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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清的马车和余家的马车在胡同里擦肩而过,余尚书夫人好奇道,“我瞧着是姚家的马车,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出去!”
“大约是姚二小姐吧!”余四夫人听余若涵提及过姚可清,听说姚可清行事任性,这个时候还能出去的,也就只有她了!
“是跟宋四少爷订亲的那位吧?”余夫人问道。
余四夫人脸色一僵,“嗯”了一声。
余若涵折腾了一夜,现在也力竭了,一头及腰的长发绞的稀烂,一身中衣,不粉黛饰,蜡黄着脸,两眼呆滞的靠在床柱上。
余四夫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当即落下眼泪来,“我的儿呀,你这是何苦呢?”
余若涵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余四夫人,“你们让我嫁,我也嫁了,昨天出了事我让人去找你们,你们却不管我……好呀!你们既然不管我,那我怎样都无所谓了……”
余四夫人用手给余若涵理那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却怎么也理不顺,眼泪落的就更凶了,“不是娘狠心不管你,是娘也没得法子,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余家只能小心行事!”
“现在这种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余若涵反问,“我们余家还不够小心吗?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姚家提亲,我们就一定要答应,难道我们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不成吗?”
余四夫人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是!我们余家和姚家互相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所以,为了滚固两家的关系才联姻的……”
“所以就要我嫁到姚家来?”余若涵质问道,“那为什么不是他们姚家的姑娘嫁到我们余家去?”
余四夫人苦笑道,“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一开始咱们两家不是这样打算的,谁知后来出了岔子,姚家跟咱们余家离的越来越远了,族里怕生出变故,正好姚家提出来了这才突然决定要联姻的,我知道的时候族里已经应了姚家的提亲,我就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呀!”
大人的事余若涵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余家的谋划她还是大致了解一些的,这里头姚家究竟参与了些什么,竟然要牺牲一个嫡女去维持两家的关系?
余若涵突然觉得好讽刺,就是余家最后的计划成了,那于她而言又能改变什么?她就是余家的一个弃子,她的作用就是将两家联系在一起,让外人以为这两家关系是十分亲近的……至于她的处境会怎样,没有一个人会关心……
余若涵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姑姑是不是也知情?”
余四夫人点头,“娘娘一直都知道的!”
“呵呵呵……”余若涵笑的无比凄凉,“我明白了!难怪……真是可笑……姑姑一直跟我说,女人一定要嫁一个好郎君,不然一辈子就毁了,可是当初我去求姑姑的时候,姑姑却让我听从家中安排,我还好奇姑姑怎么突然这样跟我说,原来如此……”
“你别怪娘娘……娘娘这些年在宫里也不容易……”
“不怪……不怪……我怎么敢怪呢?”余若涵睁大眼睛,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掉了,余四夫人伸手去替她擦,余若涵却躲开了,自己随便用手抹了一把,“还没问母亲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呢!”
余四夫人本来是来劝说余若涵的,可是这门亲事余若涵本来已经觉得委屈了,再叫她继续委屈吞声,她这个做娘的也觉得不忍心,只好道,“我来接你回家住一段时间,等你想回来了就再回来!”
余若涵眼里闪过亮光,“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呢?”
余四夫人叹气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都已经嫁人了,又怎么可能在家待一辈子?”
余若涵眼里的亮光熄了,余家的意思已经很很明显了,就是她死了,这门亲事也不会作废的,“那算了,何必来来回回的折腾,我就在这儿住着,住的挺好!挺好!”
余若涵强颜欢笑的口气让余四夫人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是娘没用,帮不了你,只要你好好在姚家住着,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娘一定想办法做到!”
余若涵呆呆的想了想,“昨儿晚上的事儿,月杏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娘回去后千万不要为难她的家人!”
余四夫人连连点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还有,”余若涵继续道,“虽然我心里委屈,但是闹过了日子还得过,只是我却拉不下脸的,所以还请母亲跟姚家那边商量商量,让姚大少爷给我赔个不是,也好让我把这个台阶下了!”
余四夫人略了思索,觉得姚崇明既然去余家求救,就还是不想将两家关系闹僵的,那让姚大少爷赔个不是并不是什么难题,便也答应了,“好,这个我让你婶娘去跟姚侯爷说,你婶娘也来了,现在正在跟侯夫人说话!”
余若涵点头,又道,“还有既然月杏是无辜的,又被毁了清白,没有搁在一边不管的道理,我想正式将她抬做姨娘,免得旁人说我醋心小气这才闹了这么一场的!”
余四夫人迟疑了,“这个只怕不合规矩吧……月杏她虽然是无辜的,但是……”
余若涵冷静道,“若是不答应,我就将剩下的头发全绞了!”
吓得余四夫人忙答应了,“好好好……依你,依你!我们一定将所有的错都归在姚家的身上,将这事儿全回来!”
466、毁亲
张家果然是怕安平郡主的很,一听姚可清是来找安平郡主的,连等都不敢让她等,直接就迎进去了。
张家小户人家,宅子也普通寻常的很,无半分精致可言,可到了安平郡主的处所,却是别有洞天,姚可清走了两步便觉得这里跟安平郡主在韦亲王府的宅院有几分相似,虽然面积小了些,但是构造景致都十分相似,看来这张家也很有心嘛!
