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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人人只说菲良娣伶牙俐齿,本妃瞧着你也不差。”安蓉冷笑的扫了舒常在一眼。
“杜鹃姑姑,这身上干痒是怎么回事?本妃记着,在西齐的时候,似乎遇见过这样的事,既然几位太医都不能解了舒常在的病症,那不如,照着咱们西齐的法子来。”
安蓉勾起唇角,香料是她让尚宫局送来的,只没想到,这香料发作的如此恰到好处。
“多谢蓉妃娘娘,皇上先前就说过,要蓉妃娘娘谨记,这里是东楚,西齐的法子,用到东楚来,怕是也不适用,便不劳烦蓉妃娘娘费心了。”
舒常在才不相信安蓉有这么好心,突然间这样说,不知道又有什么龌蹉的事情等着她。
杜鹃阴测测的笑着道:“舒小主这话就错了,我家娘娘倒是不想操心的,奈何这钟粹宫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舒小主夜半让太医频频出入,我家娘娘如何安睡?”
“我家娘娘毕竟是钟粹宫的主位,钟粹宫上下,还得是蓉妃娘娘打理着,既是太医们都诊不出病症来,那试试西齐的法子又有何妨?
还是说,舒小主本意就是闹得钟粹宫上下不得安生,陪着舒小主熬上这一夜?
皇上才说了,菲良娣身子不好,憔悴了不少,要好好的养着,舒小主便这样不让阖宫安生,难不成是故意让菲良娣睡不安稳,憔悴不堪?”
杜鹃养了几日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正憋着火,害得她不能好好养病的舒常在就跪在眼皮子底下,她如何能轻易放过了去。
杜鹃一席话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反驳不得。
太医们本就瞧不出病症,巴不得有人接手了去,因而拱手施礼道:“舒小主,既然西齐曾经有过这样的病症,那不如试一试蓉妃娘娘的法子,讳疾忌医,害得还是小主。”
舒常在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入宫前,没有让父亲收买了太医院的太医,害得她现在举步维艰。
蓉妃冷笑着看了舒常在一眼道:“深夜还让你们跑来跑去的,实在辛苦,舒常在的病,本妃能治,你们便回去吧。”
安蓉看向一旁的芙蓉,芙蓉立刻从荷包里拿了金银裸子来,打赏了三位太医,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舒常在忍着浑身刺痒道:“不劳烦蓉妃娘娘费心了,奴妾生熬过这一夜就是了。”
安蓉红唇微扬,斜睨了她一眼道:“这怎么能成?倒好像是本妃欺负你,不让你瞧太医是的,你放心,本妃是当真有法子,让你解了这干痒的。”
“杜鹃姑姑,这里便交给你了。”安蓉打了个哈欠,笑着看了舒常在一眼道:“来日方长,本妃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与菲良娣的。”
安蓉自回了正殿安寝,杜鹃带着两个粗使宫女,神色冰冷的站在舒常在身边:“还请舒小主宽衣,奴婢帮舒小主用药。”
舒常在羞恼不已:“什么药,姑姑留下便是,我这里有宫女伺候,便不劳烦杜鹃姑姑动手了。”
杜鹃面无表情的说道:“舒小主说笑了,奴婢是蓉妃娘娘的奴婢,只听蓉妃娘娘的吩咐,蓉妃娘娘要奴婢为小主诊治,奴婢就定要尽心尽力才是。”
杜鹃说着,冲着身边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像是看着一条死鱼一样,三不几下的,便将舒常在剥了个干净。
舒常在惊叫连连,却被杜鹃一巴掌堵住了嘴:“奴婢劝小主小声儿些,这个时辰,宫中早就宵禁了,舒小主杀猪一样的嚎叫,惹了宫人来看,失了脸面,可别怪奴婢没提醒您。”
舒常在这才想到,此刻的她,不着寸缕,若是惊叫惹来人围观,那才是当真没脸。
舒常在好容易忍住叫嚷,就被火辣辣的感觉蛰的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给我用的这是什么?”
如此难闻的味道,如此痛楚。
舒常在才不会相信,蓉妃有那么好心给自己涂药,这药怕是不能解了干痒,还要毁了她皮肤的光滑细腻去。
“这是醋与白酒的混合物,最是解了干痒的,醋是难闻了些,酒也有些蛰伤口,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小主自己不注意,将皮肤抓破了呢。
小主放心,这药不管用,奴婢还有其他办法,双管齐下,舒小主定能安睡到明个儿天光大亮。”
杜鹃说着,将那难闻的混合物,直接倒在舒常在身上,疼的舒常在呲牙咧嘴,连带着床榻上的锦被都被弄的脏污一片。
杜鹃这才让两个宫女松了手,又吩咐两人端了四五个火盆来,里面点燃艾草,熏的满殿都是艾草的烟气,眼睛都睁不开。
“舒小主便好好的在这暖阁里待着,奴婢保证,用不了半个时辰,小主便能安睡,再也不觉得痒了。”杜鹃冷笑着,将殿门关的死死的,任由内里烟熏火燎……
第197章 药香
钟粹宫的事情,的确半点没传到程子谦与凌曦跟前。
刘彦庆与荣宝一左一右两个门神,将这样的事情给挡的死死的。
第二日一早,寒香在凌曦梳洗的时候,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那药似乎提前一日发作了,看舒常在的样子,似是发作的不轻。”
这有些奇怪,有些不符合常理。
温菱在一旁皱眉问道:“会不会是舒常在拼死一搏,想要让皇上去了钟粹宫?”
“舒常在不是那种蠢笨的。”凌曦张口道。
凌曦缓慢说道:“该是有人让那香料的毒性,提前发作了。”
这个人对药性倒是了解的透彻。
寒香立刻说道:“昨个儿夜里,舒常在跟前的宫女露儿,曾去了秋爽斋,难道是露儿背叛了舒常在?”
