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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脸上的那股子傲然,马上收了。
江二小姐见她不敢吱声,她也不敢说话了。
慕容民哼哼地骂了一句,“贱人!”
马车很快就到了江家别院。
她将二女拍晕了,和赶车的墨龙卫成子,一人拎了一个江家女,翻墙跳入了别院里。
一直等着凤红羽的韩大,则将慕容民带进了别院。
“都准备好了吗?”凤红羽看了一眼四周,问韩大。
韩大点头,“羽小姐,都准备好了。这宅子里的护卫们,全被属下们放倒了不会有人来坏事。而且,属下发现这里居然藏有不少药村。果然偷药材的是江家人!不如现在就去报官!”
“不,报官的话,会让他们狗急跳墙,来个死不认账!今天一早江家护卫偷了药材,也只是江家老太爷进了衙门里一趟,结果,只是罚了点银子,说是护卫偷的,一时屈打成招供出江家来。只得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小罚而已,要让他们彻底不嚣张,要得下手痛快。”
韩大对凤红羽的主意,一向都听得进去,江家将王爷害得昏迷不醒,害了一城的人,他早就想杀了他们了。
“羽小姐请吩咐!”
凤红羽狡黠一笑,她看了一眼昏迷的江家二女,招手叫过众人,“来,听我的吩咐!”
。
天刚掌灯的时候。
江家的别院里,忽然起了火。
雪夜里,那火光老远就看得见。
很快,镇江城负责值夜的衙役们,来了好几十人协助左右的邻居们扑火。
扑火,当然会闯入宅子的屋子里,一间一间的屋子搜寻隐火,顺带着,顺手拿个值钱的物件。
这样一来,锁在别院密室的那数百包药材,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前两天说城中所有的药铺都断了五味抑制疫情的主要药材,这里却藏有几百包,也正好是那五味,只怕有鬼。
衙役们不敢大意,连夜报与镇江知府知晓。
镇江知府早先年的授业恩师是江老爷子,本想将事情压下,奈何有个铁面的凤镇川在。
凤镇川的背后还有慕容墨。
他不得不同凤镇川来到江家的别院查案情。
彼时,早有不少看热闹的左右邻居们黑压压的挤在别院前。
同时,衙役们还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同慕容民一同睡在一床被子里的江家二女。
慕容民一向风流惯了,被人看见他和二女只穿着贴身小衣睡在一起,丝毫不觉得什么,挽了挽袖子,一派闲适。
他朝赶来的镇江知府说道,“知府大人,本公子是被她们二人请来的,说是请本公子来这宅子里睡几天,替江家挡挡事。本公子想着,反正是江家的准女婿,但同意了,至于你们所说的药村,本公子一概不知。”
凤镇川往慕容民的脸上看了一眼,朝镇江知府说道。“知府大人,伊下臣看,一定是江家担心药材被人发现,担心有人来搜,便故意请了大公子来宅子里。这分明是有意的!只是不料起了火,暴露出来了,今天一早,不是还有江家护卫偷药材么?”
“大人,现在城中闹着疫情,江家居然将城中的药村藏起来,他们想干什么?”有围观的人义愤填膺的质问起来。
江映雪两姐妹这时是又羞又怒,不住的辩解,“不,慕容民在撒谎,不是这样的!”
但围观的人加上衙役们,有一二百人了,从屋子里,一直排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人们七嘴八舌的嚷叫声将二人的声音很快就淹没了。
“不是又是怎样?一早还有江家护卫偷药,这会儿这里又藏有这么多,江家分明是想拉着慕容大公子替他们掩饰罪名。”
“江家明里是大儒,实则最是阴险!”
“求大人一定要严惩!”
“最好打死江家人!”
“他们藏了药,这简直是要害死一城的百姓!”
“不能放过江家人!”
场面一下子失控了,一伙人全朝江映雪姐妹冲了过去。
要不是镇江知府顾及和江家的交情,江映雪姐妹,只怕就得被踩成泥。
但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挨了好几个大脚印后,被押往大牢关起来了。
。
事情也惊动了承德帝派来的李公公。
李公公想到一早江家的护卫居然偷偷将东西藏到他的屋里,他差点成了个私藏药材的贼子,心中恨着江家,连夜赶往镇江府衙门里,也要求严惩江家人。
镇江知府知道再包庇不了了,只得将江映雪的父亲江恒也关了起来。
江家的门口,已被愤怒的人们泼了脏水,油漆,更有不少人,一直徘徊在江府的门口,只等门一开,就冲上前打江家的人。
一时间,江家的仆人们怕惹事,全跑了个干净。
只剩了江夫人和两个老仆妇。
江夫人又惊又怒,连夜写信给京城的姐姐姐夫柳丞相夫妇求救。
。
亲眼看到江家父女被关进了镇江府衙门后,凤红羽才放心地回到沁园。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慕容墨住的小院子里,还燃着烛火。
凤红羽提裙飞快地跑进了里屋。
“郑凌风,他醒了吗?”
