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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就在宋子清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姚可清突然回答了,“今天三嫂过来了,她想让曹太医帮她看看为什么她会没有孩子,我能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她对孩子的渴望……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她没有孩子,曹太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没有孩子……”
“还有大嫂和二嫂……他们都几乎没有孩子,无形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让宋家在你这一辈之后再无所出!如今你也成亲了……我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不要怕,维维!不会的!”宋子清坚定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你跟她们都不一样,我们会有孩子的!等你身体好转了,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姚可清问道。
“都喜欢!”顿了顿宋子清补充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那……别人给你生的呢?”
“维维!”宋子清有些严肃的叫了她一声,“不会有别人的,真的,相信我,你这样试探我会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没有任何份量……”
“那你要说到做到!”
“好!”
610、撕画
自宋兰香回来后,平国公府几乎可以用鸡犬不宁来形容。
从前宋兰香待字闺中时几乎将家里的姐妹们得罪了个遍,出嫁了几年回来性格也不见改,还是一如从前的猖狂,一点儿也没有一个刚刚丧夫的寡妇该有的自觉性,每天不是满园子晃悠,就是拉着屋子里的丫头嬉闹,十分没有体统,若不是宋大夫人盯着,怕是连那身孝服都不想穿。
这一日宋兰香又逛园子掐花戴,却听得两个丫头磨牙,一个道,“前两天刘大公子来的时候你可看见了?”
另一个问道,“你是说与五小姐订亲的那个广平侯府的大公子?”
“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有谁!”
“我自然看到了,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比三少爷还风流倜傥,五小姐去见了刘大公子后那脸红了一整天!有这样一个长的俊的夫婿,就是看着也高兴,五小姐真是好福气!”说完吃吃笑了起来。
“那也是四夫人出手阔绰,许了刘家五万两银子的嫁妆,不然刘家如何能娶五小姐,早前仿佛听说刘家原是打算向宗室里的一位郡君提亲的……”
“五万两?”另一个丫头惊呆了,“四夫人真是有钱呀……”
“哪里会要四夫人出!还不是由公中给的,这国公府里就五小姐一个是嫡出的嫡出,没有其他姐妹做对比,四夫人自然是想多少就要多少了,你没看见外面金楼里流水一样的往四房送金银首饰,光这些起码都得花一两万两银子呢……”
宋兰香气的一把将手里的花捏个稀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宋兰芝,我出嫁的时候母亲费尽周折才给我凑了不到两万两银子的嫁妆,你竟然有五万两,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用这五万两!”
宋兰香气势汹汹的杀到四房,恰巧詹氏不在,叫她几乎没受到任何阻拦就冲到了宋兰芝的院子。
宋兰芝正在研究一副字画,就见宋兰香直咧咧冲进自己房间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想拉她又不敢她的丫头,急的用哭腔喊着,“三小姐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宋兰芝挥手让丫头退下,没好气的对宋兰香道,“你来干什么?”
宋兰香不理会,径自扫了一圈屋子的摆设,果然比自己屋里要精致的多,心里更气,见宋兰芝手里拿的字画似乎是古迹,约莫也是她的嫁妆之一,便伸手去抢。
宋兰芝吓了一跳,一边卷画轴一边尖叫道,“你干什么!这是画圣的真迹,是祖母给我的,你要是弄坏了祖母不会饶过你的!”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宋兰香已经抓住了画轴的一端,用力一扯就撕成了两半,宋兰芝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兰香将剩下的半卷又撕成两半,还犹不解气的扔在地上使劲儿用脚踩。
宋兰芝缓过神来直气得浑身发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紧咬嘴唇不肯哭出来。
“怎么回事?”被下人急急忙忙叫过来的詹氏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先传过来了。
宋兰香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听到母亲的声音的宋兰芝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痛斥,“你太过分了!好好的发什么疯呢,这是祖母的画,我借过来观摩几天而已,你就给撕了!”
詹氏看到碎成几块的画卷,失声问道,“这是老夫人送过来的那副画?”
宋兰芝流着泪点头,“现在被三姐撕坏了,我还怎么还给祖母!”
詹氏脸色十分不好,看向宋兰香也是既愤怒又厌恶,压着心里的怒火道,“三小姐年纪轻轻死了夫婿本是件让人心生怜悯的事,可是三小姐也不该仗着别人的怜悯就为所欲为,寡妇就该有个寡妇的样子,别做出浪荡轻贱的做派!”
这话可谓是说的十分重了,可惜说话的对象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寡妇看的宋兰香,自然不把詹氏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讽刺道,“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烂画卷就想充当画圣的真迹,四婶是缺钱缺疯了要讹我这个侄女儿了吗?拿得出五万两银子嫁女儿,竟还缺这点儿钱用?哦不对,那五万两银子是公中的钱,四婶是把整个国公府当成你一个人的了吗?”
“你!……”詹氏气道,却觉得跟着晚辈争论丢了颜面便恨声道,“来人,将三小姐好生给大夫人送过去!”
又指着地上的碎片道,“将这些捡起来,我们去老夫人那里,求老夫人主持公道去!”
宋兰香被詹氏的人押回来,孙氏心知女儿又闯祸了,忙拉着宋兰香往老夫人那里赶去,还不忘让人给宋大老爷捎信求救。
孙氏甫一进门就听老夫人高声喝道,“跪下!”
