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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啊。”许嫣不假思索:“我押我师父赢你敢不敢赌?”
王恒一扬眉“赌啊,我也赌你师父赢。”
“对吧。我师父赢!”许嫣笑着,忽然一愣:“不对呀,你也赌我师父赢,那我和谁赌?”
郁世钊竖起一根手指:嘘!
只听着前面莲生的声音:“姚二奶奶。想好了吗?我这人不懂怜香惜玉,不管什么人。在我眼前只有正常人和犯罪嫌疑人,你不要心存侥幸。”
犯罪嫌疑人!牛知县听到这句不住点头,他觉得这个词儿很新鲜,也很妥贴。
“现在你已经从被害者家属成为犯罪嫌疑人了。你如果解释不清楚,那我只能大刑伺候。”
莲生一把抓住姚二奶奶的手:“这么柔嫩的手,你说要是用上拶夹。这十指纤纤,会不会断掉?”
姚二奶奶吓得想要抽出手。莲生握住不放“我还没说完呢。你可知道大堂上打板子,不管男女是要脱衣的,姚二奶奶不妨试试我的耐心!”
姚二奶奶已经花容失色,小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莲生的腿喊道:“女官大人,我家二奶奶不是真的要骗人的,求您开恩啊。”
莲生用力将姚二奶奶一搡:“说吧,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这番吓唬,姚二奶奶已经吓得哆哆嗦嗦,一股脑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姚家的香米分铺已经经营了三代,这代姚家有两个儿子,开始是姚大在经营,姚大娶妻方氏,是个秀才的女儿,知书达理,姚二娶妻范氏,就是这位姚二奶奶,出身商户,是城里有名的美人。兄弟二人本来相处和睦,姚大经营有方,姚二负责作坊制作工艺,没想到两年前姚大一病不去,三十多岁的人竟然抛下妻子去了。
姚大并无子嗣,姚二一心想把嫂子挤走,总想叫嫂子方氏改嫁,这方氏却直接放出话来,要从姚家同宗立个嗣子,这辈子就为姚大守节,不打算再嫁人了。
这消息对姚二如同五雷轰顶:什么?过继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崽子霸占我的财产?
“这么说,你丈夫应该是痛恨方氏?又怎么会和她有私情?”
“是啊,我相公恨死了方氏,可是方氏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们又奈何不得,毕竟人家打着节妇的招牌,过继嗣子立志守节,我们能怎么办呢?后来我相公就想到一个妙……哦,一个毒计,就是坏她的名节。”
说到这里,姚二奶奶有点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坏人名节?于是你丈夫便……玷污了长嫂?”
“是,我相公也是没有办法,大人您说,这姚家兄弟的铺子,她就想过继个外人分了去,这事换谁谁不上火啊。”
“岂有此理,这姚二简直是禽兽不如。”坐在一边的牛知县气的忽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姚二奶奶吓得抖成一团,刚才看着这位太爷是个斯文和善的模样,没想到这会黑起脸来也是这般吓人。
“你丈夫玷污了长嫂,那么方氏就同意将干股转给你们?”
“哼,她?都那样了她竟然还咬死了不放!”姚二奶奶说到这里几乎是咬牙切齿。
“都那样了?”莲生忽然想起油纸包里的那个婴孩,这时牛知县也想到了这里,猛然站住,两个人都盯着姚二奶奶。
“是不是方氏生下一子!”
莲生问。
姚二奶奶浑身一抖:“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是,那贱人竟然怀孕了生下一个孽子!”
姚二奶奶那眼神几乎要吃人,牛知县冷笑:“你们夫妻算计寡嫂,枉顾人伦,还说人家是贱人,其心可诛。”
“太爷,她立志守节结果生下孽子,都到这般田地她还死咬着不放,生下那孩子就命人偷偷拿去埋掉,我相公早料到她有这一手,从稳婆那买下孩子,用石灰腌了起来。”
“你丈夫是想用这孩子要挟方氏?”
“是,我相公打算到方氏开祠堂过继嗣子时拿出这孩子,说她和人通奸生下孽子。”
“你们夫妻,好毒的心!”牛知县气的一巴掌拍的茶碗都翻了。
“大老爷,那都是我相公做的,这可不赖我。难道我愿意把他送上别的女人那里?”姚二奶奶叹息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相公那天拎着箱子装着那死婴出门,说是和方氏谈事情,没想到就这样一去不归了,一定是方氏狗急跳墙,害死了我家相公,求大老爷给小妇人一个公道啊。”
姚二奶奶讲完全部事情,前堂的后堂的人都暗自心惊,这姚二为夺寡嫂产业竟然想出这样的毒计,这人真是死不足惜。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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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死婴案(八 深宅病妇)
姚家长房和二房并不在一处。这也是本地一些商贾家庭的常见做法,生意是家族生意,但是各房都有入股,财产还是要分开的。莲生带着许嫣站在姚家长房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人问:“谁啊。”
“开门,我家二奶奶来看大奶奶了。”许嫣装作那个小丫鬟的样子,捏着嗓子扭扭捏捏地问。
“我家大奶奶病了,不见客,请二奶奶回去吧。”门里那声音听着是个很爽利的女子,格外清脆利落。
“我们二奶奶就是来探病的。”
“大奶奶睡下了,不见客,好意心领了。”门里那人一点都不通融。
“笑话,你一个下人,大奶奶见不见客你一句话就定了?赶紧开门,再磨蹭,我就砸了!”
许嫣上前就是一脚,踢的那大门咚的一声。
“要死啦!”大门哐地被打开,一个高个子丫鬟怒气冲冲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烧火棍:“二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这时才看到对面站着的不是姚二奶奶,一个愣神:“你们是谁?”