她迫不及待地往床上看去,慕容墨沉睡在一室淡渺的烟气里。
烟气背后,是他退了绯色,而微微苍白的脸。
不用郑凌风回答,她知道,他没有。
她袖中的手指,又开始发起抖来。
心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郑凌风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上前扶着她,蹙眉说道为,“快休息一下,你看你,脸都憔悴了。这才一天没见你就这样,再……”再等下去,要是慕容墨真死了,她会不会崩溃?
他叹了口气,除了将凤红羽的肩头轻轻地搂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因为,他知道他替代不了床上那个病鬼王。
“多谢你,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凤红羽推开他的胳膊,坐到了慕容墨的床侧。
郑凌风低低叹了口气,说道。“他一时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
凤红羽没说话,拿了一旁的布巾来,给慕容墨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很细心。
郑凌风心头莫名堵得慌,扭头转身走了。
水冷了,凤红羽又命竹韵添热水。
给他又换了身里衣,凤红羽也不去睡,就这么坐在床前。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看。
她自小逍遥惯了,他忽然出现来管着她,让她极不适应。
她想尽各种办法摆脱他,他想尽各种办法让她听话。
想起长大后第一次见他,是无意掉进他的澡盆里。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有意在那儿洗澡而等着她的,那么简陋破旧的地方,怎么会有一个精致的澡盆?和身份尊贵的他?
可惜,当时她不懂。
“慕容墨,我听话,你醒来吧。”
他听不见。
凤红羽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竟睡着了。
“我愿折一半寿,换她活——”慕容墨说道。
她心头一惊,他在说谁?
085,折寿换命!(卷二完)
凤红羽觉得身子忽然轻了起来。
人也渐渐地陷入了混沌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又置身于上回来到的那处红梅林。
满天花海依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来到了自己的梦里吗?
凭借之前的记忆,她寻到了林中的小径。
她记得,顺着小径往山上走,就能看到慕容墨。
是老年的慕容墨。
她走到了山顶,果然,前方还是那座月老庙,庙前的石板地上,发丝如雪的慕容墨仍跪在那里。
不过,这一次他的面前多了一人。
那人站在他的面前,银丝青衫,手执拂尘,像个世外隐修的谪仙。
“折寿换命?”青衫道长慈眉善目,看向面前跪着的慕容墨,目光中透出一丝讶然,“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早已成了一堆白骨。为师没法帮你。”
“师父是世外仙人,一定有办法,师父说,只要我诚心祈求,金石可开,我求了二十年,若不够,再求二十年,求到最后一口气为止。”
青衫道长叹了口气,“你何苦这样,将江山收复,却拱手让与你堂哥?只为一个女子?”
“求师父了。”慕容墨虔诚一拜。
“好吧。”青衫道长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点了头,“不过,你可要吃些苦了。你可愿意?”
“只要她活,再苦都愿意。”
“你且听为师说仔细些,再作决定。”青衫道长神色凝重说道,“为师也不忍心你一直在这儿天天受苦祈求。这一世,为师是没法救她了,看着你这般执着,只好行使古法逆天改她命格,不过……”
他话语一止,面露难色。
“改命格?”慕容墨抬头,神情肃然,“师父请说详细。”
“这一世,你的‘噬血毒’,由为师治好了,但你重活一世,为师就无能为力了,因为,你的命格为师改不了。再活一世,你每月初一,会受‘噬血毒’的锥心之痛,你怕不怕?”
慕容墨摇摇头,“不怕,这一世,也疼了二十年了,再疼一世,也没什么大不了。”
“还有。”青衫道士又道,“她再活一世,不会记着你。你们之间,姻缘浅薄,她会不会与你白首偕老共结连理,为师没有把握。因为,为师推算她来世的命格,会有人从中作梗。”
“是谁?”慕容墨的眸光冷沉下来。
青衫道长摇摇头,“为师算不出来。你自己做决定吧。”
“师父,徒儿相信有能力,排除一切艰险,与她共赴一段姻缘。”
青衫道长长长的叹了一声,“那么,进来吧。”
青衫道长转身,走进了月老庙里。
慕容墨随后起身,也跟了上去。
他那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凤红羽担心他跌倒,忙喊了一声,“慕容墨当心脚下。”
白发佝偻的慕容墨,缓缓转身看向她,目光中浮着惊喜,“小羽?你怎么在这儿?”不等凤红羽说话,他又道,“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凤红羽只愣了会儿神,慕容墨的身影已进了月老庙。
眼前,忽然出现一团迷雾,只余一株参天古树与一座荒庙,树枝上面挂满了写了人名的红丝带。
一阵狂风骤起,满天红梅花瓣将凤红羽层层缠住,她辩不清方向,更看不到来时的小路。
耳旁又有慕容墨温柔的声音传来,“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去。”
她依言闭上双眼,手被人牵着,掌心的温度与指力,正是慕容墨的。
“慕容墨。”她道,“折寿换命是什么意思?”
慕容墨没有回答。
“回答我!”凤红羽睁开眼,他瞒着她,什么都瞒着她!
可眼前的梅林忽然消失了。
手上也同时空了。
她又回到了沁园里,又回到了现实。
凤红羽心头一阵压抑,那个梦,很真实。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她惊愕地看着床上沉沉睡着的慕容墨。
她有前世的记忆,她是两世人。
她的重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