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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看彭墨面色不佳,想到骊姬的卑鄙手段,顿时心头恨意浮起,咬牙道:“咱们时间本就紧迫,有骊姬这个坏事精在,咱们此行不知又要耽搁多久。”
彭墨面色更加难看,沉思片刻吩咐道:“荛县哪里去个信儿,若我未能及时折返,对外就说我病了,不能赶路。”
章泽应下,自去吩咐了。
她看着千面,又问:“定国王府情况如何?”此行她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定国王。
母亲余下的仇她要有个了断。
千面颌首道:“依王妃的吩咐,一直监视着。大庸境内思妍郡主的消息是骊姬带回来的,不过告知的却是官方的说法,畏罪潜逃。”
只怕骊姬自己都还不知道思妍已死的消息吧!冷笑了声,问:“事后定国王可有行动?”对于这个让婺城国王和理云慕都深为忌惮的人,她还是十分的好奇的!
“属下等没发现。”千面摇了摇头,他们在这里人手十分的不足,很多事情他们都不能得到确切的情报。
彭墨点头,转首问司月:“东西还需几日运达?”
司月想了下答道:“算着时间,最多两日。”
两日!她还等得起!彭墨眸色锐利起来,这次她要送定国王一个大礼物!
婺城国皇宫内,锐王站在国王面前,皱眉沉声道:“所以,父王是觉得我还不如一个巫医?”
婺城国王一脸的愕然,难以置信问:“我儿为何要轻贱自己?”
锐王冷笑,眉目间的冷冽丝毫不加掩饰:“轻贱?父皇在此时软禁我,不就是听信了骊姬的话!”
国王眸底划过怒意,沉声斥道:“休要胡言!”
理云慕丝毫不惧,但还是放缓了声音,柔软了态度,恳切道:“父王,她对我有恩,我已经答应了她,您不能让我成为失信小人!”
“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不是爱慕她吗?难道你不想将她留下?”国王说着眼睛亮了起来:“骊姬的蛊毒全国第一,由她出马,你一定能将人留下!”
理云慕听言,心中还是有所动摇的,与他而言,她是梦想也是执念。
但想到她生起气来那清冷如月的眼眸,他还是摇了摇头,道:“父王,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躯壳!”
他要的是有血有肉,开心时会笑,难过时会哭的一个人,不是一个以蛊控制,行尸走肉的躯壳!
国王叹息一声,对于这个儿子,他亏欠太多,所以他尽可能的补偿。
但他的性格已经养成,看待什么都是淡淡的,唯有一个女子,是他心头的宝,日夜思念,终不能得!
所以,当他知道骊姬用情蛊控制了金修宸后,他便也动了心,他的儿子是婺城国未来的君王,为什么不能在感情上得到一个满意的归宿?
所以,他向他提议用情蛊控制彭墨,但他的儿子太过正直,根本不屑于这般做法。
当天,他们父子少见的起了争执,他将他软禁在宫内,想要以皇威让他屈服,但效果不佳。
“那你要如何做?现在她的未婚夫已经是咱们婺城国的女婿,她是无主的女子,你还不抓紧吗?”说起这个话题,国王颇为着急。
理云慕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父王,孩儿自有分寸!”
“你。。。。”国王着急又无奈,看着儿子冷漠的神色,他万般话语只能话未一声叹息::“哎,都随你吧!”
理云慕告辞出了宫,直接回了锐王府。
这边,彭墨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立即书信一封,着人送去了锐王府。
晚膳时分,彭墨房间的门被敲响。
千面上前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颌首退了一步,道:“锐王殿下。”
“你们郡主呢?”理云慕让身后的侍卫都待在门外,独自一人走进房间。
彭墨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含笑道:“殿下大驾,有失远迎了。”
理云慕看着眼前的布衣男子,有一瞬的恍神。
“怎么?殿下不认得了?”彭墨笑意加深。
她的这一双灵动的水眸,世间少有,他见之不忘,此时纵是寻常平民男子装束,灰黢不显眼,可这一双眼睛也难掩其风姿。
“怎么不认得,只是有些震惊罢了!”理云慕好笑的说着。
但想到她这一路风餐露宿定是吃了吃不少苦头,又实在笑不出来了。
“殿下请坐。”彭墨让了座,又亲自斟了茶,语气客气问:“殿下刚从宫中回府,我的信没有打扰殿下休息吧。”
理云慕端茶的手顿了顿,看着她的神色带着微微的哀怨,苦笑道:“你我之间本不用这么客气。”
“好!”彭墨看了他一会,爽口笑了起来。
“你要的人今夜我就会送过来。”理云慕说着顿了顿,问:“骊姬和金修宸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彭墨还在为他前半句欣喜,后半句话却犹如一盆凉水浇下,她怔了怔,道:“知道。”
“那你还要坚守你们的婚约吗?”理云慕皱眉,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错漏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轻晃茶盏,茶叶随之飘动,她目光轻颤,苦涩开口道:“他只是病了,并不是不爱我了!”说着抬眸看着理云慕,澄净的眸底带着温柔,唇瓣抿了笑道:“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何况一场小病!”
理云慕彻底镇住,他没有将彭礼和游医交给千面,为的就是骗她来婺城国,让她看一看他现在所处的地位,他有能力让她平安喜乐一世,他想让她看一看,他不比金修宸差。
他期望着她能为他心动,可结果却还是这般的让人痛心。
彭墨看着他,笑得真诚也轻松:“殿下,谢谢你这么爽快的就将他们给我,我还以为我要费些力气呢!”
“咱们是盟友,盟友最大!”理云慕放下心底的哀伤,看着她笑道:“况且,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也不能失言!”
