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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凤红羽冷喝道。
“是!”
益鹰带着从上官家逃出来的八个暗卫,将墙头上的几个杀手,拎到了凤红羽的面前。
与此同时,从门口又闪身进来十几个墨龙卫,将上官一家子团团围住。
“上官洪,你在叫他们出来吗?”司空睿看了眼被八个暗卫捆起来了十个杀手,淡笑着问上官洪,“你也只能调动这几个乞丐,格木早逃走了,他以为你要杀他,将他的人全带走了。所以,你没有帮手。皇上封了城门,在关门打你这只狗!”
“你们……你们离间了老夫跟格木?”上官洪大惊失色,咬牙怒道。
“没错,所以,上官洪,你输了!你想独占南边与北燕合伙吞并中原,你还是下辈子去做这个梦吧!”凤红羽微微一笑,“司空睿,时辰不早了,爷爷等着我们的消息,这些人,皇上会喜欢的,送去大理寺吧,你还可以立功一件!”
凤红羽说完,转身往外走。
司空睿阔袖轻拂,笑道,“小羽,我最大的爱好便是立功了!来人,带走!”
。
上官家四人被司空睿送到了大理寺。
一直发愁找不到人的大理寺卿古诚,对司空睿感激了又感激。
承德帝惟恐夜长梦多,当晚就对上官一家四口赐了毒酒。古诚又命衙役们连夜将四具尸体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
崔夫人得知消息,惊得两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次日,她花着钱打通关系,想将一直扔在镇远侯府的老夫人的棺木运出来。
因为上官洪已被处死,上官老夫人的棺木,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崔夫人求情很顺利。
皇上准了。
。
从上官志被承德帝责骂失职,到整个镇远侯府的灭亡,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人们在茶余饭后,聊着上官家的那位传奇老夫人,与死得匆忙的镇远侯上官洪。
更多的是唏嘘,百年侯府,说倒就倒了,让人惊讶,仿似做了场春梦。
。
御书房里。
承德帝将几位内阁大臣们叫到跟前来商议,上官洪叛国被处死,南边的三军不能无首,该谁接替为好,让大家给推荐个人上来。
崔太傅,暂代丞相一职的刘太尉,国舅沐昆,郁翰林,还有卫王,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说了自己的意中之人。
都不得承德帝满意。
“你们说,郑凌风这个人怎么样?”等着大家议论了半天,承德帝忽然开口。
既然是承德帝提出来的人选,必是他一直考虑的人,那还议什么呢?
那个郑凌风,不跟崔家走得近,也不跟沐家走得近,也没见同郁家刘家有来往,更没听说同皇室的子弟有交情,是个谁也不爱他,他谁都不爱的主。
由他当选,谁也讨不到好处,也不会同谁结党营私。
皆大欢喜。
于是,大家都说,“这个人不错!可以考虑!”
“那就用他吧!”于是,承德帝大笔一挥,封了郑凌风为镇南大军将,领一品俸禄。
。
凤红羽得到柒七从宫中递出来的消息时,正同司空睿带着凤思晨在花园里学走路。
今天,凤思晨正好满一岁了,凤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来往宾客不断。
司空睿捏着一只波浪鼓,吸引凤思晨往前走,凤红羽扶着凤思晨一左一右的胳膊,跟着他的后面挪步子。
司空睿和凤思晨玩得不亦乐乎,凤红羽跑得满头大汗。
“这下子,郑凌风该高兴了,镇南大将军,三十万的兵,呵呵——,都赶上本太子手里的人马数量了!”司空睿将波浪鼓塞给凤思晨,他弹弹袍子坐到了一侧的假山石上,闲闲嗅着一侧新开的迎春花朵。
“可我仍是担心。”凤红羽看了他一眼,道,“上官洪还有一位外室,还有一双儿女,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不晓得他们是几个什么人。南地是上官家的地盘,从上官志的曾祖父算起,有近百年的时间,都是上官家在掌着南地,忽然换了个人,三十万大军,会听郑凌风的话吗?”
“哧——”司空睿冷笑,“郑凌风要是连这么点本事也没有,本太子就会瞧不起他!”
凤红羽叹了叹,“说的也是,我也信他的能力!”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司空睿站起身来,“走,到前院去,那儿热闹!”
两人刚站起身来,便见管家贵喜领着一人往瑞园方向走去。
“咦,那个人……不是云枫吗?他今天来了京城?”凤红羽看着那个浅紫色衣袍的年轻男子,讶然说道,“他这是来给思晨送周岁礼,还是来提亲的?”
“谁是云枫?”司空睿往那背影看了一眼,好奇问道。
“大嫂娘家继祖母的娘家侄子,原先过继给大嫂的祖父,后来退出了阮家,恢复了云姓。”凤红羽道,想了想,又加了句,“他喜欢大嫂,可大嫂在等大哥。”
司空睿想了想,道,“大嫂的事,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吧。”
凤红羽叹了叹,“我也是这么想的。爷爷也说不反对她再嫁,可她不同意。”
。
云枫来京城凤府,的确是来向阮雨宸提亲的。
他正在瑞园里拜访凤老爷子,以求征得老爷子的同意。
忘年之交的两人,相谈甚欢,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
但锦华园里的阮雨宸,正将自己关在卧房里,浑身发抖满脸泪水地看着一封信。
信是一个小叫花子送进来的。
起初,小花子是进府里来讨要一些吃的,进了府里后,又指名要见阮雨宸,说是送一封阮雨宸非常想看到的信。
前院管事庄嬷嬷怕真误了事,只好领着小叫花子来见阮雨宸来了。
果真,信是阮雨宸想看到的,她看到信封上的两个字后,脸色陡然变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南鸢!
