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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颔首道:“奴才告辞。”
  陈三走后,白子绛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罢了就再忍耐忍耐,等父亲回来了,自己就可以再搬回来。
  ……
  搬入梨花雨落后,白子绛就没见过赫连胤了,听听雨说他似乎是病了,宫中的太医都来给他瞧病,看来是病的不轻。
  再说说那个二姐白子锦,最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西凉国派了使者来说要娶苍梧国的公主,可是苍梧国的公主只有公主珺一人,可公主珺又还年幼不可能嫁去西凉。
  皇上便想着从皇亲贵族中选一个适龄女子嫁过去。
  若是嫁给西凉国皇子也就罢了,偏偏是嫁给西凉国的病殃殃的国君,那国君都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哪家姑娘会愿意。
  白子锦怕这等子坏事落在白家头上,便连忙派人去渝州让父亲早日回来。
  白子绛待在房间里也是无事,便寻了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着看。
  这时便听见白子锦在门口跑进来喊着:“不好了,不好了,二姑母过世了!”
  看见白子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白子绛问道:“二姑母?可是渝州竺家的姑母?父亲的二妹妹?”
  白子锦点头道:“是啊,祖母好像已经知道了,哭晕过去了。长兄现在陪着,我们该做什么?”
  白子绛稳住白子锦道:“你先别慌,父亲呢?”
  白子锦道:“父亲帮着处理后事呢。本以为父亲为何要亲自去趟渝州,原来是二姑母病重。哦,我还听说二姑父在外头欠了好大一笔债呢,估计二姑母是被气病的。”
  白子绛道:“这么说的话,二姑母一走,渝州竺家算是完了。”
  白子锦道:“谁说不是呢,估计消息也会传到宫中,皇后娘娘也会知道。你说好不容易熬到春日了,怎么这么多事。”
  白子绛不语。
  白子锦念念碎道:“你说我们家,白子楹一直身体不好,祖母母亲也病着,连风陵王也病了。你说我们家是不是中了什么疯魔?是不是得找人做个法事?”
  白子绛道:“那母亲怎么说?”
  白子锦道:“母亲向来听父亲的,说是大概也会替渝州竺家还债之类的。”
  ……
  是夜,浮生院里还能听见祖母的哭声,白子锦和白子绛都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白子锦推了推白子绛道:“四妹你先进去。”
  白子绛道:“二姐是嫡女,如今母亲都在里头陪着了,二姐怎可不进去。我体弱,怕过了病气给祖母。”
  白子锦为难道:“祖母一向对我们这些女儿不甚关心,我怕去了反倒是惹嫌。你瞧瞧白子楹就没来,连二夫人都没有来。”
  白子绛道:“祖母一向不喜欢二夫人,二夫人若是来了也劝不动祖母。”
  夜里凉,白子锦觉得有些冷,抱着白子绛的隔壁道:“四妹,你说咱们不进去待在门口作甚?”
  白子绛疑惑:“二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这时白子尘出来了,看见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姐妹二人,问道:“你们站在这里作甚?夜里天寒,你们就回去吧,祖母我劝着。”
  白子锦拽住白子尘问道:“长兄,祖母可有说什么?”
  白子尘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自家女儿命苦,说若不是当初为了给父亲和皇后娘娘铺路,根本不会把二姑母嫁去渝州,本想着渝州竺家是功臣之后,偏偏出了二姑父这个不争气的。苦了二姑母这辈子,还说什么要去渝州,母亲好容易才拦住了。”
  白子绛道:“二姑母过世,祖母自然是伤心难过,可是还是得保重身体。”
  “绛儿?”白子尘听完白子绛的话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个惹_事生非的四妹吗?
  白子绛虽然不是那么喜欢祖母,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祖母的分量,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早已经淡去,却依旧对皇后尊重,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看着祖母的面子上,皇上是庶子登基,皇上的娘过世的早,便把皇上托付给了祖母,若不是祖母护着,怕是没有今日的皇上。
  在前世,祖母死后没多久,皇后便郁郁而终,东寅白家也是从那一日开始逐渐走向了没落。
  白子绛只是干笑着:“既然妹妹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此刻的白子绛心很乱,二姑母的死前世也有,但是父亲并没有赶去渝州见二姑母最后一面。
  前世,二姑母死后没多久,便是长姐白子兮嫁给太子,以及自己嫁给辰冥……
  若真是这样,自己若是再无作为岂不是真的要重蹈覆辙。
  可是自己能做什么?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要害白家?
  走着走着,白子绛经过了西苑门口。
  白子绛停了下来,以前自己闲少有去过这个院子,如今看来这个院子倒也挺别致。
  这时看见赫连胤身旁的管弦骂骂咧咧的出来了:“王爷也是,怎么总是喜欢……”
  管弦看到了远处的白子绛,把口中的话憋了回去,带着笑意大声道:“四小姐?是来看我家王爷的吗?”
  管弦这么大声,感觉整个西苑的人都要听到了,白子绛算是明白了,谁家的下人就像谁家的主子。
  听雨在白子绛跟前道:“小姐,不妨进去看看吧,风陵王在白府病了,若是不去看看怕是会有人说白家苛待王爷。”
  白子绛蹙眉:“又没人求他住进来。”
  听雨继续道:“小姐,风陵王本就体弱,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小姐看了也可以安心。”
  白子绛想着反正现在祖母为了二姑母过世伤心,大概也就管不到自己什么,风陵王在白家病了,白家现在又乱成一团,也就只能自己去瞧瞧他了。
  白子绛刚站在门口想敲门,门却开了,站在白子绛面前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女子打量着白子绛,梳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露出妩媚地笑容道:“你是何人?”
