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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晋伯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心中顿时一股冷意从心底冒了出来,腿肚子都有些发颤而站立不住,此番若是叫郑启之前往晋北支援,一旦北狄的危机解除,只怕是自己南面危机又起,此人只怕是决不能用,“如今大王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虢石父的音调拖得很长,抑扬顿挫的看着晋伯问道。
“大王向让褒洪德率领大军前往晋北支援?”晋伯揣测着问道,虢石父却只是深邃的一笑,不再多言了,话说道这里想必晋伯心中自然知道该如何决断了,姬宫湦的这七日安排的真是恰到好处,至于这七日里他在做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
东宫的大门紧闭,除却每日前来的祭公和少数的几个文臣武将之外,就再无人能够进入其中了,褒姒为姬宫湦研墨,他正在一张白色的布帕上绘制整幅的晋北地图,细致到每个点上,根据探子发回来的消息再将北狄的布局一点点的补上去,褒姒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姬宫湦的身边,来去都不发出丝毫的声响。
姬宫湦落笔之后,看着这绘制而成的地图,将如何布局和攻打的谋略写在了上面,微微的点了点头,放下笔墨。抬头看见褒姒,才惊觉她居然在书房之中,“你怎么在?”
“臣妾若不在,谁为大王研墨?”褒姒问道。
姬宫湦“哈哈”大笑了出来,伸出手看着褒姒,褒姒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姬宫湦的手中,被他一把拉进了自己怀中,他搂着她的纤腰,捏着她的下巴,“寡人一时竟然忘了自己还在宫中,以为是晋北的草原呢!”
“大王只怕是恨不能亲自去打着一场仗?”褒姒问道。
“不行!”姬宫湦摇了摇头,“寡人不能去,从今往后寡人不会再带兵出征了!”他的眸子有着一瞬的黯淡,虽然转瞬即逝,可还是被褒姒捕捉到了,她仰头问道,“为何?”
“寡人不能叫你再受连累!”姬宫湦说道,这话叫褒姒心中长长的震撼,姬宫湦的心性是向往着征战沙场的戎马生涯的,可只为了他的妻子、他的褒姒,却甘愿卸下金戈铁甲,从此以后只为一人心。褒姒吻了吻姬宫湦的唇,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回吻,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寝宫中满地的衣裳,阳光洒在衣服上印衬出一道道的光斑,灰尘随着这射入的光束在渐渐的起舞,褒姒趴在床上,姬宫湦一寸寸的抚摸着她背部滑嫩的肌肤,另一只手撑着他的头正俯瞰着褒姒漂亮的身体曲线。秀秀很着急的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却没想到姬宫湦今夜竟然是在寝宫中过夜的,只得深吸了口气,面色通红的说道,“大王恕罪,娘娘恕罪,臣妾不知道……”她越说越羞,头也越来越低,朝后退了两步,准备出去。
褒姒扭过头看着进门的秀秀,“何事?”
“念儿说,想出门去放风筝,今儿风大,奴婢拦不住!”秀秀回话道,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满地的衣物也叫她觉得面色绯红,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颤抖。
“去吧,看好他!”褒姒说道。
“是,娘娘。”秀秀说道,退了出去,将门关了起来。褒姒转向了姬宫湦,“大王真的要七日不上朝?”
“嗯!”姬宫湦点了点头,抚摸着褒姒的肌肤,爱不释手。
“不怕他们等急了?”褒姒问道,姬宫湦了轻轻的笑了笑,“不怕,就是要他们等!”他俯下身子在褒姒的耳畔说道,“等的越久,他们就越容易屈服。”
“所以大王叫臣妾等了两年多的时间?”褒姒问道。
姬宫湦吻了吻褒姒,“寡人舍不得叫你等,”他摸着褒姒的面颊,“寡人宠幸的桑珠的时候就想过,让你等一等,挫挫你的锐气,可你却真的能将寡人拒之门外,寡人求之不得,心中辗转而夜不能寐,桑珠加封的当日寡人叫人将她锁在郑夫人的柴房之内,才叫你代她受宠。”
“原来是这样,”褒姒看着姬宫湦摇头叹息,“难为桑珠却以为是郑夫人和臣妾有意为难,却不知……痴心错付。”她的手抵在姬宫湦的唇上。
姬宫湦吻了吻褒姒的手,“后来郑夫人小产,寡人想叫你等一等,让你明白在这宫里头,不是事事都能由你来决定的。可是却不知,你走到那一步,几乎是要拼上性命的,就为了不让寡人为难,就为了不让寡人在朝臣中失去威信?”
褒姒只是看着姬宫湦,“如今时过境迁,这些事情也不必再提了,只要日日看着大王这日子怎么熬都不算苦。”
“从此往后,寡人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表情严肃,眼神凝重,这话绝非说说而已,是认真的!这叫褒姒的心头一凛,这件事情于情不和、于理不合,她摇了摇头,“此事只怕是不妥,若是大王只……”
“寡人已经决定了,”姬宫湦强行打断了褒姒的话,叫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从今往后,给寡人在东宫里安个家,寡人夜夜都是要回家的!看着你、看着念儿,听你教念儿读书认字,寡人就觉得,这是寡人的一世之福。”
“大王,”褒姒摇了摇头,“如今天下未定,这么做多有不妥。”
“天下未定,八百年的周朝都定不了天下,寡人何德何能?”姬宫湦问道,褒姒挽住了他的胳膊,躺在了他的身边,“八百年的周朝定不了的天下,大王可以,褒姒心中的大王就可以!大王能凭借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和自己对晋北、北狄的了解,就将军事布防图画到这个地步,若说心中没有一统江山的大志,又怎么可能呢?”
