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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死后不久,她被萧燕赶出北燕,活得像一缕孤魂,儿子依旧继承不了北燕的皇位。她只好另使一计,让儿子来当这中原之主,和萧燕一决高下。
谁知,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
儿子顺利地进入了赵氏皇宫,却又出了个慕容墨时不时地来阻扰她的复仇计划。还有一个沐皇后,时时地想要她的命。
那么,她就不能丢了蒋家这个“娘家”。
至少,有着精明生意头脑的蒋氏族人,可以应付沐家那些酸腐的文人。
不多久,蒋老爷进了内殿。隔着一层绛紫色纱帐,他向妹妹行了问安礼,“娘娘可安好?”
“哥哥不必客气,坐吧。”蒋贵妃温声说道。
蒋老爷坐到了蒋夫人的一侧。
女官奈真实趣地退出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了。
蒋夫人见屋中只剩了他们一家三人,便大胆的开口,“娘娘这番被皇后罚,娘娘就忍得下这口气?”
蒋老爷也道,“娘娘的当务之急,还是广请名医治好二皇子的病吧,太子没有回京时,皇后哪里敢在娘娘的面前嚣张?还不是因为她的儿子平安着,而娘娘的养子却病倒了,生死难料,她才敢这般踩着娘娘。”
蒋贵妃如何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在皇家的女人,只有生了男儿才能立足后宫。同样的,没有生男儿的那一方,会竭力打压有着皇子的那一方。
她的先夫北燕前皇帝亲征赵国时,在战场上不敌凤继业,死于凤继业的长戟之下。
那时,儿子单于烈还在她的肚中,虽然儿子已经十个月了却一直不出来。萧燕的夫君上位,她成了前皇后。
就在北燕新皇即位的当晚,她的儿子单于烈却出生了。
当时,她看着新生儿子欲哭无泪。
若儿子早一天出生,就能继承大统了,那时,她便是万人之上的北燕太后。
她也不会被萧燕赶到北燕最荒凉的城池——漠城。
原以为,她带着儿子在漠城可以安稳的过完余生,谁知生不出儿子的萧燕又找上了她。
萧燕容不下前皇帝的儿子和皇后,派人不停地追杀她和儿子。
不得已,她将儿子悄悄地送给了北燕的一个部落王的王妃。那王妃刚死了儿子,便将幼小的烈儿当成己出。
她则带着两个贴身随从逃往赵国避祸。
再后来,她怂恿着承德帝去赵国北地视察。承德帝宠她,自然是带着她一同到了益州城。
她便借机让护卫悄悄地联络上儿子单于烈。
万幸的是,当年离开时才四岁多的儿子居然还真的记着她,儿子已知道自己的身世。
于是,她便和儿子密谋了这起调换身份之事。
她和儿子从一无所有,到今天拥有着只手便可抓住的天下权势,她觉得,忍辱了二十一年,是值得的!
“娘娘?”蒋夫人见轻纱帘子后的蒋贵妃一直不出声,轻声地喊着她。
蒋贵妃回过神来,眸光微转,“你们说的有理,我已让人出宫去寻名医去了,二皇子是我的依靠,我当然不会让他一直病着。”她唇角勾起,沉声说道,“另外,有件事我想跟你们交个底。”
蒋贵妃的语气凝重,蒋夫人和蒋老爷马上坐正了身子,“娘娘请说,微臣夫妇可是娘娘的娘家人,娘娘一句话,微臣夫妇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娘家人依仗她发财,她得依仗娘家人坐稳着后宫,大家互利着。蒋贵妃弯了下唇角,“太子并非沐皇后亲生,而是本宫的儿子!”
“什么?”蒋夫人和蒋老爷大吃了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又一齐看向蒋贵妃方向,“娘娘,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贵妃冷笑,“当然是沐皇后那个贱人搞的鬼,她生不出儿子来,便从本宫的手里将太子抢了去!当年,我们蒋家只是小门小户,便由着她欺负着!如今,太子已经认了我这个母亲。”
帏幔后的凤红羽眸光微凝,沉思起来。太子明明是沐皇后所生,蒋贵妃为何说是她的儿子?她这么对娘家人摊牌,是想让娘家人帮着假太子吗?
虽然蒋家人没有做官,但却相当的有钱。承德帝宠着蒋贵妃,便是看中这一点,外戚没有掌着权势,而且又听话又有钱,换作哪个皇帝都会喜欢着。不过,她真敢公开太子的身份吗?
蒋氏夫妇一脸的惊骇,“娘娘,这件事得公开呀,这样一来,皇后之位,就是娘娘的了!那沐贱人,就再也不敢欺负着娘娘了!”
“不!目前不能公开!”蒋贵妃扬唇冷笑,“皇后嘲笑我生不出儿子来,我且让太子狠狠地收拾她,让她狠狠地自打脸!”顿了顿,她又道,“只要太子认了我这个母亲,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将这件事说给你们听,一是给你们增加信心,二是,希望你们全力辅佐太子!”
蒋氏夫妇一起离座,对着蒋贵妃方向遥遥行礼,“娘娘请放心,娘娘的儿子也是微臣夫妇的外甥,微臣二人一定会倾其所有的相助!”
凤红羽心中恍然,果然,蒋贵妃这么说,的确是想让蒋家人相助假太子。
假太子明里有沐家相助,暗中有蒋家相助,一手是权一手是钱,等同如虎添翼。
这蒋贵妃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过,蒋贵妃的儿子,怎么又是北燕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红羽想不出所以然来。
外面,蒋贵妃已唤出假太子,让他同蒋氏夫妇见了面。果然如蒋贵妃所说的一样,假太子对蒋氏夫妇分外的和气,让二人更是深信不疑。
末了,蒋贵妃又道,“有一件事,要劳烦哥哥嫂嫂去做。”
有了太子这个后盾,蒋氏夫妇的腰杆都直了,双双笑道,“娘娘请说!”
