了,王爷可是时常夸赞四少奶奶的!”
林嬷嬷笑着看了眼姚可清,这一眼却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姚可清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戒备,况且瑞王向姚家求亲时被拒,避讳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时常夸赞自己?而且还是当着下人的面夸。
这林嬷嬷的态度真是耐人寻味。
“听嬷嬷的口音似不是京中人士!”
林嬷嬷面露佩服之色,“四少奶奶好眼力,奴婢是陪都人,一直是在陪都刺史府伺候的,直到王爷娶了陆王妃之后奴婢才进京来伺候王妃的!如今王妃不在了,奴婢也该回去了……”林嬷嬷神情有些戚然。
是瑞王在陪都的下人,看来是不会知道当年在京城母亲和瑞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姚可清微叹。
林嬷嬷似乎看出了姚可清的心思,问道,“四少奶奶是想问奴婢有关您母亲的事吧?这个就请恕奴婢无能为力了,奴婢十几年前并不曾进京过,也不曾见过您的母亲!”
“是我失礼了!”
姚可清一笑,不再说话,林嬷嬷却主动开口道,“奴婢虽然是在陪都,也听过先侯夫人的才名,对先侯夫人敬仰的很,家中还收着一本先侯夫人的诗集,时常品读,感触非常!”
方玥生前并没出过诗集,乃是她死后那些欣赏她才华的人合力整理了她流传在外的诗词,整理而成的一本诗集,其实那些诗只是方玥才华很少的一部分。
只是姚可清没有想到瑞王府的一个下人竟然也有此文学素养,不由倾佩道,“看来嬷嬷也是精于此道之人!”
林嬷嬷浅浅一笑,谦虚道,“谈不上精通,只是喜欢的紧,家中另有一些其他同时期的人的诗集,私心觉得还是先侯夫人写的更妙一些,尤其是簪花词十首,每一首都精妙非常!”
姚可清竟在这笑里品出了自信的意味来,而且每每提及方玥时,这林嬷嬷似乎都流露出羡慕乃至妒忌的神色,心中更觉这林嬷嬷古怪的很,况且一个奴仆,家中竟然有颇多藏书,还能时常品诗读词,日子过得竟如同贵妇人一般,更觉奇怪,便试探着说道,“母亲诗词虽佳,但是说起咏花来,我倒是更喜欢崔佳的那首《落红吟》,尤其是那句‘闲花一地无人收,月落千树似梦长’,至今读来仍觉得口齿盈香,欲罢不能,只可惜红颜薄命,这位名盛一时的才女在写下这首诗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二十多年前,在陪都有一个与方玥齐名的才女,名唤崔佳,崔佳与方玥年纪相仿,才情相当,二人对对方都是向往的很,只是陪都与京城相距甚远,双方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至死两人都未见过彼此。
伴随着姚可清的叹息声,林嬷嬷面露激动的神色,却又似乎事碍于什么似的,只能隐忍着低低呢喃,“原来还有人记得她!”
这语气好似她们十分熟悉一般!
712、证明
一路无言到了瑞王府,马车从侧门进去,换了轿子,转过一个月洞门才到了内院。
论规模格局,瑞王府比韦亲王府略大了一些,气势也更宏伟,韦亲王府缺了女主人打理,府中略显散漫,瑞王府看上去则规矩肃穆的多,只是大约是因为瑞王府才刚办了丧事,整个王府显得有些萧索沉闷,压的人透不过来气。
瑞王为了避嫌,并没有在书房接见姚可清,而是在花园里设了宴席?。
虽然耀帝与瑞王是兄弟,但是二人长相并不十分相似,耀帝看上去严肃而庄正,不开口也尽显威仪,瑞王则要和气的许多,见人未语三分笑,一见姚可清便笑道,“总算是见到贤侄女了!”
瑞王神色一派坦然,仿佛从前向姚家求亲被拒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