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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病重的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
是凤红羽故意让韩大散出去的。
到了晌午的时候,陆续地来了好几拨人。
有镇江知府,以及江家的人,还有一些城中的世家族长。
韩大进来回话,“羽小姐,他们想知道主子的病情。”
凤红羽正在给慕容墨喂药,他昏睡着,根本吃不进去。
她只得拿了布巾,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滴。
加上她输了些真气给他,将烧倒底是逼退了下去,但人还是昏睡不醒。
她的目光往窗外瞥去一眼,冷冷一笑,“想知道王爷的病情,让他们自己进来瞧,探望病人,哪有隔着屋子瞧的!”
韩大对来的一拨人,也没有好感,他恨恨地说道,“那些人,哪里有来看望主子?是来看主子的笑话的吗?”
“那就让他们来看!”
镇江知府与江映雪的父亲,对视了一眼,听着韩大传着凤红羽的吩咐,眉头不禁皱了皱。
谁也不敢进去。
韩大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生起一股厌恶。
果然,如他猜的一样。
那些人找了些借口,又一个一个的溜走了。
韩大更是瞧不起。
这几人一走,从京城来的那个太监和两个太医也来了。
凤红羽听到他们的声音,走出了屋子,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
“原来是李公公!王爷要是知道李公公百忙中还来看他,一定甚是欣慰。公公既然来了,请屋中坐吧。”
李公公的脸色僵了僵,讪笑道,“咱家是带人来给王爷瞧病的。羽小姐,你不必担心,王爷的病一定会好。”
两个太医模样的人,朝凤红羽行了一礼。
凤红羽微微扯唇,没有拒绝,让了进去。
看病?这是打探虚实吧?
两人进屋,其中一人给慕容墨把了一会儿脉,说道,“王爷的病情,还算乐观,容在下开副方子,按着方子的药吃了,病情就会马上好。”
凤红羽也不拒绝,只淡淡道,“有劳两位太医了。”
李公公朝那人挥手,“还不快去,王爷的病等不及呢!”
“是!”太医快步离开。
他的动作很快,一刻的时间,便抓来了药。
又向韩大要了药罐子,亲自去煎药。
凤红羽平静的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等着药煎好,李公公亲自端着药走到床前。
“羽小姐,让咱家来服侍王爷吧,您一人守在床前,也该歇息了。”
凤红羽望见他的眼睛里,淡淡应了一声,“好。”
起身的时候,她却故意地撞了一下李公公的胳膊。
那碗药又是满,且是烫的。
李公公吓了一大跳,手抖动时,药汁洒到了手上。
结果,他被烫得惊吓之间,丢了药碗。
凤红羽扬眉,“李公公,你将王爷的药洒了。”
李公公明知是凤红羽搞的鬼,却不敢发作,只对那个煎药的太医说道,“还不快去再煎一碗来!”
凤红羽朝韩大点了点头,她跟着那太医走了出去。
韩大便坐在凤红羽刚才坐的凳子上,守着慕容墨。李公公看了眼韩大,阴沉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恼恨。
凤红羽不过是个小丫头,居然这么机警?还派了个人监视着他?
太医走到一侧的小耳房里,因为这里离着厨房较远,为了随时煎药,韩大在屋里临时堆了一个小灶台,用来煎药。
上面放着一个药罐子。
太医从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些水倒进药罐里,开始生火煎药。
药可以煎两次。
刚刚的那碗洒了,现在是煎第二次药。
凤红羽装着随意看的样子,走到灶台边打开了药罐上的盖子。
忽然,她眉尖一拧,冷喝道,“你的胆子不小,居然对王爷下毒!”
说着,她一把拽起那太医的胳膊,同时,又将那个装有药渣的罐子拎在手里,拖着太医走到了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我竟不知,你们敢下毒毒杀王爷!这是谁借你们的胆子?”凤红羽冷冷一笑,将那药罐子放在李公公的面前。
李公公愣了一瞬间,讪笑道,“羽小姐,这不可能呀?”
“那么这是什么?我虽不识药,但草乌还是认识的。”凤红羽冷笑,“要不是刚才,李公公没有端碗药,将药洒了,说不定王爷已喝下了掺有草乌的药。王爷本就在病中,如何经得起草乌毒的侵蚀?这便是等于谋杀!”
谋杀容王的罪,可不轻,那太医吓了一大跳,“不,凤大小姐,这一定是误会,在下是从外面抓的药,也许是药房里弄错了。”
“那你就更该罚!”凤红羽冷笑,“身为皇上派来服侍王爷的太医,居然认不出草乌,分明是庸医!倘若王爷有事,你负责得起吗?”
太医吓得慌忙跪倒。
李公公担心太医的事,会引火到他的身上,便讪笑道,“凤大小姐,你放心,咱家一定查清这件事!”
凤红羽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机会?
让李公公查,只怕会包庇。
她冷笑一声,“李公公,杀人未遂,也是有罪的!若李公公不将这件事从重处理,本小姐会写折子请示皇上来判!”
请示到宫里头,这事情就得闹大,涉嫌毒杀容王,虽然是太医的事,但也会牵扯他到李公公的头上。
容王府不会罢休!
李公公略一思量,将手一挥,“凤大小姐,这个人,单凭你们处置!”
