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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圆端着水进来就看见姚可清将刚刚插好的荷花全部抓在手里,吃惊道,“少奶奶!您这是……”
姚可清将花重新插了回去,匆匆洗了手一边走一边道,“你随我去池塘边看看!”
桂圆不明所以的慌忙放下水盆跟在姚可清身后。
姚可清到了池塘边并不赏花,只盯着路面看,桂圆更觉疑惑,眼看着姚可清离池塘边已经不远了,桂圆忙道,“少奶奶小心!”
前方的姚可清闻声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盯着眼前的微微倾斜的青石台阶发愣,桂圆顺着姚可清的目光看过去,不过是打湿了的青石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桂圆正要开口问,姚可清却突然蹲下身,用帕子擦了擦“打湿”的地板,然后放在鼻下轻嗅,眉头突然皱起,眼里却是一片了然。
桂圆心觉这里头有蹊跷,人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环顾四周见无旁人,才低声问道,“怎么了?少奶奶,这里……”
话未说完,姚可清已经将帕子伸到了她鼻尖下,这个味道很熟悉,是粗使下人房里常点桐油灯用的桐油的味道,“是桐油!”
眼前这块湿漉漉的台阶并不是被水打湿的,而是被人泼了桐油,这油泼到石板上,可是滑的很,一个不慎就要摔个跟头,跌在这坚硬的石板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646、迫害
秀秀盛情邀请自己去赏荷花,可是赏花的必经之路上却被人泼了桐油,这桐油是冲谁来的已经不言而喻了,只是自己却没有,而去摘花的秀秀却不幸替自己“受过”了……
可是好好的秀秀为什么突然会提及让自己去看荷花呢?心思单纯如秀秀,又是被谁利用了呢?
春儿的隐瞒已经暴露了她,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她在布局的时候自己手上也沾上了桐油……
春儿留不得了……可是这种事没有抓到现行,又没有证据,该怎么做才能解决呢?
姚可清想了想,便对桂圆道,“去把少爷叫过来!”
秀秀对姚可清有莫名的好感,春儿觉察到之后觉得有可利用的机会,路过池塘时见荷花已开始绽开,灵机一动便言及姚可清近来一直呆在屋子里也是怪闷的,若是出来走走,赏赏花的心里也会高兴,秀秀听了果然上心了,兴冲冲的就去找姚可清了。
春儿便从下人房里拿来灯油泼在了这必经之地上,只是没想到最后摔倒在这里的却是秀秀……
春儿还来不及将桐油的痕迹清理干净,就被秀秀求着来给姚可清送荷花,从双清苑出来又刚好遇上厨房的人来问她讨要零碎的布头做抹布,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厨房的人,便立刻揣着一罐皂角汁就往池塘奔去。
正午的池塘没有一个人影,春儿小心翼翼的避开众人,独自一人来到那处泼了桐油的石板,将罐子里的皂角汁全部倒了上去,又拿了园子里扫洒用的笤帚,飞快的刷洗那一处地面……
万里晴空,一丝云彩都没有,火辣的日光直直的晒在春儿身上,即便是远在十丈开外,坐在柳树树叉上的姚可清都能看到一滴滴的汗珠从她额上沁出,渐渐汇成一股汗水,从下巴处滑落……
不俱热的姚可清竟然也开始觉得热了,拿手扇了扇风,对宋子清道,“我们走吧,这里怪闷的!”
树枝丛里虽然不晒,但是却不透风。
宋子清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抱起姚可清轻轻一纵,便落在了地上。
走远了宋子清才闷声问道,“你是想放过她?”
姚可清摇头,“我没有当场戳穿她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计较了,今日幸好我没去,若是我去了,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更甚至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只是春儿是何等的心机?她只是在清洗那片地面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她完全可以说她是体恤扫洒的婆子辛苦,所以出手相助,谁又能证明她是在那里做了手脚才来毁灭证据的呢?没有证据,仅凭我的推断,她岂会认罪?说不定到最后还要倒打一耙说我是在诬陷她,到时候理亏的反而是我!”
自己竟然将这样一个歹毒的婢女留在身边这么多年,想到这个宋子清就忍不住的想痛骂自己一顿,从前他只以为圆儿心思不正,没想到看上去老实本分的春儿心思之阴狠还要胜过圆儿,竟然将毒手伸向了他的维维……简直罪不可恕!
又听姚可清接着道,“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恰好你又在家,我才叫桂圆叫你来的,也好让你心里有个数!她呢,我是容不下了的,只是她到底伺候了你十多年,所以动手之前还是要先过问你一声!”
宋子清抬眼看着姚可清,“别脏了你的手!哪怕没有证据,想让她从你眼前消失的办法也多的是,今天晚上我就会让她彻底消失!”
比如一把火,一场意外,或者直接将人从府中掳走,办法多的是……
“别!”姚可清忙制止了,“她顶多是只小虾,后面还钓着大鱼呢,她不在了,怎么引出后面的大鱼呀!”
宋子清一愣,难道春儿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别人的指使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关于四婶的事吗?”姚可清问道,见宋子清点头,又接着道,“我今天刚知道原来春儿跟四婶之间似乎也有勾结,至于她们勾结在一起是想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留着春儿,说不定能抓住四婶的狐狸尾巴……”
比起春儿,詹氏不着痕迹的手段才更是防不胜防……
“难道就这么任由她逍遥自在下去?”一想到春儿意图谋害姚可清,宋子清就忍不住气血上涌,恨不得撕了她。
“且让她再快活一阵吧!回头我就让她回去照顾秀秀,针线房那边让别人顶替了她的差事,然后等她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人盯着她!”
