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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哭的一个个像雨打梨花,十分美丽,比平时更美丽。朕有时候想,在选妃进宫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都学了怎么哭?”皇帝话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嘲讽。
柳依依点头:“原来如此,妾也要学她们,而不是像这样,像……”柳依依偏头去想,皇帝把帕子丢下,捏下柳依依的鼻子:“别学她们,你就这样哭,朕喜欢。”
柳依依的眼珠一转,微笑道:“那要是别的妃子晓得陛下喜欢这哭,也学了呢?”皇帝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不懂事,你还真不懂事。”
柳依依故意眨一眨眼,皇帝笑的有些开怀:“朕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呢?依依,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你方才哭起来……”
皇帝停下,接着笑了:“挺丑的。”
柳依依啊了一声,用手捂住脸:“陛下又取笑妾了。”皇帝放声大笑,把柳依依搂在怀里,柳依依靠在皇帝怀里,感觉到他的愉快。柳依依心中又掠过一丝悲哀,什么都没说,只把眼睛闭紧。
皇帝见柳依依闭上眼,自然又取笑了她几句,柳依依一时发嗔,一时微笑。两人在楼上说了这么半天,早已是掌灯时候,菊儿苹儿上楼来点灯,见柳依依眼皮有些红肿,两人也不敢问,把灯点上,皇帝索性命人把晚膳传来摆在楼上,和柳依依用过晚膳之后就命早些歇息。
柳依依听到皇帝命早些歇息,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问皇帝:“陛下今晚怎么歇的这么早?”皇帝伸手把柳依依发上的簪子取下,瞧着柳依依那一头秀发蜿蜒而下,皇帝这才凑在柳依依耳边:“朕想告诉卿,如何欺负你呢。”
柳依依的脸顿时红到耳根,对皇帝嗫嚅地道:“陛下方才还说妾那样哭不好,可陛下这话,似乎也……”
“你像村妇,朕像村夫,岂不正好是一对?”皇帝已经含住柳依依的耳垂,瞧见柳依依的脖颈都红了,这才放开柳依依的耳垂,含笑对柳依依说。
柳依依不敢白皇帝,听雨楼内服侍的宫女内侍,也全当没听见一样,照了吩咐铺设好床铺,服侍柳依依卸妆之后就退下。
今夜月色很好,太液池内似乎也被风吹起了浪,那浪被吹起的声音,似乎能吹进柳依依的耳里。柳依依闭上眼,不去想那些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个男子,都是两辈子唯一的一个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宫中人眼中,柳依依得到的宠爱一天比一天深。后宫之中,除了朱皇后,之外,柳依依俨然成为皇后之下最受宠爱的妃子。甚至宫中人已经开始猜测,若不是柳依依受宠的日子浅,直接再进位份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柳依依的受宠,也引来了一些别的话语。
王淑妃和朱皇后素来亲密,眼见年关将至,王淑妃要协助朱皇后忙着过年的事,往昭阳宫中的时候更多了。除了忙正事,有时也要讲些闲话。这天刚把分赏给各府邸的赏赐分下去,王淑妃就淡淡地对皇后说:“娘娘这些日子,想来也听到了些谗言。”
☆、第117章 危机
????“既然淑妃都知道是谗言,又何必传到我的耳中?”朱皇后拿过银筷子,往火盆里加了一块炭,对王淑妃笑吟吟地说。
“娘娘是不在意,但总有人在意的。这些日子,不瞒娘娘说,我所听到的,竟是柳才人是狐狸精附体,才迷的陛下神魂颠倒,不瞧别人一眼。”
王淑妃的话让朱皇后冷笑:“真是胡说,她们这些人,只怕也只有想得出来这样的谗言了,也不瞧瞧,这样的谗言只会让我笑话。”
王淑妃摇头:“娘娘错了,有时候,不是谗言说的怎样,而是要听的人怎样?”朱皇后的眉挑起:“你是说老娘娘?”