凌曦轻轻的抚了抚拢起的肚子,含笑说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无需多加猜测,浪费心神。”
温菱笑着说道:“今个儿日头好,娘娘去宁寿花园转转吧。”
凌曦的月份越来越大,要多加走动,将来才好生产。
凌曦看了眼窗外的明媚阳光道:“去御花园吧。”
自打二皇子出事后,她再没有去过御花园,如今……可以去了。
天光大亮,有宫人轻叩殿门。
“舒小主?露儿?”
露儿跪在脚踏前,打着瞌睡,猛然惊醒过来。
露儿好歹拢了拢鬓发,轻推床榻上的舒常在:“小主,好像是罗小媛来了。”
舒常在睁开眼睛,眼底布满血丝,再不似的原本清澈明亮。
“快请进来。”舒常在道。
露儿为难的看了一眼周围,道:“要不然,让罗小主先去菲良娣那里坐坐,奴婢叫人进来收拾一二。”
“不,就现在请进来。”舒常在看一眼周围,艾草的烟气还未褪去,处处都是一片迷蒙,似是哪里都落了灰,脏污的一塌糊涂,更别说她床榻之上,那酒与醋的混合味道。
露儿不敢不从,但在将罗小媛请进来前,还是先开了窗子透气。
罗小媛怀着身孕,闻多了艾草怕是不好。
“舒妹妹,你这是……”罗小媛挥了几下丝帕,掩住口鼻,蹙眉问道。
舒常在瞬间落了泪:“罗姐姐,我……我怕是活不成了。”
“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快啐一啐,老天爷长着眼睛耳朵,若是让老天爷听了去,那才是真的活不成了。”罗小媛道。
舒常在也有些后怕,讪讪说道:“罗姐姐不知昨日的情形,我……我险些便熬不过来了。”
罗小媛蹙眉看向舒常在:“这话怎么说的?我昨个儿听露儿说了些,不过是皇上误会了妹妹,怎么……怎么今晨就……”
露儿搬了绣花墩,放在窗前通风的地方:“罗小主坐着说话,奴婢这就去煮了水来。”
舒常在没有吩咐,露儿便急急的忙活起来,心底有些讪讪不安。
罗小媛怀着身孕,闻着这样的味道也就罢了,说了这会儿子话,连个坐都没有,更别提茶汤了。
“你别忙,我不过说几句话。”罗小媛深看了露儿一眼道:“你也歇会儿吧。”
露儿眼睛一酸,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身上还带着伤。
罗小媛在窗前坐了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闻,舒妹妹夜里宣了太医来。”
舒常在哭着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原想着,怎么也是撕破了脸皮,便态度强硬了些,哪知道,蓉妃跟前的杜鹃姑姑便如此待我……”
罗小媛狐疑的看了舒常在一眼,问道:“其实,杜鹃姑姑的法子虽……,但的确解了舒妹妹的干痒,所以,便是说到皇上跟前,舒妹妹也是没理。”
“我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便是这样,才愈发觉得委屈。”
舒常在咬唇道:“皇上无缘无故的厌恶了我,怕是再也不会见我,我也不求旁的,只求罗姐姐将来有机会,替我在皇上面前分辨几句,如此,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罗小媛默了默道:“承乾宫的和贵妃医术精湛,舒妹妹何不去寻了和贵妃替你诊治?”
舒常在迟疑了一下,这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和贵妃?”舒常在狐疑的看向罗小媛。
难道说,那日,和贵妃赏给她珍珠衫,被罗小媛知晓了?
罗小媛微垂着头道:“我也不知这样想对不对,但后宫之中,能压制蓉妃的,便只有贵妃娘娘了。
舒妹妹现在得罪了蓉妃,若是能求得贵妃娘娘庇佑,倒也不失为一条活路。
若是舒妹妹觉得我说的不对,便只当我没说过这话,反正,我怀着身子,不拘是和贵妃,还是蓉妃,都不会庇佑我就是了。”
舒常在收起疑惑,被罗小媛一番话,说的动了心,和贵妃先前还赏了她珍珠衫,不可能不理会她。
有和贵妃替她吹枕头风,皇上那里,便再无忧虑。
和贵妃月份大了,不能侍寝,也需要一个人留住皇上。
舒常在越想越觉得有理,拉着罗小媛的手道:“多谢罗姐姐替我着想,我这便去承乾宫。”
罗小媛道:“我方才瞧见和贵妃的銮驾去了御花园,要不然我也想不起这茬来,舒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便与你一同去,留筱巧与露儿收拾殿宇,等咱们回来,殿里也干净些。”
舒常在又觉得身上痒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起身道:“罗姐姐等我片刻,我换件衣裳,马上就来。”
“露儿。”舒常在喊道。
“舒妹妹不若让筱巧服侍吧,露儿这般,很容易污了妹妹的干净衣裳。”罗小媛看着露儿满身脏污说道。
舒常在这才发现,露儿身上,脏的很,她的身上,好歹还是事后换的寝衣,露儿还穿着昨个儿的衣裳。
“那……多谢罗姐姐了。”舒常在由筱巧搀扶着,去了净室。
罗小媛偷偷的将一瓶药,塞给露儿,低声道:“等我与你家小主走后,让筱巧给你上药。”
露儿抿唇行了一礼,也不敢说话,生怕被净室的舒常在听了去。
“去换衣裳吧。”罗小媛道。
露儿离开后,罗小媛从袖笼里又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将上面的木塞打开,不过片刻,原本露儿身上的药香便消失了……
第198章 愧疚
“嫔妾(奴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罗小媛与舒常在在御花园转了大半圈,总算在梅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