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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帝自然不肯失去制衡赵基后院地棋子,自然不肯松口。却不想英国公言辞诚恳,老泪纵横,倒显的皇帝非要做媒,弄的两家都不愉快,那动力就十分明显了。
广平帝眼睛一眯,大周朝还有很多贵女,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失了人心就不好了。便也说着英国公地台阶下了,上演一场君臣互礼的大戏。
既然英国公家都要退婚了,皇帝自然也就没有再为难赵基的理由,下了朝会就命大理寺放了人,还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以做安慰。
赵基安安稳稳的出了大理寺,坐了皇帝赏的辇轿舒舒服服,暖暖和和地回了怀亲王府。
然而英国公火急火燎地回家后,却看到了早已晕死过去的老母亲和躺在地上被卸了一只胳膊的儿子。当下眼前一黑,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当天,赵基得了李广然的应准,来探望李珠妍。还没进重华院门口,李珠妍就像一只小鸟扑进了赵基的怀里。脸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赵基笑着摸着踏的头,柔声道:“就差这一两步了,到你院子里去也好啊。就不怕被人瞧见?”
“那又如何?你现在可是我的,看谁还敢跟我抢你。”
“好好好,谁也不跟你抢,快进去吧。也不嫌冷。”
说完,赵基拢了拢她披风上的兜帽,拉着她进了院子。
回屋后,一阵暖风扑来,赵基看着李珠妍屋子里点了三个火炉,赵基刚走动了一两步就觉得浑身出汗。李珠妍却是浑不在意的替赵基脱了披风,把他按到罗汉床上,就让青画去端了好几样补品来一一摆在小茶几上。
赵基苦笑不得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李珠妍很认真地说道:“给你补身子啊?”
“你觉得你相公我的身子就这么弱?”
李珠妍浑不在意,慢慢地舀了一碗人参鸡汤递到赵基面前,“我不管,这可是我亲自熬的,都要喝完。否则,你以后就别来了。”
赵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得拿起碗一饮而尽。趁着赵基喝汤地空当,李珠妍忍不住问道:“听说英国公家的世子爷前几日逛灯会被贼人劫了,找到地时候被扭断了右手成了个废人。英国公会善罢甘休吗?”
赵基淡淡笑了笑,“就算不甘心又如何?他还能再去皇上面前把他女儿再硬塞给我?或者他向皇帝说我把他儿子弄残废了?让皇上严惩我?别说他现在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就算他有证据,你觉得皇帝会饶了他?我好歹是皇室子孙,岂容他一个臣子任意侮辱?说嫁女就嫁,说不嫁就恼羞成怒栽赃陷害,只怕他刚开口,我父皇就要了他一家脑袋。”
“你啊,虽然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但是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得告诉我。否则,你就等着。”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第62章
李珠妍看着赵基喝完汤后; 忽地想起一件事; 忙对赵基道:“奥对了; 既然你平安出狱,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向你说说。”
“何事?”
“你的师姐; 幽蝉。”
赵基闻言神色顿时严肃了些; 正了正身子,“此话怎讲?”
“那日我们在南山上遭遇匪寇; 有一女子替我哥哥挡了一记飞镖,你可还记得?现在养在府中,那日与黑魂向人,说是你师父的女儿。”
“她现在人在哪里?”
“翠云楼。”
此时; 幽蝉闲来无事,正在为老夫人调配草药; 黑魂则窝在一旁的红泥小炉旁打瞌睡。她正仔细地闻着一味草药,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待起身,却赫然看见高大挺拔的赵基进了院子; 身后跟着身材娇小的李珠妍。
幽蝉与赵基并无交情,只是因着父亲,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才有了那么点儿牵绊。前几日和李珠妍确认以后; 她内心里反而很是平静,总算了结勒一桩心愿。此时; 她缓缓起身; 脸上平淡如水; 冲着赵基淡淡一笑,“你来了。”
赵基上前一步,脸上也无变化,沉声应道:“嗯,来了。”
“我父亲临终前对你可有何嘱托?”
“要我去寻你们,把他的骨灰交给你们。可等我去找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我很是费了些功夫。师娘她还好吗?”
幽蝉无奈地摇了摇头,“斯人已逝。你来晚了。”
赵基低了低头,沉默了些许,才道:“师父临终前对我说,必须把骨灰交给你们才能安葬,如今,我找到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总算可以入土为安了。”
幽蝉凄凉一笑,“是啊,他漂泊了半辈子,我娘亦等了他半辈子,如今再想见时,却是要入土了。”
赵基此时亦有动容,眼眶泛红,“师父他老人家这一生无愧于天地,死得其所。”
幽蝉此时终于落泪,笑着对赵基说道:“那我娘呢?这一生是否也死得其所?终于等到了他我爹的骨灰。”
李珠妍见二人感怀不已,忙止了泪水上前去,“嗨,好不容易团聚了,竟说这些伤心事干嘛?眼下最要紧地是要赶紧把师父他老人家的骨灰入土为安。幽蝉姐姐,你说呢?”
经李珠妍一说,二人都回了神,各自平定了神,这就要去隔壁赵基的王府去拿骨灰,却不巧一出门就迎面碰上了李越。
李越本就对赵基颇有些情绪,此时见他不仅拉着自己的妹妹,还来了幽蝉的院子,一时间不禁心头火起,皱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王爷怕是太把自己当自家人了吧?别说还没成为我镇国公府的女婿,就算成了,如今日这般不经主人同意,随意走动也未免太失礼了吧?”
