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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云进了里屋。
凤红羽此时,正坐在屋子外的一株大树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凌一云的武功没有他姐姐高,性格也不似他姐姐那般机警。凤红羽想了想,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瞄准下面的屋子,朝那窗户上用力地射去。
凌一云听到声音,飞快地从屋里跑出来。
凤红羽又向前方弹出一根树枝。
凌一云眯了眯眼,往院子门那儿走去。
凤红羽借着机会,飞快地跳下树来,身影一闪,跃进了屋里。
里屋的床上,五岁的凌家二少爷,脸色苍白的昏睡在床上。
肚子上的那只小刀已被取走了,换了身浅蓝色的夹袄,窝在床上睡着了。
凤红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给他把脉,还好,没有性命危险,不过,身体却很虚弱。
她正要渡点真气给他续命,又有人闯了进来。
凤红羽以为是凌一云,凌一云和她是从小玩大到的玩伴,便没有起身,只转身来看。
哪知进来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见到凤红羽也愣了愣。
站在床前,也不说话,也不行动,只用一双沉静如潭水的眼眸看着她。
“你是谁?”凤红羽低声问道。
来人不说话,仿佛入定了般,静静地看着她。
蒙着面闯入凌二少的屋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凤红羽马上警觉起来,手指悄悄地摸出几根银针朝那人弹去。
黑衣人眸色一闪,脚下的步子闪开,躲过了凤红羽的银针。却也不出手,只同她周—旋。
“你是谁?凌二少是不是你杀的?”凤红羽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一个孩子?”
无论凤红羽怎么问,来人就是不说话。
这个人的动作太快了,几乎与慕容墨不相上下。
这是什么人?
这个的人眼睛很年轻,武功又很高,江湖上有这号人吗?
空手搏击打不过,凤红羽随手从屋中的墙壁上,抢了把剑到手里,奋力朝那人刺去。
男人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怒意,身形一晃,将凤红羽连人带剑抵在墙上。
他的眼角微扬,似乎带着笑意,用北燕话说道,“好久不见,火凤凰!本王甚想你!”
凤红羽身子一震,睁大双眼看着他。
“你是单于烈?”她用北燕话问道。单于烈居然知道凤红羽就是火凤凰?
单于烈也不隐瞒了,低低一笑,“对,正是本王!”
凤红羽的气息一沉,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她抢过他的马,杀过他的大将,烧过他的粮草。
当然,他杀她的凤家军将领,也不在少数!
她跟他,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如此一想,她心中又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周围总是出现北燕人,原来是单于烈在报仇!
也明白了单于烈为什么挑拨钟铃儿跟钟平刺杀凌二少。
为的便是让凤家跟凌霄庄斗起来!
凤红羽扬唇冷笑,“凌庄主的祖父,曾祖父都被你们北燕人所杀,你居然敢孤身一人闯进庄子里,你的胆子倒是大!”
“本王的胆子再大,也不及小凤凰你!”单于烈轻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认真的端详她的脸,“你说,要是本王告诉凌织云姐弟俩,说凤红羽就是是火凤凰,这二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一个要杀你,一个要护你,会不会打起来?当然,凌织云的武功要比她弟弟高一些,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单于烈,你有没有觉得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挑起凌家内斗?”凤红羽讽笑,“两国交战,死伤各自负责,这是战场的规矩,你自己的大将无能,死于我之手,怪我?”
“对,他们自己太没用,死不足惜!”单于烈微笑,“可是本王的未婚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你杀了她做什么?”
凤红羽怔住了。
她这辈子杀的人不多,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便是两军交战时的厮杀的兵士,那个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只有单于烈的未婚妻,一个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小姑娘,死在一场大火里。而那场火,是她放的。
她点燃了单于烈的粮草库时,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她想去救,奈何火大,又被单于烈的人发现了,不得已只好逃开。
后来听人说,单于烈的未婚妻去粮仓时,粮仓忽然起火,被火困住,烧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凤红羽道,“我查看了粮仓时,发现里面没有人才点着了火,你的未婚妻被烧死,是个意外!”
“所以,你得赔本王一个王妃!”他的一只胳膊将凤红羽禁锢在墙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唇,“你,正合适!”
“不可能,我是容王的未婚妻!”凤红羽冷笑道,“除非我死!”
“你不会轻易去死的!”单于烈笑,“除非,你想让你的父亲永远客死他乡?除非,你不想你凤家人都活着?你说一次死,本王杀一个凤家人!”
凤红羽的气息一沉,咬牙怒道,“单于烈,你敢拿我家人来要挟我?”
单于烈没回答,微微一笑,然后,忽然放开凤红羽,转身朝床上跃去。
凤红羽大惊,冷喝道,“你想干什么?”
但单于烈的动作比她快,抢先一步将手伸向了凌二少的头顶。
床上的孩子身子忽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便不动了,脸上呈现出一片青紫色。
凤红羽的脸色一白,怒骂了一句,“单于烈,你不是人!”
她扬剑朝单于烈刺去。
单于烈扬手用力朝她劈去,劲道将凤红羽的剑震飞,凤红羽脚下不稳,跌到在地。
单于烈顺势扑到她的身上,扬眉俯身看着她,“这是第一个人,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本王,本王什么时候就停止杀人!你知道本王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被一个厌恶的男人这么压着,让凤红羽极为恼火,更感到恶心。
而且,还有一种无力感!