姚可清说到做到,一回去就吩咐人给秀秀送了吃食药材,又叫来春儿叮嘱她亲自照顾秀秀,春儿看着案几上飘着缕缕幽香的荷花敛眉应了。
春儿那不经意瞟向荷花的一眼让姚可清起了疑,春儿一走就立刻让人把荷花拿了出去,又将这间屋子的门窗全部打开通风散味儿。
到底还是不放心,又将曹太医请来,将荷花拿给他看,曹太医检查完很是心惊的说道,“这花蕊上面染了麝香……”
麝香有什么功用,几乎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了……
“咔”的一声,宋子清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再三隐忍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尽数显露在脸上,一时间屋内的三人脸色俱是有些不好。
姚可清翻开宋子清的手掌,清理干净茶杯的碎末,见掌心并无伤口,微微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去送曹太医,却被宋子清抓住了手腕,曹太医见状忙拱手离开。
宋子清顺手一带就将姚可清带进怀里了,愧疚、怜惜、懊恼……这些情绪再一次席卷而来,有多少次了?每次他都信誓旦旦说着绝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可是迫害还在不停的向她袭来。
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遭受到了多少次的算计和谮害……他终究没有保护好她……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不想她也一直活在刀尖上,一个瑞王,一个余家已经够让她心烦了,至少宋家要安分一下,别给她添乱了!
“我们说过的,有些话我们之间是不用多说的!”宋子清的内疚和心疼姚可清看在眼里,可是这些事又与他何干?世家大族,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干干净净的?既然决心嫁给他,她就早已做好了共同面对的准备,而这些内宅阴私本就不该让他替自己分担的。
“好!”
他不说,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做!
647、不安
唐氏欢欢喜喜的去襄王府探望女儿,却是哭丧着脸回来的,因为襄王妃一脸惋惜的告诉她她的另外一个女儿姚可馨前些日子得急症去了,只是姚可芸还在坐月子,怕她知道了会伤心,所以就将消息瞒下了。
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对带着女儿进京的姚崇明,唐氏心底总归是埋怨的,回到姚家就立刻跑去质问姚崇明了,“我将女儿托付给侯爷的时候,侯爷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现在侯爷又是怎么做的?清清白白的女儿送给人做妾,什么女英娥皇的佳话,就是个笑话!”
姚崇明并未想过要让姚可馨也跟了襄王,他原是打算让姚可馨进历王府的,只是后来姚可芸派人将姚可馨接走,没想到就被襄王收了房,这事儿可不是他做的,他当然不认,当即辩解道,“嫂嫂误会了!这事儿可不是我做的,大侄女生产之际要接妹妹过去作陪,我又岂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若是早知道,我定会拦着的……”
姚崇明尚不知姚可馨已死,只以为唐氏是怪罪他任由姚可馨做了襄王的妾,不由将责任推到了姚可芸身上。
若是拦着……是呀,若是拦着,她的馨姐儿也就不会死了,唐氏“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吓得姚崇明刚刚端起的茶碗“哐”的一声掉在了书案上。
“馨姐儿……我的心肝儿肉呀……你怎么就这么抛下为娘了呢?”
唐氏哭嚎不止,姚崇明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门道,惊道,“馨姐儿没了?”
唐氏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姚崇明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侧妃娘娘刚生的时候馨姐儿忙前忙后的照顾,累病了也不说,怕侧妃娘娘担心,一直瞒着她,等王妃发现她脸色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敖过两天人就不行了……”唐氏抽噎着说道。
襄王妃虽然逼死了姚可馨,但是却给了她一个好名声,所以唐氏才更加觉得伤心悲痛,哭的不能自已,“侯爷若是早点儿将馨姐儿嫁出去了不也就好了……”
唐氏的责怪姚崇明只能生受了,他之前确实是有私心的,不想让长房独占了跟长公主府的姻亲关系,所以就想将姚可馨贴过去,可是又不能明说,这才迟迟不对姚可馨的婚事给个明话,本是打算等木已成舟的时候再告知唐氏,哪曾想到他的算计并没成,只好再作打算意欲将姚可馨又送进历王府,结果半路被襄王截胡了。
所以也不是姚崇明不想早点儿将姚可馨嫁出去,实在是他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呀!只能无奈道,“我让夫人去庙里给侄女儿安排几场法事!”
人都已经死了,死的还没名没分的,做再多的法事又有什么用?唐氏的悲痛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好在姚侧妃得了襄王许可后,将唐氏接进襄王府小住,有小外孙的陪伴,唐氏的伤痛才好转了一些。
小苗氏突然回来了,余家虽然吃惊,但是却又觉得这是件好事,有小苗氏在,余家和姚家才能真正做一条船上的人,如此余夫人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小苗氏。
之后小苗氏去余家去的更勤快了,还跟着余夫人一起出席了几场不大不小的宴席,京里的人家渐渐都知道了当初回祖籍养病的姚二夫人已经回来的事,可是朱氏却还是不去质问姚崇明,姚崇明心下好奇,却又隐隐觉得不安,尤其是这种时候姚可清也对此不管不问的。
听说小苗氏回来后,姚启菅偎餍砸膊换匾伊耍苯永闯す鞲医憬悖热ジす髑氚玻す骷ζ臬|精虽长的稚气未脱,但是行为举止彬彬有礼的,看着也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