王淑妃拍拍手,拍掉手上并没沾着的灰尘:“娘娘是个聪明人,这狐仙附体一说,荒诞不经,自然我们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却备不住别人要拿来做文章。”
朱皇后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桌子,荣明太妃那天的话又在朱皇后耳边响起,朱皇后闭上眼深深吸气,当睁开眼时朱皇后对王淑妃道:“有件事,我想,你该猜到。秦贵妃曾说过老娘娘有桩大秘密,你也曾说过。那么这桩秘密是什么?”
“恭懿贵妃的死?”王淑妃刚说出这句就笑起来:“也不用,先帝已经驾崩很多年,就算有人此刻翻出恭懿贵妃真是老娘娘杀死的,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柳贵妃,毕竟只是一个贵妃,纵然她再受宠爱,也不过一个妾。否决了这一点,王淑妃又开始细想起来。
朱皇后迟疑的声音在王淑妃耳边响起:“也许,是弑君。”
弑君?王淑妃差点跳起来,弑君!从没有敢这样去想,毕竟皇帝乃是天子,弑杀君王是会被诅咒的。如果杜太后真的弑君?
王淑妃觉得脖子都快转动不了了,那么弑杀的,就是先帝。
如此一想,王淑妃差点尖叫出声,伸手拉住朱皇后的袖子:“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朱皇后比王淑妃清醒多了,瞧一眼王淑妃:“我自然知道不能乱说,因此我从没对人说过。可是淑妃你要知道,只有这样的秘密,才值得老娘娘为了维护她的利益,杀了那么多的人。”
“娘娘,没有证据。”王淑妃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证据。弑君什么的,可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说杜太后弑君,那就是皇帝都保不住朱皇后的命。
朱皇后深深吸气:“我知道,没有证据。”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杜太后定然已经把知道的人都除的一干二净。
王淑妃摔了摔脑袋,好让脑子清醒一些,瞧着朱皇后面上的惆怅,王淑妃握住朱皇后的手:“娘娘,这件事,我们……”
王淑妃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吴娟的声音在门外有些惊慌地响起:“娘娘,方才甘泉宫来报,说陛下突然晕倒。”
晕倒?朱皇后忙命吴娟和甘泉宫来报信的小内侍进来。内侍见到朱皇后还一脸的惊慌,给朱皇后行礼之后就匆促地道:“林爷爷已经去传御医去了,命奴婢前来报信,并和娘娘说……”
朱皇后见小内侍说的不清楚,站起身在吴娟服侍下穿上外衣,对小内侍道:“边走边说。”
王淑妃也站起身,朱皇后见王淑妃也要去,停下脚步道:“你去让人把小公主也抱来,让他们兄妹在昭阳宫玩耍。”
这是要王淑妃守好昭阳宫的意思。王淑妃应是,朱皇后披上斗篷,戴上雪猫,吴娟扶着朱皇后刚走出两步朱皇后又道:“把柳才人也……”
“回娘娘,陛下晕倒时候,柳才人也在甘泉宫中。”小内侍立即加上这么一句。朱皇后的眉不由皱紧,再没说什么就匆匆往外走。
外面已经备下一乘轿子,朱皇后一上了轿子,内侍抬起轿子,飞一般地往甘泉宫行去。
昭阳宫离甘泉宫不远,朱皇后赶到时候,御医们刚刚赶到,瞧见朱皇后的轿子落地,御医们急忙给朱皇后行礼。
朱皇后下了轿,扫了几眼御医们,伸手指了两个御医道:“你们两个前去给陛下诊脉。”那两个御医要年轻些,见朱皇后并没命太医院医正给皇帝诊脉,而是命自己去给皇帝诊脉,都惊讶地伸出指头点一下自己的鼻子。
