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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又是北地的什么人?
上官家的势力在南方,怎么会与北地人相勾结?
他们想干什么?
上官志是个骄傲之人同,能被他尊敬起来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北地有头脸的人物,包括官场与江湖上的,没有她不认识的,可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个灰袍人,
还是,她离开了北地一年,新起来的势力人物?
凤红羽凝眸沉思起来。
“若说要交待的事么,便是太子回归之事。”灰袍男子锐利的目光,将在座的众人扫视一遍,冷声开口,“后天,和亲公主就会北上,不久,太子就会归来,诸位想升官发财,一定要誓死效忠太子!”
“先生放心,我等拿了先生和上官世子的好处,当然会誓死效忠太子殿下!”叫花子们个个高声回道。
“好,为了富贵荣华,一起干了这杯!”灰袍男子也举起了酒碗。
“干!”
所有人都举碗同饮。
一阵欢笑声后,大家开始吃锅中煮着的肉来。说的话,只是些江湖趣事,各地的奇闻,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散去。
不过,那些人并没有离开庄子,而是分散着往庄子深处走去,想必,住进了庄子里头。
有人熄灭了锅底的木柴,两人合力端走了大锅。
四周很快就安静下来,也回复了黑暗。
“慕容墨。”凤红羽想了想,说道,“那个灰袍人被上官兄妹二人这般敬重讨好着,身份一定不简单!我想去查探一下那人的底细。”
周围很黑,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感到她的手被慕容墨忽然抓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
“先离开这里。”他道,“那些叫花子并不像是普通人,至于那个灰袍人,只要他在京城里,就一定能查到他的情况,不急于这一时。”
他不同意她行动。
凤红羽微微一叹,只好点了点头,“好!”
他一向担心她的安全,他不同意她去冒险,她就别想单独行动。
只得下次再说。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庄子。
今晚不算白来,想不到,上官家与北地有来往。
看来,她得写信问一问远在北地的二哥。
两人一起回到了青山书院的清风苑小园。
荷影和韩大正等着二人。
见他们平安回来,马上迎了上去。
韩大自去烧洗浴水,荷影忙着煮茶水去了。
慕容墨将凤红羽送进里屋,从袖里抽出一块帕子递向凤红羽,微笑说道,“忽然想到这块帕子上还没有纹饰,不知小羽的绣功是不是进步了?能否替我绣上一绣?”
凤红羽一愣,怎么好好的忽然要她绣纹饰?
想着他对她的种种好,她越来越做不到当初的拒绝与冷情了,遂点了点头,“好,我试试看,只要你不取笑我,我绣十块帕子都行!”
“不要十块,就一块。”慕容墨将帕子塞到她的手里,“也不会取笑你,笑自己的未婚妻,等天是笑自己无眼光。本王岂不是是傻?”
他笑得随意。
凤红羽呆呆的看着他,慕容墨却已微笑着往外走去。
然后,她便听到韩大的声音问道,“主子,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儿?”
“……”没有听到慕容墨的声音,大约已经走了远了。
凤红羽捏着他的帕子,缓缓地坐到了桌边。
心中却是清楚得很,慕容墨去办事去了,却找了个理由将她留在青山书院里。
他担心她的安全。
荷影端着茶水从外面走进里屋,却只看到凤红羽坐在桌边捏着一块男子的帕子出神,不见慕容墨,“小姐,王爷走了吗?”
但凡这个时候,王爷都会让小姐陪着说话或是下棋,今天去走了,真是奇怪。
凤红羽放下帕子,点了点头,“荷影,拿纸笔来!快些!”
她的神色凝重,荷影不敢大意,很快取来了纸笔。
凤红羽凭着记忆,将那个灰袍中年男子的相貌画了下来。
又在画像边上写明了男子的情况。
荷影点了点头,“小姐,正是这个男子,他会是谁?”
凤红羽摇摇头,“不清楚,所以,我写明了情况,让二公子去查!你马上飞鸽传书送往益州城!”
“是!”
。
070,挑个黄道吉日洞房
慕容墨想找机会除了上官家,但上官家却与北地的什么人有来往,这不得不让人警觉起来。
荷影拿着凤红羽的信走出去了。
凤红羽捏着慕容墨给她的帕子出了会儿神,叹了口气,这才翻出荷影带来的针线,在帕子上绣起图案来。
她的绣工很差,慕容墨在金陵城勒令她学刺绣,她也只学会了绣帕子,而且,针脚还毫无章法。
因为师傅苍泠月也不爱女红,总说,女人将所有心事都花在做衣上面,实在是大材小用。
街上成衣店很多,花钱买了来穿,不也一样?
讲究一些的,请了绣娘来定制,不也是一样?
一针一线的缝制,一件衣,做得最简单也要花上整整两天的时间,要是做工精细加上绣有纹案,没有十天半月,做不成。
而人又不可能只有一件衣物,冬衣夏衣中衣里衣鞋袜,新的变成旧的,那不得整年做衣?