“好,李公公如此为王爷着想,王爷醒后,本小姐一定会告知王爷!”她朝韩大招手,厉声道,“将这个庸医,拖出去,直接处死!”
太医也是会武的,被韩大拖到了外间,他便伺机想跑。
但这沁园里暗守着不少暗龙卫,哪里会让他跑?
五六个人从暗处跳出来,一齐擒拿住了那个假“太医。”
韩大操起棍子就开始打。
一直打得断气。
凤红羽坐在屋里,脸色平静。
倒是将李公公吓得不轻,再不敢给慕容墨诊治了,找了个借口,带着另一个太医灰溜溜跑掉了。
韩大拍拍手从外间走进来,哼哼一声,说道,“羽小姐,皇上也不是东西了,居然敢在主子病生的时候落井下石。”
凤红羽没说话,而是又开始给慕容墨把脉。
烧退了一些,但还是不见醒,时时说些糊话。
她朝韩大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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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时,郑凌风也来了。
见凤红羽脸色极为不好,忍不住皱眉,“凤红羽,你这般坐在这里,病倒怎么办?”
凤红羽不说话,木木的坐着。
郑凌风的火气便上来了,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就走。
“你坐在这里有什么用?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
被郑凌风摇了几下,凤红羽这才红着眼抬头看他,“倘若他死了……”
望着她泛红的眼角,郑凌风的心一阵抽痛,他叹了口气,道,“凤红羽,慕容墨一直说他会长寿,就不会有事。”
凤红羽咬了咬唇,“郑凌风,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郑凌风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笑道,“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能办的,都替你办。”
“慕容墨染的是疫毒,你怕不怕在这里守着他?”
郑凌风一怔,看着她杏眼中又滚出的泪水,点了点头,扯了个笑,说道,“要是我病了,你会不会同样的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会了。”凤红羽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
郑凌风的唇角扬起,看了她一会儿,轻轻说道,“好,我替你看着他,你去休息一会儿,韩大说你从上午一直坐到现在,连午饭也没有吃。”
“我不休息,我要去教训两个人!”
“谁?”
凤红羽没说话,而是转身就往屋外走。
郑凌风却伸手将她拉住,“小羽。你等一会儿。”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塞到凤红羽的手里。
“这是什么?”凤红羽眨眨眼。
“打开来看。”郑凌风松开她的胳膊,唇角微扬看着她。
凤红羽一脸狐疑。
她依言打开半张书页大的图纸,只见上面画着一幅地图,确切的说,目的地,是一座宅子。
“这是哪里?”她不解的问道。
“这所宅子的主人,是江家长子刚刚买下的。江家的人,并没有一人住在里面,宅子里守着的也不是仆人,而是十来个护卫,武功并不高。”
凤红羽眯着眼,“郑凌风,你告诉我一所宅子,有什么古怪?”
“宅子里,藏有大量的药材。”郑凌风扬眉说道,说着,又递给她几块干草药。
凤红羽的眼皮一跳,正是城中丢失的药材。
她心中大喜,江家,这是在自掘坟墓!
“多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里,劳烦你看着!”罗二和王生受伤,竹韵的武功不高,她还要用上韩大。
宅子里的墨龙卫们,又不能全都出来抛投露面。
“你去吧,当心一点。”郑凌风揉揉她的头发。
凤红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郑凌风收了脸上的笑容,坐到了慕容墨床前地小椅子上面。
他扯了个笑容,对着昏睡的慕容墨道,“慕容墨,我郑凌风可是豁出去了,拿我的性命和整个郑家在赌将来,你要是不好起来替我郑家出头,我依旧会将你大卸大块,骂你一句不早死的病鬼!”
骂归骂,想着凤红羽泛红的眼,他叹了口气,伸过手,运用真气替慕容墨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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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见凤红羽居然将郑凌风留在了屋子里,又惊又吓。
“羽小姐,万一郑凌风对主子下暗手怎么办?”
凤红羽摇摇头,“放心吧,他不会的。有他在,王爷可多挺一些日子等着孤独傲来解毒。”
“……”
“他体内又是疫毒,又是‘噬血骨’毒,没有真气不时的给他运功,他支持不了多久。”
“……”
“可我还要处理江家的事,分不开身。郑凌风的武功又高出我许多,由他暂时的看着王爷,是最好的选择。”
韩大见凤红羽做了决定,只得答应。
“另外,你带上五个墨龙卫,悄悄地来到这里蹲守起来。”凤红羽将郑凌风给她的那张图纸递给韩大。
“是这哪儿?”
“江家的别院!江家在镇江城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岂能放过他们?王爷中了疫毒,全是他们害的,你动作要快!”
韩大也早就想要收拾江家,但一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眼下听凤红羽吩咐,他马上带人赶往江家别院。
慕容民也住在沁园里。
慕容墨生病了,他只觉得日子倍感无聊,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喝着酒。
这时,门忽然被人踢开了。
凤红羽红着眼盯着他。
慕容民吓了一大跳,“弟妹?你找我有事吗?”
“我昨天给了你两千两银子。”凤红羽冷冷开口,“你说收拾江家的两个女儿,收拾得怎样了?”
慕容民挠挠头,“弟妹,一时没有找到机会,你放心,那两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