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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凤玉琴跟着四皇子去找太子,便是要给世人一个消息,她凤红羽,已经被太子烧死了!
她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这个能力将太子狠狠地整一次。但今天前往太子府的人多,又有凤玉琴这个人证,即便太子不倒,也会被人所唾弃!
囚禁臣子之妻且将之烧死了,传了出去,太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倒要看看,单于烈还如何再假冒这个太子!
她现在没法将真太子赵元恒寻回赵国来,她何不将假太子逼下台?
让他成个丧家之犬?
慕容墨坐在马车里,敛眸沉思着,忽然,他心头跳了一下,“韩大,停!”
韩大马上勒住了马缰绳,口里“吁”了一声,转身看着马车里问道,“主子,何事?”
慕容墨未说话,而是闭了眼感知了一下,身子忽然跃出马车,往马路旁的巷子里掠去。
韩大以为是有刺客暗袭,从他的座位下飞快地抽出了刀来,跟着冲了过去。
“主子,可是有刺客?”韩大探着头,四处张望着,巷子里一片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慕容墨眯了下眼,“没有,继续走。”
啊……,啊?
韩大眨眨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
等着马车离去,凤红羽这才从一间旧屋子的窗子里跳出来,无声一叹,往凤府方向快步而去。
……
太子府的今晚,注定是不能平静的。
当单于烈从詹事府赶到太子府他的卧房思怡园时,那处园子已成了一片火海,且将旁几处小阁也一并烧着了,火势冲天。
半个太子府的仆人和随后赶来的一些兵差衙役们,正脚步如梭神色紧张地提着水桶倒水灭火。
火已烧到屋顶,十几间房子一起着火,根本扑灭不了。
“宁奉仪在哪儿?将她给本太子速速找来!”单于烈现在只想杀了宁奉仪。
“快去找!”有人将他的话递了下去。
此时到处都是人,又是深夜,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找人找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高声喊道,“找到宁奉仪了!”
“带过来!”单于烈咬牙切齿。
吓得战战兢兢的宁奉仪,被府里的仆人推到了单于烈的面前。
只见她浑身是水,裙子的下摆上,还沾了不少泥浆,头发乱成一团,脸色发白,整个人不停地抖着。
单于烈一脸的杀气,盯着她冷冷喝道,“说,思怡园怎么会起火?”
宁奉仪哪里敢说是自己放的火?
她死劲地摇着头,“不……不知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带着人清扫完屋子,就离开了思怡园,侍女春桃跟秋桂可以做证。”
“将春桃和秋桂带过来!”
“是,殿下!”
宁奉仪被凤红羽扔进水里,又是晕过去的,又是天黑,寻来的迟。
那两个跟着她的侍女见太子的卧房起了火,料想到太子会随时问话,一直站在仆人中间,听到传话声,两人自觉地走了过来。
当然,单于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宁奉仪将两个侍女打发走了后,她才遇上了蒋玥,之后她行事,都是一个人悄悄地进出,没有带侍女。
这不是单于烈要的结果,他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来捏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阴煞煞的低声问道,“屋子里的两个人呢?”
“人……人人……”宁奉仪哆嗦着,“不……不知道,臣妾服侍好二人后,按着殿下的要求,锁了门离开了。” 宁奉仪见他不吱声,以为他相信了,又道,“她们……曾说,不放她们走,会……会……”
“会什么?”单于烈目光冷沉盯着她。
“会烧屋子!”宁奉仪咬了咬牙,吐了几个字。
单于烈的气息一沉,缓缓地松开了手指,心中苦笑一声。凤红羽,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吗?
她就这么喜欢放火烧屋子?
而这时,有人从屋里抬出了一具尸体,已烧得面目全非,不知男女。
“殿下,在您卧房的门口发现了一个人。”
宁奉仪眼皮一跳,这是凤红羽吗?看身高八成是她。
单于烈袖中的手指颤了颤,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他闭了下眼,将头扭过,神色黯然的朝宁奉仪摆摆手。
“你下去吧,换身衣衫,仔细着凉了。”
啊,啊?
太子关心她?
宁奉仪的心儿几乎要从口里跳了出来。
难道,太子知道凤红羽死了,已死了心,开始对身边之人感兴趣了吗?
那她今晚的行动,没有白费力气,凤红羽死了,真是太好了。
“殿下,这个人怎么处理?”一个仆人问着单于烈。
单于烈正要开口,身后的人群忽然出现喧哗。
“姐……”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来。
围观的人纷纷转头看去。
一身是水的凤玉琴由四皇子扶着,惨白着脸往这里疾步走来。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宁奉仪的面前,双手死死抓着宁奉仪的衣襟,大哭道,“你还我姐来,你还我的姐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的姐姐死的好惨啊!她被你活活烧死了!”
“你……你胡说什么?”宁奉仪的脸色大变,伸手将凤玉琴的手打掉,又一把推开,“你发什么疯呢?”
该死的,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同凤红羽一起烧死,怎么只烧死了凤红羽一个人?
凤玉琴倒底是年纪小些,宁奉仪的这一推,她脚步狠狠地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后倒去。
“当心!”四皇子飞快地扶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的去推宁奉仪,“你想干什么?”
