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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六大世家本就相互联姻。襄澜长公主的母族晋宁王氏本就是曾经的六大世家之人,自然和湘原李氏有联姻。再者,历来的皇后,除了极个别的几位因为特殊的原因做了皇后,都是出自六大世家。不管从那边算,东绕绕西绕绕的,襄澜长公主也能和李二娘绕出一个表亲来。不只是和李二娘,若是真的按襄澜长公主的话来算,在场的世家女,都成了最关注的表亲了。
只是,隔得这么远的表情,哪个敢真的上来和长公主攀亲的?仔细想想,当初李二娘只是随意说这是湘原李氏的表亲,也没有说襄澜长公主出自哪个家族。当时在场的都是几个年轻的小娘子,几个小娘子只觉得李二娘对这个表亲不重视,倒也没多想。若是有年长的在定然会觉察到不对。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上前见礼。
“张氏,你待如何?”殷楚笑得依旧温柔,却让人觉得一股冷冽之感。
“我……我……”襄阳侯夫人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八娘,你又要如何?我的教养如何……”殷楚微微一笑,“先帝是无法回答你了,难不成你要问问太后还是问问陛下我的教养如何?”
殷楚说道最后声音一厉。
“我……臣女不敢。”谢八娘一惊。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居然是当朝为一的长公主襄澜长公主。想到襄澜长公主的风评,谢八娘就是一阵心惊。
“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真是襄阳侯教养的好女儿。”殷楚冷笑。
“我,我是嫡女。”谢八娘又是惊又是怕,待听到襄澜长公主一句庶女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
谢八娘的母亲张氏是继室,谢八娘虽为嫡女,却到底身份比原配的儿女低了一层。再加上襄阳侯夫人张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更教养不好女儿,连带着本家的几个娘子对她都是极为轻视的。谢八娘表面上不显,实际上极其自卑。如今听了也曾的称呼,一下子就恼了。
“哦?”殷楚拉长了这个音,随即似乎碰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长公主这是何意?我本就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女儿自然是嫡女。长公主这般侮辱我,若是不能解释缘由,便是轻视我云亭谢氏。”襄阳侯夫人一脸正色地说。
“你可谓襄阳侯的结发妻子?”殷楚问道。
“我……”襄阳侯夫人想要说什么却被殷楚打断。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殷楚冷声道。
“不是。”襄阳侯夫人垂着头低声说道。
“不以妾为妻,妻死不再娶。此乃古礼。”殷楚冷声说道,“我大平朝本就是重礼,你既不是原配,按古礼来讲,妻死了便没了,有哪里来得继室?你不是妾是什么?”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在古代,本就没有继室一说。只不过到今天,大多数人都不再遵守这一点,妻子早逝的自然会续娶。襄澜长公主这般说本是没错。只不过,如今谁还在意这一条古礼?继室的地位虽然比不得原配,却也算是妻。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众人自然不必理会,可是今日说出这番话的,却是襄澜长公主。
殷楚也不管自己这番话是否把天下的继室都得罪了。作为最为得宠的长公主,殷楚有这个资本说这番话。而继室的出身本就低,在场的大多都是原配夫人,世家女居多。而襄阳侯夫人张氏那般对待原配的嫡长子,在场的都清楚。站在原配的立场上,谁希望自己不在了自己的儿女受这般待遇?
一时间,襄阳侯夫人的脸色极差,心中又把谢七郎恨上了。
“长公主还在孝期,便参加宴会,这才是对先帝的大不敬。”谢八娘突然开口说道。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谢八娘。谢八娘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自以为抓到了襄澜长公主的把柄。
襄澜长公主还在孝期的事情,谁不知道。众人都纷纷忽略了长公主该为先帝在后宫闭门不出守孝三年的事情。长公主和先帝不和,陛下也和先帝不和。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连为先帝守灵都不愿意。陛下恨透了先帝,谁都不会在陛下面前说先帝的事情。比起陛下的所作所为,长公主不为先帝守孝三年更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受宠,打长公主的脸便是打陛下的脸,尤其是这件事还是为了先帝。
谢八娘这番话,可是把先帝得罪了。
再者,龙嘉帝的几个姐妹,只有襄澜长公主被晋为长公主。如今,后宫王太后整日吃斋念佛,根本就不管后宫的事情。谁不知道,整个后宫都掌控在襄澜长公主手里,日后自己女儿进了宫,势必要和这位长公主打好关系。再者,世家女若是不能做皇后,进宫变没有什么大的必要。若是能和襄澜长公主搞好关系,有襄澜长公主相助,说不定就能得到皇后的位子。谁也不敢小看襄澜长公主对陛下的影响力。
襄阳侯夫人听到了谢八娘的话,立马拽了谢八娘一下。谢八娘不解地看着襄阳侯夫人。
“是臣妇未曾教育好八娘,还请长公主恕罪。”襄阳侯夫人立即为谢八娘求情,“八娘,还不向长公主赔罪。”
“阿母,我……”谢八娘还想要争辩。
“啪!”谢八娘还未说完,便被襄阳侯夫人打了一巴掌。
“娘,你打我!”谢八娘不敢置信地看着襄阳侯夫人,随即跑了出去。
“八娘!”襄阳侯夫人一急,却又碍于殷楚在这里,“长公主,都是……”
“好了,不必说了。有什么话,你还是对陛下解释吧。”殷楚说完拂袖而过。
谁不知道,陛下最讨厌的便是先帝了。因着王太后整日怀念先帝,陛下对太后这个生母也是极为冷淡。这件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恐怕襄阳侯府便会被陛下厌弃了。再严重一些,说不定会连累整个云亭谢家。也亏得襄阳侯是出自云亭谢家的,否则还不知会怎么倒霉呢。
好好的一个寿宴,被殷楚搅得快变成了白事了。
殷楚也不管这些,把某些人弄得不开心以后,殷楚便开心了,直接回宫。对于襄阳侯这种和先帝一样渣的男人,殷楚一向是没有好感。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命妇怎么会知晓人狗一事?”刚一坐上马车,殷楚的脸色就变了。
殷楚知晓,自己虽然贵为长公主,却到底是个女郎,许多事情陛下可以做,她却不能做。如今,她的权势还不够,若是这个时候传出关于她不好的流言,自然对她极为不利。
若是龙嘉帝是个明君,皇权稳固,那么殷楚的名声再差,只要瞒住了陛下,便也没什么。如今皇权不稳,她一个公主又传出这些话,后果是什么不用想殷楚都明白。
殷楚当初特意收拾好后宫,为的就是不去把这件事传出去。难不成,宫里还有别的人的探子?如今圣上后宫空虚,除了那两个宫女出身的宫妃,就剩下一群没有实权的太妃了。到底是谁在跟她作对?
