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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下来他……的技术?”
郁世钊停了一下才说出来:“可是。冷兄,你愿意将这修饰的技术传授给娘娘身边的人吗?条件嘛,我们可以再谈谈。”
“手法可以传授。这些瓶瓶罐罐里的药品。是我自己的方子,这个恕难从命,每个月都要来我这里取新的药品。”
冷南当即说道。
他来之前已经打算好了,全部药品只能用一个月左右。这样时间久了王贵妃长期无法离开这些修饰药品,自己和郁世钊的约定自然会更加稳固。
“好。冷兄做事果然爽利,那就有劳冷兄将此技艺传授给……”他看了一下王贵妃身边伺候的几个老人:“就传授给桂嬷嬷好了。”
桂嬷嬷就是那天在花园里看着顾以芊掌嘴的那个嬷嬷,跟着王贵妃二十多年了,感情很深。
“老奴多谢冷先生。”桂嬷嬷见自己得到英王看重。急忙上前对冷南见礼。
郁世钊接着笑嘻嘻地说:“娘娘,冷兄还是单身在外,身边都无人照顾。娘娘也不体恤体恤。”
冷南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王贵妃笑道:“这还不好说。来,红柳你过来。”一个长相秀气的宫女走过来:“娘娘。”
“冷先生,红柳这姑娘干净利落。很是能干,跟了我有三年了,这孩子命苦,穷人家出身,宫外也没什么人了,我就把她托付给你,让她好好照顾你。”说着推了红柳一下:“从今以后冷先生就是你的主子,你就像伺候我一样伺候他。冷先生是个能人,宫外轻松自在,你就好好过日子吧。”
说着又叫桂嬷嬷开箱子,拿出一百两银子给红柳,再将自己年轻时来不及穿的衣服找出几件不违制的给红柳。
红柳给王贵妃磕了头,然后又给冷南磕头。
冷南本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可看到一个小姑娘给自己磕头,还是有些面子不过去,摆手道:“快起来,快起来。”
王贵妃笑道:“看,冷先生是个体贴的人,红柳,这是你的福气啊。”
冷南跟着郁世钊走出关雎宫,红柳拎着包袱在后面跟着。
“英王真是好手段。”冷南忍不住出言讽刺。
“是吧,我也觉得本王真是英明神武。”郁世钊大言不惭。
“可惜,英王这般做并没有任何作用,不是你的抢不走,是你的甩不掉。”
冷南真是恶意满满。
“不错,是你的甩不掉!”郁世钊笑的贱兮兮的:“现在我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咯,公平竞争。”
“英王殿下还想竞争?在顾提刑那里,你已经早被踢出局了。”
“那可未必,现在你和我一样,多了个甩不掉的,我那个我还有自信能甩掉;你?能吗?”
冷南回头看了一眼红柳。她一直低着头走路,如同心有灵犀般,忽然抬起头看到冷南望着自己,脸一红又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包袱,捂在胸口。
郁世钊笑道:“好好享受吧,从今以后你可就不是孤单一人了。”
三个人沿着朱红的宫墙一声不吭地走着,身后跟着郁世钊的侍卫。
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些人,领头的是个太监,跑得气喘吁吁,来势汹汹一点没有给郁世钊让道的意思。
没等郁世钊发话,身后的侍卫已经将这群人拦下呵斥道:“见到英王殿下,为何不拜。”
“哦,是殿下啊,老奴眼睛不好,没看到。”
那领头的白胖太监,嘿嘿笑着,却并没有下拜的意思。
郁世钊冷冷地打量着他:“你们是哪个宫的?”
“老奴是承乾宫的,叫做关子胜。”
“哦,关子胜……”郁世钊故意拉长调子,那太监美滋滋地应道:“正是咱家。”
“拖下去给我狠狠打。”郁世钊忽然一甩袖子,狠狠一脚踹过去,那关子胜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哀嚎起来。
“还不拖下去。”
郁世钊心里窝着火。他对王贵妃再没多少母子情,可那毕竟是他亲娘,打王贵妃就等于打他的脸,他回来才半个多月,要趁着自己立下大功皇帝不敢轻易责罚的时候,好好地出上一口气,否则承乾宫真起来了,王贵妃地位堪忧。
两个侍卫就去揪那太监,那关太监鬼哭狼嚎,忽然尖叫:“殿下不能随便打我,咱家要去万岁那里报喜的。”
“哦,喜从何来?”郁世钊冷笑:“难不成,你那主子还要生了?”
