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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也知道是老夫人的意思,只是气不过罢了,转而又想起姚可清来,若不是姚可清不给银子,哪里轮得到老夫人来请,“二小姐还真是里外不分,对没亲没故的人都那么大方,不是送饰,就是送孤本的,对自家兄弟却小气成这般模样!”这没亲没故的人指的是苏珍和陶静柔,这两人的生辰,不管能不能亲自道贺姚可清总会备上厚礼。
春香虽明知姚可清对自己肚子的孩子没有照顾的义务,也没有叫继女拿钱给继母养孩子道理,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呢?说起这事儿来,话里不免带了酸了,“二小姐许是有自己的思量,毕竟如今长房就三少爷一个儿子!”
朱氏哼道,“她能有什么思量,不过是想着怎么打压我,不让我出头罢了!三少爷,三少爷不得老爷青睐,能有什么出息,就让她护着吧!等她护出一个纨绔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春香不说话,等朱氏恨声泄完了才开口,“夫人何必跟二小姐怄气,也太不值当了,二小姐如今傲气的紧,但总有她来求夫人的时候,她的婚书没有夫人的认可可是做不得数的!”没有高堂签字认可的婚书是无法送到官府备案的。
朱氏想着也对,当初老夫人的计谋没成,没能将她嫁给代家那个混小子还真是便宜她了!不过以后她嫁个什么样的人可就捏在自己手里了,想想就觉得解气,“罢了,不提她了,我委实担心你的肚子,才想法子促成老夫人将大悲寺的高僧请来这事儿,只是法事却是在曦雅院做的,倒是让我白忙活一场了!”
春香劝道,“大悲寺的高僧法力无边,只要是在府里做的法事,就能镇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夫人宽心就是了!如若不然,奴婢就去高僧那儿求道平安符来带着!”
朱氏觉得春香说的有理,忙拉着春香往曦雅院去求平安符去了。高僧也很是谦和,朱氏说明来意之后,僧人立即就答应了,拿了两枚平安符给朱氏,说是在寺里方丈大师亲自加持开光过的。
朱氏受宠若惊的接过了,小心翼翼给春香带上,嘱咐春香一定要戴好,不好轻易取下来,还难得大方的给大悲寺添了五十两银子的香油钱。
朱氏不过欢喜了片刻,因为那平安符全府里上下的主子都有,即便是她不去要,也会有人给她送来,朱氏却白白浪费了五十两银子,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法事做完,长乡侯府总算清净下来了,是真的清净下来了,经此“一难”,府里的主子都或多或少的伤了元气,都忙着休养生息。可姚可清却知道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府里暗流涌动,老夫人忽的抬举起丝兰来,显然是在打压朱氏主仆了;而原先被禁足准备认命的姚可容却又开始活跃了,代姨娘害的小苗氏小产一事也不了了之了。
“小姐冒险给代姨娘透了气,代姨娘却拿来给自己谋利了!”姚可清将鱼腥草的事告诉代姨娘,代姨娘却拿这个把柄给她自己谋利,一点儿为没顾及姚可清,碧玉对此有些不满。
“她这样做很正常,我不过是说了句话而已,证据全是她自己找来的,与我可没什么干系!”姚可清对代姨娘的做法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代姨娘性子,不利用自己一把已经是看在自己帮了她的份上了。
“可是那小姐的心思岂不是全白费了,二夫人连毫毛都没少一根!”碧玉嘀咕道。
姚可清乜了碧玉一眼,“谁说白费了?”
169、回府
碧玉不解,“可是二夫人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还不是好好的,老夫人和老爷也不知道呀!”
姚可清微微一笑,“暂时不知道并不代表永远不知道,代姨娘手里捏着证据,只要她愿意拿出来,随时可以扳倒二婶!”