  在一旁的听雨道:“你放肆,这是白家四小姐,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风陵王的屋子里?”
  女子捂嘴笑道:“什么四小姐?若是四小姐怎么会大晚上来找男人?小姑娘,这大晚上的来找风陵王是为何?”
  白子绛看着女子那花枝招展的妆容和那呛人的胭脂水粉味,大抵也猜到了什么。
  白子绛此刻笑容全无,只是冷漠:“民女打扰风陵王休息了,这就离开。”
  管弦看不下去了道:“四小姐别误会,她不过是……”
  那女子打断管弦道:“不过是风陵王的侍妾,四小姐若是日后当了王妃……可别欺负奴家。”
  站在原地的白子绛此刻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连着心跳都慢了半拍,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从来也没有这样过,哪怕是当初辰冥纳妾自己都是可以笑脸相迎。
  可今日撞见了风陵王的侍妾却反而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是,他身为皇室,怎么可能会没有侍妾……
  那女子看着白子绛,勾起嘴角道:“四小姐,您还有事吗?若是没事,您可以走了。王爷还在等奴家呢……”
  白子绛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听雨晃了晃白子绛的身体,求助的看向了管弦。
  管弦也是不知该如何,良久道:“四小姐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会回禀王爷,您来过了。”
  赫连胤,你前几日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喜欢白子绛,可转眼就找了一个妾室来打发走自己。
  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赫连胤是真心对自己的。
  白子绛强颜欢笑,却眼角泛着泪花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这就走。”
  白子绛扭头离开,强忍着泪水,白家的女儿说什么都不能随便哭,尤其是为着一个骗子皇叔。
  听雨跟在白子绛身后一句话都说不上,只在棠离镜门口瞧见了等候多时的三姑娘白子楹。
  白子楹本来是想着来打听一下祖母和二姑母的事情,结果就看见白子绛偷抹着眼泪过来了。
  白子楹迎上去问道:“四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祖母责骂了?”
  在白府白子楹确实是想不到还能有谁能欺负的到白子绛了,出了祖母偶尔会说白子绛两句,其他人基本都只是和白子绛闹着玩,基本不会闹到能让白子绛哭的地步。
  白子绛很想忍住泪水,可是看见白子楹就像是决堤了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了,抱着白子楹哭了起来。
  连同白子楹身旁的颂秋都惊到了,这四姑娘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就这样抱着三姑娘哭。
第18章 
  白子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子绛,毕竟若是因为祖母受委屈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只能拍打着白子绛的后背以示安慰。
  哭了一会儿白子绛冷静下来了,到底说赫连胤也没有真正答应过自己什么,不过都是些闲话,自己还信以为真。
  白子楹见白子绛没事了便询问:“可是祖母骂你了?”
  白子绛摇头:“不是,只是二姑母过世了有些难过。”
  听后,白子楹不解,二姑母出嫁的时候白子兮都还没有出生,白家姐妹都没有见过二姑母,白子绛何苦为她痛哭?
  白子楹安慰道:“这种事情都是听天由命的,你也不必难过。我听说皇后也已经知道了,长姐大概也知道了。长姐在皇宫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白子楹试图转移话题,白子绛摸了摸通红的眼眶先道:“三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若是那人不喜欢你又是什么感觉?”
  白子楹微微一愣,良久道:“四妹怎么突然这么问?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他就是光,走到哪里你都能一眼瞧见。怎么四妹有心上人了?”
  白子绛摇头道:“没有。”
  白子楹试探问道:“你觉得辰家大公子如何?”
  白子绛摇头:“不喜欢,太高冷了,跟个冰块一样,会冻死的。”
  白子楹道:“那你是不了解他。你若是日后要嫁给他还是得好好了解他。”
  白子绛忽然笑了:“三姐姐若是懂,不如三姐姐嫁给他。”
  白子楹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四妹可别浑说了,那可是父亲给你定的亲事。”
  白子绛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反正我是不嫁他的。”
  ……
  次日清晨,
  贾七爷又派人送礼来了,不过这回换花样了,是一个绛红色的灯笼。
  听雨道:“现在这个时候,这个贾七爷送什么灯笼?还是红色的,这要是让老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怪罪小姐。”
  白子绛不接话,只是打量着这个纸灯笼,道:“听雨你瞧,这灯笼里面有东西。”
  白子绛将灯笼剪开,里面都是一些细小的相思豆。
  听雨道:“相思豆?这个贾七爷该不会是癞□□想吃天鹅肉吧,他一个低贱商人也想娶小姐您?”
  白子绛把相思豆取出来,里头还混着一枚小小的龙纹铜板。
  从前恩人也总是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出现的。
  这个贾七爷到底什么来头,难道他是恩人?
  听雨瞧见白子绛拿着铜板发呆,道:“在灯笼里面装这么多东西,真不怕灯笼破了,漏一地。”
  白子绛道:“听雨你说得对,这些东西不能浪费了,不如你用这些相思豆给我熬碗粥吧。”
  听雨道:“小姐……你怎么还想着吃……”
  听雨去熬粥的空档,白子绛取出当初二皇子赫连習扔给自己的龙纹铜板,这两枚铜板虽然都是龙纹可上面龙的形状却不同,至于质地,摸着倒是那贾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