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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瓦刺兵临饶州城下时,姚可清十分心惊,她明明已经暗示过宋子清了,宋子清明明也想到了,竟然没有一丝防备,还让瓦刺长驱直入?
姚可清顿时急了,她并不是圣人,不可能为了世人而置自己于不顾,所以自从重生以来,除了事关自己和弟弟,她从不干预前一世命脉的走向,但是这次瓦刺入侵除外。
她还记得前一世里在瓦刺的侵略下,华国整个北境被烧杀一空,华国失去了数百万子民,虽然这场战争最后以华国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华国付出的代价也太惨痛了。
所以她冒着泄露天机遭天谴的风险提醒了宋子清,可是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几乎跟前世一样的情况……无数无辜的人,无数的热血勇士还是会悲惨的离去……
317、军饷
姚可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不是也说明无论她怎么努力,她跟弟弟终究也逃不脱前世的宿命……
那自己的重生有什么意义?既然历史无法改写,那上苍为什么要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自己的谋划又有什么用?
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接下来半天姚可清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了,贴身伺候的丫头们自然也现她的不对劲儿了,询问之下姚可清又不答话,丫头们也不敢再问,房嬷嬷不放心晚上执意要守夜,本以为姚可清会反对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姚可清一句话也没多说,由着房嬷嬷去了。
半夜,房嬷嬷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内室里有异响,忙掌灯敲门,“小姐?”
“嬷嬷……”好半天才传来姚可清虚弱的声音。
房嬷嬷一惊,急忙推门入内,点亮烛火一瞧仔细,顿时大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姚可清抱成一团缩在床的一角,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碎的汗珠。
“肚子有些疼,嬷嬷扶我去净房吧!”姚可清将手递给房嬷嬷。
房嬷嬷忙探身靠近,将姚可清扶起来,往净房去,一边去还忍不住唠叨,“今儿厨房送来的那道松子饼不好克化,小姐可不该吃!”
姚可清疼的没力气说话,半倚在房嬷嬷身上,一步步往净房挪,到了净房门口,姚可清松开房嬷嬷,扶着门框站住,“嬷嬷去把床头那个柜子里一个雕漆盒子里放的东西拿来。”
“那不是……”那东西是房嬷嬷亲自准备的,所以很快就想起来了,忙去看姚可清的裙子,果然染了血迹,顿时脸上就带着笑意了。
等姚可清收拾妥当,房嬷嬷已经煮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小姐赶紧趁热喝了,睡一觉就不疼了!”
姚可清前世也经历过,但是却远没有这么痛,思及前些日子泡了那一桶冷水,姚可清想大概是那个时候积了寒气才这般疼。
虽然姜糖水味道不好,但是身子是自己的,既然还活着,就没有理由糟践,咬咬牙将一碗又烫又辣的姜糖水灌下去,呛的两眼泪汪汪的。
躺进被子才现房嬷嬷早已放了两个滚烫的汤婆子在里头,贴着暖暖的被褥,顿时绞痛的肚子舒服多了。
“谢谢嬷嬷!”
房嬷嬷慈爱的笑了笑,“小姐长大了,奴婢很高兴,天上的夫人肯定也高兴!”
又帮姚可清顺了顺额前的碎,“小姐早点儿睡吧,这几日就在屋里呆着,别出去了,女儿家小日子可马虎不得,得好好调养,明儿嬷嬷让厨房炖血燕给你!”
姚可清点点头,房嬷嬷这才吹灭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到外间。
被子里暖洋洋的,虽然肚子还是有些疼,但姚可清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北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皇上又不上朝,只有成王带着二皇子和三皇子处理一应政务,面对几位皇子,一众狡猾成精的大臣们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偏偏成王又有些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劝,一意孤行,很快就惹了群臣还有二皇子三皇子不满。
这日兵部上了一道关于给驻守北地的士兵拨军饷的折子,成王才扫了一眼,就将折子砸在兵部侍郎的脸上,吓得这位侍郎哐当一下直直的跪下去了。
成王冷冷的瞅着兵部侍郎看了许久,才道,“你自己说说你那折子里写的什么?”
侍郎顾不得去想生疼的膝盖是不是因这一跪碎了,忍着疼答道,“回成王,按往年惯例,是该给士兵们放过冬的军饷和棉衣了!还有过年的年例也该准备了!”
“那是往年!今年可不一样!”成王阴阴的说了句。
侍郎还没明白过来今年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就有成王的心腹大臣出来给他解释了,“今年瓦刺来犯,他们却连连败阵,让瓦刺占我朝疆土,不拿他们问罪已经是圣上仁慈了,竟然还要给他们准备年例,崔侍郎可真是宽宏大量!”
崔侍郎忙解释道,“如今战事当前,如果军饷被扣了,容易动摇军心,处理不当,容易引起军队内乱呀!”
“哼!屡屡战败就算了,还敢内讧,罪不可赦!正好杀鸡儆猴!”
崔侍郎一惊,忙去看成王,却见成王不住点头,可见是赞同的,连连磕头,“王爷,如今正是鼓舞士气的时候,别千万别让将士们寒了心呀!”