因为,论武功论势力,她都不是单于烈的对手。
凤红羽涩然一笑道,“我有什么好,值得北燕第一王如此厚爱,执着的追求?”
“没有为什么,这是一场游戏,本王不喜欢输而已!”他笑得肆意。
凤红羽想起九福临死前说的话,单于烈跟慕容墨打了一场赌,两人拿全身的血来赌争天下的输赢!
她不禁浑身一凉。
屋外,有脚步声朝这边渐渐而来。
单于烈忽然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小凤凰,记着本王说的话!”
话落,他的身影往窗户外跃去,消失不见了。
凤红羽将地上的那把柄剑飞快地插回原处,也从窗户离开了屋子。
她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回到了关押了她的旧屋里。
钟平被她的毒针毒倒,仍是倒地不起,软倒在地。
单于烈刚才的那记掌力,用了五成以上的力道,本就受了重伤昏迷的凌少云,铁定是活不成了。
若她逃走,更是说不清楚了,还不如老实的呆在这里。
至少,有个钟平在这里给她做证!
果然,一刻的时间后,凌织云怒气冲冲的跑来了。
她红肿着眼睛像是哭过,身后还跟着他的大弟弟凌一云,以及一众家丁护院。
一伙人来到旧屋前,凌织云手一挥,对身边的人大声说道,“将屋里的这个女人拖出来,给本小姐活埋了!”
“凌大小姐为何要活埋本王的未婚妻?”未等家丁出手,有人清冷开口。
凌织云回头,只见另一条小道上,又有几人走来。走在正前方的一人穿一身墨衫,俊美无双的脸上,表情森然,正冷冷的盯着凌织云。
“容……容王?”凌织云愣住了。
324,亲昵
凌织云是第一次见到墨龙的真面容。
容王的样子,她倒是见过一次,当时,她还不知道容王就是墨龙。
男子穿一身绣着暗龙纹的墨色锦衫,衬得身姿挺拔修长,站在一行人中间,尤为出众。
不仅是相貌,还有那份气韵。
王者之势!
他的肌肤比一般男子要白,五观俊秀却又不女气。因为他有一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那双眼,眼角微挑,明亮有神,明明含着笑意,但与之对视时,却又感到无形的冷意。
以前,墨龙出现时,总是戴着半截银质面具,露着光洁的下巴,和一双倾城的桃花眼。
他为人冷默,不喜言笑。偶尔开口说的话,也是北地口音。
而这次,他以容王身份出现,说的是一口京腔,带几分疏离的目光,从她脸上凉凉地扫过去,落到旧屋的门口。
然后,又看向凌织云,目光毫无温度的问道,“凤大小姐犯了何错?凌大小姐要这般对她?”
凌织云咬了咬唇,她认识他十年,跟在他的身后跑了十年,他就是这般对她?
语气疏离的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
凤红羽有什么好?慕容墨为什么要娶她?
前年,有强盗进了凤府别院,凤红羽躲在别院里吓得不敢出门,这么胆小的一个草包,慕容墨是眼瞎了么,怎么就看上她了?
凌织云心中不服气,却因是皇上的赐婚,让她无可奈何。
她堂堂凌霄山庄的大小姐,又不能去做侧妃。
“凤红羽杀了我的弟弟,血债要血还!”凌织云咬牙切齿,冷冷地回道。
“容王殿下,即便凤红羽是你的未婚妻,但赵国律法规定,杀人偿命,天经地意!”跟随慕容墨来的凌庄主,也是分外的恼怒。
刚才,他才离开了一小会儿,他可怜的小儿子就一命呜呼了。
凤红羽不死,难掩他心头之恨!
“凌庄主,我认为这其中有些误会,羽表妹怎么会去杀一个孩子?这说不过去呀?”赵元吉救不了凤红羽,正愁得抓耳挠腮时,慕容墨来了,当下,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
为了不让慕容墨恨上他,他一直站在凤红羽的这一边。
凌织云冷冷说道,“谁知道一个纨绔大小姐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兴许,她一时厌恶我弟弟,才杀了他呢?我庄子里的不少人都看见她行凶了。”
“对,我也可以做证!”跟随凌庄主而来的钟铃儿也说道,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将凤红羽打压下去的绝好机会。
慕容墨清冷的笑了一声,“先将人放出来,再将所有的证人全都找来,既然要让凤大小姐伏法,当然是让她心服口服!”
还得让慕容墨心服口服!
钟铃儿和凌织云的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凌织云朝两个家丁一挥手,说道,“开锁,将凤红羽带出来!”
“是,大小姐!”
两个家丁小跑着冲到旧屋的门口,一人手里拿着钥匙正要开锁,口里“咦”了一声,转身朝凌织云喊道,“大小姐,锁被人撬了!”
凌织云眸光一沉,“凤红羽跑了?”
“不清楚。”家丁道,“小人再进去看看。”
一听门锁被撬,前来围观的不少人,都往旧屋走来。
各人心中都想着,锁被撬,那么,里面的人不跑才怪,凤红羽跑了,正说明她做贼心虚。
只有慕容墨,依旧神色平静,缓步往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