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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劳心劳力了这么久,结果就落得这样一句?
莫说是名声与权势,便是一句“辛苦了”都没捞着。
“皇上,这是有人故意与妃妾作对,还请皇上为妃妾做主!”安蓉一扭腰肢,几步到了程子谦身边,腰肢一转,便坐在了程子谦的腿上。
如此的千娇百媚,如此的热情如火,让在座妃嫔腾的一下,脸红了起来。
偏做出此种大胆行为的安蓉,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大着胆子,勾上了程子谦的脖子,将脸贴在程子谦的胸口,似是委屈到了极点,引得在座妃嫔唏嘘一片。
良妃仍旧曲着膝,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强力压制着怒火。
程子谦并没有看怀里的安蓉,反而带着玩味之色,看向凌曦。
凌曦方才一副责怪他多事添乱的模样,他可不敢随意张口。
在凌曦看来,程子谦此刻的眼光带着挑衅,挑衅她,看她是不是就这样吃了暗亏。
凌曦蹙眉,看向上首,只要想到她靠近程子谦的时候,会从他身上闻到安蓉的脂粉气,便觉得窝火的很。
“委屈的人,不该是本妃吗?”凌曦仰头,面无表情道。
良妃说那发钗险些毒死她,所以良妃要问责;
安蓉说那发钗是她制作的,所以安蓉要问责,
若是没有尚宫局的差错,这会儿她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
安蓉靠在程子谦的怀里,满腔怒火都化成了绕指柔,只觉得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换来此刻,也是值得的。
偏身边还有那么多不长眼的狐媚子。
安蓉横了凌曦一眼,声音千回百转道:“和妃的确是受了些委屈,但也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害死了德嫔,冉心也不至于来报复你。
若不是你先前做的孽,本妃的赏花宴也不至于被毁,大家和和乐乐的,岂不是更好?”
凌曦目光微睨:“如此说来,倒是本妃的罪过了?”
凌曦并没有同先前一般好说话,那般猫儿竖起脊背的模样,让程子谦大为赞赏,唇角微扬。
安蓉很讨厌凌曦的不识时务,不知进退。
她如今身子好了,最紧要的是侍寝。
只要程子谦与她圆房,就会知道,她的榻上功夫极佳。
到时候,哪里还有这些莺莺燕燕的份儿?
安蓉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与凌曦争辩,奈何凌曦不肯离开,满殿的妃嫔们,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各个跟木头桩子一样杵着,逼着她说话。
“和妃,本妃因为你,险些被毒死,你还敢说你委屈?”
安蓉坐在程子谦怀里,总不会让自己的表情太过狠毒,便是说这样一句问责的话,也问的妩媚妖娆。
“是委屈。”凌曦肯定的答道,只是凌曦没有再给安蓉张口的机会,话锋一转说道:“若不是本妃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会发现这天大的阴谋。”
凌曦一张口,便是天大的阴谋。
安蓉怒极反笑道:“和妃这天大的阴谋,指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宫女,在你的东西上下毒,意图谋害你?”
这种段位的事情,在西齐后宫每日都会上演,算的什么天大的阴谋,真真是个罪臣之女,没见过大场面。
凌曦声音清冷若雪,话语似是化成了一柄寒刀,直戳安蓉心尖:“这支西齐发钗的鎏金卷,含有让男子不育的毒药。”
“什么?”安蓉腾地一下从程子谦的身上坐起来,直指凌曦:“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让太医验一下,就知道了。”
凌曦撂下这样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便云淡风轻的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续吃酒,似乎这宴席上的酒水格外好吃一样。
“宣太医。”良妃没等程子谦发话,便急急的喊道,贤良的姿态做得极足,似是比皇上自己,还要关心皇上的身体。
安蓉贝齿轻咬下唇,楚楚动人道:“皇上,这是污蔑,和妃定是不满方才妃妾为难她的事情,才会如此污蔑妃妾。”
宫女芙蓉,海棠等人也跪地道:“还请皇上为蓉妃娘娘做主,蓉妃娘娘一心想要诞下皇上的血脉,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毒药?”
良妃神色冷峻的打断道:“蓉妃现在自是不会用,但不代表蓉妃有子嗣后,不会将这发钗拿出来。”
待蓉妃产下皇子,给程子谦用了这不育的毒药,这后宫,还不是蓉妃说的算?
良妃扫向扔入托盘里的发钗道:“这发钗如此精致,却不用惯用的景泰蓝,反而用了鹅毛质地,本就可疑。
若是这样的发钗浸入酒水中,说是污了色泽,随手扔了去,便是太医再来查毒,也查不出了。
这样精密的手段,可真真是让人后怕。”
“你胡说!这不可能,定是你们污蔑于我,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物识。”
安蓉说到此处,似是突然清明了些,道:“皇上,妃妾根本就不知道这发钗,若是妃妾一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佩戴?
若不是和妃提及,妃妾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西齐之物。
是和妃,是和妃处心积虑的谋害我,求皇上为妃妾做主。”
程子谦不说话,如同凌曦一般,静静吃酒。
良妃见状,立刻以掌理六宫庶务,四妃之一的姿态,说道:“蓉妃,就算你现在不知道,想来,将来也会知道的吧,这是与你的陪嫁一道送入尚宫局的,现在压箱底,存在尚宫局,怕也是为了避嫌吧。”
“多说无益,等太医来了,分辨毒性,若是无毒,皇上自然会为你做主。”良妃敷衍的安抚道。
话虽这样说,但良妃相信,凌曦出手,必然言之有物,这发钗一定有问题。
思及此,良妃补充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医还没来,蓉妃你心慌什么呢?”