宫外一处皇家别院,此处曾作为外嫁的公主回国省亲之处所,现金修宸与骊姬在此暂居。
骊姬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汁来到了二人的房间内,看着和衣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温婉走上前,柔声问:“王爷,您睡了吗?”
榻上的人没有应答。
骊姬放下药碗,坐在床榻边上,目光痴迷的望着金修宸的侧脸,对于这个重新把握在手中的爱人,她觉得一颗心十分的熨帖。
成亲后的近一月,他都被哲王留在宫内,宸王府内她焦急,愤怒,无助,恐慌。
可她却毫无办法改变现状。
她没有彭墨那样显赫的家世,没有她尊贵的头衔,没有她说进宫就能进宫的权利。
她与金修宸成亲以后,他甚至还未为她求得诰命就被拘在了宫里,换言之,她和他的婚姻没有得到皇室的认可,更没有一丁点的价值。
所以,她不敢进宫,更没有资格进宫,因为皇后不会见她!
最后的最后,她想出一个办法。
她写了一封信给金修宸,信上她言辞哀婉恳切,主诉了思乡之苦和独守空房之惧,求他能回来,陪她回国省亲。
信递了出去,她忐忑难眠。
让她振奋的是,第二日,金修宸回来了。
她满心欢喜又甜蜜,他果然是在乎她的!
☆、第三九二章 定国王
“王妃。”门外响起恭敬的叫喊。
骊姬起身,开门看着门外的护卫,皱了皱眉不耐道:“何事?”
“定国王有请。”护卫后退一步,微微颌首。
“他?”骊姬眯了眯眼,眸中划过深思。
她回婺城国省亲,得到国王的热情招待,金修宸更是被奉为座上宾。
而国王与定国王之间微妙的关系她还是知晓一二的。
现在,定国王邀请她,是为何因?
护卫看骊姬犹疑,又低声加了一句道:“王爷没有别的意思,说是请王妃叙叙旧,最主要还是想听一听思妍郡主在大庸的事情。”
骊姬古怪的看了眼护卫,笑着开口道:“定国王相邀,我自然是要去的。”说完看着房门两侧侍候的婢女,威严吩咐道:“王爷醒来若问起我就说我马上就回,好好伺候,不得有闪失,知道吗!”
跟随而来的婢女在宸王府内早就见过了骊姬的噬血和狠厉,此刻听到命令,忙哆哆嗦嗦的应下了。
护卫带着骊姬来到了定国王府。
府内的奢华自是不必细述的,光是超过王爵礼制的摆设和建设就有很多处,如此明目张胆,也难怪国王难容!
正厅外,思敏郡主一袭红裙迎了上来。
看着骊姬身着华丽的大庸服侍,头戴凤钗的模样,心下冷笑了声,想当初她和思妍骊姬三人一同去大庸的时候,这人还只是一个国王派遣随行的巫医,无权无势命如草芥。
没想到,一朝轮转,她摇身一变反倒是成了大庸的亲王妃。
而尊贵的婺城国,定国王的掌上明珠,思妍郡主,却没能完成父亲期许的大业,还成了畏罪潜逃的阶下囚,至今不知所踪!
骊姬看到思敏,含笑上前,亲昵道:“思敏郡主,一别许久,别来无恙!”
“骊姬姑。。。哦,我该称您为宸王妃了吧。”思敏为口误而懊恼,笑了笑上前携了她的手,边走边道:“我现在还怀念咱们一同游大庸的日子呢!”
骊姬含笑附和:“郡主说的是,那个时候可真是无忧轻松。”
对于思妍思敏这姐妹俩,她没有一丁点的好感,都是一样的狠辣和阴损!
说笑着来到了正厅,厅中定国王端着其上。
“骊姬见过定国王。”骊姬一眼就看到,轻轻推开了思敏的手,垂眸上前半屈膝行礼。
定国王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骊姬一眼,指了指一侧的位子道:“坐。”音色如洪钟。
骊姬在下首做了,就看思敏在她对面落座。
定国王没有绕绕弯弯,直接沉声开口:“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
骊姬颌首,十分乖巧道:“王爷请说,骊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思妍那丫头。。。。”定国王说着顿了顿,语气有些漂浮起来,他端起手边的茶抿了口,这才又重新开了口:“她真的畏罪潜逃了?”
他的女儿是最优秀的,是他的骄傲,如今落得个逃犯之名,踪迹全无,他的心都痛得绞起来了!
骊姬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从通城回来以后,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皇室发出的通告是这样说的。”
“宸王妃与我姐姐算是故知,不知暗地里可有查找?”思敏说起这个话题,笑意不复存在,眸中晶晶闪亮,泪意涌现,犹如一弯明月下的湖水。
骊姬看向思敏,心下冷哼了声,现在做什么姐妹情深?一起去大庸的时候,她就看出了思妍和思敏之间的不对付!
一嫡一庶,定国王将思妍当成了家族的肱骨,极力的培养,而作为庶女的思敏,只能沦落成家族联姻的棋子。
凭着思敏强烈的嫉妒心,这二人之间的暗流,不难想象!
将思敏的话在脑中略了一遍,她痛惜的叹了口气,幽幽道:“自然是找寻了的,只是,却没收到任何有利的消息,郡主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笑话!找寻?她对思妍的恨可是非常深厚的!
思妍利用她对金修宸的爱慕,逼着她做事情,而许给她的事情却从来也没有兑现过!
若不是凭着大胆的孤注一掷,她哪里能坐上现在宸王妃的位置?
通城回来后,她听说了思妍的事情,还暗自开心了很久,又怎会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