这是凤昱在他们大婚后第一次出征时,给她取的名字。
她是南鸢。
他是北笙!
而且,这字体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凤昱的!
他还活着!
阮雨宸捏着信匆匆跑回了锦华园,将自己关在卧房里看信。
果然,信的落款写着,北笙!
318,真相
厚厚的一沓信,足足有二十页。
她的凤昱,还同当年一样!每回写信,从不会寥寥数个字,而是将自己的情感,将想说的话,画成画!
所有的画面,只有她和他懂。
第一页,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下,立着一个杏衣的小娘子,年轻的相公俯下身来,用耳朵覆在她的小腹上听胎儿的声音。
两人一脸的憧憬。
出征的前一天,她告诉他,他们终于有孩子了,虽然不满两个月,也根本听不到肚子里宝宝的声音,他还是很欣喜的吻了她的肚子。
他说,等他。
临行前,他给孩子取了名字,说无论男女,都叫思晨。
晨,取她和他两个人名字的一半。
昱字的日,宸字的辰,合起来是晨。
思晨,彼此思念的意思,永不分离的意思。
她记得,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天,说,做他凤家媳妇,那耐得住寂寞,凤家的儿郎们,都是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家。如果不愿意,他可以另给她寻个好人家。
她从小没了母亲,又不得父亲的喜欢,后来奶奶死,爷爷死,一直都是孤苦的一个人过日子,她自小就习惯了寂寞。
她对他说愿意,愿意长长久久的等他。
第二页,苍茫的雪地里,一群着赵国服饰的兵士同北燕军在厮杀,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一路延绵,看不到尽头。
阮雨宸的心头狠狠地一抽,泪水流得更多了。
她从未见过战场,她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得云淡风轻。
眼下看到这幅画,她才知战斗的激烈!有的人胳膊被斩断,有的人头被砍掉,有的人肠子都被刀剑勾出来了……
画面毛骨悚然。
第三页,一只雪白的狼从一堆尸骨堆里,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来,一直拖到一个山洞里,洞中,还有数只白狼。
那人生死不知。
白狼?阮雨宸恍然大悟。
她记得他跟她说过,六年前他救过一只受伤的小白狼,他每回巡逻走到天狼山附近,那只小白狼就会出现,站在山头嚎叫着迎接他。有时,还会给他带路,会叼些野兔野鹿之类的野味送到他的面前。
前年他战败受重伤人事不醒,小白狼已有三岁,已经是只成年狼了。
这么说,是狼群们救了他?
第四页,是个穿着北地裘衣,带着皮帽子留着大胡子,面孔模糊的男子正面图。
一只手抓着弯刀,另一只手,捏着一只铜钱大小的半块白玉佩。
阮雨宸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红绳子系着的半块玉佩来,更是泪如雨下。
没错,是凤昱。这两块玉佩是一对。
可,他不画出五观来给她看,又是什么意思?
再之后的数页,都是画着他的日常,或是骑马带着马群狂奔,或是与一群异装男女走在一起,似乎在商议事情。
再或是灯下一人独坐。
只是,都没有画出面孔来。
最后一页,画着一沓纸,置于火炉上。
阮雨宸心下明白,这是让她看过后就马上焚毁,不得告诉他人的意思。
是的,他活着!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
阮雨宸难掩激动心情。欣喜了一阵,又开始惆怅。
画上只说,他在北地,目前的身体也很健康。那么,他又在北地的什么地方?
既然活着,他为什么不回家来?
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外有脚步声渐渐地朝这边走来。
阮雨宸顾不上抹泪,慌忙将那二十幅画扔进了一旁煮着茶水的小炉子里。
一阵青烟袅袅间,火光腾起,画纸渐渐的燃尽。
“少夫人,你在屋子里吗?”外面,是女仆益青的声音,“老太爷找你呢,让你去一下瑞园。”
阮雨宸等到那些画全都烧成了灰烬,才抹了把泪水,拿冷水拍拍脸,照了镜子发现没有异样后,换了身衣衫,这才走过去开门。
“老太爷找我有什么事吗?”阮雨宸开了门,让益青走出来。
她背着身子往里走,益青见她换了身衣衫以为刚才是在更衣,便没有疑她,说道,“金陵云家公子来了。”
“云家?”阮雨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转身过来问道,“哪个云家?”
“少夫人你怎么忘记了,阮云枫已恢复本姓了啊,他就是云家公子,现在叫云枫啊!”
云枫?他怎么来京城了?
阮雨宸一愣。
想起去年冬,在金陵城金柳园里,云枫对她说的话,又想起刚才凤昱的那二十幅画,阮雨宸心中一阵五味繁杂。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阮雨宸叹了口气,“走吧,去老太爷那儿。”
。
瑞园,因为离着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的前院略远,相对比较安静。
院子里,凤老爷子坐在石凳上,手里拄着拐杖,仰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位年轻公子,两人大约谈得开心,均是一脸的笑意。
云枫还和去年一样,笑容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