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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也无碍,叶榕失了贞洁这个消息,他也是迟早会知道的。
叶榕要去城外拜观音求子嗣的事儿传去顾旭耳中的时候,他倏的沉默了。心猛地钝痛,但他却渐渐麻木了一样,渐渐不太能感受得到那份痛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逼着自己忙于军务,逼着自己一直做事,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她。可她就在心中,岂是能说丢就丢的。
他欺骗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可如今再得到她的消息,却还是一秒破功。
从前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偌大的书桌后面,他一身玄衣静坐不动,就像是一栋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呆了有数个时辰。
直到次日天明,窗外的鸟叫声传了进来,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似的。
突然清醒来,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总觉得,他还是活在那一世,而此刻,榕儿还是他的妻子。
可当一瞬间的恍然消弭不在的时候,当他再次认清楚现实的时候,心又再一次撕扯着痛。
不甘心,不明白,不能接受。
魏大奶奶早约着叶榕去城外上香祈福了,如今既然知道叶榕与顾家二奶奶约好,她自然也想同行一道去。大奶奶把这件事情说与大爷听,大爷拒绝了,大奶奶便有些生气,直接过来找叶榕。
叶榕私心是想大奶奶去的,因为只有大奶奶去了,大夫人才能以陪同大奶奶的理由一道去。
这件事情既然是大夫人母女怂恿叶桃做的,没道理她们母女两个留在家中避难。她们只有一道去了,事后叶桃撕咬,才能咬得死。
其实叶榕想大奶奶一道去还有一个原因,也有点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试图通过现场重现刺激大奶奶,从而让她想起从前的一切。
她这段日子遍读医书,倒是从一些医理杂谈中看到过类似的案例。且,不止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多本书籍中均有记载,想来,或许也是一种治疗的法子。
她有心想借机试一试。
叶榕犹豫了两日,待得下了决心后,便随大奶奶一道去寻大爷了。大爷疼妻子,加上叶榕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爷倒是松口了。
他也是希望妻子好的,她能愿意出门散心,他求之不得。
只是,这一回他再不敢放她一个人去,他真的怕再出点什么事情。所以,大爷犹豫一番后,便说:“四月十二号那日我争取申请休息一日,到时候,陪你一道去。”
大奶奶道:“你平日忙得很,不必为了我抛弃衙门里的事情。我知道你担心我,不是榕儿也在吗?能有什么事。”
叶榕也不希望大爷去,因为一旦大爷去了,大夫人便有借口不去。
所以,叶榕认真说:“大哥放心吧,大夫人与我母亲都去,我们都会好好照看大嫂的。而且,府上的护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嫂贴身伺候的丫鬟,有两个也是有些武功傍身的。”
大爷还是不放心,就说:“到了那日你们早上先去,等我下了职后,立即纵马赶去。”
叶榕便笑了:“还是嫂子幸福,大哥可真是疼嫂子。”
大奶奶也笑:“二弟就不疼你了吗?别人不知道,我日日与你呆一起的,我还不知道吗?你要天上的月亮,二弟都能给你摘下来。”
“定是你嫌弃二弟跟着你碍手碍脚不让他去的,否则的话,以二弟那股子机灵劲儿,他总有法子跟上的。”
魏昭如今不过只是一个七品的翰林编修,比不得魏绍官衔大职位高,所以,他想申请休息一日,流程比魏绍简单多了。
不过大奶奶倒是猜对了,魏昭提议跟着,被叶榕严厉拒绝了。
有些事情,叶榕总希望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不希望事事都要靠他。他肩上担子也不轻啊,她不能替她分忧解难就算了,又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呢?
叶榕夫妻精心计划密谋的事,没瞒着二夫人。所以,为了防止大夫人到四月十二那日突然称病不肯同去,这些日子,二夫人一直装着要争夺她掌家大权的假象。
之前过年的时候,年底事多繁杂,大夫人不过就是觉得身子累休息了两日,筹办过年年节礼一应事宜的活儿,便被叶榕婆媳“抢”了来,吓得大夫人再不敢装病,没两日就说自己身子好了。
尝到了装病的苦头,大夫人再想行此计,自然会再三思量。
果然,如叶榕所料,大夫人没拒绝。到了四月十二,也没病倒。
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一大早便出发往城外去。叶榕与叶桃约好了寺庙见,所以,魏家人才抵达寺里不久,顾家人便也到了。
顾家人来的少,只叶桃与顾二夫人婆媳两个。叶桃见魏家这阵仗,再看看自己的阵仗,不免心中又酸了。
不过,想着今儿要布的局,叶桃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她站在自己婆婆顾二夫人身后,目光朝魏淑探去,似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一般,冲魏淑点了点头。
魏淑便回以一笑。
白日里两府人一起跪经念佛听大师讲解佛经,到了晚上,便各自去了房间休息。寺里安排香客住的房间分布在东西两边,寺里的和尚尽量把魏顾两府人的房间安排挨着。就算不挨着,也离得不远。
夜渐渐深了,当大家都睡了后,一个身影悄悄闪去叶榕房间门口。先是伸手戳破窗户纸,对着里面吹了迷药后,又轻手轻脚推门入内。
没一会儿,又赶紧折身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后半夜,叶榕房中匆匆跑出来一个丫鬟,直往二夫人房里去。
第116章
很快; 二夫人便疾步匆匆赶了来。似是因为着急; 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 连身上的衣裳; 都是随意披上的。
而此刻躲在暗中偷偷观察的叶桃见状; 立即冲了出去。乍然瞧见冲过来的叶桃; 二夫人面露慌张,忙拦着叶桃; 强撑着做出镇定的样子。
“这么晚了; 顾二奶奶怎么不呆在自己房内; 跑出来作甚?”即便二夫人强撑着镇定; 但略显慌乱惊恐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
尤其此刻,她脸上虽挂着笑,但那笑却十分僵硬,假得很。
将魏二夫人的神色一一瞧在眼中后; 叶桃心中十分畅快。但面色,却显得凝重。
叶桃认真说:“我认床; 没太睡得着。迷迷糊糊的; 瞧见窗外竟然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吓着了,忙叫着我的丫鬟过来。”
“恰好就撞见夫人您了。”叶桃拍胸脯; 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 “可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转身朝叶榕亮着灯的房内看了眼; 叶桃提着裙子就要往里走:“长姐怎么样?”
