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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骂声,热闹极了。
小丫头从睡梦中醒来,穿着**就跑出来,迎面就听一个人喊:“就是她。”没等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俩士兵架着就来到一处不着火的地方,借着外面的红红火光,小丫头认出这正是上午来店里买东西的姑娘,只是她也是一身救火队兵丁的打扮,怎么?难不成是给了自己赏钱后悔了?
“你!”小丫头话没说完就被架着自己的人把嘴巴捂住了。
莲生面无表情,从靴子里唰地抽出一把匕首,刀锋雪亮,接着一挥手匕首贴着小丫头的脸慢慢向下滑,小丫头只觉得脸上冰凉,忍不住打个哆嗦。
“这刀插到肉皮里是什么滋味,想尝尝吗?”
小丫头使劲摇头,满脸恐惧。
“不想尝那就告诉我,送你镯子的姑娘关在哪里?”
听到这话,小姑娘的肩膀立马绷得紧紧地,看出来非常紧张。
“你要是不说,就直接将这刀子插到你鼻子上,给你扎出个大鼻孔出来。要是说了我给你金子。足够你买几个那种绞丝玉镯子。怎么样?想明白就马上回答我,我可没多大耐心。哦,你怕不怕流血,要是怕流血,也好,直接把你扔前面铺子里,烧成一段焦炭。浑身抽成一团。嗯。如何?”
说到这里,还用匕首轻轻拍了小丫头的脸一下,那小丫头吓得忙不迭地点头。眼睛里都是惊恐。
“这么说你知道那姑娘关在哪里了?”
小丫头用力点头。
“好,带我们去。”
莲生对打扮成救火队员的锦衣卫使个眼色,那俩人腾地架起小丫头,她哆哆嗦嗦伸手指着东边的厢房。呜呜呜发出声音。
锦衣卫松开手,小丫头说:“在那房子的地下室里。”
几名锦衣卫冲进那间房。小丫头指着床下说“地道进口就在这。”
床被抬起来,撬开方砖,果然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莲生解开自己的披风,对锦衣卫说:“我先下去。”
“大人。下面情况不明,还是我先下去吧。”
莲生想到许嫣被关押这些天,下面情况不知道。玄明这个人很是变态,也不晓得用怎样的法子折磨她。若是衣不蔽体被别的男人看到,这让许嫣以后怎么做人。
虽然下面情况不清楚,还可能有危险,可莲生毅然决定自己下去。
这时一个人冲过来一把抢过莲生手里的披风道:“我来。”
莲生一看是王恒,抓住披风一角低声说:“下面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若真是只想着万一遇到最坏的情况,你给她个妾室位子都是施舍和恩情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第一个下去。”
“在你眼中,我是这么没担待的人吗?”王恒淡淡地看了莲生一眼:“我自己做的决定,也知道这个决定需要付出的代价,放心我会对她负责的。”
说着王恒用力一拽将披风从莲生手中抢走,接着顺着锦衣卫放下去的绳梯,手里拎着玻璃马灯就一点点下去了。
小丫头看着这几个人推来抢去,在一边低声说“下面没有看守的人,就那贱……就那姑娘一个人。”
过了一会,王恒在下面拽了拽绳子说:“放下一根绳子来。”
绳子放下去,王恒将绳子系在许嫣身上,然后让上面的人用力往上拉。
很快,许嫣出现在地洞口,只见她脸色青黄,嘴唇干裂,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裹着披风,看到莲生,嘴角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师傅,我……还活着。”
莲生喜极而泣,用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好好,活着就好,别的不要多想。”王恒也爬了上来,随手脱掉自己的外袍罩在许嫣的头上,莲生解开绑在许嫣腰间的绳索,王恒将许嫣打横抱起,低声对身边的锦衣卫说道:“就说是被火烧伤的住户,不得走露任何消息。”
说完就抱着许嫣大步往外跑。
小丫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见大家又要架着她走,急忙哭喊道:“不是说给我金子吗,怎么还要抓我走?”
“小丫头,就算我现在给你金子,你也得有命花才行。将她藏在这里的人会放过你吗?带你回去是保护你的安全。”莲生的声音很冰冷。
小丫头想到这点,面如土色,红姨还好说点,她背后的那个明大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果然是不可能有命花那金子的。
天蒙蒙亮,被关在锦衣卫监牢的小丫听到大门哐啷一响,香米分铺子的老板娘被推搡着进来。
小丫头站在那想迎上去又不敢,红姨一眼看到小丫头,气呼呼地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我当年把你捡回来,给你吃养你长大,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小姑娘被打懵了,捂着脸呆呆地盯着红姨。
“你这眼皮浅的到底招来了祸患啊。”红姨左右开弓又抽了小丫头几个大耳光,许是太疼了,让小丫头瞬间清醒过来,她捂着脸,嘴里滴着血,含含糊糊地问:“怎么是我害了红姨,你若不答应明大叔把那姑娘关在咱们家,会出这样的事吗?左不过是你自己贪钱又贪心,对还贪图明大叔好模好样。”
小丫头往地下吐了一口血痰,走到一边寻堆稻草坐下了。
红姨被她说的一愣,想到刚才的审问,又想到锦衣卫说要对她动刑,又是害怕又是担心,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这边监狱里两个人在狗咬狗,那边许嫣被王恒送到莲生家里,冷娘子打来热水想给许嫣擦洗,忽然吃惊地说:“天啊,怎么这么多血。”
王恒一低头,才看到自己胸前也是大片的血迹,刚才打马狂奔,却是一点都没发现。
莲生仔细上前,却看到原来屋子里地面上也有点点血迹,一直延续到许嫣的床前,在向上一看,许嫣的下半身明显透出深黑色的血迹。
莲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许嫣这是大出血?L
☆、四百 决战京师(十六 生育无望)
王恒也被吓坏了,转身就跑。
莲生喊:“你去干嘛?”
