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了。”元善嘉摇头,面有菜色。
青儿看自家小姐似乎有些无聊,开口建议道:“小姐,你不是把那把琴带来了吗?要不联系一下?”
青儿目光中带着希翼。那次小姐的表演实在是精彩,虽然她不是十分懂得其中的技巧,但是还是知道这琴曲十分美的。
元善嘉听着对面入耳不绝的琴音,“算了,我看书看了这么一早上,也累了。还是练一下书法吧,许久未动手,都有些生疏了。而且,姐姐也在练琴,我还是不要练习了,免得冲突了。”
青儿听了,觉得说得也对。于是便去铺纸磨砚去了。
元善嘉在冉竹的服侍下,洗干净了手,
她望着窗外思索了一会儿,听着窗外的蝉叫声,突然想起了一首偶然见过的诗。
她施施然提起毛笔,写下:清心自饮露,哀响乍吟风。未上华冠侧,先惊翳叶中。
青儿侍立在一旁,见元善嘉停笔,连忙拿起纸,轻轻地吹干。
冉竹紧跟着又铺了一张纸。
很明显,她觉得练字肯定是不能只写一首的。
元善嘉也不恼怒,思索了一边便继续下笔,可谓是下笔如有神。
不一会儿,元善嘉便写了十几二十首诗词,有长有短,有今生看过的,也有前世听说的。
冉竹还在继续铺纸,似乎要将她没有在的日子里,元善嘉缺少的都补回来。
元善嘉在练字上是下过一番功夫的。曾经练字之时,她手腕上被坠过石块的,因此下笔很稳,而且写久了也不会感觉到十分累。
但是青儿却不知道这些,她是元老夫人派来的,在派来之后,元老夫人跟她说了好几次,要好好侍候小姐,不要让小姐苦了,若是小姐缺什么,都到她那儿去取。
因此,青儿一看到这样子,就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冉竹,对着元善嘉道:“小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练字也不急在一时。”
她私下认为,小姐肯定是在寿宴上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想要下苦功,追赶上去。
可是这练字哪是一日之功,天赋好的,也要练上一年半载的。
青儿本不是从小就在府中长大,尽管努力,但是对于才学方面,终究是十分欠缺,因此也不知道元善嘉的字是不俗的,只是小心地劝诫,怕她累着。
这到让元善嘉有些觉得好笑,这点强度算什么?
但看她那紧张的表情,又看看自己的字,元善嘉心道:难道我的字真的下降了,让青儿都觉得很糟糕?
她仔细看看又觉得变化不大呀。
冉竹则是微微皱眉,对小姐的懈怠有些不满。但是又碍着青儿在场,不好多说什么,怕自己暴露了。
“小姐,老夫人请你一起过去用膳。”翠儿敲了敲门,掀开帘子,从门口进来。
“这就到用膳时间了?”元善嘉看了看天色,有些不确定。她感觉自己并没有练多久。
青儿也是一脸疑惑,悄悄退出去看了看刻漏,发现才巳时过了大半,不到午膳时间。
“今天怎么要早一些?”元善嘉一边问道,一边整理衣服。
冉竹在旁边将她书写的东西晾干收好,放进竹筒里面。
“今天老爷过来了,但是午时之前要走,所以老夫人决定今天早点用膳。”翠儿解释道。
元善嘉手一顿,偏头看向青儿,“父亲怎么来了?”
“奴婢不知。”翠儿摇头。
元善嘉心下一沉,这个时候父亲跑到庄子上来,究竟只是来看看祖母,还是有别的事情要说的。
难道是林先生已经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什么消息?
元善嘉想到这里,不由地看向冉竹。
冉竹听了也是皱眉,对着元善嘉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最近几天因为周围的人看得严实,为了防止暴露身份,给小姐带来不好的后果,她一直没有和外界联系,保持着沉默状态,因此她也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元善嘉没有再多等,“走吧,不要让父亲等久了。”
她想到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属下便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将苟玉林的某些消息传到了林子聪的手上,而且他已经再往回赶了。但是这才不到五六天,即使再快应该也没有这么快才对。
那么也就是说,不是林先生的事情。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膳厅。
元天坐在元老夫人和元老太爷的下首,和元老夫人说着什么事情,元老太爷在旁边笑着抽烟。元善琪则是淑女地坐在那里侧耳倾听。
“嘉儿,你来了?”元老夫人人老了,可是眼睛却是十分地尖。
元善嘉一进门,她便看到了。
“祖母安,祖父安,父亲安,姐姐安。”一口气,元善嘉就给在座的行完了礼。
“嘉儿是走路来的。可热?怎么不乘软轿过来?”元老夫人让靛儿帮忙倒水。
元善嘉点点头,对着元老夫人随时点亮撒娇技能。
“祖母~孙女是走路来的。这天气,当真是有些热,我才走了几步路呢,便出汗了。我要跟祖母讨茶喝~”
元天看了她的作态,皱眉,“大家闺秀,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如此说话?”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充满宠溺的。
虽然才见过几次面,但是他从这个小女儿身上却看到了年幼的弟弟的模样,让他那些鲜为人知的愧疚似乎有了寄托,因此有些放纵。
“父亲~”元善嘉委屈地看了元天一眼,又看看元老夫人。
☆、第四十七章 国宴邀请?