女人可以同男人一样做事,成天呆在家里做些锁事,实在是浪费一个人的能力。
凤红羽半岁不到就被苍泠月抱到身边养着,她的习惯与爱好,潜移默化地受了苍泠月的影响。
可如今,她愿意给慕容墨做衣。
虽然不会,那便从一块帕子做起。
。
慕容墨回得较晚。
清风院里,一片漆黑,四处静悄悄地,原来她已经睡下了。
慕容墨心下一松。
他放轻脚步走到里屋的门口时,忽然听到凤红羽问道,“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
紧接着,屋里的烛火亮起来了。
慕容墨微微挑眉,她没有睡?
只见凤红羽穿戴齐整的坐在桌边,蜡烛油流了一桌。见他回来,她的眸光马上一亮。
她面前的桌上平铺着一块帕子,帕子一角,绣了一片祥云,祥云的形状还算工整,比之前有不小的进步。
看来,这次的刺绣她颇为用心。
慕容墨没有进里屋,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你为何还未睡?”慕容墨诧异的问她,“四更天都过了。”
“等你啊!”凤红羽心下松了一口气,笑道,“看,帕子绣好了。”
她邀功似的捏在手里,给他看。
“嗯,非常好,小羽的绣功有进步了。”慕容墨微笑,又道,“我刚刚处理了一些王府里的紧急事情,耽搁晚了,你先睡吧,我去吩咐韩大办事。”
他说完,转身便往外走,也不管那块帕子了。
韩大刚同他出去办事,怎么又办事?
凤红羽见他不进屋又要离去,也不拿回帕子,心中不免生疑,这不像他的性格。
因为,他每回同她单独相处,总喜欢将她的脸揉捏一番。
或是对她亲亲搂搂,可今天,他连屋子都不进,茶水也不喝,而是转身就走。
很奇怪。
她忙起身朝他追了过去。
外屋的门开着,夜风将他的袍角吹得翩然。
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他的衣袍上,散着的浓浓的血腥气。
“慕容墨,你刚才做什么去了?”凤红羽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起他来。
他的脸是完好的,手指也完好,只是那衣衫的后摆处,齐整整的断了一截。
凤红羽心头一紧,这一定是被刀剑削去了。
“都说了去办事!”慕容墨只偏头看了她一眼,拂开她的手,温声说道,“你早些睡吧,我马上回来。”
“你又去了上官家的那所庄子对不对?”凤红羽绕到他的面前拦着他,“你将我支开,却一个人前去?你也说,那所庄子的叫花子们并不简单,人人会武,为何还要前去?我们知晓上官家的事情便可,要想打倒他们,得侍机行事!而不是贸然前去遭惹!”
慕容墨静静地看着她。
“脱衣,让我看看你的身上!”凤红羽怒道。这么重的血腥味,他一定受伤了。
他回来时,屋里是黑的,他是想借机换衣?
哪知她没睡,他就马上溜走。
凤红羽的心沉下来,手指飞快地去勾他的腰带。
慕容墨则更快地去抓她的手。
“我并没有去庄子上,而是……”慕容墨挑眉,他去会了会那个灰袍中年人。
“而是什么?”凤红羽叹了口气,“你受伤我会伤心。你难道不知?”
慕容墨未说话,一直沉沉看着她。
前几天,她莫名的对他冷了脸,今天,却又这么的紧张他。
她并不是冷情任性之人。
“我没有受伤。衣衫上是别人的血。”
“既然是别人的血,你跑什么?为什么不敢脱衣给我看?”手被他握着,她便低头用牙去咬。
“你真的要在这儿脱我的衣?”慕容墨扬眉看着他,眸光中闪过一抹促狭。
“少废话,少打岔,让你脱你便脱!”凤红羽怒,他一直逞强,总喜欢瞒着她去办事。
叫她怎么不担心?
可这时,她听到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倒下了。“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个脚步声慌忙离去。
凤红羽眸光一沉。
“韩大在院子的门口等着我。”他道。
韩大在院子里?凤红羽的脸色微窘。
“不过,你要脱我衣的事,他不敢说出去。”慕容墨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我真的没事,我在青山山脚下遇上了上官志的暗卫偷袭,便杀了几个暗卫,这是那些人的血。”
凤红羽心中还是生疑,“慕容墨,你的武功,不会打不过几个暗卫吧?还是,上官志的暗卫本事很高?”
“人外有人,小羽,不要小看任何人!”慕容墨笑了笑。
见凤红羽始终不相信,慕容墨只好回屋脱衣给她看。
脱得只剩一只亵裤,凤红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果然没有伤,她才放下心来。
“小羽是想侍机占为夫的便宜?借脱衣,好一观为夫的身体?”慕容墨又开始调侃她。
凤红羽脸色更窘迫了。
他没有受伤,可她又迫不得已的要脱他的衣,倒像是很想看他的身体似的。
“怎么可能?又不是没看过?”凤红羽微微扯了下唇角,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披风给他,“我给你准备洗浴水去。”
“娘子越发贤惠了。”慕容墨笑。
转身往屋外走时,她的脸色窘迫得红成一片。
耳根也发烫起来。
好在天黑,烛火昏暗,慕容墨又急于穿衣,并没有发现她的脸红。
她天生惧怕火,只得委屈荷影去生火烧水。
她则去给慕容墨准备换洗的衣物。
等着凤红羽离去,慕容墨才松开护在心口处的手,那里,渐渐地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青色。
手心大小。
刚才,他站在暗影里,凤红羽并未发现。
单于烈……
慕容墨的眸光一沉,果然,单于烈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