推一下似乎不解气,他又抬脚踢了一下。
这一脚带着十分的怨气。他年纪不大,但毕竟是个男孩子。
宁奉仪被踢得重重地摔倒在地。
啊——
她痛的惨叫了一声。
这时,一件古怪的东西从她的衣衫里飞了出来,正好落在单于烈的脚边。
“那是这什么?牛皮袋?这不是专门用来装火油的牛皮袋子吗?”四皇子意有所指的盯着宁奉仪,“太子哥哥的屋子忽然起了火,你又是哥哥的侍妾,可以进出自如,身上却藏着这等危险的东西,琴小姐又说是你放火烧死了她的姐姐,宁奉仪,你不给个解释吗?”
宁奉仪看到袋子从怀里飞出来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不不不……,不是的……”打死她也不敢承认,“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撒谎也没有!”凤玉琴大怒道,“你下药将我们姐妹二人药倒了。又在屋子里洒了火油,点着了火,再锁了门,自己跑掉了。要不是姐姐将我推到水里,我早就死了。可我可怜的姐姐啊,她却没有力气爬出窗子,就……就……,哇……”
凤玉琴唇角一撇,扯着嗓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本是个调皮的小丫头,林氏平时要罚她,她就装哭躲避处罚。凤镇川就劝林氏,看,将她都吓哭了,别罚了。
装哭的本事,自她五六岁起练到现在,早已是炉火纯青,两行泪水说出来就出来。
惊得四皇子都皱了皱眉,正想着,这往后,他分不清真哭还是假哭可怎么办时,原本小声议论着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了起来。
有不少人往后看去,他心中纳闷也跟着往那里看。
慕容墨?
好吧,不用他出手了,今天的戏,一定会唱得圆满。
“太子!本王的王妃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府里?你的侍妾又为何要烧死她?说!”慕容墨的声音音量不高,但听着着实的吓人,那可是慕容墨!
人们纷纷让开道,个个不敢吱声看着他。
他的王妃还没有娶到家,半路上就被人劫走了。
据说,他气得都病倒了,要不是近几日皇上一直病着需要他帮着治病,估计他这会儿还病卧在床上,这又听到太子府里关过他的王妃且被烧死了,还能善罢甘休?
单于烈哪里回答得出来?他又哪里敢辩解?
人证,物证,都在,根本无法辩解!
章公公眼珠子一转,忙着打圆场,“事情是这样的,太子遇到容王向他求救,是出于好心收留。”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凤玉琴尖叫起来,“太子先是将我姐姐抓起来,逼迫她嫁给他!我姐不同意,他就将我和弟弟抓到了太子府来。威胁我姐姐说,不嫁他的话,就要杀了我们姐弟。谁想到,这个宁奉仪非说我大姐已经答应了当太子妃,她嫉妒之下,就放火烧人!还说,这样子就会查不出是她干的!要不是姐姐将我推到了水里,我早死了……,呜呜呜呜……姐夫,我姐死得冤啊……”
哄——
人们沸腾了,纷纷议论起来。围观的不仅有太子府的仆人和前来扑火的衙役兵差,也有几个臣子前来安抚太子。
慕容墨冷笑道,“本王一定要到皇上的跟前,讨要一个说法!太子,你这是欺人太甚!”
几个进太子府的臣子也跟着附和起来。
“太子,你当作何解释?”
“凤三将军的儿子呢?太子,你还想关到什么时候?”
单于烈想说不知情,是凤玉琴在瞎编乱造,可这时,太子府的另一处忽然起了火,浓浓滚滚。
人们又赶往那一处扑火。那是一处小园子,火势不大,很快就灭了。
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凤镇川的儿子晕倒在屋子的门口。
韩大抱起凤昊将他轻轻拍醒,凤昊认出了熟人,哇的一声抱着韩大的脖子就大哭起来,说关了他两天了,还不给他东西吃,他就要饿死了,他要回家。
单于烈更是怒不可遏。
眼下,他再解释就只有越抹越墨,便将责任全推到了宁奉仪的头上。
看着颓败的太子府,他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再加上四皇子得了凤红羽的吩咐,不看到宁奉仪死,他就不走。
单于烈知道这个四皇子不好太得罪,马上命人当场杖毙她。
宁奉仪是搬了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被人抓住,吓得脸色惨白,“殿下,臣妾是受人指使的,是两个妇人,有太子府的副总管腰牌,是……”
是母亲?
单于烈更是不能让她再活着了,看向章公公冷冷说道,“还不动手!”
章公公挥手叫来两个仆人,“带下去!”又怕她乱嚷出什么不好的话语,塞了块破布到她的嘴里,命人拖到一旁往死里打。
四皇子亲自监督着。
他亲眼看到宁奉仪毙命后,才带着凤玉琴姐弟二人离开了太子府,往凤府而去。
慕容墨让韩大一路护送着。他则命暗中相随的罗二,将那具“凤红羽”的尸体收敛了,带出了太子府,又连夜进宫。
……
太子府,白天还是一派繁华,才几个时辰,半个府邸便成了一堆废墟。
单于烈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
章公公吩咐完事情,也跟着进了书房。
“殿下……”
“娘娘什么时候来过?”
“奴才不知呀,奴才被四皇子叫到他的府邸去了。”章公公一阵懊恼,“早知府里会出事,奴才就不出门了。”
单于烈眸光一沉,“准备一下,进宫!慕容墨这次,一这不会罢休的!”
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