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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镇川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众人都离开了,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他马上敛了神色,目光凝重说道,“王爷,下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慕容墨的眸光微凝,“三叔发现了什么?”
“下官从那些发病之人的口中,听到一致的说法,这些人都曾去过一个地方,才发的病。”凤镇川道。
“是哪里?”慕容墨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城外的南山。”
“南山……”慕容墨的眉尖微微皱起,略一思量后,朝身旁的王生道,“马上去查查南山,看看那里有什么古怪。”
“是!”王生转身离去。
凤镇川又道,“下官今天一早,也差遣您身边的罗二往南山查探去了。”
凤红羽眯起眼眸,“难道这场瘟疫,是人为的?”
慕容墨的神色一片凝重,“本王刚来镇江城,就已发现了异样,只是一时忙着应付江家的事,倒没有来得及去查,三将军及时发现,应该还来得及补救。”
“究竟是怎么样的异样?”凤红羽好奇问道。
凤镇川说道,“若是因人和动物的尸体霉变,而污染了水源,引发疫情,早就发了,为什么会到冬天才发?”
“……”
“再说了,王爷虽然离开了镇江一些时间,但也吩咐城中各处严格遵守规矩,不得乱扔尸体,违者当即处死。”
“……”
“而且,那些人发病,也发得太快了,几乎是一夜之间的。”
凤红羽抬头看向慕容墨,“难道是有人投毒?”
慕容墨没说话,只朝凤镇川道,“发病的人有没有增加?”
凤镇川道,“按着王爷的指示,将两城分开后,没有再增加病人,不过,死亡的人,却是天天有增加。”
凤红羽抿了抿唇,“究竟是什么人,要害一城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慕容墨是接了圣旨来的镇江城,难道是承德帝搞的鬼吗?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一冷,“慕容墨,会不会是……,京城的那个人,暗中下的手?”
凤镇川听不明白,“京中的谁?”
慕容墨的气息沉了沉,没接他们的话,只说道,“三将军,缺药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
“暗中查一下江家。”慕容墨冷冷说道,“这城中,只有他们敢下手。”
凤镇川想起刚才的事,冷冷说道,“若是江家人搞的鬼,那可就太卑鄙了!”
。
东城住的都是平民,因为染病的人多,被封了。
江家是大户,自然和城中的富户和官员们住在西城。
西城住户少,依旧是畅通的。
江映雪刚从城外回到城中家里,便被自己的父亲抓住狠狠地一顿骂。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居然敢派人往粥里下药,这是想将江家推向谷底吗?”
江夫人马上拦在江老爷的面前,“你吼映雪做什么?映雪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江家?”
“……”
“要不是凤家那个小贱人,映雪能被容王无情的甩掉吗?她这么做,也只是教训一下凤家人!”
“……”
“只是凤家人太狡猾了,你怎么能怪映雪?”
江映雪躲在自己母亲的后面哭道,“父亲,容王不要女儿,你怎么总是怪女儿?”
“……”
“要不是你们在女儿一岁的时候,将婚事退了,那慕容墨能对女儿冷脸吗?”
“……”
“上回进京,女儿几乎是丢下江氏嫡长女的身份进的容王府,可结果呢?不仅是慕容墨,连京城其他家的人,也都在笑话女儿退婚又逼婚!”
“……”
“父亲只知在这里训斥女儿,可知女儿的为难?”
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一番话,让江老爷江恒愧疚得收了怒意。
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哭了,为父只是生气狡猾的凤镇川识破了诡计,反让城中人恨起了江家。”
“……”
“好在知府大人是你爷爷的门生,才替你瞒下了这件事,将府里的一个管事抓去顶了罪,否则,你就得坐牢了。”
江夫人冷笑,“老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凤家人太猖狂了,欺负女儿居然欺负到镇江城来了,今天一早,那凤红羽还将映雪推进湖里,要不是映雪命大,早没命了。”
江恒捏了捏胡子,“不急,老夫自有主意。”
江恒又叮嘱女儿不可再乱生事,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的脚才踏进书房的门一步,就听里面有一人清冷的声音传来,“江老爷,在下等你多时了。”
江恒的脚一顿,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原来是阁下到了,不知还有何事吩咐?”
“也没有什么要吩咐你的,只是提醒你一下,南山的事,慕容墨和凤镇川都起了疑心,你可要小心一点。”男子目光清冷看着江恒。
江恒神色一敛,“是,老夫自当小心处理。”
男子又道,“而且,你若是敢将本阁主的消息透露出一份消息来,你们江家……”
这是一位脸上蒙着黑面纱的男子,身姿欣长,看不出年纪,声音温润,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江恒见过他的手段,吓得身子一抖,“是,您放心,老夫自会处理好这件事。”
……
一直到了傍晚,到城外打探消息的罗二和王生才回城。
只是两人都受了伤。
凤红羽眉尖皱起,“那南山上有什么人?怎么会将你们伤成这样?”
慕容墨身边的八大暗卫,个个武功高强,这会儿两人一个被打折了胳膊,一个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内伤。
两人没回答凤红羽的话。
王生则是递了一份图纸给慕容墨。
“主子。”慕容墨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凤红羽后,离开她三步远飞快打开来。
他的神色马上一变。
兰花图?
