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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清冷的站在大殿上,看着这主仆三人撒谎,往各宫送膳的宫女吗,后宫庶务一向是她与皇后安排,她死了,自然只能是皇后了,德妃这是将污水往坤宁宫泼。
程子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愈发阴沉,如暴风雨欲来般阴暗,又是皇后,难道说,熙和的毒是皇后下的……
晴翠拉着凌曦的衣袖,不断的摇头,她想告诉凌曦,给她糖丸的不是琴心,是冉心,她想要告诉凌曦,她们都在说谎,可是她说不出。
凌曦微微摇头,轻轻的拍了拍晴翠的手,给她安抚一笑。
凌曦福身行礼道:“皇上,德妃娘娘,奴妾只求为宫女讨个公道,早间还好端端的人,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子,就成了哑巴,若是奴妾的宫女就这么认下,那以后宫人可不是人人自危?总不能皇贵妃不在了,这后宫连半点规矩,半点礼义廉耻也不要了,天子所居皇宫,怎么能有人借着恶作剧,如此草菅人命?”
凌曦说的明白,她不管背后是什么阴谋,是什么计划,她也不管是谁给的毒药,她只管找琴心说话。
程子谦一心认定,是皇后安排的,但也要琴心受些教训,因而冷声道:“琴心,罔顾宫规,着慎刑司服役一月,以儆效尤。”
琴心哆嗦着谢恩,恨极了凌曦,若不是凌曦咄咄相逼,她根本不用去慎刑司,等她出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凌曦!
晴翠与寒香,犹觉得气愤,不过服刑一月,就取去了晴翠的嗓子,何其不公?再者琴心是德妃的宫女,一旦从慎刑司出来,不报复才怪。
凌曦望向琴心,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琴心,你不必如此看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即便你从慎刑司出来,报复于我,我也仍要这么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人在做,天在看,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老天爷都看在眼里。”
凌曦一番话,让冉心,德妃均打了冷颤,各有各的心虚。
程子谦赞赏的看了凌曦一眼,说道:“刘彦庆,等琴心出了慎刑司,便打发去浣衣局,轻易不许踏入东西六宫,若被朕知道,琴心奴大欺主,有心报复,立即乱棍打死。”
程子谦终是终结了晴翠这桩事,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
晴翠,寒香皆是高兴的,原以为不过是小小的惩罚琴心一遭,却不想这一次,直接堵了琴心的将来,琴心在慎刑司一月后,便要去了浣衣局,这辈子都不能出头了,更别说报复了。
德妃深深的看了凌曦一眼,愈发觉得凌曦不简单,三言两语的,就轻易改变了程子谦的主意。
“皇上,妃妾有事相求。”德妃突然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有些微红。
“说。”程子谦不耐烦的看起了奏折,除了关系熙和,后宫其他事情,他都不愿放在心上。
德妃泪滴晶莹,一滴滴落在乾清宫的金石砖上,无限哀戚:“皇上,短短几日,妃嫔失去了皇贵妃这个姐姐,今个儿又莫名其妙的与凌妹妹失了和气,皇贵妃薨逝,妃妾哭,旁人说,妃妾对皇后不敬;妃妾不吭声,旁人说,妃嫔无情无义,宫中险恶,妃妾实在不知如何自处,还请皇上成全,让妃嫔与皇贵妃一道去吧,也算是全了妃妾这份姐妹情深。”
凌曦本要走了,闻听此言,脚步微顿,晴翠用力的扯着凌曦的袖摆,德妃明明要明个儿在太后的慈宁宫说的,可现在……德妃现在就说了。
凌曦看着被晴翠拉拽着,绷直了的袖摆,淡然一笑,原来如此,这便是德妃想要对付自己的招数,德妃是四妃之位,怎么可能去殉葬?那么人选便只有她一个了,德妃真的是好谋算!
荣宝绷直了脊背,担忧的望向凌曦,德妃这一局,实在是高!皇上纵是先前对德妃有疑心,只冲着这一句话,就抹平了。
可德妃不会真的去殉葬的,这份好名声,德妃赢在手,那殉葬之人……
凌曦优雅转身,桃粉色斗篷上,竹纹坚韧,德妃想要一箭双雕?她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第25章 自请
“奴妾自请殉葬,还望皇上成全。”凌曦声音清润,字字清晰。
德妃蹙眉,侧首看向凌曦:“凌妹妹,你这是何必呢?”
德妃有些慌,怎么能,凌曦怎么能立刻就自请殉葬?她还没有做足姿态,程子谦还没好好的记住她,太后与皇后还未赶到,后宫妃嫔也没有知晓她的大义凛然,怎么能?
凌曦回给德妃一个温婉的笑容:“按规矩,皇后薨逝,殉葬者最高是正六品妃嫔,如今皇贵妃殉葬,若是由德妃娘娘去,可不是让皇贵妃担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又或者,德妃娘娘肯自降品级?”
德妃被凌曦噎住,笑容僵硬道:“倒是本妃疏忽了,一时感伤,就说了这没规没矩的话。”德妃说的急迫,生怕程子谦立刻就降了她的品级,那她可真真是白白的设了这一局,说不定真要去给熙和殉葬。
“不是娘娘疏忽,是娘娘一开始就预备着,要奴妾去替娘娘走这一遭。”凌曦淡然的说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随意:“奴妾正巧是正六品贵人,也正巧是西齐人,除了娘娘外,就奴妾与皇贵妃最亲近了,奴妾替代娘娘,自是无可厚非的。”
德妃见凌曦戳破,程子谦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心内焦急,若是让程子谦信了这话……
德妃抢先说道:“怎么?凌妹妹不愿意为皇贵妃殉葬吗?若是凌妹妹不愿意,只当本妃没有说过这话就是了,左不过本妃是一时兴起,才会说了这不管不顾的话,哪里有凌妹妹说的那么多的心思?”