关子胜瞬间跟个吹起来的气球一样,直起身子,满眼放光,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道:“正是,我们主子有了。”
“给我狠狠的打。”
郁世钊一咬牙,握紧了拳头。
“殿下凭什么打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主子有孕是宫里的大喜事,宫中规矩,女主子有孕不到三个月,胎没坐实不许声张,你主子进宫还不到一个月,你就大张旗鼓的满宫嚷嚷,本王不砍下你这猪脑壳是看在你对主子忠心的份上。冷兄,走吧,这点小事叫冷兄见笑了。”
冷南跟着郁世钊离开。红柳好奇地回头看去,几个侍卫挥舞着软鞭,将那几个太监抽的满地打滚。
红柳一直很受王贵妃照顾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心里暗自称快:该!L
ps:郁世钊没安好心,怕冷南和自己抢莲生,先给他送个小老婆。
☆、二百九十八 给点颜色看看 (九 不喜欢,都是错)感谢一棵無聊的樹加更
“万岁,一定要给妾做主啊。”柔嫔哭得很是艺术,梨花带雨,只见簌簌地掉眼泪,可是面部表情一点都不扭曲,依然还是花容月貌,看得皇帝心里一阵心疼,恨不能掏心掏肺将自己全部都掏出来送到她手上。
“爱妃,你不要这样,这样朕的心都要碎了。”
“妾自入主承乾宫以来,就知道一定会被人非难,幸亏关公公忠心护主,妾身才能勉强在这深宫中活了下来,现在妾身竟然连关公公都护不住了,万岁,您还是将妾身送入冷宫吧,妾身真是没脸在这承乾宫住了,出门都要被人嘲笑。”柔嫔呜呜呜地哭着,往皇帝怀里钻。
“哪个敢嘲笑你,朕砍了他脑袋。”
柔嫔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哎呀一声搂住皇帝的脖子:“万岁,你吓到我了,现在这里有了孩子,可不能说打啊杀啊的。”柔嫔的目光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皇帝急忙用大手罩上她肚子,连声道“是,快看看吓到我这乖孩儿没有。”
“万岁,英王殿下是年轻才俊,这次又平定秦王叛乱,这满朝上下谁不说他是国家栋梁中流砥柱。只是这英王砍了秦王的脑袋……哎呦,我的宝宝可别害怕。”柔妃矫揉造作继续说道:“秦王毕竟是他的叔叔,多少人背后说英王心狠手辣呢。这样一想我们母子被英王欺辱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是长兄如父,将来……还得仰人家鼻息而活呢。”
柔嫔说着说着就用帕子擦着眼泪。
皇帝大怒:不错,郁世钊虽然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打小不在我身边,到底和我能有几分父子真情?他对秦王下手也实在狠了点,一把火烧焦还割下头颅。
此刻他就忘记了是谁在书房跳脚骂人,要灭了秦王全家的。烧死了砍头和活着砍人家全家脑袋,半斤八两谁也甭说谁。
看他面上有松动,柔嫔靠着他胸口,用手指轻轻在他胸前画着圈:“万岁。妾身想想将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妾身和儿子将来还得仰仗英王呢,哪敢得罪他啊。可怜关公公,一门心思为我。只是想着我有了孕,早点让万岁欢喜,没想到因为妾身受了无妄之灾。罢了,我们娘俩在这宫里就是没根的浮萍,没线儿的风筝。风吹吹就散了。”
皇帝听着心里心酸,自己当年也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生的皇子,跟宠妃的儿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永远都待在角落,成年后迟迟不能封王,也没法开府,住在皇子所里还要被太监们克扣伙食,想到这些往事,更觉得柔妃和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可怜:长兄成年,又是有军功的亲王。将来指不定怎么欺负这对母子呢。
他又柔声安慰柔嫔一会,又承诺孩子落地就升她的位份儿,马上接她母亲进宫来探望,然后隐忍着怒气,回到书房,派人去召郁世钊过来问话。
这时听着外面太监进来禀告说王贵妃来了。皇帝心里一阵慌乱,他对王贵妃的感情一直是很纠结,像情人像亲人又像母子,王贵妃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儿子的母亲。她年长他十九岁,冷漠的宫中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了一个生母早逝无人问津的小皇子。那天也不知怎么了,欲火焚身,什么都顾不得。忽然被她闯入看到自己那样不堪的一幕,皇帝恼羞成怒,想都不想就一脚踹下去,还拎着剑要砍死她。这几天,皇帝一直在后悔,担心自己那天是不是踢的狠了。想去看她又不敢去,担心她对自己失望,也担心看到一张木然苍老的脸:听说她已经不梳洗每天躺在床上等死了。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不见。”
太监回身去传旨:“娘娘,您请回吧,万岁爷这会儿正忙着。”
王贵妃听了郁世钊的话,也不分辩,扶着宫女的胳膊就往回走。
皇帝悄悄地拉开窗帘,从窗户缝望过去,见王贵妃脚步还很轻快,背挺的直直的,没有一点备受打击的颓唐样子,心里稍微松口气。
这时王贵妃忽然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书房。
皇帝恍惚间楞了一下,这张脸,这神情,让他想起当年在宫中相濡以沫的时候,忍不住喊道:“快,传贵妃回来。”
这时一个太监上前禀告:“万岁,英王在顺义练兵,并不在府中。”
“他?练兵?练什么兵?”秦王谋反,让皇帝草木皆兵,他深深地感觉自己老了,儿子的威望与日俱增,他还曾经是锦衣卫统领,手下有那么多无孔不入的锦衣卫,这威胁是在太大了。柔嫔的出现,让他恍惚中抓到了青春的尾巴,可是这一点点喜悦都要被儿子给砸碎吗?
“万岁,还要不要叫贵妃回来?”
太监见皇帝脸色瞬间暗了下去,低声问道。
“滚出去!通通给我滚!”
太监吓得急忙后退着离去。皇帝忽然大喊一声:“回来,着你传朕的口谕,训斥贵妃,问她如何教育儿子的,竟敢对妃母不敬,女则她可读过?自己出身寒微就想带坏儿子吗?快去!”
太监吓得急忙退出去,一想这个差事真是头疼,可皇帝发了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喊住贵妃,将皇帝的原话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接着又冲王贵妃行礼道:“咱家只是来传话,娘娘莫怪。”
王贵妃听完皇帝的口谕,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吓得宫女急忙给她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哀叫一声:“万岁,妾冤枉啊。”
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娘娘咱们回去吧。”宫女扶着她上了步辇,太监们心里也憋着气,急忙抬着往关雎宫返。刚走了一会儿,就见几个太监抬着软轿从对面过来。这宫中长巷有点窄,两边人不能一起过去,只能一边停下,可那软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王贵妃的车辇是金黄色的贵妃翟舆、上面的盖子轿子门什么都是金黄色的亮缎子,上面绣着金翟,八个人抬着,要多气派有多气派,怎么这对面的软轿还敢不让路呢。王贵妃的抬轿太监哪里遇到过这等事,各个挺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