元老夫人毛了,冷冷地斜睨元天,怒不可遏,“怎么?还不兴我孙女跟我撒娇?好啊!你年龄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元天尤其无辜,竟然就这么中枪了。
他眨眨眼,屏息凝神,“母亲说得哪儿的话?儿子怎么会有意见呢?”
元老夫人冷哼,喃喃自语:真是年龄大了,儿子都嫌弃我了,唉。
元天听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连连求饶。
哄了好一阵,元老夫人才没有再计较。
元善嘉则在旁边对着元天悄悄地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在他瞪过来的时候,低眉顺眼地给自家祖母捶背,衣服乖巧模样。
元老夫人拍了拍元善嘉的手,“好了好了,不要再捶了。你先去吃饭吧。今天厨房做了甜汤,味道很好的,你待会儿好好尝尝,如果觉得好,我让秦麼麽把方子给你送过去。”
元善嘉听了,笑着行了个礼,“谢谢祖母。”回到了位置。
吃饭讲究细嚼慢咽,因此几口饭,他们就用了两刻钟时间才吃完。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太饿的缘故。
饭后,元天才对着元善嘉以及元善琪道:“宫中来人,送来了国宴的请柬,你们两个人都有,所以你们要回去准备了。”
“国宴?”元善琪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带着些惊疑不定。
往年国宴都没有邀请过他们。她还是前年才偶然间得了机会去的。怎么今年竟然邀请了他们两个人?
元善嘉也有些疑惑,把目光投向元天,前世都没有这件事的发生。难道是她的重生,带来了什么变故?
元天眉头微微一皱,也是有些不解,心中反复了许多想法,觉得有种抹之不去的危机。
“嗯,是宫里的公公送来的,还有内务府的章印,不会有错的。国宴就在七月的时候开,不到两个月了。所以你们要加紧准备,无论是服饰还是礼仪都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礼仪,若是除了差错,我也是帮不了你们的。”
元天提前打下招呼,就怕两个女儿走错了路。
他这几年已经有些感觉,感觉今上在暗地里打压他的势力,偏偏他只能大部分退让,不能防备,就怕引来更加强烈的打击。
他若是孤家寡人一个,倒也不怕,但是他上有老,下有小,而且还有一帮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他更加束缚了手脚,不敢随意地动弹。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推辞掉国宴的请柬,只他一个人去。
“女儿知道了。”元善嘉和元善琪几乎齐声道。
“你们下去收拾东西吧,尽量在这几天回来。母亲和父亲就现在庄子上待着,等天气凉快一些再回来也不迟。”元天又道,“我还有公务在身,所以就先走了。母亲父亲注意身体。”
“嗯。你也是。不过温度这么高,你要不要写一会儿再去?”元老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元天,这外面的温度这么高,似乎比之前更加热了。
“不用了,母亲。儿子身体哪有你想的那么弱?”元天好笑的摇摇头。
元老夫人不满意了,“那是谁冬天的时候捂着膝盖喊疼?”
当年元天在战场上时,膝盖曾经中过一箭,因此留下了暗伤,每隔几年,总要在冬天复发。
元天摇摇手,连忙大步出门,“孩儿告退。”
元老夫人想说也没法了,只能嘟囔道:“孩子果然大了,都不听劝。”
元老太爷安抚道:“天儿本来就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而且公务繁忙,尤其又是多事之秋,肯定不耐烦听你啰嗦。”
前面说得好好的,元老太爷后面的一出口,又点着了元老夫人的火头。
只见元老夫人一瞪眼,“你这一个月甭抽了!”
她对着元善嘉元善琪招手,“来,乖孙,你们就要回去了,还是好好陪陪我老人家吧。”
元善嘉笑着点头,故意忽视了元老太爷可怜巴巴的眼神。
元善琪也不好拒绝长辈的决定,再加上心中有想法,也没法好好练琴,因此也跟着来了。
元老太爷忧伤地看着自己的空烟斗,他已经一早上没抽烟了。
元善嘉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家祖父实在可怜,于是在出门前求情道:“祖母,要不还是给祖父一些吧。他抽习惯了,一时间没了烟,肯定很难受。”
元老太爷一听,整个人显得更加地萎靡,似乎正中了那句很难受。
元老夫人有些不满,“囡囡,你不要看他那可怜样,他私下里不知道偷藏了多少烟。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他藏柜子底下的那个盒子,我老早就发现了。那么重的烟味,还当我们鼻子都失灵了呢。”
元老太爷一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想要冲回将军府,看看自己藏的烟还在不在的冲动。
他故作无辜地看着元老夫人,以图得到原谅,又眼神示意元善嘉元善琪,让他们帮忙说好话。
元善嘉无奈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尽力了。
元善琪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完全没有看到。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帮忙求情的。
元老夫人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两个孙女走了,留下一只像个奄奄一息的鹌鹑的老太爷。
将军府。
元天骑马回城,速度极快,两刻钟便到了。
林子聪这时候正等在府中。
元天到的时候,林子聪正在林荫下的躺椅上,惬意地眯着眼,旁边的林生拿着扇子小心地扇风,俨然一副养伤的模样。
元天见了,不由一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林子聪惨白的面孔,觉得有些好奇。
“瑜达这是擦了粉?怎生这么白,都可以比得上那美人凝脂了。”
林子聪依旧闭着眼,淡然自若地回道:“不过是受了一点伤,没好全,所以脸色有些白罢了。你当初养了两个月伤,白得可不比我少。之后你不是还专门晒了好久吗?都不需要擦粉。”
元天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怎么净揭人短?
话说,元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