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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还叫慈悲?真是变态。王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无奈地闭上眼睛,用力捂住鼻子,只想这点破事早点结束。
“秦王……什么秦王?”顾以芊听到秦王两个字,明显有些慌乱。
“自然是我的王叔,你那胎儿的祖父,秦王殿下的……头颅。”
郁世钊非常恶趣味的一把拽下盖在盘子上的那块布,顾以芊这才看到。放在桌上的那盘子里盛的是一个烧焦的人头!她捂住嘴巴一个劲干呕。
郁世钊则用一根毛笔,蘸了下罐子里的血块,顾以芊看到那个罐子,忽然间明白他要做什么。惊叫一声,急忙捂住脸,不敢再看下去。
郁世钊将毛笔上的血涂在头颅上烧焦露出骨头的部位,然后招呼顾尚书和宗正过来看。
顾尚书迟疑一下,王恒说:“尚书大人何不移步上前?莫非是担心这血真的会渗入头颅之内吗?”
“哼。我老夫才不信这些无稽之谈!”
顾尚书气恼地瞪了王恒一眼。
“天啊,真的渗进去了!”宗正惊讶的大叫起来。
顾尚书急忙两步冲过去,眼瞅着那血一点点渗入头骨,嘴里兀自喊着:“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是否可能,就要问令嫒了。”
郁世钊走到顾以芊面前,蹲下身子问:“顾侧妃,就请你解释一下吧。”
“这是诬陷,我是清白的。”
顾以芊再聪明伶俐有心机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女子,又刚流产。从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此刻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看到滴血认亲的这一幕,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喊了一声后就大哭起来。
郁世钊站起身,将毛笔随手往罐子里一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胎儿的血,还真是亲缘天性,这没成型的胎儿都能认出自己的祖父,顾以芊,你还不承认和秦王世子私通一事吗?”
郁世钊从顾以芊躲闪的目光中认定。自己赌的这一回没有错,那奸夫就是秦王世子。
“殿下,不可信口雌黄!秦王父子是谋逆大罪,侧妃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顾尚书急了。看向宗正说道:“宗正大人,您说句公道话。”
“这个嘛,这个怎么说呢。”宗正搓着手,偷偷瞄了郁世钊一眼:“此乃英王家事,我是个外人,这个问题、这个……那个。”
“宗正大人。您是宗人府的元老,是李氏皇族的族中长老,您可要为我女儿主持公道啊。”顾尚书不依不饶。
“得了,尚书大人,这血渗入头骨你也是看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郁世钊继续逼迫顾尚书。
“秦王是殿下的亲叔叔,相当于这孩子的叔祖父,也是有血缘之亲的,这血能滴入也有情可原。”顾尚书忽然想到了秦王和郁世钊的亲属关系。
不错,秦王是皇帝的异母弟弟,也就是郁世钊的亲叔叔。
“那尚书大人有什么办法呢?”郁世钊问。
“再滴血一次。不过,这次滴的是殿下你的血。”
顾尚书指着罐子。
他的意思,是要郁世钊和那个胎儿滴血认亲。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尚书大人非要亲眼看到本王绿云罩顶,本王就勉为其难了。”
郁世钊命令侍卫:“拿一碗清水来。”
这种滴血认亲,是将两滴血滴入清水中,若是同血型的会融合在一起,若是不同血型的可能会有一点沉淀。但这个也是不确定的,因为红细胞只有一层脆弱的细胞膜,没有坚固的细胞壁。由于渗透压的关系,红细胞在清水中会吸水而胀破,让细胞膜破成碎片。碎片上的抗原与抗体也能结合,但不像完整的细胞膜一样能结合大量抗体,这样便达不到沉淀所需重量,也就不产生肉眼能看清的小颗粒,所以用这种方法,不管这两滴血的血型是否相同,看上去都是融合的。?
这个原理,莲生曾经采用过,也对郁世钊讲过其中的原理,同时也讲了如何促进血滴相融和让血滴尽量不融合。
让血滴加快融合,可以往里加入明矾,那么若是让两滴血尽量不会融合呢?
侍卫很快捧来一个大碗,里面装着清水。
郁世钊指着那碗水说;“尚书大人要不要检查一下。”
顾尚书和宗正都上前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毫无异味的清水。
郁世钊刚要上前去拿那个罐子,顾尚书拦住他说:“我来。”
他用毛笔蘸了点罐子里的血水,滴入碗中。侍卫递给郁世钊一根银针,他用银针刺破手指,将血同样滴入碗中,接着用银针在碗里搅合一下。
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王恒注意到顾以芊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看。看来她早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原来郁世钊猜测的还真是很准。
全场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碗中的清水,之只见经过郁世钊搅合完之后,那血滴渐渐扩散,顾尚书面露微笑,刚要喊:“你输了!”却看到那清水中的水滴凝结成一个个细小的血点,沉淀下来。清水是越来越清澈,那细小的血点也越来越明显,在碗底渐渐沉淀成一层。
两滴血并不相融!
顾尚书整个人都呆住了。
转身看向顾以芊,却发现她伏在那里,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
他心中全然明白了,怒气冲冲地一把拎起顾以芊的胳膊:“你!做的好事!”
“爹爹,女儿是被他……强迫的,他和表姐暗通款曲,却趁着表姐不在强行玷污了我,表姐撞破了这一幕又被他无情杀害。也正是为此,女儿断定秦王世子凶残,秦王定会失败。”
顾以芊嚎啕大哭:“殿下,我是被迫的殿下,我只真心喜欢殿下您,求殿下看在我……”
“看在什么?”郁世钊嘴角滑过一丝冷笑:“你身怀叛逆的骨血却污蔑是我的,说的简单点是打算乱了皇室血脉,若是严重点,你这等同于谋反。尚书大人,您可是清流派领袖,就任凭这样的女儿玷污顾家的门楣吗?”
