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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白子波刚要开口,白子逸急急地抢过话去,还结巴了一下,“她、她和诚王妃去了新建的术算馆。”
顾昭华朝他点点头,谢过他二人后便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知春在后面小声说:“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你看那个坏心眼儿的都紧张得结巴了。”
白子逸因他表妹一时娇纵而诬陷知春偷盗,最后顾昭华不仅为知春洗刷了清白还让白子逸写下供书,最终让白子逸一尝皮肉之苦,虽然如此,知春在事后还是觉得轻了,对白子逸的称呼也改为“坏心眼儿的”。
知秋扯了知春一下,“说话也不看看地方,你当这是自家院子?两位白大人是永泰侯夫人的表兄弟,别因你一时口上痛快误了王妃与永泰侯夫人的交情。”
知春马上捂了嘴,四下看了一圈,见没有旁人这才松了口气。
顾昭华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也觉得这两兄弟多日不见好像都变傻了似的,不说白子逸,那白子波当初一手策划在京中放出流言毁她名节,还是有些果断决杀之意的,不过刚刚见他,他那百般惆怅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年纪大了总有那么几天?
顾昭华不再多想,直往术算馆去,说起来术算馆还是周清曼建议成立的,也是周清曼出了大部分资金,所以林无垢很是尊重周清曼的意见,时常约她过来讨论,她们从前并不相识,顾昭华这个两个都认识的人反倒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这是好事,顾昭华并不是那种会吃朋友醋的人,巴不得盼着林无垢更好。
到了术算馆林无垢和周清曼果然在那里,术算馆还没有正式招收学员,如今还空着,几个人坐在一间课室时畅聊许久,她们都不是困在深闺的无知妇孺,在这里又少了许多外界的约束,一个上午聊下来,全都觉得与对方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到了中午,三人才不舍地起身,相约一同出去用膳,林无垢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位表亲还在理事堂,急急地返回去寻,顾昭华与周清曼避嫌没有同行,过了一会,见林无垢似笑非笑地回来,“这两个人也不知为何而来,难道是听说我得了一盆花,所以赶过来瞧?”说着她递过一张纸来,周清曼随手接过,见那纸上写了一首诗。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第323章 旧事重提(二)
那诗无名无款,周清曼和顾昭华也不知出自“双杰”何人之手,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文学一时风雅所写,只不过看在林无垢眼中却没这么简单。
林无垢自小与白氏双杰多有往来,自然识得他们的字,认得这首诗乃出自于白子波之手。白子波与林无垢同年,连生辰也没差上几天,若不是因为早与永泰侯府有过婚约,亲上加亲亦是他们双方父母乐见其成之事,林无垢出嫁后,永泰侯景然与白子波要好,与其交往甚多,所以林无垢对这位表兄也随之了解。林无垢印象中的白子波,虽然文才斐然,却并不像白子逸一样承袭了白家那样傲然在外的文人风骨,他知道审时度势,知道取长避短,他做事一定会有他的目的,他从不做无用功,甚至比所有的白家人都要冷酷清醒,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承担家族的兴衰荣辱,却不是一个雪月风花之人。
那么这首诗又代表了什么?
难道只是看到美景有感而发?林无垢可不这么觉得。
周清曼犹豫一下,问道:“有一件事我本不当问,不过受人所托,还望林姐姐不要见笑,听闻两位白大人全都内宅空待,不知是否属实?”
林无垢笑道:“的确如此,四表嫂妇德有亏,现与白家脱离了关系,五表嫂身体不好,产下孩子不久便去世了。”这件事原也属于白家的私事,外人问起来自然不妥,不过林无垢听出周清曼的意思,反问道:“王妃受何人所托?莫不是想给表哥和表弟做媒?”
周清曼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外祖家的舅母托我打听,我有一位表妹正值适嫁之年,人品样貌虽不算极为出众却也勉强入眼,我舅舅曾在白老大人峰下为官,对白老大人极为敬仰,知道我与林姐姐走得近,这才让我有机会打听一下。”
周清曼家世良好,她外祖家亦是名门望族,按家世配家白绰绰有余,况且白子波和白子逸一个休妻一个丧妻,进门的夫人便都是继室,继室与原配夫人身份有差,只凭这一点便让许多好人家的姑娘望而却步。
“这件事我回去与母亲提一提,让她回外祖母家问问。不过成与不成……”
周清曼忙道:“我与林姐姐也只是做个中间人,不过知会双方一声罢了。”
林无垢这才放心。三人在外用完午膳便各自回去,林无垢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便又回到理事堂,看着桌上那盆魏紫失了会神,近来顾成柏来这里走动频频,出钱出力资助学馆,若说开始她还觉得他是因顾昭华才来,那么最近他接连送物,已让她嗅出一些门路。
林无垢自景然去世后本打算孤老一生的,不过后来倒也想开了,景然已成了她生命中不过或缺的一段记忆,他们经历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景然走时唯只担心她的未来,却对自己的人生了无遗憾,既然如此,她也应该好好地活着,给景然和自己一个交待,也让双方的老人放心。
