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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园心中也是一叹,皇后心中的苦她这个从小就跟着的奴婢心中当然清楚。只…皇上毕竟是皇上啊,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呢,娘娘心中的结,也不知何时能解了。
高舞蝶似不想再讨论刚刚那件事,只换了个话题,侧过头对着身后的杏园道:“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杏园捏着肩膀的手一顿,“娘娘是指苏涟韵小姐?若已奴婢的角度来看的话,苏小姐的变化是真的很大啊,奴婢今日都险些快认不出来了呢。”
“嗯,是啊。”高舞蝶这才重新闭上眼睛,“那是个聪明孩子,以前只是我没发现罢了。”
高舞蝶位居皇后这么多年,看人的本领虽不能说十拿十稳,但也是十分的毒辣和准确了。从前她只认为苏涟韵此人太过于懦弱和胆小,但听了今日上书房中发生的事,她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分明头高傲到不行的狮子一般。怕是之前内些不发作和隐忍,都只是不屑罢了吧。
而且她刚刚故意说的那句要收她做女儿的话,也只是试探一二,却没想到苏涟韵竟然把自己更深层的意思都想到了。而且还化解的如此自然和无疑,倒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苏家。
“哎呦我的乖女儿,你可算回来了,今天的事你是真的没出什么问题吧?”苏家门外,安佩英一见苏涟韵从马车上下来,便拉过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见她无碍的样子这才松开了口道:“阿弥陀佛,你这病才刚好,若是再出点什么事,你这就是真要了娘的命了啊。”
苏涟韵有些想笑,但想了想,又只觉根本笑不出来。娘他们,是真的担心自己担心坏了吧。想到此,苏涟韵只一把握住了安佩英的手,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娘的手竟是如此的冰凉么…
“娘,您的手好冷啊。您站在门口多久了,咱们快回屋子里待着去吧。我没事的,您不信问哥哥也行。您可别再冻坏了,虽是春天,但这个时候也是冷的呢。”说完,苏涟韵只呼了一口气到安佩英手上,试图能暖的再热一些。
“好好好…”安佩英被苏涟韵这一细小的动作有些弄的声音哽咽,只顿了顿才道:“先去你祖母那里吧,她老人家也担心的不行呢。”
慈安居。
“祖母!”苏涟韵掀开帘子,快步走上前笑意盈盈:“祖母我回来了,您可想我没?”
那王慈环本是想一见到苏涟韵就好好批评教育一顿的,毕竟昨日他们一家人吃的欢欢喜喜的宴席,却独独漏了她这个老婆子。再加上今日苏涟韵弄得这一出,把她这把老骨头都惊动了,如何能不去说教说教?可眼下一看见这张笑的甜甜的脸,那话却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说不出口了。不过还是有些板起脸来道:“韵儿,你还胡闹!你可知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好事!”
祖母
“韵儿不知。”苏涟韵只赶快坐到王慈环身边,双手揽住胳膊不撒手道:“祖母,昨日我给您送来的糖糕您可吃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呀。”
王慈环本还有些板着脸,此刻听到苏涟韵问了这件事,面子也是觉得有些挂不住。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哼,半个小小的糖糕罢了。莫不是你就想拿这么个东西就像哄老婆子我了?真是想的美。”王慈环只冷哼一声,随即试图用手把扒着她手臂的内双手给拽下来。可惜苏涟韵的手虽看着丝毫没用力一眼,但却让王慈环试了几次都未能扒拉下来,索性她便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去看苏涟韵的。
“祖母…”苏墨烨看着座上一脸气呼呼,还把头扭到了另一侧的王慈环不禁叹了口气。不愧是遗传啊,他们这一家子人的这个性格怕是改不回来了。不过祖母这样子一看就是心里又有什么坎过不去了吧,不过再看了看旁边坐的一脸乖巧的苏涟韵。他大概觉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祖母您莫要再生妹妹的气了。”苏墨烨掀起衣袍坐在椅子上饮了口茶道:“妹妹今日的事,我觉得做得很好。毕竟是那杨二小姐自己主动找上茬来的,就算妹妹忍下去,我也是忍不下去的。毕竟我苏家人,怎么可能就如此随意让人欺辱。”
王慈环本还在生气在意昨晚的事,眼下乍然听见今天苏涟韵的事竟然是有人找茬她才发生的不禁扭过头,焦急道:“有人敢找韵儿的茬?到底是那家人竟敢如此大胆!莫不是当我们家人都死绝了不成?烨哥儿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毕竟那通报之人只说了她家韵儿好像打了人,至于为什么,似乎只字未提。现在听见一切都有转变,王慈环当然是第一个着急的了。她就知道,她的孙女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呢。肯定是别人先挑事的!