太 医院院使正要上前对朱皇后说明这样做是不对的,就见朱皇后厉眼扫来,院使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上回朱宝林是否滑胎的事,朱皇后还没和院使算过帐,院使心中一 直想着这件事,此刻朱皇后点的,又是上回那两个说朱宝林只是月事而非滑胎的御医。院使怎不明白朱皇后的意思,因此院使只轻咳一声,对那两个御医道:“娘娘 器重你们,你们可要好好为陛下诊脉。”
两个年轻御医应是,跟在朱皇后身后进了甘泉宫。
甘泉宫总管已经迎上前,朱皇后一边解着斗篷一边问总管到底皇帝是怎么晕的?总管只说皇帝用完晚膳就命人把柳才人召来,两人正在说话时候,皇帝就突然晕倒,柳才人连喊来人。
朱皇后脚步没停,已经走进皇帝寝殿,皇帝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柳依依坐在床边,瞧见朱皇后走进,柳依依上前只叫了声娘娘,就再说不出话来。
朱皇后见柳依依面色苍白,晓得她吓的不轻,伸手拍一拍她的手,命御医上前诊脉。
两个御医依次上前诊脉,面色都很奇怪,这让朱皇后的眉微挑:“到底陛下是因什么而晕?”其中一个御医小心翼翼地道:“初探起来,陛下像是肾水枯竭,房事,房事过度的样子。”说着御医就悄悄地瞧向柳依依。
这些日子宫外的流言御医们还是听过一些的,说柳才人是狐仙附体,因此才在醒来后十分娇媚,引的皇帝日夜盘恒不息。
此刻皇帝晕倒的脉象又这样像纵欲过度的脉象,由不得御医要往柳依依身上想去。朱皇后先是一呆,接着就想起王淑妃说的话了,谗言听起来荒诞不经,原来就在这里等着。
朱皇后低头瞧着皇帝,别人不知道,但朱皇后是知道的,皇帝在这件事上算是个很节制的人,虽多宠了些柳依依,但还没有到出格的份上。
“再探!”朱皇后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两个御医再次上前,小心翼翼地给皇帝诊脉,皇帝的眉开始微微跳动,像是要醒过来。朱皇后和柳依依都往床边靠去。
宫女已在传报:“老娘娘来了。”接着杜太后就在众人簇拥下走进,瞧见皇帝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样子,杜太后瞧一眼朱皇后,语气已经有些不好:“皇后既在这里,就该叫御医们诊脉,开了药方让陛下喝下才是,怎么这会儿倒让御医等在外头?”
“回老娘娘,已经有两位御医在给陛下诊脉了。”朱皇后起身迎接杜太后,并做了解释。杜太后往那两名御医面上瞧去,面上神色满是不满:“这么两个年轻小伙子,怎么能诊脉?院使,你上前给陛下诊脉。”
跟着杜太后进来的院使应是,上前给皇帝诊脉,那两名御医只有让开一边。这院使仔细诊了脉,也像那两名御医一样,仔细瞧向柳依依,接着就对杜太后道:“老娘娘,陛下这回晕倒,是房事无节制,以致……”
杜太后瞧向柳依依,眼就像带钩子一样:“好个柳才人,真瞧不出来。”柳依依心里知道,这是醒来之后,面对着的最大一次危机,听到杜太后这话,柳依依更是感到心快跳出来了,但柳依依还是对杜太后跪下:“老娘娘这话,妾有些听不明白。”
杜太后冷笑,吩咐院使:“快些给陛下开方。”院使没有动,杜太后哦了一声,对朱皇后冷笑道:“明白了,这还有两位御医诊脉过呢。你们两个,给陛下诊脉的结果如何?”
两个御医正在沉思,听到杜太后的问话两人急忙道:“臣等初次为陛下诊脉,也和院使探的一样。”
杜太后唇边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既然如此,那就给陛下开方吧。”朱皇后并没忽略那两个御医中有一人眉头紧皱,难道说皇帝其实并不是因房事过度晕倒?
但 此刻在杜太后的厉眼之下,朱皇后并没说话,只是在那仔细瞧着皇帝。院使很快开好了方,交给宫人去拿了药,在那熬起药来。药味刚刚弥漫,皇帝就咳嗽几声,朱 皇后离的最近,上前扶住皇帝,皇帝已经睁开眼,但那眼却有些模糊,努力了好几次才瞧清楚皇后,皇帝对朱皇后露出一个微笑:“皇后怎么来了?”
“陛下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