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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温和笑道,“叫声姑父。”
司空睿哼哼一声,“他只会喊‘猪’,不会叫姑父。”
“叫姑父。”慕容墨伸手点点他的小鼻子,继续笑道。
思晨看一眼“达达达”跑得欢快地微型小马车,又看一眼一脸温和笑容的慕容墨,张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上下各两颗小白牙,“叔。”
慕容墨莞尔。
司空睿大笑,“看,他叫错了。”
“那也比叫你一声‘猪’强。”慕容墨凉凉看了司空睿一眼。
司空睿:“……”他恶狠狠盯了凤思晨一眼,哼,臭小子居然胳膊肘子朝外拐,司空睿甩袖哼了一声,“等着,本太子让人做一只黄金的小马车来!”
思晨这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着着司空睿,“猪。”
司空睿气得遁走了。
“找虐!”凤红羽朝司空睿的背影看了一眼,一阵无语。
“还有人在‘找虐’”慕容墨忽然说道,唇角扬起抹讽笑。
凤红羽眨了下眼,“谁?”
“柳丞相!他已经赶往兴福寺去了。”
凤红羽笑了笑,“他果然找虐去了,柳清泽敢将真柳宏活着的消息放出去,便是等着这位假柳宏吧。”
这时,翠姨已忙好了清扫,来鸾园接思晨。
凤红羽空闲下来,便同慕容墨坐了马车赶往兴福寺。
。
途径兴福寺那片林地时,凤红羽忍不住挑起帘子来看。
这片林地太过阴森,总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慕容墨见她眸光中浮着隐忧,伸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都过去了,别想了,我们要看向将来。”
“慕容墨。”她道,目光幽幽看着林中,“你说,当年我娘和父王母亲他们,究竟是被什么人杀害的?三婶给了我一块手帕,上面用血画了一幅兰花图,她说是从我娘的手里发现的,当时我娘死死的攥着帕子。兰花图笔画扭曲,像是临终前画的。”
“帕子?”慕容墨眸光一沉,“现在在你身上吗?”
“在。”凤红羽放下帘子,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那块泛黄的帕子递给慕容墨。
帕子上面的兰花图是用血画的,因为年代太久了,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慕容墨接在手里,眉尖拧起,陷入沉思。
“我曾让双英寨的黄远去查过这件事,可都过了好几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凤红羽微微一叹。
“兰花图的主人,可能来自北燕,你在中原查,当然是查不出来消息。”
“什么?北燕人?”凤红羽大吃一惊,扭头来看他,“我娘是北凉国人,从未去过北燕,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慕容墨将帕子塞回到凤红羽的手里,将她搂到怀里,“事情总会查出来的,别急。”
北燕……
凤红羽眸光微凝,抿唇沉思。
当时北燕人极恨驻守在北地的父亲,难道是北燕人想让父亲的后宅出乱子,而不远千里的来刺杀?
为什么不直接杀父亲,直接让凤家军失了灵魂人物而军心大乱,为什么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
父亲的武功也并不高,是个只需三五个普通的护卫,就能制服的人,北燕杀母亲,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
马车到了兴福寺。
寺前的空地上,已停了密密麻麻的车马。
正当凤红羽想说,来晚了没处停车时,韩大已将马车赶往寺庙的一侧。
一个守门的小和尚见到慕容墨的马车,马上将山门打开,那山门极阔,能容一辆大马车通过。
马车一进去,小和尚又飞快地关了门。
见她看得稀奇,慕容墨微微一笑,“这处门,是专门留给容王府的车马出入的。”
“原来是这样。”凤红羽眨眨眼,揶揄一笑,“你本事倒是大,竟买通了寺院里的人。”
“并没有买通,而是,这座寺院本身就是慕容氏的家庙。只是慕容氏退位后,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防着赵氏人的猜忌,才由私改为公。但每任主持大师,却都由容王府来定。”
“原来是这样。”凤红羽恍然大悟。
韩大守着马车,慕容墨牵着凤红羽的手往寺里正殿走去。
凤红羽吓得眼皮直跳,正殿里可蹲着好几尊菩萨,那普照的佛光会不会让她原形毕露?
将她化成一堆白骨?
见她筹措不前,磨磨蹭蹭的样子,慕容墨忍不住问道,“脚疼?”
凤红羽横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就不怕里面的菩萨?”
这个小女人,原来是怕菩萨?
难怪上回经过这里时,她飞快地跑掉了。
慕容墨失笑道,“这寺里我来了十多年,没见哪个菩萨收了我,你又怕什么?”
想着这家伙也是有着前世记忆的人,凤红羽恍然,“是呀,有你在,我怕什么?要收当然是两个一起收。”
“嗯,生生死死在一起。”慕容墨笑,“而且,因为是家庙,每年的初一,慕容氏的族长夫妇要来祭祀先祖,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今年是我们一起敬香。”
夫妇?