魏二夫人立即拦住了她。
二夫人笑了笑,说:“顾二奶奶也说了,是你睡迷糊了; 想来是看错了。没什么事,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叶桃身边的丫鬟立即配合道:“不可能,不只是我们家奶奶瞧见了飞上屋檐的身影,奴婢也瞧见了的。我家奶奶是怕了,所以,这才急匆匆跑来找魏二奶奶的。”
二夫人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这寺庙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寺庙,能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跑这里来偷东西?”二夫人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了,言语间也不再客气,“大半夜的,顾二奶奶还是回屋歇着去吧。”
见状,叶桃也不管她,直接便给自己丫鬟使眼色。丫鬟得了命,转身便往叶榕屋子里跑去。
屋里虽然被匆忙收拾过,但若细细瞧,依旧能瞧得出痕迹来。庙里的客房不大,房间内都有哪些人,都在做什么,都是一目了然的。
叶桃疾步走进门,一眼瞧见的,便就是窄窄的床上那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声音。
“长姐?”叶桃徐徐朝叶榕走去,喊她的声音放得很轻。
叶桃越靠近,那裹着被子的人越是抖动得厉害。二夫人见状,命人将叶桃拉开到一边去,她则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将裹着被子的人一把揽入怀中。
“别怕,没事了。”二夫人安抚,“好孩子,有我们在,都会好的。”
明明就是看得出她被人糟蹋了毁了清白,身为婆母,为何却能待她如此?难道,不该是嫌弃她、冷待她,给她脸色瞧,然后回去让她儿子一封休书将人休回去吗?
二夫人的反应与叶桃预料的不一样,又刺激到了叶桃。
叶桃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拳不自觉便一点点攥紧起来。
“魏二夫人不是说不会有事吗?怎么如今我姐姐却吓成了这样。”边说叶桃边继续朝床边走去,“我就说瞧见有人影飞过,且那人影就是朝姐姐房间的方向来的。”
丫鬟也立即符合:“奴婢也瞧见了。”
“够了!”二夫人怒了,指着门口的方向,却因怕事情张扬出去,只敢压低声音怒吼,“你们滚出去!”
叶桃见魏二夫人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她索性也懒得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直接说:“二夫人别拿我当外人,我是长姐的亲妹妹,她出了事情,我指定比谁都着急。只是,如今事情既然都出了,藏着掖着也不是法子。”
“为了长姐好,二夫人还是赶紧差人去给她请个大夫来瞧瞧的好。”
魏二夫人似乎是在用她最后的忍耐与叶桃说话:“我榕丫头好好的,请什么大夫?顾二奶奶,你口口声声说姐妹情深,可我瞧着,如今话里话外,竟是希望榕儿出事的。我都说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赖着不走是作甚?”
叶桃指着床上:“瞒着我做什么呢?瞧我长姐,都吓成什么样了。魏二夫人当我傻吗?我虽年轻,但好歹也是为人妇的,黑影人闯入长姐房中,紧接着长姐又吓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不明白?”
“发生了什么。”顾二夫人也来了,沉着脸,训斥叶桃,“老二媳妇,你可太胡闹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瞎嚷嚷什么?”
“还有,魏二夫人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外人面前训斥叶桃,顾二夫人丝毫不留情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顾家没家规呢。”
瞧瞧人家婆婆是怎么对儿媳妇的,再瞧瞧自己婆婆是怎么对儿媳妇的……一对比,叶桃又激愤不已。
“母亲,儿媳没有无礼。”叶桃朝自己婆婆福身子行了一礼后,解释说,“儿媳认床,夜间难以入眠,正辗转反侧的时候,忽然瞧见窗外有黑影飞过。那黑影,似是朝着长姐的房间来的。”
“儿媳虽然害怕,但更怕长姐会出事。所以,挣扎犹豫了一会儿,便决定带着丫鬟过来瞧瞧。却正好,路上遇到魏家二夫人。”
“魏二夫人明明一脸急色,却骗儿媳说没事。儿媳不信,就与她争辩了几句。”
叶桃话虽然没有明确说,但顾二夫人却也听明白了。这是……这是魏家二奶奶……失身贼人了?
那边魏二夫人说:“什么黑影,都是子虚乌有的。顾二奶奶,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却为何要说谎呢?”
又赶客:“夜深了,你们婆媳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毕竟是寄住在寺庙里,比不得家中,莫要吵到人家才好。”
叶桃不肯,直接上前去。她也不与魏二夫人闲扯,只拉被子要见人。
她越拉扯被子,裹在被子里的人就越激动。魏二夫人一把将人抱住,实在气极,扬手便打了叶桃一巴掌。
“放肆!”她怒道,“我们魏家的家事,岂容你胡来。”
魏二夫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顾二夫人也惊了下。但不管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