“请华太医。”
莲生看一下外面的天空,东边隐隐有点鱼肚白,这时间相当于现代的四点吧,这时候去太医家?
这时冷娘子急匆匆跑过来,低声对莲生说:“姑娘,不能请太医啊。”
“这是为什么?”
莲生疑惑地问,冷娘子面色十分尴尬,声音蚊子一样:“姑娘我也是曾经被人绑走的,这些人真是毫无人性,万一,我是说万一,许姑娘被他们,呃……那个了,这太医看出来可怎么办,姑娘的名声那都要毁掉了呀。”
莲生沉吟一会,叹息道:“但也不能就这样下去,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不找太医持续流血,怎么吃得消,和命相比,所谓的名节算得了什么。”
冷娘子想到莲生过去开导自己的话,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姑娘,你看我,又想左了。的确,许姑娘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劳什子的名声如何比得上。”
莲生轻轻伸出手臂搂了冷娘子肩膀一下:“名节观念在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女儿被人拉了手就被家人逼着要死要活,早早订婚的未婚夫若是死了要女子守一辈子的望门寡,可是这些女子的内心酸楚谁真的在乎过呢?冷娘子,许嫣若是醒来一定会感激你对她这般爱护,你不必多心,若想改变这种想法还需要很久,或者是很多年,甚至几代人。”
冷娘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姑娘说的道理她不是很懂,但她明白这是在安慰她名节不是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不要整天为这些东西纠结的意思。
这时房间内的许嫣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莲生急忙转身冲过去,伏在许嫣床头,小心地问:“许嫣,你怎么样?哪里疼?”
许嫣苦笑一下:“师傅,我的血都要流尽了。”
“乱说什么呢?”莲生握住她的手。这双曾经圆润光洁的小手如今瘦骨嶙峋。长指甲断了几根,指缝中有明显的暗黑色的血迹。
她的脸更是不成样子,眼睛深深地陷进去。屋子里灯光不均匀,乍一看像是个骷髅,格外的渗人。
这般吵闹,芳生和冷南也已经醒来了。芳生打发红柳继续烧开水,在门外问:“姐。需要我做什么吗?”
“无事,你去睡吧,明日还得去衙门。”
这时冷南压根谁都没问,直接就进来了。冷娘子急了。急忙将他往外推道:“你怎么能进来,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冷南也不分辨,只看了冷娘子一眼。冷娘子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如被冰雪。讪讪地松开手。
莲生苦笑:“冷娘子,算了吧,他什么没见过,就随他便好了。”
冷南站在一边,看了许嫣几眼招手叫莲生跟他出来。
“怎么样?”
莲生跟到外面就小声问。
“她来月事了。”冷南说。
“我知道。“莲生有些恼怒,脸颊微微发烫。
“一直来月事,估计被绑走的这些天就没断过,有好处也有坏处。”
这是什么意思?莲生觉得冷南好像话里有话。
冷南嘴角泛起一点点笑纹:“好处就是,因为月事一直淋漓不净,她并未受到侵犯。”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一下,果然看到莲生微微松了一口气。
莲生当然希望许嫣没有被侵犯,就算她对这些名节之类嗤之以鼻,但被人侵犯对女性心理上的伤害才是巨大的。
“坏处就是,这十多天一直淋漓不净,恐怕是血亏崩漏,一直没有受到很好的照顾和治疗,将来也许会影响生育。”
“啊?这个啊,不重要,只要人好好的,没有什么别的伤害,心理上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幸运了,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会如何呢。”
莲生明显轻松多了:“多谢你冷南,我没想到你还会看病。”
“我又不是郎中,如何会看病,只是从她的骨骼上分析的,她的盆骨很明显……”冷南还打算大讲一番是如何从盆骨分析许嫣长期血崩并且没有被性侵犯的事实,可是莲生早已经转身回房,同时叫红柳赶紧送上热水,她们需要在太医赶来之前给许嫣清理一下。
“这位姑娘是因暴怒伤肝,导致肝不藏血,经血妄行而引发的血崩。只是这失血时日太多,姑娘五脏六腑怕是已经受到影响。”
华太医睡的迷迷糊糊就被翻墙跳进家中的王恒给拽了来,到底是久经考验的老御医。心里再不满也知道能让王都司这般火急火燎的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多问,望闻切过做出这样的结论。
王恒此刻在一边显得格外谦虚,全然没有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急忙说:“太医这边请。”带着太医去写药方。华太医看了莲生一眼说:“有些话老夫想和这位姑娘说一说。”
莲生知道这一定是关于许嫣病情的隐私话,便用眼神示意王恒出去,哪晓得王恒却站在那不动,看着莲生说:“咱们刚才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
莲生这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对许嫣负责一事。
“太医不必拘束,此为恒的家中女眷,暂住在这里而已,有什么话太医不妨明说。”
华太医人老成精,知道这些高门大户世家子弟中的猫腻,也就捻着长须笑了笑,说道:“只是五脏六腑已经受损,这位姑娘怕是将来生育无望了。”
生育无望。
莲生看到王恒明显脸上一暗,接着收敛神色,请太医去写方子。
送走华太医后天已经大亮了,王恒又顺路去抓药,大清早的也不知他是不是砸开了人家药铺抓来的药,拎着药包交给冷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