“听说,沐家和凤家,有生意跟你们来往?”蒋贵妃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得当的手指,勾唇冷笑,“我想要这二家,倾家荡产!你们,应该可以做到吧?”
356,被抓
蒋贵妃针对沐府,是跟沐皇后有着多年的积怨,迁怒于沐家不难理解。可她为什么要让凤府倾家荡产?
凤红羽眼眸眯起,这蒋贵妃和凤府,是几时结的仇?
昨晚的那几个黑衣刺客,莫非真的是去刺杀凤府的人?凤红羽低垂眼帘,仔细回想着前生今世与蒋贵妃的交集,她想不起什么时候跟蒋贵妃结了怨,凤府的其他的人,也根本未跟蒋贵妃有来往。
若说有交集的,只有林氏的生意间接的跟蒋家有些来往。
但林氏为人谨慎,并未得罪蒋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夫人和蒋老爷互相看了一眼,娘娘不喜欢这二家?“没问题!请娘娘放心!”二人不假思索地回道。
有娘娘和太子在背后相帮,他们还怕什么?
再说了,又不是当面打打杀杀,以生意的手段打压,他们可是行家!
假太子眉尖微皱。他转过身来,看向床榻的方向说道,“娘,罚您的是沐家,和凤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针对凤家?”
为什么?
蒋贵妃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被子,无声冷笑一声。
她的心中压抑着太久的愤怒与委屈,已渐渐地变成了仇恨,只想一吐为快。
她看向蒋氏夫妇,“哥哥嫂嫂请先回吧,按着我说的去做。有什么事,我会担着。皇上已醒,皇后就不敢动本宫。”
蒋氏夫妇明白,贵妃母子有重要的事相商,不是他们能够听的,便一起朝蒋贵妃行了礼,“是,娘娘,微臣改日再来看望娘娘。”
等着二人离去,屋中又只剩了贵妃母子时,蒋贵妃长长一叹,“烈……”
假太子挑起帘子,往床榻边走来,他缓缓地坐在床沿上,“娘,我们目前不宜树敌太多。”
“你说我故意树敌?”蒋贵妃的眼角微挑,盯着假太子一脸的戾色,她冷笑道,“明明是他们都容不下我,容不下我们母子俩!怎么是我树敌?”
假太子未说话,垂下眼帘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心中有着深深的怨恨,而这些怨恨,却一时说不明道不清。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越来越深的误会,而她又是个太容易记恨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恨着凤府的人吗?”蒋贵妃的目光望向不知明的地方,唇角浮着冷笑。
假太子神色一凛,抬眸认真看她。
母亲总说是凤府的人害了她一生,他只知,凤继业大败父皇,父皇死在凤继业的长戟之下。但战场上交战,死伤各负,这是战场的规矩,上升到私人恩怨,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心胸狭隘。
若真要复仇,可在战场上拉开了阵势一决高下。
可母亲这般说,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为何?”他问。
床后的帏幔后,凤红羽的呼吸也跟着一顿,她也很想知道,蒋贵妃跟凤家,有着什么仇恨!
“我和凤继业的夫人孟轻衣都是西凉人。她是远近闻名的卜卦师。她算出,北燕皇若娶一位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少女为后,可大兴北燕。于是,你父皇寻遍天下世家,找到了我。非要娶我。可你父皇的年纪比你外祖父的年纪还要大上十五岁。我委屈!我不想嫁一个老头子!我便悄悄逃走了。哪知,你父皇找不到我一怒之下狠心地杀了你外祖全家,我成了孤儿!”
蒋贵妃的唇角在哆嗦着,脸色惨白,心中涌起的仇恨使得她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着。
假太子抬起头来,看着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睁,“娘……”
他的父皇和母亲,居然有着这么一段过往。难怪母亲从不愿提起父皇。
凤红羽眸色微闪,这蒋贵妃,果然有问题!
那蒋家世代居住在京城里,是地道的赵国人。蒋贵妃又说自己是西凉人,可见,蒋贵妃不是蒋小姐!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蒋贵妃的男人是前北燕皇,那么,她的儿子是北燕人,就说得通了。
蒋贵妃又道,“我四处躲避,可还是被你父皇抓到了!”
“……”
“他是个老头子,但许了我皇后的身份,我当时无依无靠,便妥协了。”
“……”
“哪知好景不长,次年,凤继业杀了你父皇。我成了寡妇,你是遗腹子!我又过上了火深火热的日子。那妖女孟轻衣却仍不放过我,又出来害人了!”
“……”
“她说你的八字与属蛇的女人相冲。那萧燕便属蛇。加上北燕皇正武皇帝已瘫痪在床,萧燕又只生了一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萧燕担心族人会拥立你为新皇,夺了他夫妻之位,就派人四处追杀你我!”
“……”
“烈,你说,我不恨孟轻衣,恨谁?要不是她的两个占卜预言,我怎会嫁你父皇,你的外祖家又怎么会满门灭亡?你又怎么会和我天各一方多年不能相聚?”
假太子未说话。
帏幔后的凤红羽垂目冷笑,这蒋贵妃恨错了人吧?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分明是她自己的夫君前北燕皇!和现在的北燕皇后萧燕,关孟轻衣什么事?
她听哥哥们说,娘的确是占卜师,但若没人所求,是不会管闲事的。当年娘算出了所谓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女子能助北燕皇大兴北燕一事,只怕没有这蒋贵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