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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古琴摇摇欲坠地演着早被在场所有人看穿的苦肉戏。
她眼中的泪水在娇嫩的脸上滑落,是那般地娇弱,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像是晶莹的露珠落在了天仙的眼上。
眼睛里朦胧的雾气,让她变得更加地令人怜惜。
可是,泪水,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才是珍贵的。
当你面前的人不是爱你的那个时,泪水就是像是一场戏,看得人觉得烦了,也不会心疼。
元天现在就是那个不爱她的人。
元天对她的感情本就不是特别深的那种,只能算是相敬如宾,他与李古琴相处的时间也不是特别的久。
李古琴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元善琪的身上,平时除了妻子该做的,很少会做别的多余的事情。
可怜元天到现在才明白。
林先生没有得到离开的命令,便也不离开,坐在一旁看好戏。也不曾站起来跟李古琴打招呼。
李古琴感到不安,她从未有过的不安。
她乃是天之娇女,生下来便是比别人好上百分,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
当然,母亲把大家女该学的都教给她了。甚至让她在家中的姨娘身上练手,就为了让她在实际中能够得心应手地对付别人的阴谋诡计。
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脱轨了。
脱离了她一开始的预算。
她的眼神不由地看向白嬷嬷,心里想着那打探消息的人为何还没有回来。
林先生一直笑着,看到李古琴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悄悄地看向白嬷嬷,便知道,李古琴还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呢。
他的笑意加深。
当然不会知道了,她派去的人已经被他拦截了,现在在地牢里面好好地呆着呢。
李古琴不小心看到林先生的笑容,脸上的眼泪差点收了回去。
她心里大大地吃惊。
林先生往常对她的态度虽不是谄媚的,但是也是温和有礼,特别会做人的那种。
可是她现在看到他的笑容,为何感觉到了讽刺?难道她脸上有东西?
李古琴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脸。
没想到林先生的笑容更加深了。
李古琴刹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是又情况未定,只能虚与委蛇。
却不想,这时候。
元天让大管家准备笔墨纸砚,刷刷刷就写下了大篇的东西。
他直接扔到了李古琴的身上。
李古琴茫然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白纸黑字,“这是什么?”她问。
白嬷嬷捡起来一看,手颤颤巍巍地递给李古琴。
李古琴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有些懵了。
休书!
是休书。
竟然直接给她一份休书。
李古琴的面色大变,眼睛中要掉未掉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划过白皙的脸庞,晶莹的泪珠像一颗珍珠滑落,娇美异常。“为什么?”她问。
元天冷笑,“无所出,善妒,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吗?”
李古琴不敢置信,但是声音却是绝望而又温柔的,都这个时候了,她的声音还是温柔的!
“夫君,我给你纳妾,是您说不要的。还有,不是您的身体出了问题,我才没法生的吗?”
可是她的话却不是温和的,反而有些犀利。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两套茶具
看似伤心欲绝,实则是不甘心,不明白,不愿意。
她不愿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只有她不要的,没有不要她的!
她心中恨恨然。
尤其是云悠离没有给她传来消息,让她更加坐不住,心中的急躁在这一刻被拖了出来。
负面情绪在眼中酝酿了许久,脸上却是楚楚可怜的。
元天冷冷地看着,不想与她说话。
若不是嘉儿生死未卜,李家的权势过大,他连休妻都不想休。
他更愿意把李古琴禁锢在内院,让她不能够和奸夫在一起。
“管家,把李氏赶出去!”元天冷声道,“不要让她脏了元家的地儿!”
李氏震惊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嬷嬷沉稳地说:“请将军三思,夫人可是李家家主的女儿。这样子平白无故地被您休弃,想必不止我们李家有意见,那些御史大夫也不会放过好机会的。”
元天从她的话中听到了威胁的意味,心中的怒火竟然在一瞬间熄灭了。
一个不值得的人,为何他还会生气?为何他还会在意?
想通后,元天便转身走了,根本就不顾才白嬷嬷的威胁。
他倒要看看谁敢对他怎么样?呵!
白嬷嬷面色发冷,眼睛里是凝结的寒冰。“夫人。”
李古琴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头发顺着她的脸滑落,乌黑亮丽,像乌鸦的羽毛,很漂亮。
她额头上的包即使是被头发遮住了,也晓得有些夸张,肿胀得厉害。
“李氏,请。”大管家恭恭敬敬地低头,身姿站得端正,实则是蔑视极了。
他连夫人都不会叫,觉得有辱这个词语。这样的****绝不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他愿意叫她李氏已经是畏于李家的势力了。
李古琴藏在宽大的袍服底下的双手紧紧捏着。
她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但是母亲说过,当有些事情做不了得时候,就需要忍耐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做。
只要最后成功了,即使是很久以后,也没有关系。
她忍!
大管家看她和白嬷嬷一直不动,有些不耐烦,“李氏,请你快点离开将军府,若是老爷怪罪我,谁来承担责任?”