“哼!”成王冷哼,“本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成王怒气冲天,崔侍郎不敢再劝谏,想着这么大的事儿最后总归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心下微安。
只是谁也没料到成王竟然胆大如斯,将催侍郎的折子扣下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三日之后北地催促军饷的折子也呈上来了,随着催军饷的折子一同进京的是饶州战胜的捷报。
在长公主驸马宋将军的带领下,重创瓦刺,俘获败军六万,如今华朝军队势如破竹,攻下瓦刺指日可待。
捷报传来,皇上的“病”也痊愈了,成王却开始懊悔了。
果然,看着催军饷的折子,耀帝开始皱眉了,直接点了兵部尚书的名,“江爱卿,可是军饷出了岔子?”
江尚书忙出列,“回皇上,军饷早已备好,前几日崔侍郎也递了折子。”
皇上并没有看到崔侍郎的折子,不由看了眼成王。
成王顶着满朝文武大臣的目光,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回父皇,前几天崔侍郎确实有呈了折子,但是当时……当时恰逢战败的战报传来……”
“然后呢?”耀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成王心里愈忐忑起来,“然后……然后……”
“儿臣知错了!”成王扑通一声跪下了,此刻他应该能明白那日崔侍郎的心情了,甚至更胜于他。
“朕问你然后呢?”耀帝的声音依旧不悲不喜。
成王怕急了,却知道不得不答,“儿臣……儿臣只是……觉得……不是……拨军饷的时候,就把……把折子……折子……压……压下了……”
“很好!”耀帝一拍龙椅的扶手,成王不由吓的一抖,“都能替朕做主了,那还要朕有何用?”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跪下请罪了,耀帝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看了眼成王,“既然你这么想做主,朕就成全你!就去夷州吧!”
318、失势
以夷命名,可想而知那是个什么样地方了,成王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呆滞了说不出话来,满朝文武也都不敢再出声了。
三皇子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而得意的笑,这些日子虽然名义上是三个皇子共同总领事务,但是成王仗着自己占着长字的便利,独揽大权,事事都由自己做主,然后只象征性的问一下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意见,俨然没把两个弟弟放在眼里。
二皇子性格温和宽厚,对于成王的独断专行虽然也有气不顺的时候,但是咬咬牙也就忍了。
可是三皇子忍不了,三皇子是众皇子中出身最高的,从小娇宠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憋屈,但是偏偏成王又事事都拿一个长字压下来,三皇子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至极。
如今成王被罚,而且罚的如此之重,再无翻身的可能!三皇子自然开心,给了二皇子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成王看见三皇子的笑,本来已经被打击的跌落谷底的心突然又升起斗志来。
成王不甘的神情落在二皇子眼里,二皇子微微侧头,脸上的笑格外的意味深长……这样越来越有意思了……
耀帝雷厉风行,一个时辰后派遣成王去夷州任知州的圣旨就送到成王府了,而且责令他尽快启程。
秦妃得到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耀帝已经派人守住了她住的宫殿,她连寝宫都出不去,她求情的打算被彻底扼杀,想进宫求情的成王妃连宫门都没摸到,就被侍卫直接送回成王府了。
圣旨上只给了成王三天期限,三天之后成王就要离京赴任,若是胆敢拖延一天,就杖责五十。
成王此次要去离京数千里之遥的夷州,作为一家主母的成王妃自然不可能跟着成王去任上,但是成王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成王妃放话要来四位侧妃中挑一位随行。
可是就在这当口,突然传出徐侧妃有孕在身的消息,成王妃当即冷笑一声,“这孩子来的倒真是时候!”
谁都觉得徐侧妃这是不想跟着成王去夷州才找的借口,日后再找个时机“小产”了就是,连成王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他此去夷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回来了……而且夷州偏远又荒凉,谁会舍得京城的荣华呢!
只是没想到御医来诊过脉之后,说徐侧妃真的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成王大喜,虽然他刚被申斥,又几乎是被流放一样的派到夷州,但是依旧忍不住高兴起来,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看着喜气洋洋的成王和徐侧妃不顾旁人你侬我侬的,成王妃酸倒了一口牙,又妒又气,却无可奈何。
徐侧妃如今有肚子做依仗了,自然不怕成王妃了,若是成王此去再也回不来了,那她肚子里就是成王唯一的血脉,成王妃若不想后半生凄凉无依,就只能指望徐侧妃肚子争气,一举得男。
但是苗彩蝶没有徐侧妃这样好的运气,有孩子做依仗,而比之另外两位侧妃,她一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二来她也是四个侧妃中成王妃最不喜欢的一个,如此一想,苗彩蝶觉得十有**这个人就是她了。
老实说,如果不是去夷州,她是十分乐意跟成王去赴任的,毕竟出了京城,她就是成王身边位分最高的女人,到时候成王的内院就全全归由她来打理,那个时候比之正妃独守空房,她这个人权两得的侧妃更实在。
只是夷州……苗彩蝶一点儿都不想去那个地方,那边气候湿热,遍布虫蚁,经济落后,听说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住的,那里的人都是住的茅草屋,甚至山洞。
就在苗彩蝶挣扎着要不要随成王去夷州的时候,她的生母玉姨娘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看完信,苗彩蝶终于拿定了主意,花了两个时辰沐浴打扮,终于在日落前来到了成王的书房。
谁都知道这次成王是失势了,树倒猢狲散,以前巴结上来的幕僚一天之间走了十之**,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成王心里也空荡荡的。
光鲜亮丽的苗彩蝶出现在他面前时,空洞的双眼总算是找到了焦距。
他没想到因为区区军饷,皇上就如此动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