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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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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秀竹虽然很想把滕玉屏留下来,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萱草那里还要扫尾呢;见滕玉屏要走,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了手,候着他翻出墙外没了影子,唤了一直在外面望见的红杏进来,打了水洗漱了。

    天气渐暑,夜短昼长。

    天光刚亮,辛螺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七小姐,萱草她上吊自尽了!”

    上吊自尽?辛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匆匆穿好衣服,掬水胡乱洗了一把脸,刚跨出房门就看到陈延陵也过来了。

    一见到辛螺出来,陈延陵就温声开了口:“不用慌,我陪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磁的声音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似的,辛螺点了点头,有些苍白的脸色很快回暖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背,跟在候在一边的廖管家向府里偏院的柴房走去。

    廖管家一大早得了信,就急急跑过来给辛螺报信,这会儿一路走着,一路絮絮说着下人报来的情况:

    “……昨天晚上给萱草上了药以后,她早早就睡下了,守人的两个婆子查看了几回,见她没发热也没什么意外,两人就守在门外闲叨嗑,也一直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大概是到了四更以后,两个人说得口干,见喝光了水,一个去打热水,一个干等着无聊,打了一会儿盹,大概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工夫。

    等热水打回来,两人喝了水醒了瞌睡,差不多也到了五更天,见天色开始亮了,两人借着天光往柴房里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萱草不知道什么时候磨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就用腰带系在梁上上吊了!

    等那两个婆子吓得开了锁进去把人放下来时,萱草的身子都已经硬了,冷冰冰地凉透了气……”

    柴房在峒主府西角门边。廖管家一得到报信,就叫几个心腹家丁把那一片都守住了,不许闲杂人靠近,当然连着那两个婆子也不许走,正巍巍颤颤地立在柴房门口。

    一看到辛螺,那两名仆妇就跪了下来,其中一人更是将头直接抵到了地上:“七小姐,求七小姐恕罪,老奴凌晨的时候走了困,可是真的就只打了小半个时辰的盹儿……

    老奴瞌睡一向很浅,有些什么动静都会惊醒过来的,凌晨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是睡迷了过去……”

    如果不是打水回来的另外一名仆妇用力摇醒她,她还仰在椅子上睡得正香呢。谁想到就是那么一会儿工夫,萱草那小蹄子已经悄悄磨断了绳索,一根腰带搭上了屋梁上吊了!

    辛螺摆了摆手,止住了仆妇的话,抬眼向柴房那扇洞开的门看去:“你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另外一名仆妇连忙小心答了话:“是,也就是五更天的时候,老奴两个喝过了热水,想着看一眼萱草,没想到隔着门缝就瞧见她已经吊在了屋梁上……”

    陈延陵扫了两名仆妇一眼,抬脚先跨进了柴房。

    萱草已经被解下来了,灰黑的面庞一片狰狞,显见得临死前很是痛苦,因为大小便失禁,柴房里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混合着死气的臭味。

    辛螺立在门槛外,看着正直挺挺躺在草席上的那具僵直的身体,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拳头;如果她昨天口气不要那么硬,处置的办法更温和一些,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就不会寻死?

    是不是萱草真的没有受人指使,确实只是出于想给辛叶珠做成事的想法呢?萱草虽然是一个下人,虽然签了死契,昨天还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今天却——

    一种说不出的,夹杂着后悔和难言的愧疚瞬间牢牢袭上辛螺的心头,让她垂下眼睛,几乎不敢去面对萱草的遗体,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喊:“你们把萱草怎么了?!”

 第69章 他杀

    辛螺刚刚回头,就被一股大力一把掀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五姐,你——”

    “我怎么会来了是不是?”辛叶珠眼睛红红地扫过萱草的遗体,愤怒地别过头瞪着辛螺,“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竟然、竟然……”

    卢姨娘这时候也匆匆赶到,一把紧紧捉住了辛叶珠的手臂,一迭声地跟辛螺道歉:“七小姐,对不住,对不住!

    妾身这里正在收拾行李,五小姐也不知道听到哪个嘴碎的说的,说萱草这边出事了,她就一头跑了过来,妾身一时没能拦住,让五小姐冲撞了您……”

    “姨娘你闭嘴!”辛叶珠一想到陪了自己好几年的贴身丫环竟然就这样受刑不过被逼上吊,心里就窝了一团火,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辛螺却根本不给她半点颜面,生生把萱草给逼死了,这事说出去,以后她这个主子在下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一句吼得卢姨娘怔了怔,辛叶珠转头又怼上了辛螺:“七妹妹你当家真是好大的威风!今天逼死了我的贴身丫环,明天是不是还打算逼死我?!

    以前你就从来没把我们这几个庶姐看在眼里,父亲一走,你明面上说着会遵照父亲的遗愿怎么怎么善待我们,实际上是恨不得抓着我们往脚底下踩——”

    五小姐怎么敢什么都往外头说!见旁边几个下人都深深低了头下去,耳朵却几乎没竖起来,卢姨娘差点没晕倒,只恨自己刚才没捂住辛叶珠的嘴。

    辛叶珠却是完全豁出去了。她喜欢陈延陵,陈延陵却根本对她不屑一顾,辛螺一点也不帮着她这个姐姐,却胳膊肘儿往外拐,不仅要逼着她和姨娘去莲花庵吃苦,还逼死了她的贴身丫环——

    见辛螺脸色发白,身子微摇,却紧紧抿着嘴唇不答话,辛叶珠张口还想再骂,陈延陵却皱着眉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辛螺面前:“萱草不是自尽的,是他杀!”

