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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这还真是得便宜就占啊。
“余师爷”急忙应下,出门去吩咐自己的锦衣卫暗卫。
这番架势看的孔县令和师爷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这是个七品提刑,这次出京是巡视天下刑狱。查办各种案件,没想到这人的能量这般大,竟然能随时命令出动锦衣卫。孔仁看向莲生的眼神更加小心翼翼。
“既然证人不齐,明日待曹氏到案后再行审理。”莲生宣布道。
孔仁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神经绷得太紧,需要好好舒缓一下了。
“只把那个鱼儿留下。其他人就先放回去吧。”莲生又跟上一句。孔县令看了师爷一眼,命令他去办。
鱼儿被带上来,一见莲生,微微楞了一下,随后福下身去:“奴家拜见大人。”
“孔大人,我想和鱼儿姑娘,以及这位钱姑娘单独谈谈……你看……”
“哦,那下官告退。”
孔仁只能跟着那位余师爷和余护卫走了出去。
那师爷和护卫,直接站在门外,一一动也不动。
“两位不如先去吃杯茶?”
孔县令提议。
“不必。”余护卫黑着脸,另一个余师爷压根不搭理他。
孔县令讪讪着离去。
走出很远,回身看那间房。三个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孔县令心里嘀咕,她们再说什么呢?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的东西?
孔县令抓心抓肺的难受。
鱼儿离开县衙是天已经黑了,她一个人走出县衙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县衙大门挂着两个灯笼,门下的石狮子在灯笼下大片躲在阴影里。
鱼儿转过身,往家中走去。
她住在方城巷,是河边的一条巷子,到县衙还有很长一段路。
今天县城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官府又通缉夏半仙,晚上街上早早的就都下了门板,路上行人很少。鱼儿一个人在悠长的街上走着,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回头看看,后面漆黑一片,马上到月底了,一点月亮光都没有。
鱼儿越走越害怕,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见到那女提刑,竟然真是昨天那人。女提刑大人留自己在房间,自己还觉得奇怪,昨天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又要把自己留下呢。女提刑大人倒是极为和气,什么都不问,就让自己坐在那喝茶吃点心,闲聊几句这宝兴的物产啊,风土人情啊,聊了好半天才放自己出来。鱼儿边走边想,女提刑这是要做什么呢?留下自己,也不问钱先生的事,就为了和自己闲聊?这大晚上才放人出来,一个人走路上多吓人啊。
鱼儿心里害怕,也不敢左顾右盼,低头一个劲的走,忽然撞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那人拦住了他的路。天黑,没有月亮,那人藏在阴影里,声音阴冷:“提刑问你什么了?”
鱼儿吓了一挑,抚着砰砰砰乱跳的心,声音直发颤:“没……什么都没问啊……”
“骗人,她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什么都没问?嗯?你想活还是想死?”那人伸手掐住了鱼儿的喉咙,鱼儿吓得大叫:“杀人啦!”“别叫,再叫真掐死你!”那人继续威胁:“说,你都和女提刑说什么了?”
那人加大了手劲,鱼儿挣扎着:“真的什么都没问,就问我宝兴的风土人情物产什么。”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狞笑着:“钱威的妹妹和你说了什么?”
“先生的妹妹?我家先生没有妹妹啊。”小鱼儿下午跟着丈夫打鱼,根本不知道许嫣拦路告状的事。在县衙看到那日的姑娘有点蓬头垢面的,也没太在意,她过去就是个粗使丫头,对女人的衣服首饰打扮的都不甚上心,听到那人问话,愣住了:“我真没看到先生的妹妹,再说我家先生没有什么妹妹。”
“胡说。今日钱威的堂妹拦路告状,全宝兴县城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问提刑大人好了,何必为难她?”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那人刚要跑,全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再一抬头,前面也站着一个人。
“让爷看看,这么着急问话的是哪位。”
郁世钊见王恒已经抓住那人的胳膊,便拎着灯笼走上前去,一把拎起那人的头发“哦,这位想必就是曹氏的后夫吧?林书办。”他贴着林书办的耳朵悄然说了一句什么,那林书办瞬间抖成一团,牙齿都开始格格格地打颤了。L
ps:余护卫=王恒余师爷=郁世钊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算子(八 击鼓)
第二天早上,继续开堂。
“传证人曹氏!”
莲生今天做的更为果决,坐好后直接命人带曹氏。
曹氏是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相貌姣好,一见堂上坐着县令,急忙福身,声音也格外的娇滴滴:“民妇曹氏见过县太爷。”
“曹氏,你可知今日传唤你到此何事?”莲生开门见山。
“听说是民妇先夫一事,民妇不知,民妇的先夫是自己投河而死,怎么还要传唤民妇呢?”
曹氏说话落落大方,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人,小女子的堂兄分明是被这曹氏和林辉伙同夏半仙谋害而死的。曹氏一派胡言!”
曹氏这才看到原来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你是何人?”曹氏惊问。
“我是钱威的堂妹,钱玉!”
“我从未听说钱威有什么堂妹!”
“你没听过的事多了,没听过就不存在?我也没听过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会半夜跑出去跳河。”许嫣寸步不让。
“那晚的事好多人都看到,难道是我推下去的不成?”
“许多人只看到有个人投河,谁能证明那就是我堂兄?谁看到我堂兄的脸了?”许嫣步步紧逼,直接走到曹氏面前:“或者是投河的那人未必就真的死了,尸体在哪?如果一个人穿着我堂兄的衣服跑出去,你跟在后面大喊大叫,是不是别人都要误会那就是我堂兄?其实呢?我堂兄也许早都被你们害死了!”
