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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随从听清楚,点了点头,“好,命人入宫,入宫作甚?请太后娘娘来么?”
便是请太后娘娘来,又能怎样?太后娘娘又不会看病?马太医已经是太后娘娘身边最是得力的太医了!
“蠢!”虞泰骂人之时,吐字却异常的清晰。
随从脸上讪讪。
管家连忙在一旁说道,“国舅爷病倒的消息,如今还在咱们控制之中,没有外人知晓,府医和适才的马太医,都在府上,有人看着,张铭之虽逃走,却并未见到国舅爷,他便是有所猜测,也无从肯定。”
虞泰闭了闭眼,道:“好。”
管家松了口气。只听虞泰又蠕蠕着嘴唇,随从连忙将耳朵贴上去,紧皱着眉头,听了半晌,也没听懂。
虞泰又气又急,只想狠狠给身边这些蠢货们一人一个大耳刮子,可他却动也动不了。
“哦哦,属下听明白了,听明白,国舅爷的意思是,让太后娘娘密诏大将军回京?”随从问道。
因着虞泰口中一直喃喃“虞淼,淼”他一时没想起这是谁。
管家闻言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若是大将军回来,便是老爷这症候一时不好,也不用担心了!齐王一党,必然不敢妄动!”
随从连忙起身,“属下这就安排人入宫!”
虞泰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蠢货,总算听懂了,要累死了他。
虞泰的随从派出的人,想入宫,却是不容易。
从西华门进,恰好遇上齐王爷的人换岗,将人拦了下来。
沈昕娘特地告知方琰,近几日一旦虞泰府上有异动,便第一时间来告诉她。那入宫要找太后娘娘报信儿的人刚被拦下来不久,沈昕娘就接到了消息。
紫阳真人和黄帅印恰刚刚离开王府,沈昕娘瞧外头天色,已是黄昏时候,立时不在耽搁,叫人备了马车。
“娘子要到哪儿去?”金香扶着她上了马车。
“去寻王爷。”沈昕娘低声说道。
“虽然娘子已经算出虞国舅如今不好,可是王爷有交代,娘子还是尽少出门的好,王爷不多时也许就能回来。”金香略有些担忧道,“更可况那张铭之如今还不知藏在何处,他记恨黄道士,难道就不会记恨娘子么?”
沈昕娘皱了皱眉头,“我知,可有些机会,延误不得。”
马车出了府门,快跑起来。
金香格外谨慎,全身戒备。
沈昕娘也侧耳留意着外头的动静,她的道法分明临近突破,却忽而停滞不前,卡在这档口,已经有许久了,总不见再往前一步,便是心急心缓,也不见一点改变。
若是如今虞泰身边的五大护法,没有支离破碎,她还真是得藏在王府里,不能轻易出门。她一人绝不是那五人联手的对手。可如今,他们单枪匹马出来任一个,她都应不惧才是。
更何况,命人救出陆北他们三人的时候,他们三人伤势不轻,并彻底恼了虞泰,和她已非敌对。
心中思量着道法的问题,马车却猛的一震。
金香好似兔子一般,立时一跃而起,护在沈昕娘面前,“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外头厉风骤起。
沈昕娘闻声,祭出桃木剑来,手中更捏着符篆,亦周身戒备。
“娘子小心。”金香小声道。
车夫一声惨叫,还没看见对手,便跌下马车去。
马仿佛受了惊一般,忽而朝着道旁狂奔起来,眼看要慌不择路的将马车拖到道旁排水的深沟之中。
沈昕娘听闻车夫坠地,立时顾不上许多,推开金香,拉开车门,翻身上前,拽住了缰绳,“坐稳了。”
金香听闻娘子声音,伸手扒住车厢壁,车门灌入的风,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眼角余光却是瞧见有人影一闪,“娘子小心!”
沈昕娘一手拽着缰绳,来控制马匹,另一手扬起,猛的弹出一张符篆来。
符篆却被一柄桃木剑顺势击破,“沈娘子!你害我好惨!”
恼怒的声音夹着利刃之势破空而来。
“驾——”沈昕娘御着马车,侧脸看去。
张铭之身形极快,手中桃木剑翻转之间,剑风赫赫。被他剑气触到的厚重马车车厢上都留下一道道深深剑痕。
他面带怒意,五官扭曲,剑招狠厉,挥手扔出数张符篆来,口中念念有词。
飞向沈昕娘的符篆被她避开,可却有好几张都贴在了马车车厢上。
马车车厢立即变的好似大山般沉重,疾奔的两匹马竟如何也拉不动了,马蹄子不住迈动,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第241章 大好时机
张铭之飞身而上,沈昕娘放开缰绳,握在手中的桃木剑立即扬起格挡。
马车中的金香也提剑出来,上前助娘子一臂之力。
沈昕娘出门,虽出行匆忙,没有摆王妃仪仗。但随行的护卫和暗卫却也有数人,一路他们速度虽不若张铭之那么快,马车停下来这一阵功夫,人也追了上来。
却见张铭之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挥手又弹出数张符篆来。那符篆迎风变大,将王府护卫拦在符篆之后,一时难以击破上前相帮。
“你这妖女,竟欺骗我那师弟,勾结他来利用我陷害我?我今日必定要铲除了你这妖女!”张铭之剑指沈昕娘骂道。
金香挥剑,兵器相撞的铮铮声中,只听她啐了一口,“你才是妖道!该被铲除的人是你!”