“娘!您这是怎么了?”安佩英刚换完衣服,掀开帘子入目的便是王慈环一脸焦急和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快步走上前,抚平了一下王慈环的后背道:“娘,有什么事您可都千万不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韵儿现在也是没事了的,您就算担心韵儿也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我…”王慈环话音顿了片刻,这才扭转了过来,随即蹬起眼睛道:“我哪有担心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只是着急想让烨哥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老大媳妇你也别裹乱了,去坐一边喝喝茶去吧,吹了一下午风你也肯定累坏了。”
苏墨烨看着他祖母那一副明明担心苏涟韵担心的要死的样子,却还死鸭子嘴硬般的不承认也觉得有些好笑。只低头掀起茶盖,撇去浮面上的茶叶,再细细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道:“今日那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杨玉琳,居然敢在上书房就议论妹妹。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上,只怕是以为妹妹今日肯定是不会去所以才这么大胆的吧。没想到妹妹不仅今日去了,还把她的话听的个一清二楚。所以妹妹情急之下,就只拍碎了张桌子警示了一下那杨小姐,让她以后说话都过过脑子。不过,我不知道的是,那打人了的传言,到底是谁流传出来的。”说道最后,苏墨烨的眼神只便的愈加深邃和冰冷,不过好在有茶雾袅袅的遮掩下,才显得没有那么的逼人和令人胆寒。
安佩英倒也是不知道原来中途还有个这么小插曲,只忽的马上站起身来,拉过苏涟韵的手,仔细翻看了一下她的掌心。
“韵儿!”安佩英的声音顿时有些急怒,“你怎么都不和娘说一声啊!你这手,你瞧瞧,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这么红呢。明日肿了可怎么办啊,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安佩英只一下下的抚摸着苏涟韵的掌心,眼中有着说不尽的心疼的担忧。
苏涟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她这只手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痛感了,不说的原因也就在这了。如果被安佩英知道的话,肯定又是少不了的一顿叨念,还有就是,她不想让她担心罢了。却没想到还是没能瞒得过去啊。
王慈环也窥见了一眼,见那小小的掌心已经通红无比,也是赶忙吩咐起身边婢女道:“快去把我柜子里那瓶一直收着的金疮药拿来,赶快给大小姐敷上。”
“祖母…”苏涟韵嘟起嘴,还有些想撒娇。她们这般兴师动众的样子,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前世她自己偷偷摸摸练武的时候经常磕着碰着什么的,眼下手掌上的这点伤,她完全都没放在心上啊。
“你还说!”王慈环只一把扯过苏涟韵的手,倒上药粉仔细揉搓道:“那你也是活该!谁叫你去逞那个风头的,如今受伤了看你还张不长记性。”
苏涟韵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揉搓的火辣辣的,仿佛烧起来了一般。忍不住辩解了一句,“祖母,你小力气一点好不好啊,我手感觉都要废了。”
“行了,这药也差不多渗进去了,你只记得明日再敷点就好了。”王慈环力气未收,只揉完了她认为的最后一下才道:“你也回去吧,回去好好歇歇,你娘也得好好歇歇的,今天这么多事,肯定都累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苏涟韵虽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道:“那祖母您也好好歇着的,我和娘就先告退了。”
“嗯。”王慈环似是敷衍的点了点头,眼神却落在了苏墨烨身上。
“祖母您有话同孙子说。”苏墨烨扭头见苏涟韵她们都彻底走远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开口道:“您还想问什么?”
王慈环只收起了刚刚那一身对着苏涟韵的气势,现在的她,身边仿佛气压都变低了似的。只见王慈环神色低沉道:“当然是说说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杨什么琳怎么会突然跟韵儿扯在一起了?还有韵儿怎么会突然能拍碎一张桌子了?韵儿最近的变化,未免也太多了些。”
攀附
“祖母…”苏墨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只见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缓缓走上去,侧坐在王慈环身边了这才道:“今日的事当真是那杨玉琳主动找茬妹妹的,与妹妹无关。”
王慈环听了他这不痛不痒的一句回答也是丝毫不买账,横眉一眼道:“我当然是相信不是韵儿主动惹事的。我只是问为什么那杨什么琳为什么居然会胆大到主动找韵儿的茬,这其中理由…你不敢说?”王慈环虽语气略带些质问和怀疑,不过眼神间,却已经是充分相信了她自己刚刚自己所分析的思路是对的。
苏墨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他的这些个小伎俩,在年过半百历经世事的祖母这里,当真是有些不值一提了。
苏墨烨只踌躇了片刻,道:“事出有因,孙儿也不敢贸然猜测。不过我觉得,应当是与段小侯爷有关的。”苏墨烨想了想,如果再不实话实话去翻供的话,万一被察觉出来,怕是祖母将更加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吧。他所在意的只是这事说出来他怕王慈环会对苏涟韵的印象有所打折,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被人传出与一个外男有瓜葛这样的讯息。怎么样,也都是不好听,也是挂不住面子的。
“段小侯爷?段宸轩?”王慈环倒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苏墨烨突然的这么提起她也是一怔,“怎么还会与他扯上关系?这事情似乎越来越乱了些啊。”王慈环虽现在身在府中,但也对段宸轩这个名字算是耳熟能详。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混世魔王,如何能让人不去知晓?不过眼下却是和她的孙女牵扯到了一起?这还真是有些让人头痛啊…
苏墨烨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似在组织接下来的话。过了片刻才道:“孙儿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您还记得那日的宫宴吧,有人说那日妹妹看上了段宸轩。虽只有小部分人传言,但也是有人信了的。只不过,今日却被杨玉琳给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话说到此,苏墨烨眼神也是一冷。虽只是传言,但女子闺誉何其重要。怕是敢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指不定有着什么样居心叵测的心思呢。
“杨玉琳么…”王慈环低声似在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毕竟这些个小辈们她也不经常打交道,自然不会还去闲的到一一去记住他们的名字。
“她可是曾经和韵儿有过什么恩怨?”王慈环思索片刻,也只道出了这么一句。因为这个杨玉琳的名字在她脑海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啊,可见不是什么大家侯府的人了。可如此造谣,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