“你!你血口喷人!”
许嫣直盯着曹氏的眼睛,曹氏在听到她最后那几句话时明显目光躲闪,按照莲生平时教导的理论,曹氏这叫心虚。心里有鬼。于是许嫣决定进一步让曹氏崩溃,便说道:“如果我有证人呢?”
孔县令见两人在公堂上就针锋相对,觉得自己权威被藐视了,便厉声道:“你有什么证人?如果你的证人无法证明曹氏谋害钱威,本官定要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我的证人便是我堂兄家的丫鬟鱼儿!”
一听到鱼儿的名字,孔仁和曹氏脸上明显轻松许多。
“那你的证人何在?”孔仁问。
“请大老爷派人去传唤鱼儿,她亲口对我说的。她看到曹氏谋害我家堂兄。”
听到这话。曹氏竟然没有发怒,而是含笑非常得意地瞄了孔仁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莲生直接说:“孔县令。那就传唤证人鱼儿吧。”
孔仁看了曹氏一眼,说道:“李班头,速去传唤证人鱼儿。”
这时听着外面鼓响,竟然有人击鼓鸣冤。昨天一天四具尸体。今天刚开始开堂又有人击鼓,孔仁的脸色瞬间黑了。喊道:“何人击鼓!”
“太爷,是钱家的丫鬟,鱼儿!”
门子吓得跌跌撞撞进来禀告。
“什么,鱼儿!”曹氏惊叫:“她不是……”说到这里她慌忙掩口。惊恐地望向孔县令。而后者也明显是极为震惊,大堂这下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这鱼儿击鼓鸣冤又是为何?”
“难道钱威真是被曹氏所害?”
“难说啊,夏半仙谋财害命。过去以为他是半仙之体,现在看哪有什么半仙。就是丧心病狂的东西。”
“对啊,对啊没见过半仙为了点钱杀人的,既然夏半仙跟本不灵,那钱书办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不能真的是跳河自杀吧?”
“是啊,难道真是曹氏害死的?”
曹氏站在堂上,听着下面嗡嗡声传来,越听越害怕,两只手抓着帕子,不停的拧来拧去。
“既然有人击鼓鸣冤,那就带上来吧。”
莲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既有威严,说完堂下很明显都安静了下来。
那门子急忙去看孔仁,孔县令此刻已经有些恼怒了,瞪了门子一眼:“快传!”
鱼儿被门子带进来,直接走到堂下跪下:“鱼儿拜见两位大人。”
“鱼儿,你可知道这鼓可不是随便击的,你今日所为何事?若是不能说出一二,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孔仁恼羞成怒,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是啊,鱼儿,赶紧说吧,有大人我为你做主。”
莲生急忙给鱼儿吃定心丸。
“小女子在此击鼓,一是为我家先生鸣冤,二是状告知府衙门书办林辉昨日试图谋杀我!”
这话铿锵有力。曹氏自从鱼儿进来,眼光就往堂下瞄,不是明明说好会弄死这个臭丫头吗?怎么她竟然没死,还来告状?难道,难道相公他出事了?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曹氏本就是个愚笨妇人,只是长着一副好容貌,被那林辉勾引不能自持,后来一步步被引诱做下坏事,这样的妇人鼓足勇气来到大堂之上已经极为不容易,此时完全乱了阵脚,一双美目咕噜噜乱转,试图从堂下看到林辉的身影,遍寻不到,一抬头看到鱼儿极为气愤的盯着她,心里愈发慌了起来。
“你说钱威被曹氏所害,可有证据?”
莲生问完,孔仁跟上一句:“你可知道,平白无据诬陷他人是要反坐的。”
鱼儿挺了挺胸鼓足勇气大声说道:“出事那晚我家先生喝多了,是我和大娘子将他扶回房间的,那时已经是接近午夜,到了半夜出事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情,那酒如何能醒得那般快?况且我家先生腿上有伤病,那几日连夜阴雨,头一天先生还说腿疼的紧晚上叫我烧水泡脚,可是半夜跑出去那人,跑得极快,那人根本不是我家先生,不过是穿着我家先生的衣服做出样子罢了。”
“哼,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之言,何人能证明!真是一派胡言!”
孔知县对此嗤之以鼻。
“大人,后来那林书办和我家娘子在家密谋时,小女子藏在窗外,看到了!”
鱼儿看向曹氏,忽然大声说出这么一句。
自从鱼儿出现,曹氏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此刻忽然听到这么一句,马上不假思索反驳道:“你胡说,我们都是在外面……”
话一出口,曹氏就明白不对,生生打住,可是前面那半句已经被众人听到。
郁世钊站在莲生身后笑道:“你们二人都是在外面如何?私会还是密谋,或者是偷情?”
“哼,顾大人,此话还轮不到一个师爷来说吧。”孔县令表示不满。
“孔大人说的是,此话不该由一个师爷来问,那么曹氏,本官问你,你和林辉都是在外面做什么?如实招来!”
莲生说着站起身,一把抢过孔县令的惊堂木,啪的拍了一下。
曹氏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兀自嘴硬:“民妇没有,大人不能冤枉我。”
“那好,带林辉!”
莲生看向堂下众人,大声说道:“昨日我问了鱼儿一些本地的风土人情,没想到鱼儿晚上回家时被一个人拦住,此人扼住鱼儿的喉咙,逼迫她讲出我到底说了什么,这个人就是林辉!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他为何半夜尾随证人威逼证人,曹氏,你还是如实供述到底是如何伙同林辉,收买夏半仙,谋害钱书办的!”
这番话说完,堂下已经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