这话,等于直接给安蓉定罪了。
凌曦一边吃酒,一边看着良妃与蓉妃争辩,唇角微微上扬。
良妃与安蓉皆算计于她,她怎么可能只回敬安蓉一人?
第119章 处置
良妃的神色平和了许多,原以为一番筹谋,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却不想还有意外之喜。
“太医这会儿怕是刚刚回了太医院,来回折腾,要耽误许多功夫,不如唤了李太医来吧。”
凌曦清润的声音,让良妃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
凌曦继续说道:“早间来钟粹宫的时候,见李太医去了良妃的景仁宫,景仁宫到钟粹宫近便许多。”
太医院在东六宫之外,一来一回,少说要一炷香的功夫。
凌曦含笑看着良妃说道:“李太医这会儿应该还在景仁宫吧?”
良妃面色微凝,凌曦竟连李太医在钟粹宫都知晓,那是不是说,冉心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
良妃强稳住心神,寻了个合理的解释:“如意的伤还需要复诊,本妃便留了李太医替如意看诊,想来该是在的。”
良妃说着,扫了吉祥一眼。
吉祥自去景仁宫请李太医。
事实上,为了防止冉心这里出岔子,李太医一直被关在景仁宫厢房里。
这会儿冉心死了,为防止李太医一会儿失态,少不得让吉祥叮咛一番。
凌曦并未阻拦,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良妃气得暗暗咬唇道:“和妃身居永和宫,却能知道景仁宫的事情,真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凌曦莞尔轻笑道:“多谢良妃夸赞,妃妾不敢不聪慧,皇上希望妃妾主理六宫之事,妃妾不敢懈怠。”
凌曦话音一落,大殿之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要和妃主理六宫庶务?
不是协理。
是主理。
那么良妃……
良妃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箭靶子,若是这些人的目光可以化作利箭的话,怕是她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可她偏偏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皇上就在上首坐着,皇上不否认,她便是否认,谁又肯信?
便是众人信她的话也不行,万一她才否认,皇上就为和妃出头呢?
岂不是现在就要将打理六宫庶务的权势让出去?
良妃咬碎了一口银牙,盈盈笑着说道:“和妃真是勤奋。”
因为不够聪慧,所以勤能补拙。
这话是暗骂凌曦蠢笨了。
凌曦深看了良妃一眼,又看向上首的程子谦。
让她主理六宫的是程子谦,说她蠢笨,那不是说程子谦看人的眼光不成?
良妃心虚的躲过脸去,再不敢多言,生怕一句话惹恼了皇上,皇上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让她没脸。
跪地的安蓉,要气疯了。
一双漂亮的眼睛恨不能瞪出来,便是要主理六宫,也该是她,轮不到良妃,更轮不到和妃。
凭什么!
凭什么!
程子谦静静吃酒,觉得今日这普通的梨花酿竟是别有风味。
尤其是听着凌曦扯着自己这面大旗招摇过市,非但没觉得凌曦骄纵,反而觉得心里熨帖的很。
被凌曦信任的感觉着实不错。
她竟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不为她撑腰。
只冲着这份信任,他就该宠着她,纵着她。
李太医很快就来了,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将毒浸入水中后,照着医书上所写,一板一眼的将发钗上的毒性背了出来。
可使男子终生不育的话,从李太医的口中一落地,众人愤怒的看向安蓉,哪里还有先前看戏的安然?
是了,先前只是安蓉,良妃与凌曦在斗,与她们无关,最多也就是牵扯了永和宫的林贵人与月选侍。
可现在,关乎着她们一生的幸福。
人人都清楚,身处后宫,谁也不能保证一枝独秀。
想要一生荣宠不衰,靠的还是子嗣。
现在一根小小的发钗,就要绝了她们未来的希望,她们如何能不恼?
“皇上,您相信妃妾,妃妾当真不知此事,妃妾是被冤枉的。”安蓉心头的火,到达了顶端,从小到大,这是她最委屈的一次。
不过,更让她委屈的事情,还在后面。
凌曦捏着发钗,行到安蓉身边,轻柔说道:“这发钗是蓉妃的陪嫁之物,与先前蓉妃送给良妃的紫琉璃葡萄摆件,在同一个樟木箱子里头。
蓉妃娘娘仔细想上一想,是不是当真不知此事?
这种时候,说错了一句话,可不仅仅是一句话的事了。”
杜鹃膝行几步,到了安蓉跟前,低声说道:“娘娘,您……就认下吧,不能不认啊。”
不认,皇上不能如何了安蓉,但安蓉不认,这东西却是西齐送来的,那便是西齐王准备的。
西齐王准备这种阴私的物识,意欲何为?
安蓉有了子嗣后,皇上不能再有龙嗣,那么,这东楚的天下,将来会落到谁的手里?
只要略微一想,便想的多了。
此时安蓉才明白过来,凌曦所说的“天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安蓉恶狠狠的看向凌曦,恨不能咬下她一块肉来,咬着银牙说道:“皇上是明君,怎么会被这样的把戏迷惑?清者自清。”
安蓉无言狡辩,用了先前良妃的话。
清者自清。
她没做过,西齐王做没做过,是不是想要借着子嗣,夺了东楚的江山,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