张家下人来报时安平郡主正在练剑,听完手里的剑一丢就去接姚可清了,那丢下的剑就扎在离那下人一尺之外的地上,吓得那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安平郡主的陪嫁却无比的淡定的收了剑,顺便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家的下人,似乎在嘲笑她胆小。
“你怎么突然来了?”安平郡主追过去时姚可清刚好到了中庭。
姚可清一叹,“家里闹的很,来你这儿躲清闲来了?”
安平郡主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不会专门来看我的!家里闹?昨儿不是你隔房的堂兄成亲吗?怎么家里留客了?”
姚可清再叹,“亲是结了,不过我看仇也结了!”
安平郡主一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余家毁亲了?”
“想毁亲的不是余家,而是新娘子!”
“余若涵?”安平郡主皱眉。
“你认识她?”姚可清奇怪道,不过转念就明白了,余若涵作为余贵妃的亲侄女,应该是跟安平郡主这些皇室贵女有些交情的。
“算是认识吧!”安平郡主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并没松开。“她怎么了?”
姚可清就把昨天晚上的那出闹剧说了,“早前她就不乐意这门亲事,若不是被二哥算计了坐实了英雄救美的佳话,这门亲事只怕早就黄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丫头只怕也是她早就安排的,为的就是搅黄这门亲事,只可惜余家并不支持她的做法!”
所以昨天余若涵派出去的人并没有从余家请来救兵,所以今天余家的人才会应姚崇明的请求来劝解余若涵。
“她当然不会愿意嫁给姚启康!”安平郡主哼声道,“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嫁不了她想嫁的人,她以为跟姚家退亲了就能打成所愿?真是蠢……”
余若涵竟然心有所属……所以才不愿意这门亲事,这倒是解释的通了……
安平郡主看着沉思的姚可清欲言又止,姚可清感受到安平郡主的目光不解道,“你看我干嘛?”
安平郡主却问,“你知道余若涵想嫁的是谁吗?”
姚可清更不解,她对余若涵并不熟,她只在多年前的端阳节见过余若涵一次,那次她跟余若涵姐妹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摩擦,若不是余若涵跟姚启康订亲了,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在跟余若涵有什么交集,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了!
只好问安平郡主了,“是谁?”
安平郡主却说起了别的,“你知道的,余家的姑奶奶是宫里的余贵妃,余贵妃生了三皇子,在皇后娘娘未生下八皇子之前,这三皇子在京里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余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儿女亲事也都是结的十分显赫的人家!”
说到这儿,安平郡主看了眼姚可清,在姚可清莫名不解的神情下继续道,“那年师兄在北境立下战功,驸马也因此官进一级,成为手握兵权的大将,余家就想拉拢宋家,准备的说是想拉拢驸马和长公主这一房,所以就想将余家的嫡女,也就是余若涵许给师兄,余夫人还带着余若涵去长公主府拜访过几次,但是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听说是因为驸马不想跟皇权之争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余家的提亲。”
姚可清没想到余若涵跟宋子清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可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想你对余若涵警惕着些,若是她记恨宋家拒婚,难免会迁怒于你,如今她嫁到你们家去了,怕她给你使绊子!”
姚可清笑道,“这样才好,我还怕她不使绊子呢!”
安平郡主嫌弃道,“你这是日子过的太自在了,给自己找事吧?”
姚可清解释道,“余若涵是二房的媳妇,我是长房的嫡女,她与我交恶,就是二房与长房交恶,两房关系越僵,到时候分家就越顺理成章!所以昨天晚上我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还特意给余若涵的人行了方便,好让她给余家通风报信呢!”
原来姚可清谋的是这个,安平郡主赞同了,“也对,你们长房没有长辈在,要想分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若是余若涵与你不和,对你做了点什么,到时候借机将事情闹大,这样一来两房关系就僵了,然后分家也就水到渠成了!不过余若涵也真是太天真了,过了六礼,八抬大轿抬进门,拜了天地的,她以为这样一闹婚事就能作废?到头来也只能是瞎忙活一场了,还平白折了一个心腹丫环!”
“那个丫头未必就折进去了,余若涵虽然豁出去了闹,只怕也明白事情不一定就遂了她的愿,所以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有这个丫头在,就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姚家对她的亏欠,姚家就得处处让着她,她在姚家的日子也会过的顺风顺水!”所以出事后余若涵一直不动月杏,还为月杏说话就是这个原因。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为主呀!连这种事情也胆敢跟余若涵一起谋划,这要是余家知道了……”安平郡主摇头暗想,余家肯定是容不下这样的丫头的。
“余家也就是现在一时慌乱没有明白这里头的文章,等回过神来,早晚会明白的,有秋后算账的时候呢!”昨天晚上余若涵向余家求救不成,姚可清就知道余家对余若涵这个嫡女也就尔尔。
余若涵这么一闹即便是没有损了余家跟姚家两家的交情,但是却损了他们两家在世人眼里的关系,这可不是余家想看到的,余家是打定主意要将姚家绑在他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