沈昕娘桃木剑剑速很快,剑风凌厉。可她却隐约觉出了不对劲。她的道法,好似隐隐之中,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了,竟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心觉不好,面对张铭之的时候,越发慎重。原本他一人不足为虑。可如今,自己道法似受了限制,其他人又被拦阻在外,她和金香两人,怕不是张铭之的对手。
沈昕娘引动心神,从左手之中汲取力量,引致握剑的右手。
当——的一声,她的剑气撞在张铭之的桃木剑上。
张铭之被逼退数步,诧异看她,“你道法果然精进了!精进速度如此之快,还说自己没有妖术?”
沈昕娘虽面上不显,心下却有些骇然。自从阴阳太极图,在她手掌之上渐渐变浅之后,阴阳泉眼的灵气几乎和她融为一体,她甚少会觉得疲惫,先前赶往晋阳之时,在晋阳对抗黄帅印,又连夜赶回,那几日她几乎从未好好休息过,却精神饱满,好似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适才不过全力一击,竟好似将她精力消耗大半。虽撑着自己,不在张铭之面前显出疲软之态,可自己究竟还剩下多少力气,自己是再清楚不过。
“你毁我前程!我就毁了你!”张铭之咬牙切齿,抬剑先劈向金香。
金香扬剑格挡。手中分明锋利无比的剑,却在张铭之的桃木剑之下,断成了两节。
她面上骇然,来不及退,只瞧见张铭之的桃木剑冲她面门而来。连锋利的剑在那桃木剑之下都变成了两节,她血肉之躯,能扛得住这剑锋么?上亚找亡。
沈昕娘飞身而上,一面将全部精力灌注在手中桃木剑上,阻挡张铭之的剑势,一面抬脚踹向他丹田。
当的一声。
两人皆备震的后退,沈昕娘挡在金香前头,只觉虎口又麻又疼,胸口也闷闷发疼。
金香被她撞得退到车厢处,却并未受伤。
“娘子……”金香眼眶一热,素来只有丫鬟保护主子的,哪有主子替丫鬟受伤的道理?
沈昕娘左手上捏着符篆,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盯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张铭之。
若是她精力旺盛之时,符篆的威力可以发挥到极致,借着符篆,她一定能拿下他。可如今,一旦她弹出符篆,符篆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来,就会叫张铭之发现,她如今的状态不过是强撑的,她的精气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两人对持,似乎堆在揣测对方所剩实力,彼此都没有妄动。
出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此时天色更暗了下来。忽而一溜的火光,伴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急速向这边而来。那些王府守卫面前的符篆也忽然间,不在有那般强硬之势,他们手中利刃,划开符篆,挥剑上前,欲拿住张铭之。
张铭之见有救兵赶到,又弹出一张符篆来,“妖女,算你运气好!我必还回来捉你!”
说完他借忽而迎风变大的符篆遮掩,飞身而去。侍卫们摆脱符篆,要追之时,夜空中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沈昕娘腿一软,就要向地上坐去。
金香上前,还未抱住沈昕娘,沈昕娘软倒的身子倒是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她抬眼看来,那熟悉又风华绝代的脸便映入她黑白分明的眸中。
“你总能来的这么及时。”她勾着嘴角有气无力的说道。
方琰弯身将她抱起,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许是张铭之离开的距离过远了,那被符篆拖的不能移动的马车,又变得轻快起来,金香上前将符篆扯下。
方琰抱着沈昕娘飞身跃上马车,在车厢中坐定,“你不是吹嘘自己道法精进么?连一个张铭之都能让你这般狼狈?我当初是如何信你,让你独自去了晋阳的?想来我也是真傻!”
沈昕娘轻叹一声,“我分明很厉害,却总在狼狈之时叫你遇见,我道法真的精进,可今日不知为何,竟屡屡受限,不能发挥。”
“莫不是那张铭之寻了什么妖术来治你?”方琰蹙眉说道。
沈昕娘摇了摇头,“不知,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总觉有些奇怪。但你定要相信,我绝不是吹嘘,你认识我良久,我何时是那种爱吹嘘的人?”
她虽有气无力,可这般娇娇柔柔的依偎在他怀中,挑着眉梢看他的样子,又格外让人喜欢的紧。
他不由搂紧了她,“这么着急寻我,是有何事?”
沈昕娘微微蹙眉道:“听闻你拦下了虞泰派往宫中,寻禀太后之人?”
方琰点了点头,“是为此事?”
“可问出些什么了?他因何入宫?要禀告太后什么?”沈昕娘在他怀中坐起身子问道。
方琰摇了摇头,“倒是个嘴硬的,如何逼问都不肯说。”
“以我推断,虞泰必然是情况不好,要告知太后。”沈昕娘忽而眼眸明亮起来,“如此,现在岂不是夺走虞泰兵权的最好时候?”
方琰闻言,眉宇也微微蹙起。
马车忽而停了下来,沈昕娘听了听外头动静,“没有回府,这是宫中?”
方琰缓缓点头,“知你赶来,久等你不到,我便想着或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就带人来迎你一迎,幸而来得快!宫中尚有事情未完,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沈昕娘从他怀中离开,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刚才同张铭之一战,她似乎有些脱力,走起路来,也有些脚步虚浮。
纵然旁边有不少王府中人和宫人,方琰却不顾众人目光,再次将她横抱怀中。
“你……”沈昕娘无奈看他一眼,“我还能走。”
“不能走。”方琰不容反驳的说道。
无论是宫人还是王府中人,都是极有眼色的,见状都将头埋到脖子底下,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方琰就这么横抱着,带她入了殿。
殿里无旁人,他才开口,“夺他兵权,并非容易之事,他手中执掌龙武军左军,乃是朝廷精锐之师,也是他自己带出来的一只军队,先皇还年幼之时,他就已经开始带兵行军打仗,如今他麾下的将领,皆是同他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对他忠心耿耿。”
沈昕娘点了点头,“如此,那便先不动左军,只趁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