081,慕容墨的夫纲(修错字)
凤红羽见慕容墨抖开一张纸后,脸色忽然变了,眉眼渐渐地浮起忧色。
她眯了下眼,心中疑惑起来,忙问道,“怎么啦?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着,她将手伸过去,想接过来看看。
哪知慕容墨飞快将手指一缩,然后运力将图纸揉碎了。
随手一撒,一抹雪白的纸屑从他的指尖飘落。
凤红羽的脸,马上沉下来,“慕容墨,你居然不给我看?你又瞒着我什么?”
慕容墨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气鼓鼓的脸上戳了戳,笑道,“信是王生从叶二少的身上偷来的,上面画了些淫秽露骨的画,你也想看?”
凤红羽眯起眼眸,“叶二少的?”
慕容墨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嗯,还写明是给你的。”
“给我?呵!”凤红羽冷笑,“他掉湖水里没冻怕?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
空有一副皮囊,里面却是败絮其中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看上得?
凤红羽心中甚至想着,下回见到他,要不要将他暴打一顿?
慕容墨又似笑非笑地盯着凤红羽的双眼,“我竟不知,你才来镇江城,就惹了一株桃花,人家这是思慕成疾呀,情书不写,改画画了,说吧,你是怎么招惹他的?”
凤红羽扯了扯唇,“慕容墨你胡说什么?我几时招惹他了?”
“没招惹他,为什么给你情书?”慕容墨伸手又捏起了她的脸蛋,这个小女人,掉的肉什么能时候长回来?
养了几月,十天不到就掉了大半,慕容墨皱眉,一点手感也没有。
凤红羽冷嗤一声,“哪里是我招惹他,是他惹我!昨天傍晚,我和郑凌风骑马往镇江城赶,在西城门附近,遇上了断桥。谁想到,那叶二少居然买通一伙劫匪,合伙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
“我想探出他的意图,便来了个将计就计,带着郑凌风住进了他的庄子。怎么叫我招惹他?”
“……”
“慕容墨,明明是你惹的事,你招惹了那个江映雪,江映雪对你不死心,便叫她的表哥叶二少来勾引我!你现在反而说我,你还讲不讲理?”
凤红羽朝他翻了翻眼皮。
慕容墨眯着眼,“是这么回事?”
“还能是哪样?”凤红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慕容墨眸色沉下来,叶二少,叶欢……
他走到外间,“韩大。”
韩大从暗处闪身出来,“主子您吩咐。”
慕容墨半眯着眼眸,冷冷说道,“本王不喜欢那个叶二少,你去告诉大公子,让他想办法让叶二少滚蛋,办好这件差事,本王会奖励他五千两银子,如若办不好,罚他五千两银子。”
韩大嘴角抽了抽,“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忍着笑,飞快跑向沁园的另一处小院。
那里住着慕容民。
慕容民想回京,但慕容墨说,江家的女儿们没有制服好,不准他回,而且,断了他的财路。
于是,慕容民整天想的便是怎样收拾江家长房的两个女儿,以便得到他堂弟王爷的奖励。
韩大找到他,说明慕容墨的新吩咐。
慕容民气得跳起脚来,“堂弟留着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不给我,还要罚我的?”
“办好差事,就要奖励,大公子,五千两啊,不少了!”韩大劝道。
慕容民闭眼想了想白白花花的银子,只得同意了。
。
凤红羽和慕容墨在沁园里吃罢晚饭,镇江知府便被郑凌风带来了。
沁园的面积没有金陵城的静园宽大,但比一般富户的宅院,却要富丽许多。
镇江知府抬脚走进沁园的正厅,脸上马上堆满了笑,“王爷,这大晚上的,您还要办差,着实辛苦了。”
“知道本王辛苦,就得多办差,替本王分忧。”慕容墨闲闲地转着手上的一个碧玉扳指,目光清冷看向镇江知府,“本王有必要提醒陈知府一件事,本王早在半年前,就已被皇上封为左都御使。”
“……”
“陈大人今天的考核是否合格,全由本王说了算,陈大人,你不会忘记了吧?”
慕容墨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就给镇江知府施加了压力。
镇江知府当然知道慕容墨问的是什么意思,大冬天的,额头居然淌下了汗水。
他脊背一凉,将脸上恭敬的笑容又多挤了一分出来,却装着糊涂,“下臣明白,王爷尽管吩咐吧。”
“怎么,郑世子没有对你说吗?”慕容墨凉凉看了镇江知府一眼,眸色沉了下来。
郑凌风不想被慕容墨指责,一指那知府,“慕容墨,本世子哪里没有说?是陈知府忘记了吧?”
慕容墨盯着镇江知府,“郑世子说提醒你了,你记性这么不好,还怎么当知府?”
“不不不,下臣记得。”镇江知府再不敢装糊涂了,小心应道,“下臣一定查出药铺少药之事。”
“那就快去!”慕容墨冷冷地挥手赶他。
知府吓得转身就跑。
凤红羽抬眸往那知府的背影看了一眼,那人明显的是在装糊涂,这是怕惹事,还是别的原因?
慕容墨偏头,又看向郑凌风,只是那看人的眼神不善。
郑凌风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