宋兰香理亏在先,孙氏只得乖乖拉着女儿跪下。
老夫人厉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将夫家得罪了个干净,头七没过就叫人赶了回来,还不知道老实,见天的挑事,宋家没你这么不争气的子孙后代!”
孙氏知道老夫人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此刻不能硬碰硬,唯有认错示弱才是出路,便用力掐了自己腰间一把,挤出两滴泪来,哀声道,“是媳妇教女无方,养成她娇纵的性子,本以为嫁了人便会收敛,没想到姑爷竟然英年早逝,香姐儿她受此打击,性情大变,时哭时笑的,这两天好不容易好些了,却又变得爱摔东西……她也不是有意要撕那画,实乃是因为她遭逢巨变导致性情阴晴不定所致……还请母亲看在她刚没了夫婿的份儿上原谅她这一次!”
老夫人冷哼一声,“千万可别提原谅她的话!我没这么大的心胸!这画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陪了我四十多年,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跟我的时间都要久!就这么被这个混账东西给毁了,你就说该怎么赔?”
若说赔的话这画的价值也有个定数,孙氏不一定赔不起,只是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赔了画也弥补不了这画所承载的情感,但是孙氏还是不得不表示愿意赔,不然老夫人更有借口惩罚她的女儿了。
“这画虽然价值不菲,但是媳妇愿意一力赔偿,只是这画坏了难再复原,媳妇心里也很是难过,还请母亲息怒!”
611、赝品
平国公府那边突然传话来说老夫人要见姚可清,整个双清苑都不由愣住了。
长公主府和国公府交集素来不多,尤其是近两年越发生疏了,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其他的要事,平时甚少来往。
此番国公府的老夫人突然要找姚可清,让房嬷嬷有些不安,“成亲第二天老夫人就给您难堪了,这回找您过去只怕……”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先去看看再说吧!光天化日之下,老夫人也不能把我吃了,顶多刁难我一番!”
姚可清也知道老夫人找自己要不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烦,要不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自己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
姚可清更完衣正要出发,碧玉却一脸喜色进来道,“少奶奶别怕!老夫人这是有事儿要求着您呢!”
“求我?什么事?”姚可清惊讶不已,竟然还有老夫人求她的时候。
碧玉道,“奴婢刚刚跟传话的丝弦姐姐打听了一下,今天三小姐跟五小姐闹起来,弄坏了老夫人十分喜欢的一幅画,老夫人心疼不已,听说少奶奶您擅书画,就想叫您看看可有修补之法!”
姚可清这下算是放心了,安安静静的跟着丝弦去了。
“听说你画画的不错,我这里有幅残卷,你拿回去修补好了再给我送回来!”老夫人就算是求人,姿态也是摆的高高的,只差从鼻孔里哼出声音来了,而且不给人商量的余地,直接下命令。
丫头呈上碎成几块的画卷,姚可清拿过一个碎片看了看,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忙又拿过剩下的碎片来看,神情越发古怪了,老夫人以为她不愿意,不由拔高了声调,“怎么?你是公主府金贵的四少奶奶,我这个老婆子使唤不动你了吗?”
姚可清忙致歉道,“老夫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画卷有些不对劲!”
老夫人一愣,不由道,“哪里不对劲了?”说完才惊觉自己竟然被姚可清的话带着走了,实在是有失颜面,便又板起面孔来。
姚可清捻着其中一个碎片的一角道,“画圣作画对纸张的要求十分高,只用宣州兰青坊限量供应的特制绢纸,后来兰青坊惨遭灭门之后画圣便封笔不画了!后世伪造的画圣作品更是不可能用到这种纸了!这兰青坊的特制绢纸总共有七层,在最中间的那一层含有兰花暗印,所以鉴别是否是画圣真迹最可靠的方法就是看这兰花暗印,这副画所用的纸张并没有暗印,显然并非兰青坊所出,自然也就不是画圣的真迹了!”
詹氏奇道,“还有这等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姚可清道,“画圣的真迹珍贵无比,又有谁真舍得把画撕开察看印鉴呢?自然是通过别的方法验证真伪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夫人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姚可清道,“早年我曾经得到过一卷画圣的残卷,刚好就有兰花暗印!”
“哼,强词夺理!我看你是不想修复这画便故意说它是赝品!”老夫人显然是信了姚可清的话,可是却碍于面子不肯承认自己珍藏多年的画卷竟然是不值一文的赝品,便强词夺理了。
姚可清无言以对,只得微微颔首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儿浅薄见解,老夫人不妨找了专门鉴定古董字画的人来鉴别!”
老夫人有些意动,却不肯坠了面子,强硬道,“少拿这种话来糊弄我!这是世宗赏赐给我娘家安家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赝品!”
既然是宫中赏赐,那就应该是真迹了,可是……即便是当初世宗赏赐给安家的时候是真迹,也不能说明安家给老夫人的就是真迹,姚可清心下明了,不再争论半句,“那大约是我看走眼了吧!”
老夫人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姚可清的服软,却也不再提让她修补画卷的话了,一摆手,“你下去吧!”
“等等!侄媳妇你等等!”孙氏却突然叫住了姚可清。
本来孙氏是已经打算认栽了,也做好了忍痛赔偿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