    辛叶珠一下子哑了口。

    辛螺惊愕地抬头对上了陈延陵的眼,很快定了定心神,低声问道:“你会刑……验尸?”

    陈延陵点了点头:“家中有长辈从事这一行,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萱草看起来是上吊自尽,实际上是被人勒死以后挂上去的,死亡确实就是五更左右。”

    眼风微微睨了辛叶珠那边一眼,陈延陵继续开了口:“萱草颈后有两条勒痕交叉,手指指甲有拗断,但是自己的颈部的抓痕却并不深,很明显是在突然显袭中激烈抓挠凶手,这才导致指甲拗断,而不是因为痛苦抓挠自己——”

    萱草是被人杀死的?辛叶珠先是被陈延陵的话惊得呆了呆,片刻后想到刚才陈延陵从柴房里出来时,看向辛螺的目光——那眼神说不出的柔和,还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关心,又像是担心……

    难怪陈先生一直对自己是一副嫌恶的模样,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辛螺!他是辛螺的保镖,就是晚上住宿,也是借着护卫的名头,住在辛螺的院子里。

    两人这么不避嫌,指不定私下早有些什么也说不清!可惜自己一片真心,在陈先生眼里只怕就是一场大笑话,更成了他拿来讨好辛螺以表忠贞的脚底石!

    辛叶珠瞬间就醒回了神,盯着陈延陵的目光已经有了隐隐的忿恨:“你这么替辛螺解脱无非就是——”

    “我替辛螺解脱?!”陈延陵心中一紧,厉声喝止住辛叶珠的话,“五小姐不妨自己走近来看看萱草的尸体!凶手以为这样就可以伪装过关,殊不知尸体会为自己伸冤说话!”

    尸体会说话……辛叶珠打了一个寒噤,不仅不愿进去,相反还飞快地退远了两步,只是兀自嘴硬:“你、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人都死了,尸体怎么会说话?”

    陈延陵轻哼了一声,唤了杨树上前,跟他一起抬着那张草席,将萱草的尸体抬了起来,堂然摆在了大家面前:“如果是上吊自杀,根据绳结的位置,颈下的勒痕也会略有些变化,但是总体上来说,勒痕都会呈现出一个尖斗形。

    也就是说,勒痕会在颈下最低部位最深,向两边颈侧上升渐浅,最后消失。但是,不会在颈下出现这样两道勒痕,而且其中还有一道明显已经延到耳后!”

    陈延陵蹲下身,轻轻撩开披散在萱草脸侧的头发,在场的众人都清晰地看到,萱草颈下除了一道勒痕外,另外还有一道交叉的勒痕延伸过来,直至耳后。

    “而且,上吊自杀的人由于死前痛苦,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她搭在屋梁上的腰带也会随之有移动,可是刚才我看了,屋梁上的尘痕并不凌乱,这也证明了萱草是死后才被挂上去的;你们一会儿可以自己搭梯子上去查看。

    此外,上吊者因为血管受阻,死后脸色通常会变得灰白。被勒死的人则因为面部和颈部会大量的淤血,会呈深红色,在几个时辰后会面色发黑。

    真是自己上吊自杀,舌头很可能由于绳子的挤压而吐出来,但被勒死的人则很可能会因挣扎,不小心咬破自己的舌头——”

    陈延陵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暗中使力,也不知道他按住了萱草面颊上哪处穴位,萱草的嘴微微张开,露出口腔中紫黑色的血沫;看起来像是张着一张深黑恐怖的嘴,就连廖管家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辛叶珠更是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哆嗦着倚到卢姨娘身边。

    陈延陵却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样,还仔细地检查了萱草的口腔,又摸了摸她的颈部:“她的舌骨断了,勒死她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男子,力气颇大,连着她的颈骨也一起勒断了……”

    这人,竟然还毫不避讳地死人身上摸来摸去!辛叶珠正在恶心,就看到陈延陵站起身往她这边走来:“以上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萱草死于他杀,五小姐,不如你来看看我刚才说的可有哪里不对,免得你以为我是为七小姐解脱!”

    陈延陵走近时还伸手往尸体那里一引,辛叶珠不想看到那只刚摸过尸体的手,眼光闪避躲开,却恰好瞥见萱草的脸。

    因为陈延陵的摆弄,萱草的脸正朝着这边,脖子诡异地偏着,张着黑乎乎的嘴,面色狰狞地大瞪着眼,仿佛想大喊着什么似的,又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人……

    辛叶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后跟一路升到了后脑勺,所过之处身体一片僵冷;偏偏此时有晨风拂过,吹动了萱草脸侧蓬乱的发丝,看起来就像是在动似的——

    辛叶珠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70章 辞行

    唤了云雀帮着卢姨娘一起把晕倒的辛叶珠扶了回去,辛螺抚平了刚才还有些杂乱的心绪,凝眉看向陈延陵:“昨天晚上萱草才被关进这柴房里,今天凌晨就被杀死了,还做了这么一番伪装……”

    陈延陵点点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府里的人,所以才对这里的环境熟悉,对萱草这件事也清楚。我看萱草的指甲都拗断了,指甲缝里还有干涸的血迹,凶手极有可能是在勒绳的时候被萱草抓伤了手。

    而且,凶手应该是从柴房的窗户跳进来的,那扇窗户有一人多高,却没有搭梯子的痕迹,凶手应该还有几分身手,才能轻松跳进来。”

    辛螺转头看向廖管家声吩咐:“廖伯,把府里的人都一起集中到偏院这里来,到时我们逐个检查他们的手!”

    虽然陈延陵说了凶手力气大,将萱草的舌骨和颈骨都勒断了,可能是男人,但是如果凶手会武功的话,就是女人也有可能。

    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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