他对着屋子外面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机灵地走进来,“夫人请。”他们可不敢得罪李家这是世家大族。因此还是比较尊敬的。
白嬷嬷垂眸,她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即使是这个时候她也是镇定的。
“请周管家容许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她十分地客气有礼。
大管家微微摇摇头,“抱歉了,白嬷嬷,老爷没说让你们回去收拾东西,所以……”
李古琴这时候抬起头,柔弱地笑笑,“白嬷嬷,既然……既然夫君已经下定决心了,就……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的柔弱中带着隐隐的坚强,像被风吹过的花骨朵,依旧倔强地绽放着,有着别样的美丽。娇嫩的脖子像细细的花茎,让人爱怜无比。
大管家眼神微微一变,喉头更是感到一紧。暗道:妖精!难怪会给老爷戴绿帽子,连他都要勾引。
他心中暗唾一口,更加看不起她了。
“既然李氏懂,那就最好了。”大管家恭恭敬敬地笑着,但是看着却有些倨傲。
李古琴身子有些弱,似乎是眼泪流多了,被白嬷嬷扶着,大半个身体倚在了她的身上。
林先生坐在堂上一直没有动作,看着屋子里面没了人,才摇着扇子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间首饰铺子的后院。
李古琴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地坐在上首。
站在堂上的是白嬷嬷以及她的三个大丫鬟,芝儿,莹儿,芦儿。
静儿已经被大管家以顶撞的罪名拿下了。
这三个丫鬟的卖身契都在李古琴的手里,所以元天根本没法留下。
李古琴另外陪嫁的几房仆人以及各种陪嫁也被打发回来。
“都打听清楚了吗?”李古琴低垂着眼睑,画着浓重的妆容,与往常的清新可人的妆容千差万别。
她淡红色的指甲在茶水盖儿上轻轻地画着,发出虽不刺耳但是也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芦儿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姐,查清楚了。”
“哦?”李古琴挑眉,指甲忽地一用劲,茶水盖儿就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印子。
这个皇制青花瓷就这么毁了。
她眼中闪过一道嫌恶之色,将茶杯推开,淡淡地说:“扔了吧。”
白嬷嬷点头。
芝儿把桌子上的一整套茶具迅速拿走,换成了另外一套富贵花开盈门的皇商进贡的瓷器,无论是杯子还是茶壶,都有些淡淡的透明,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其中的茶水浮动,浇了热水以后,上面富丽堂皇的牡丹花更加地鲜艳,和刚摘下来一般。
“说吧。”李古琴接过富贵花开盈门茶盏,右手持着花型的盖子,轻轻地拨弄着茶叶片。
芦儿心中叹气,为何她就抽到了去外面打探消息的任务呢?
“小姐,外面在昨天开始,就有人在贩卖香艳图册,图册上是您和贤王的不雅图画,上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多数人都认识贤王,也有小部分人认识您。所以一来二去,就传开了。”
芦儿说到这儿,眼睛悄悄地看了一眼李古琴,心中有些忐忑。
外面还有人流传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遭到诬陷的。有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件事的存在,但是却不妨碍他们的意淫。
何况作为李古琴的大丫鬟,芦儿是知道内幕的,知道自家小姐和贤王有些不清不楚的,因此看到了那个画册除了面红耳赤,更担心的是会不会影响到小姐。
李古琴听了,喉头像是哽了一块巨石,心中更是压了一块巨石,十分地不舒服。
她回想起自己被赶出将军府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上的茶杯,一个失手,又毁了一套茶具。
在将军府门口时。
她被白嬷嬷扶着才出门,就感到周围有些隐蔽的火辣辣的眼神。
有些眼神就像是一只只手一样,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摸着,她都有种自己是不是没穿衣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无地自容,那种赤果果地站在众人的面前的感觉,让她屈辱的同时感觉到一阵不妙之处。
白嬷嬷扶着她往最近的一处铺子走去,那儿可以让她好好休整一下,打探一下消息。
☆、第二百三十章 香艳图册
可是没走几步,李古琴和白嬷嬷被人拦住了。
那种肆无忌惮的目光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阳光下。
“走开!”白嬷嬷冷声道。
白嬷嬷的心里恨极。元天怎么也算是一个将军,竟然这般小肚鸡肠,连个马车都不曾派来。这是要把她和小姐逼上绝路!
拦着李古琴的人,是北街有名的癞子。
北街位于云都内城北边,这条街上住的主要是一些有些能耐的仆从家眷。
比如说宫中太监的养子养女,皇族一些有名望的仆从的外眷,从宫里退下来的有些机缘的老宫女。
当然,也有些小家族寻了一些门路,在北街弄了一套房子,用来显示自己的高级身份。
他们属于内城最低下的一群人,但是却也比外城的平民厉害多了。
至少他们可以进出内城。
而那些外城的普通老百姓除非获得内城达官贵族的召唤,否则穷其一生也没有机会进入内城。
所以能够到将军府门口围观看热闹的人,一般都是有些背景的。
或者家中长辈在宫里服侍,或者是那个公主府嬷嬷的儿子……
而这个拦住李古琴的癞子级别的人物,是俊兰长公主的奶嬷嬷的孙子吴俊才。
虽然他的奶奶,也就是俊兰长公主的奶嬷嬷已经驾鹤西归了,但是留下来的人情却是还有些的。
何况他的母亲,是俊兰长公主身边的一等丫鬟出身的,后来嫁给他爹以后,就成了俊兰长公主的一个管事嬷嬷。
他爹是俊兰长公主的奶兄,为人比较可靠,也在长公主府里当差,地位不低。
所以,这个人的见识可不小,也不怕一般的人。
他这次是偶然间看了那本令人血欲膨胀的画册,竟然对画册上的人产生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