凤红羽抬头看着他,心神一漾。
慕容墨也正低头看着她。
数百年老寺的偏院里,只有青年男女二人,一株粗壮的红枫立于他们的身后,头顶的枝叶将冬日微暖的阳光,剪下一地的斑驳。
寺里其他的地方人声鼎沸,这里因为没有人来安静异常。
慕容墨伸手抚向她的脸,她的鼻,她的唇,她那小巧的下巴。
十六整的年纪,她的脸孔已完全长开。
肌肤光洁如玉,樱色唇瓣微张,带着些许的诱惑,双眸浮着水汽,愣愣看着他。
这是……即将成为他的妻的女人。
要不是佛祖就在附近,慕容墨便吻下了。
他只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走吧。进去上一支香。”
怀着忐忑的心情,凤红羽跟着慕容墨到大殿进了香。
之后,慕容墨又带她拜会了寺里的住持,玄真大师。
白胡子一直垂到胸口的玄真大师,慈眉善目往她脸上看了许久后,只说了一句,“女施主明年有桃花劫。”
“桃花劫?是什么意思?”凤红羽听不明白。
“渡过了是福,渡不过,便是你们二人的劫难。”
“大师能否说得详细些?”凤红羽忍不住问道,她平生最是厌恶这种打哑迷,也因此最不喜欢见和尚道士,出家人总是喜欢故弄玄虚,以此来显摆自己道行高深。
“天机不可泄漏。”玄真大师朝二人合十一礼,微微一笑洒然离去。
凤红羽无语,这老和尚还不如不说。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凤红羽问慕容墨。
慕容墨看了她一会儿,眉尖浮着隐忧,只道,“走吧,刚才韩大传来暗号,柳丞相夫妇已到后山去了。”
“他们二人的动作倒是快,且看看柳清泽让二人怎么原形毕露。”凤红羽弯唇一笑。
。
柳夫人来到后山的时候,尽管穿着一身宽大的斗篷半遮着脸,但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咦,这不是柳夫人吗?”说话的是郑凌风的母亲武安侯夫人,“柳夫人也来兴福寺上香?”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夫人。
曾经,柳夫人仗着自己相公是丞相,明里暗里嘲讽郑家只是个享着祖上福祉,族中子弟个个无能的破落贵族。
笑她相公武安侯是个又矮又胖又没本事的吝啬生意人。
笑她儿子郑凌风只是个纨绔,二十岁了不去谋个一官半职,只知溜狗逗鸟吃喝玩乐逛青楼。
笑他们郑氏的子弟,都是些斤斤计较的生意人,没有柳氏的人有学问会做官。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府被长公主罚光了家产,穷得四处错银子了。
而且,柳夫人的两个女儿,一个入了宫籍再不能嫁入高门做主妇,一个被关进了牢里,入了贱籍永远不得翻身入高门了。
真是老天开眼替她郑家出了口恶气。
她郑家人明明是个个有本事,却被皇家人打压的,逼不得已而做生意维持着生活,但他们不敢说,才让世人笑话着。
柳府出了乱子,柳夫人哪里敢回答郑夫人的话?匆匆而过。
恰好一阵山风吹来,将柳夫人头上的披风帽子吹得掀起,露出她的头来。
她吓得慌忙用帽子重新遮住,狂跑起来。
谁知跑急了崴了脚,疼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身旁的小丫头忙伸手给她揉了起来。
“夫人,你还好吧?”
“哟,柳夫人今天真节省,居然不坐轿子,改成走路了?您身子金贵哪里走得惯这山路,来人,给柳夫人抬辆轿子来。”郑夫人笑着招呼身边的仆人。
仆人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柳夫人听到身后郑夫人半关切半奚落的笑语声,恨不得上前将郑夫人暴打一顿。
她的脚崴了,疼得走不快,旁人的奚落声不听也不行了。
另一位豪门贵夫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不会吧,这哪是柳夫人?柳夫人可是一品夫人,怎么会穿得这么寒酸?头上只戴着一只成色差的金钗?连玉石也没有镶呢,郑夫人你是看错了吧?”
郑夫人扬眉一笑,“宋夫人你忘记了,柳府的人,昨天不是在长公主府里偷了募捐的银子吗?当场被拿住,罚了不少钱呢。”
“……”
“还有她的二女儿,胆大妄为的烧了公主府的两座园子,赔了几十万两。柳府的田产庄子都折卖了才还上欠长公主的钱。柳夫人哪里还有钱买华丽的首饰?我相公昨天还从他们家买了不少低价的铺子呢。”
“原来是这样啊,仆人偷了银子是管教不严,女儿烧公主的房子,可是教养无方啊!”
又有一人说道,“可不是吗?另一个女儿也曾因纵火罪进了牢里,当时皇上开恩,没有重罚,这一次二女儿又纵火,皇上这是不再姑息了才重罚了吧?”
“想不到两个女儿都喜欢纵火,还真是一母同胞所生呀。”
丞相府虽然贵为一品大员之家,但京中不乏其他的一品勋贵之家。
比如,四位王,和四个一等将军府,以及世袭的七个勋贵之家,都不比柳府的门第低,同郑夫人一起的,正是这些门第的夫人们,她们才敢肆意的取笑柳夫人。
柳夫人早前在人前出现时,总是趾高气扬,早已让不少人生厌,如今柳府出了笑话,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们哪会放过?
柳夫人又羞又气不敢还嘴,只得忍着脚上的痛,咬牙跑掉了。
。
柳丞相因为要安排暗卫们,早一步来到了后山,见到神色黯然一身狼狈的夫人时,他忍不住皱眉,“你怎么这副样子?”
柳夫人不敢说实话,只说走累了。
柳府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是她一手造成的,相公没有休掉她,已是最大的包容了,她哪里敢再向往日那般诉苦撒娇?
“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看你的了。”柳丞相小声说道。
“相公说吧,要为妻怎么做?”
“你只需这般……”柳丞相对她小声的耳语起来。
柳夫人点了点头,目光冷沉说道,“相公放心,为妻既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