只要让皇上觉得,凌曦不愿意为皇贵妃殉葬,那皇上就不会再理会凌曦,更不会给凌曦好脸色。
德妃说着,愈发感伤起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凌妹妹果真与本妃生份了,到底是琴心给晴翠毒哑了的,本妃辩无可辩,可本妃还是要说一句,本妃何苦害你?说句不中听的,你这辈子,怕是都越不过本妃的身份去,本妃何苦去难为了你?”
“奴妾也想不明白,奴妾身子孱弱,侍不得寝,怎么就惹了人的怨恨?”凌曦轻叹口气,似是看开了一般,吐气如兰道:“罢了,奴妾倒也没什么,娘娘一副棋子,将奴妾推到了风口浪尖,就算奴妾不为皇贵妃殉葬,也得不到好下场,倒不如得个好名声,为西齐女子争口气。”
德妃气得咬碎了银牙,这个凌贵人怎么如此可恨,这后宫里,向来有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把话说透,偏她每句话都恨不能拆开了揉碎了,一定要说个明明白白,这会儿连棋子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皇上如何还能对她有好感?
德妃一改方才的温柔,梨花带雨的指责凌曦:“凌妹妹,你怎么说本妃,本妃都不介意,左不过你是被人蛊惑了,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的,可你这会儿说,你是为着名声,要为皇贵妃殉葬,本妃却是不能依!”
德妃说着,眼泪簌簌的望向程子谦:“皇上,皇贵妃与妃妾姐妹情深,妃妾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样一个为了名声,去为姐姐殉葬的人,还请皇上绝了她的念想!”
程子谦还未说话,就听得凌曦“噗嗤”一声轻笑:“德妃娘娘可真是厉害的紧,皇贵妃曾对奴妾说过,这宫里的人,皆有将白说成黑,将黑说成白的本事,事实如何没人会计较,只看听的人,愿意相信哪一个了。
奴妾身份卑微,性命又是皇贵妃所救,是生是死的,早就看破了,若是能将这一条命,还给皇贵妃也不错。可奴妾临死前想问一句,德妃娘娘,皇贵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德妃一怔,凌曦为何会问出这句话来?
程子谦闻听此言,也盯着德妃看,对他来说,没什么比熙和死亡真相更重要:“德妃,你知道实情?”
“妃妾不知。”德妃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妃妾也不知,凌妹妹为何要这样问妃妾。”
凌曦反问道:“不问德妃娘娘问哪个?承乾宫当时伺候的人都死了,妙小主也死了,德妃娘娘不是在皇贵妃产后,不眠不休的伺候了三日三夜吗?这三日三夜,皇贵妃难道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皇贵妃总不能是突然间就猝死的吧?”
“这……太医不是说,姐姐是因为皇长子的死,受了刺激,所以才……”
凌曦不给德妃思考的机会,逼问道:“既是如此,皇贵妃那三日三夜,总要有所征兆,否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皇上那么心疼皇贵妃,多日不思饮食,不是依旧活得好好的,没有暴毙而亡吗?”
“是……是有些不适来着,姐姐那会儿说心里不大舒服,但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产后体虚……”德妃下意识的圆谎。
凌曦却不再说话了。薛太医已经告诉程子谦,熙和是中了毒,是急性毒药,怎么可能三天前就有反应,德妃在撒谎。
程子谦目光阴沉的望向德妃,眸光中,带着杀意。
妙芝那种贱婢,因为想要上位,背叛了熙和。可德妃是谁?德妃是熙和一手抬举上来的,若不是熙和,德妃怕是连凌贵人都不如,怕是早就被皇后害死了,德妃,竟也是背叛熙和的人?
凌曦目的已经达到,程子谦对德妃有所怀疑就好,再逼得急了,只能适得其反,到底现在摄政王与皇后的位置稳稳当当的,如今逼得太急,结果不过是德妃顶罪罢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凌曦后退两步,福身行礼道:“既然德妃娘娘有意让奴妾为皇贵妃殉葬,那奴妾便依从德妃娘娘所言,奴妾这就回碧云居准备。”
凌曦说完就走,荣宝,寒香几个在一旁急的,恨不能替凌曦说话,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轻易认下?这不是没有退路了吗?
凌曦不语,一路带着几人往碧云居去,老远瞧见太后与皇后的銮驾奔着乾清宫去。
凌曦唇角微弯:“德妃被逼急了,还是会走错了棋,这下,她连好名声都让给我了呢,我倒是要感谢她,出的这个好主意,我正愁皇上发觉不了她的野心呢。”
荣宝见四周无人了,急急的问道:“小主,那您怎么办?”
“我肯应下,自是有解决之道。”凌曦顿了顿,望向东六宫层层叠叠的殿宇,轻声道:“我不能总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我要让所有人都动不得我。”
第26章 安排
几人回了碧云居,静静的守在凌曦身侧,不言不语。
“这是怎么了?你们认定了,我一定会输?”凌曦接过寒香的茶,莞尔轻笑。
晴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哭,若不是她,说不得事情还有转机,可如今,凌曦为了给自己出头,惹得德妃今个儿就将殉葬的事情提出来了,还是在皇上跟前,再不能更改。
凌曦伸手扶她,安抚道:“你哭什么?又不是你害的我要去殉葬的,若不是你,我今个儿也不能这样顺利,多亏了你。”
多亏了晴翠,程子谦对德妃已经没有那么信任,她先前还在想法子,怎么能让程子谦怀疑德妃。
寒香咬唇道:“小主,现在可怎么办?您方才不该应下的,既是德妃提起来的,就该德妃去,凭什么要陷害您?”
凌曦抿了口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