顾尚书闭上眼睛,泪水滚落下来,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已经不配做英王侧妃,也不配做我顾家之女,你自裁吧。”
PS: 同血型的血一旦被混合,可能会出现沉淀之类的情况。民间传说中的“非亲属关系血液不能相融”,说的就是发生这种沉淀的情况。
这种滴血认亲的鉴定方式是不可信的。古人缺乏认识人体的恰当手段,不具备现代医学知识,因此想当然地认为一家人血脉里流着相同的血。相同的血混合便能融合,不相同的血混合便不能融合。而且实际上,由于“滴血认亲”常常是将血液滴入清水中,红细胞由于渗透压的原因会导致细胞膜破裂,所以通常情况下两滴血型不同的血也不会出现沉淀的现象。
若是让血在水中容易凝结,只要加点酸就可以了。
郁世钊用的银针就是被酸性物质浸泡过的。
☆、三百一十九 帝王心(五、淘汰出局)
自裁!
不啻晴天霹雳。
顾以芊嘴唇发抖,双手撑着榻,微微抬起身子,不相信地看着顾尚书:“父亲让我……自裁?”
“你玷污了顾家门楣,活着还有何用?”
顾尚书满眼嫌弃,看着女儿全无一点情义。
他这个人极为自私,妻子儿女都能成为自己的踏脚石,满口仁义道德,其实都是为自己往上爬服务的。
郁世钊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也不插嘴,任凭他们父女狗咬狗。
王恒惊异极了。做为莲生的有限好友之一,他当然清楚滴血认亲做不得准,莲生曾经说过,什么骨头足够干燥都能渗进去血。他刚才清楚地看到那个所谓的秦王头颅是被火烧焦了,露出的骨头上很多裂缝,王恒冷眼旁观,心知这样的骨头当然没问题,可是这血到底是怎么在碗里凝结的,王恒是百思不得其解。
宗正在一边坐着觉得有点尴尬,便转向郁世钊说:“殿下,该见证的我也见证了,现在是殿下家事,我实在是不宜久留,这就告辞了。”
“孙儿多谢叔祖父拨冗莅临为孙儿做证。这真是家门不幸,哎,世钊不孝,给列祖列宗抹黑了。”郁世钊这嘴甜的,刚才还叫人家宗正大人,这会就成叔祖父了。
“呵呵呵,这个……这个……左不过是个妾,殿下不必担忧,这些反贼最是狡猾的,殿下英明神武,刚剿灭了秦逆,一时被他们钻了空子也是有的,万幸殿下英明发现及时,实乃我大顺之福。”
听听,人家多会说话。王恒在一边听着这番话,简直要膜拜的五体投地了。
“那宗人府那里就都靠叔祖父了。”郁世钊恭送宗正离去,顾尚书铁青着脸站在一边,看到宗正离去问道:“殿下到底意欲何为?这个女儿。就当我顾家从未生过她,是死是活都随殿下处置。”
顾以芊哭道:“爹爹,你怎地如此狠心,姐姐已经被他们逼死了。现在又想逼死我吗?若是那顾莲生做错了事,爹爹也会如此对待她吗?”
“休要攀扯别人,莲生又没有同你一样鲜廉寡耻。”
顾尚书看的明白,这个英王对顾莲生还是有情的,女儿不住攀扯莲生。只会让英王更气恼。
果然,郁世钊嘿嘿一笑:“侧妃,你继续,看你还能说的天花乱坠不成。”
顾以芊挣扎着爬下榻,一点点爬到郁世钊脚下,抱着他的腿哭道:“妾是被强迫的,妾如何能抵抗的住那登徒子……不,是那逆贼。”
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郁世钊嫌弃的挣扎一下,可顾以芊现在只想拼命捞稻草。哪里能够被挣扎出去。
“妾被那逆贼侮辱,气愤极了,认定那秦逆父子定然不会成事,这才劝说父亲全力支持殿下,妾虽然此身已污,但总算有利于殿下,帮过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殿下看在妾这点忠心上,饶婢妾一命。婢妾愿意放弃侧妃名分,带发修行青灯古佛为殿下祈福。”
郁世钊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问:“这可是你自己情愿的。”
“是,婢妾心甘情愿。”顾以芊看到似乎有点转机,急忙应道。
“既然尚书大人说将此女给本王处理。那就送去临风庵堂修行去吧,她说的没错,当时还算有点功劳。本王可是有良心,记着你们父女的功劳呢。”郁世钊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尚书。
这个混蛋!顾尚书气的满眼喷火,他这是不肯放弃顾以芊这个把柄。要牢牢抓在手里,试图以后辖制老夫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女儿现在已经万劫不复,只能随便人家捏扁捏圆,还得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既然本王让你活着,那你就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任何人都无权再逼迫你死,懂吗?”
顾以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她此刻还在做春秋大梦,以为郁世钊是对自己有点真情的,站起身,眼泪汪汪地叫了一声:“殿下,都是婢妾的错,婢妾让殿下为难了。”
顾尚书见自己女儿那个蠢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既然殿下已经处理好家事,那下官告退了。”
“大人慢走,本王这边实在不便相送,王恒啊,帮我送送尚书大人。”
王恒答应着,虽然尚书说不用送,他依然坚持跟着送到门口。
“尚书大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王恒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顾尚书自然是知道王恒和莲生平日走得近,闻言冷笑:“王都司也是想揶揄老夫几句吗?”
“王恒不敢,王恒现在只是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