“那代姨娘为什么不现在拿出来?若是没了二夫人压着,代姨娘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桔子也不懂。
姚可清解释道,“虽说凭着这个是能让二婶受到老夫人和父亲的惩罚,但是却仍就不能撼动二婶的地位,顶多是降低了二婶在老夫人和父亲心中的信任度。这事儿若闹开了,老夫人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二婶被罚的,一定会为二婶说话,父亲也不可能不顾及祖母的感受,代姨娘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让二婶禁足,再就是卸了二婶的管家职权,可是这些都不能让代姨娘得到好处。大姐如今正是说亲的年纪,若是二婶被禁足了,那谁带大姐出门交际,而且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嫡母名声有损,大姐也讨不到好,二婶管不成家了也轮不到代姨娘,代姨娘这么做没好处,所以她肯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她只会准备好了证据去找二婶,二婶迫于证据,不得不承认她假孕一事,代姨娘捏着这样的把柄,自然能叫二婶屈服,为她办事了!比如给大姐找一门好亲事。。。”
“可是那跟小姐有什么关系?若是代姨娘说漏了嘴,让二夫人知道这事儿是小姐告诉代姨娘的,那二夫人岂不是就要找小姐的麻烦了?不仅没有好处,还要冒这么大风险,小姐何必告诉代姨娘呢!”
“虽说暂时没有好处,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就如当初自己设计翠瑶生下姚启斌,虽然现在没用,但总有用的上的时候。“代姨娘握有二婶把柄,二婶时刻被代姨娘制肘着,二婶岂会甘心?自然想法设法的报复回来,如此一来二婶就没那么心思去做别的了!”上次小苗氏将手伸到了姚启砩希靡汕寰宕笞鳎芤敕ㄗ臃稚⑺木Γ盟豢账慵埔ζ臬|。
“既然这样,小姐何不自己将这事儿告到老夫人那里去,岂不更好?”桔子问道
碧玉却是明白过来了,“那怎么行呢!小姐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哪里能管婶娘房里的事儿,老夫人反而要说小姐不敬长辈了!再说了,若是小姐去找老夫人,岂不是让小姐暴露了,二夫人又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儿就被休了,肯定还有再出头的时候,那二夫人肯定会为难小姐的!”
桔子勉强明白了,不禁咂舌,“还真是复杂呀!”
“知道就好,小姐如此辛苦,你们以后伺候的时候也该更尽心才是!以后没事儿就别来烦小姐了,遇事儿多自己琢磨,小姐每日光是看功课和账本就够累的了,还要来打扰小姐!”桂圆瞧着姚可清待下人和气,这群丫头都快被宠的忘乎所以了,少不得逮着机会就教训她们一番。
桔子和碧玉,还有在门口放风的红玉忙应了。
姚可清也不反驳,桂圆,在府里虽然只是二等丫头,但却是她身边的第一人,她必须让她建立起威信来,“桂圆说的对,我倒不是嫌你们吵着我了,只是遇事还是要自己多动脑子,人生在世总有一个人面对困境的时候!那时候可没得别人帮你!”
姚可怡在公主府养了月余的伤终于在端阳节前夕要回府了,而此时,小苗氏和代姨娘也都已经坐完小月子了。
姚可怡是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回来的,马车停在二门上,先是下来一个丫头,那是姚可怡身边的瑞珠,瑞珠下了车才打起车帘子扶出姚可怡。
姚可怡一身内造的华裳闪花了奉小苗氏之命来接姚可怡的二房三姐妹。
洋红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织锦长裙,蜜合粉挑针绣银线蝶纹羽纱对襟广袖衫,璎珞底的锦缎绣花鞋,点翠华胜,羊脂玉梳篦,每一样都看的姚可柔眼热不已,也就没注意到姚可怡脸上被她推倒后留下伤疤早就不见了。
长公主还派了身边的曲嬷嬷送姚可怡回来,曲嬷嬷自然要跟着姚可怡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给老夫人请安!”曲嬷嬷大概是从宫里出来的,礼数什么到位。
老夫人忙让李嬷嬷将人扶起来,“嬷嬷是长公主身边的人,老身怎么敢受嬷嬷的礼!”