“这是京城来的提刑大人!”站在后面的班头说道:“还不速速拜见大人。”
那高个丫鬟急忙丢了烧火棍,上前拜道:“奴婢小翠,见过大人。”
莲生刚才叫许嫣自称是姚二奶奶就是为了试探,果然这长房的丫鬟一听姚二奶奶态度非常恶劣,看来姚二奶奶所说的应该是基本是事实,否则一个丫鬟怎么敢对主家二房大呼小叫。
“提刑大人光临,蓬荜生辉,请。”这个丫鬟个子很高。相貌也很美,动作格外利落,从扔下烧火棍到走上前拜见,如行云流水,非常流畅,许嫣在莲生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她会武功的,而且应该还不错。”莲生回头示意跟着的那名锦衣卫。进去后见机行事。
莲生点点头。大家跟着丫鬟走进院子。姚家长房的是个典型的二进四合院,姚大奶奶住在后面的院子。大家走到里面门口,那丫鬟说道:“我家大奶奶是节妇。能否请班头和这位官爷暂且在这里候一下。”
“他们只跟着我们到后院,不会进门的,绝对不会妨碍姚大奶奶名节,放心。”
丫鬟笑道:“大人这般体恤。真是令人感动。”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话比较方便讲。”莲生跟在这丫鬟身后。许嫣忽然从后面拉拉她的衣角,莲生轻轻拍下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因为此时大家都闻到了姚家香米分的味道。自从知道去找江小毛的女子用姚家最好的香米分后,莲生特意叫人买来姚家香米分。对这味道已经谙熟于心。
姚大奶奶的房间果然如姚二奶奶所言门窗都关得严严的,门上还挂着厚厚的棉帘子。
“我家大奶奶身体不适。”那丫鬟指着门帘子说。
“大奶奶,是京城里来的女提刑大人。”
“提刑大人。民妇身染疫病,会传染给他人。实在不便见客。还请大人见谅。”姚大奶奶的声音有点暗哑。
“竟然是疫病?朝廷有命,疫病必须上报官府,病人单独隔离居住,住处需要喷洒石灰水消毒,姚方氏,你既然身染疫病,本官只好按照朝廷规则做事了。王班头,速速去县衙叫人,姚家长房出现疫病。”
王班头领命就要走,那丫鬟急了:“大人,不能这样啊,我家大奶奶是个苦命人,大爷去世后大奶奶立志守节,大人这般会让大奶奶抛头露面的,如何使得。”
“疫病关系全城百姓安危,何惧小节,这也是为你们大奶奶着想。”
莲生说着用眼神示意身后的锦衣卫,那名锦衣卫一步就冲到门口,那丫鬟大惊,急忙出手去拦。那丫鬟武功本是不弱,但还是无法阻挡住锦衣卫,门已经被打开。
“大胆,竟敢阻拦官府办案。许嫣,将这丫鬟拿下!”
许嫣和锦衣卫两个人出手,几招之下那丫鬟就束手就擒,被点了穴位,扔在一边。
考虑到对方是个女子,许嫣大步走到雕花大床前,一把拉下帐子,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看到有人进来,喜形于色:“救命!”
“你是何人?姚大奶奶人在何处?”
莲生也没想到,姚大奶奶竟然变成了男子。
“这是京城来的提刑大人。”许嫣在一边说。
“是提刑大人,大人救我,这毒妇将我打成瘫痪,每天困在房中折磨,小人这身上处处伤痕,惨不忍睹啊。”
那男子大哭起来“她将小的身上割的一条条的,竟然还抓来水蛭放在伤口上,还用火烧小的下身,大人救命啊。”
“你到底是何人?”
“哼,提刑大人。这个混蛋就是姚家老二!”
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的丫鬟狠狠地说道。
“你是姚二?你没有死?”
王班头惊呼一声,大家都看向这男子。
“这样的恶人,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叫他死了。我要把他关起来慢慢折磨,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为苦命的大奶奶报仇!”
丫鬟忽然哈哈大笑:“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进来了,我真后悔,为什么没把他凌迟了,一条条地腌成咸肉!你这恶人,食肉寝皮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毒妇!我不过是睡了你们主仆而已,你竟然这般恶毒!”
“我恶毒?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觊觎长嫂的财产,竟然想出那等下贱的法子,下药玷污了大奶奶……和我,还让大奶奶生下孽种!不生那个孽种,大奶奶如何会血崩而死?你这恶贼,还想用那孽种来要挟大奶奶,真是丧尽天良,我只后悔折磨的不够,做的不够!”
丫鬟啐了一口。姚二爷哭道:“大人,小的只是和长嫂有了私情,最不当死啊,大人,求大人送小的去医馆,小的现在简直疼的要死掉了,大人!”
王班头听他说的凄惨,上前一把掀开棉被,只见姚二爷下半身一片血红,还透着一股臭味。
王班头吓了一跳,看向那丫鬟:“难道你……阉割了他?”
“哈哈,何止,我还用药保住他的性命,将他那腌臜玩意切碎了逼着他一口口吃下去,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有创意呢?”
这也太疯狂了吧!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王班头和那个锦衣卫对视一眼,都觉得下半身疼得慌。
“小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苦这样折磨他。”莲生叹口气,命王班头赶紧将人送去医馆,然后转向丫鬟:“说吧,江小毛是不是你杀的?”L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死婴案(九 贪心不足蛇吞象)
小翠看着莲生,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大人,一个泼皮无赖,死了就死了,犯得上为这等废物费神吗?大人你还真是闲的慌啊。”
莲生正色道:“是,江小毛是个泼皮无赖,就算他是垃圾,是杂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