李珠妍见李越要找麻烦,忙要制止他不要一错再错,却不想李越先发制人,瞪了她一眼。“还有你,李珠妍。新婚之前,你一个女人老是这样成何体统?”
赵基淡淡一笑,“让世子动怒是本王不好,但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还请世子不要怪罪珠妍。本王马上离开,必不让世子为难。”
李越轻蔑地看了赵基一眼,冷冷道:“还望王爷下次不要再如此了。这里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贵客居住之地,叨扰了人就不好了。”
“贵客,世子是指幽蝉姑娘?”
“你怎么知道幽蝉姑娘的芳名?”
赵基很不以为然道:“奥,没什么,她是我师姐。”
李越顿时愣在了当场,眼睛瞪得跟枣一样大,半天没说出话。赵基和幽蝉一看,相视一笑,就一起走了。剩下李珠妍无奈地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哥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自求多福吧。”
此时,英国公府内,大小姐的房内正乱做一团。张凤语本以为自己必然会嫁给赵基,圆了自己六年来的痴梦,哪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镜花水月般消散的甚是无情。本来她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指望,眼下又是这般光景,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念想,一时间寻死觅活,闹得家中人仰马翻。
英国公被张凤语打出来三次,浑身上下净是污秽狼狈不堪。韩昌从远处来,冷眼瞧着,不觉低骂了一句废物。待到人前,却是满脸焦急道:“国公爷,你没事儿吧?”
英国公摸了一把脸上的污水,露出一张苦瓜脸,“原来是韩世子,让你见笑了。眼下小女十分倔强,定要寻死,好不容易被家丁控制住了。但是咱们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她,方才一不注意就往床头上撞,头上磕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你说这可怎生的好?”
韩昌忘了一眼英国公,很是恨恨地说道:“说起来这都怪怀亲王一点情面也不讲,还如此心狠手辣,让张世子受了那样大的罪。”
英国公一听,眼睛里也燃起了怒火,女儿被逼疯,儿子被断腿,一双儿女没有一个好的,说起来还不是那位怀亲王的错。他怎么那样狠心,为了退婚竟然拿自己儿子做威胁,偏偏他又拿不到证据,无法向皇帝告状,眼看着心爱的儿子被折腾断了一条腿,眼下还在自己房中昏死着。
他才十九岁啊,还未娶妻,也没有建功立业,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英国公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也不顾旁人在场,咬牙切齿地恨到:“这笔账,老夫一定会算。”
韩昌也冷然道:“这笔账,我也记着,以后一定给国公爷出口恶气,只是现在那怀亲王未免也太得意了。顺顺利利地娶了镇国公府的女儿,身价一下子不知道涨了多少倍,以后皇上也不得不多照顾一二。”
英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啊,可如今我也是无可奈何。”
“哎,国公爷,凡事不可轻言放弃。你虽然中了怀亲王的奸计,赐婚的事情功亏一篑。但是张小姐对怀亲王的痴情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几日我去听戏,听见一个戏班子还把小姐的故事写成了戏文,在大周朝各处广为传唱呢。”
英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又有什么用,可怜我这爱女。你说虽比不上李县主国色天香,身世显赫。但好歹宜室宜家,许他怀亲王做个妾室还不行?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身份,真是不知所谓。”
“哎,国公爷。虽说上位者以皇命为是,但是皇室子弟也要照顾民声不是?你只看看太子就知道了,昏庸无能,贪婪无道,鱼肉百姓,民怨沸腾,地位已经是朝不保夕,且咱们皇上是最爱重百姓的,如果说让张小姐能够得到京都百姓的支持,到时候,就算怀亲王再神通广大又能如何?”
英国公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韩昌向前一步,眼中华光闪烁,极具诱惑性,“国公爷,事在人为,索性张小姐已经这样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成了,不但能救了小姐的性命,还能得偿所愿,多好。”
英国公听闻觉得甚是有些道理,不过他到底胆子小,还是有些迟疑,“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真的能行吗?”
“国公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咱们下的注大,所以回报才会更加丰厚。言尽于此,国公爷可好好思虑一番。不过我看着小姐这样,您怕是也等不了多久了。”
韩昌说完,便躬身一拜,进而退了两步,转身走了。英国公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后被身后那不绝于耳的凄厉叫声总算磨得没有了半点儿犹豫,不仅握紧了拳头。
很快到年节,京都的十里长街上遍布是卖年货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氏族勋贵,都会带着家人出来采买。一来图个热闹,二来提前感受下过年的气氛。李珠妍最是爱热闹,这天便早早地到怀亲王府去请幽蝉,要一起逛大集。
前些日子,幽蝉和赵基相认后便搬到了怀亲王府去住。李珠妍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了李越,之前他跟防贼似的防着赵基,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想见幽蝉一面须得赵基首肯。赵基虽然不为难他,但是却因此也不能把妹子看得太紧,毕竟赵基是幽蝉的师弟,唯一的娘家人,这要闹僵了可不太好。
不过,他死要面子惯了,一时间憋着不肯低头,趁着这日大集,绝好的时机,便早早叫上李珠妍来怀亲王府。赵基哪里猜不透李越的心思,也因着李珠妍的缘故,早早地收拾妥当,一行四人这便往南街而去。
南街是京都最富庶之地,全国各地的商人聚集于此,这个时候能淘到不少稀有的好货。虽说四人紧赶慢赶起了个大早,辰时到了集市上却还是晚了一步,真真是人满为患,被推着走。不过车水马龙间,人来人往,却极是热闹。李珠妍尤其兴奋,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