“老夫人是一品侯夫人,怎么就受不得老奴的礼了!”曲嬷嬷笑的谦和。
两人客套了许久才进入正题,“四丫头在公主府叨扰了这么久,改日我一定登门致歉!”
“老夫人客气了,四小姐舍身救了公主,公主自当医好四小姐的伤势!”曲嬷嬷依旧不吭不卑,却也表明长公主之所以对姚可怡这么好完全是因为姚可怡救了长公主,并不做他想,姚家要想凭借这个就想搭上公主府,那是不能的。
老夫人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忙招呼众孙女给曲嬷嬷请安!
曲嬷嬷见只有三个,随口问道,“府上不是有五位小姐吗?”
老夫人勉强笑道,“二丫头今儿身子不适,所以没来!”
因为老夫人早得了信,会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送姚可怡回来,所以在老夫人吩咐小苗氏通知姚家去迎接的时候,小苗氏就耍了心机,故意给姚可清送信送晚了,而且是踩着大夫给春香请脉的点把消息送到朱氏那里,等朱氏安顿好春香再给姚可清传话时,已经晚了。姚可清也知道这里面有人做了手脚,也不知是老夫人,还是小苗氏,索性就直接告了病假,不去了。
曲嬷嬷道,“那就劳烦老夫人将东西转交给姚二小姐了!”说着将长公主准备好的一色四份礼物分给了姚家众女,姚可清的那份则是由李嬷嬷拿着了。
姐妹几人接过东西,齐齐谢了,东西也不是特别贵重,一盒内造的宫花,两把团扇,四盒胭脂,十个一两的金银双色锞子。
姚可清拿到东西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收起来了,倒是管着姚可清饰的紫玉看了那盒宫花之后建议道,“这宫花是当下最时新的,若是放着过时了就不好了!这做工毕竟是宫里的,外面做的哪里赶得上!”
170、疤痕
那宫花确实精致,一朵粉色芙蓉,一朵大红牡丹,一支黄色迎春,一朵碧色木槿,姚可清想了想就挑了那朵木槿,紫玉忙接过,插在姚可清间。“刚好小姐今儿穿了身碧色的衣裳,正好配这朵木槿!”
姚可清偏爱碧蓝两色的衣裳,但是紫玉觉得姚可清肤色白皙,穿红色这些艳色更好看,可是姚可清不喜,她也不敢多话。
第二日去给闺学的时候,果然不出姚可清所料,姚家五女都无一例外的簪着宫花,姚可容是粉色芙蓉,姚可怡是黄色迎春,姚可柔是大红牡丹,而姚可清和姚可梦则是绿色木槿。见姚可清也戴着木槿,姚可梦便想将宫花取下来,姚可柔见了却不许,“好好的,五妹妹摘了做什么了?虽是一个颜色的,但到底不是同一个样式的,二姐也不会这么小气的!是吧,二姐?”
“五妹妹戴着极好!”姚可清亲手将姚可梦扯歪的宫花扶正,就是因为猜到每个人会戴哪个颜色的,姚可清才选了碧色的,就是为了不和其他人撞上。也不知代姨娘是怎么跟小苗氏说的,小苗氏最近都低调的很,连姚可柔也被她约束着,处处让着姚可容,昨儿姚可怡那一身气派华贵的行头狠狠的闪了姚可柔的眼睛,她却只得了那么一丁点儿东西,心里愤懑不平的很,可是有小苗氏盯着,她不敢拿姚可容和姚可怡出气,姚可梦又总是待在老夫人跟前,轻易抓不着错处,这才将火气撒在姚可清头上。
姚可清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让姚可柔更不高兴了,却不敢说出放肆的话来,毕竟她也是快十岁的人了,该懂的规矩还是懂的,遂扭过头去看姚可怡,却突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