☆、第14章回宫
“回长公主,奴已经打听清楚了。今日陛下早朝的时候,直接在朝堂上拴着几个太监宫婢玩起了人狗的游戏。还让……还让大臣也跟着玩。陛下还说……”静仪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说什么?”殷楚绷着脸问道。
“还说,还说这都是长公主的主意。陛下还夸长公主贴心。”静仪飞快地说完,便小心翼翼地看着殷楚。
“啪!”殷楚将手边的茶杯摔在马车上,“真是我的好兄长啊!”
殷楚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整顿了后宫,又花了一番心思,这才不让这件事流传到宫外去,却没想到被龙嘉帝给毁了。
“在朝堂上都这般荒谬,他到底怎么想的。”殷楚恨不得扒开龙嘉帝的脑子看看,“纵使是先帝做这般荒谬的事情也知道遮掩一番。再这般下去,我看便亡国了。到时候,哪来的富贵。”
静仪闻言垂下头,装作没听见。
“罢了,此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只是,还要等待一番……”殷楚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说道。
“长公主,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静仪颇为犹豫地说。
“你我主仆这儿多年,比亲姊妹还亲,又有什么不能讲的?”殷楚说道。
“公主如今已经十四了,就快及笄了。如今国孝虽然过了,陛下无须再为先帝守孝,可以立后,公主却不然。公主还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到时候,长公主都已经十七了。出了这等事,群臣自然不愿意让长公主进门。那些大臣有眼无珠,不识长公主的好。长公主在守孝,陛下又不可能为长公主赐婚,到时候些大臣趁着长公主守孝的三年让自己的儿郎娶了妻,长公主怎么办?”静仪颇为担心地说。
“你当陛下做不出在孝期赐婚的事情?”殷楚讽刺地说,“这件事不急,我自有法子脱身,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不过,是该选个驸马了。此时不急,待陛下立后以后,我再寻个合适的驸马。”
静仪闻言,也不再担心。别说陛下做出孝期赐婚的事情,就是陛下旨让订了婚或者成了亲的儿郎休妻娶长公主,也是大有可能的。
回到皇宫,殷楚见一切都烦。
“长公主,您今日累了一天了,该早些休息了。”静仪劝道。
“我倒是想睡!还是先去见陛下吧。”殷楚皱着眉头说道。
“是。”
“等等,先去御膳房。”殷楚猛地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如今,殷楚最不想见的就是陛下,却又不得不见。
难得的这个时候龙嘉帝没有和哪个宫女拉拉扯扯的,这倒是让殷楚松了口气。否则,殷楚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手里的燕窝砸在龙嘉帝的脸上。
“阿楚来了,今日玩得开心吗?”龙嘉帝看到殷楚,很是高兴的样子。
“阿楚今日为陛下惹了麻烦。阿楚到底是个女儿家,不懂大局,是阿楚的错。只是阿楚一听说那个襄阳侯夫人姓张,又看那个张氏那般对待襄阳侯发妻留下的儿子,心中就是一阵恼火。更可恨的是,襄阳侯眼睁睁地看着继室那般对待自己的嫡子却不制止。每每想到这里,阿楚心中便是一痛。”殷楚气愤地说道,随即想起了什么,殷楚一脸自责的样子,“阿兄日日为国事操劳,阿楚却为阿兄惹了麻烦。”
“什么麻烦?你是朕的阿妹,又怎么可能出错。倒是那个襄阳侯,娶了那么一个女人,我看他的爵位也做到头了。”龙嘉帝恼怒地说。
“阿兄莫生气,龙体要紧。来,喝点儿燕窝补补身子,这可是阿楚学了许久亲自做的。”殷楚说着端起了燕窝,却不曾想,手猛地被龙嘉帝抓住。
“阿兄?”殷楚一惊。
龙嘉帝却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殷楚的手上。
殷楚顺着龙嘉帝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心中微微叹气。
“是朕对不起阿妹。”难得的,龙嘉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
那双手极为粗糙,甚至还有冻疮,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手,更可况是一个公主?
“都是张氏的错,哪里关阿兄的事?只要阿兄能好,阿楚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殷楚冲着龙嘉帝笑着说道。
“朕此生定然要护你周全。”龙嘉帝郑重地许诺。
“有阿兄在,阿妹便什么都不怕。”殷楚甜甜地冲龙嘉帝笑着说道,“陛下,尝尝阿楚的手艺。”
龙嘉帝接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