所以现在的林无垢并不排斥再找一个人陪伴自己继续走下去,但是顾成柏?林无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顾成柏的眼,不说顾成柏的荒唐过往,只说他身为相国府唯一的嫡子,纵然不上进也会有大把的名门贵女想要嫁给他,何况她也听顾昭华提起过顾成柏这一年来长进不少,甚至还在军中取了些军功,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有相国府的支持,沈家为后盾,又有极乐王做姐夫,但凡顾成柏想要在朝中有些做为,想不成功都是难的。尤其在顾昭华确定名份之后,顾成柏俨然已成了京中的炙热人物,若非顾家还在丧期之中,相信前来提亲的人会挤破相国府的大门。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对她另眼相看?不是林无垢对自己没信心,相反,就算面对如唐潜那样的人物她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不过她今年已二十有七,而顾成柏才刚刚二十四岁,加上顾昭华的关系,她从未将顾成柏放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上来考虑,从感情上她当他是知已的兄长,从年龄上她当他是弟弟。
就像白子波兄弟,现在也都是孤身一人,林无垢的母亲曾有这个意愿,但在林无垢心里他们就是兄弟,又怎会再产生别样的感情?对顾成柏也是一样。
看来有机会还是要说清楚的好,省得浪费他的时间。
林无垢这边正想着,听到身后脚步轻响,回头一瞧,竟是顾昭华去而复返。
林无垢奇道:“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顾昭华神色古怪地瞧着林无垢,她早回来了,已在外头站了一会,看着林无垢对着花盆发怔,心底泛起了一种极为错愕的感觉。
“我回来是想嘱咐你一件事。”顾昭华压下心里的疑惑,还是先说自己的事,她让知春和知秋守在外头不让人靠近,这才道:“刚刚你应下那事我觉得不妥,你先搁几天,别与你母亲说。”
林无垢微讶,这是她答应周清曼的事情,若是旁人来说,她必会觉得这人无礼至极,可对方是顾昭华,她只觉得这件事必然有问题,顾昭华又岂会害她?
“之前我对清曼做了些调查,知道她哥哥与白氏双杰十分要好,如果她舅舅早有此意,那又何必等她与你有了交往才提起这件事?”
林无垢想了想,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能当时人家并没有这种想法,又或者有别的原因,不过她知道自己对这样的事情不太敏锐,她在家时受宠,嫁人后景然对她一心一意,公婆对她心怀欠愧,都恨不能拿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她,便导致她很容易相信别人,又不愿怀疑对方。而顾昭华,对这样的事情是向来拿手的,周清曼和顾昭华,林无垢毫无疑问是相信顾昭华的。
顾昭华这边也是有口难言,她不是有意不说清楚,不过凤行瑞支持凤行于思做太子之事只限于他们双方知晓,虽然顾昭华相信林无垢,但这是凤行瑞的事情,她不能随意透露给别人知道。因为这件事,凤行于思便有了很大胜算坐上那个位置,但也并不是没有风险的,凤行玉的实力比外表看起来要深得多,尤其他又有皇贵妃的支持,可以说现在他才是名正言顺应该坐那个位置的人,而他之前便与白家结成了同盟,虽然在白婉柔死后未必再有更深的接触,但始终是曾站在一边的联合者,而周清曼想与白家结亲,自然也是一种拉拢。
自古以来,参与夺嫡就是一场疯狂的冒险,胜了那不消说,富贵荣华唾手可得,可若败了,那便是千里黄土埋枯骨,更别说在争斗中随时牺牲的弃子,昨日凤行弘结局落定,凤行于思和凤行玉之间的战争开始正式拉开帷幕,胜负成败,没有人能一口断定,就连凤行瑞与顾昭华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正因为如此,所以顾昭华才会阻止这件事,出于林无垢的原因,顾昭华并不愿白家卷进夺嫡的漩涡当中,白家数代清流,大可不必冒这样的险去为自己搏那并不需要的权势加持。
“我并非觉得这件事是子虚乌有,不过做媒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慎重,尤其白家那两位一位休妻一位丧妻,也不知那姑娘家到底想清楚了没有,若是那姑娘自己不愿意只听父母之命,嫁过去反而不美。”顾昭华也知道林无垢的性子想不了太深,便又加了一句。
这一点倒说到了林无垢的心坎上,林无垢和景然两情相悦,自然希望全天下的夫妻都像他们一样,就算不是,也要像顾昭华那样为了幸福一往无前才是。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不过后一点你说得有理,这件事我不管就是。”
顾昭华松了口气,转眼又瞟到桌上的花,心里原来就存着的那点疑惑又冒了出来。
“我之前可是什么事都没瞒过你的。”顾昭华站到桌旁轻轻弹了弹那盆魏紫的花瓣,引得花株一阵轻颤,“你也该与我说实话了吧?”
林无垢双颊微微一红,顾成柏频频与她示好一事她的确有意瞒着顾昭华,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另一方面也很难为情。
“还问什么?你这么问,就已经说明你知道了,非让我出糗你才开心。”林无垢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声,“我原是想与你说的……”
顾昭华心里却着实一惊,由这花联想到顾成柏也是因为家里那盆花,不想竟真是顾成柏送来的?
“那你心里怎么想?”顾昭华问过又觉得不妥,忙又道:“我完全没有别的意见,全凭你自己决定,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林无垢本做着她会反对的想法,听得此言不由极诧,“我还以为你不会看好。”
顾昭华哑然,干巴巴地笑道:”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影响你的判断。”
林无垢顿时了然,“所以你还是反对的。”
顾昭华也不知该怎么答,说反对,她的确是不看好,可她又觉得凤行瑞说的对,如果林无垢真做了她的嫂子,那也不失一桩美事,而且她也能保证周氏不会为难林无垢,仍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情。
林无垢停顿了很长时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