姬宫湦将褒姒搂的更紧了一些,“为什么寡人觉得,你和天下,寡人只能得到一样呢?”
褒姒将头靠在姬宫湦炙热的胸膛上,没有回答姬宫湦的这句话,她的沉默叫他越发的不安了,手在她的背上上下的抚摸着,一种躁动充斥着自己的胸膛,这种躁动转而变成了一种占有的*,将她掠夺在自己的怀中,驰骋求取,褒姒一行清泪难以抑制的流了下来,此生若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个男人了。
第319章 真心待人,人必真心待我0
这一日的晚些时候,阳光懒懒的褪去,冬季里难得温暖的一日叫人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儿来,寝宫中安静的几乎能听得见时光的流淌,褒姒和姬宫湦的额前满是汗水,发丝被汗水浸透粘在了额头上,姬宫湦抚摸着褒姒的长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天然香气。
两人之间均是一言不发的这么躺着,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不乏重重心事,每个人都在推演自己这场棋盘上这场棋局对峙的结局,原本姬宫湦以天子的威严派遣任何一国的诸侯发兵前往晋北抵抗北狄之师是一件再平凡的事情不过了,可是却牵扯出如此之多各怀鬼胎的诸侯们,到底谁也不会安心诚服在大周朝的统治之下,若是有机会,谁不想一举称王?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褒姒和姬宫湦猛地被人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褒姒转向门外,问了句,“何事?”
门外传来的却是秀秀的声音,向褒姒回话道,“娘娘,王子被楚夫人带走了!”
“什么?”褒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一旁拉过了自己的衣裙潦草的穿在了自己身上,匆匆的系上衣裙上的带子,姬宫湦也随后起来拽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待两人都穿戴好他才迈步在前将门拉开了,秀秀低下头去不敢看着褒姒和姬宫湦,慌里慌张的说道,“刚才我带着王子在外面放纸鸢,纸鸢落在了华辰殿外的荷塘里,捡纸鸢的时候恰撞见了楚夫人,楚夫人便执意将王子带回了酉阳宫中去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
“我去酉阳宫中看看!”褒姒说道,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重新挽了一个发髻。
“还是寡人去吧!”姬宫湦也说道拉了一把褒姒的胳膊,褒姒转过身看了一眼姬宫湦然后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手,“楚夫人不会拿念儿怎么样的,毕竟念儿对大王来说的意义,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她掳走了念儿无非是想知道这些日子里大王在东宫中做什么,这种事情还是叫臣妾去吧?”
“若是她有意为难你,你不要和她硬碰硬!回来找寡人。”姬宫湦嘱咐道,有些担忧褒姒和楚夫人的这场对峙,他现在甚至想当初将褒姒推上这个后位到底是不是合适?如今申后还在后宫之中,虽然深居冷宫之内,对褒姒必定是十分的痛恨,他平白无故的为她树了那么多的敌人,如今在宫中褒姒就真的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褒姒对姬宫湦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臂,意思是叫他放心,秀秀拿过褒姒的棉袄披在了外面随着她一并走出了东宫,朝着酉阳宫中走去,楚夫人此刻正在逗念儿,拿出了她宫中的那些小零食给念儿吃,念儿却别过脸去冷哼一声,小脸上满是傲娇的表情,不屑于搭理面前这位不认识的女人。
“念儿不喜欢吗?”楚夫人笑着问道。
“念儿要回东宫了,娘会着急的!”念儿转过来看着楚夫人说道,看着她的脸就是个小女孩的模样,给人感觉楚夫人比秀秀的年纪还要小,可是念儿就是对这个看似不大的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从进入这个酉阳宫中开始,他一心想的就只有出去而已。
“娘?”楚夫人冷笑一声,“你娘是谁?”
“我娘当然是褒后了!”念儿撅着小嘴说道,这句话叫楚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很长一阵才摸着念儿的头轻抚的说道,“你可知道你的亲生娘亲早就死了!”
“知道!”念儿看着楚夫人简简单单的说道,这话一出口却叫楚夫人的面色极为的难看,“我的亲生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父王便以王后的礼仪将她葬在了王陵之中,娘带我去看过!”
这件事情是楚夫人不曾想到的,褒姒从一开始竟然就没有瞒着自己的儿子这些事情,坦诚相待,此刻叫楚夫人想要挑拨离间都无从下手,门外忽然传来了悉人们的声音,“参见娘娘!”
楚夫人转过脸看着门口,褒姒大步的走了进来,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的笑意,走到了楚夫人的面前,伸了伸手,念儿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了褒姒的怀中,拉着褒姒的手仰头看着她说道,“娘,这个阿姨好奇怪哦!”
“叫楚夫人。”褒姒拉着念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夫人说道。
“楚夫人!”念儿乖乖的叫道,褒姒将念儿交给了秀秀,“带着念儿先回去!”
“是,娘娘。”秀秀拉着念儿领了命,转身朝着酉阳宫外走去,楚夫人带着笑意看着褒姒问道,“褒后是不是太紧张念儿了,我不过是看着念儿稀罕,想起当日在华辰殿中郑夫人待我照顾有加,我才想带念儿回宫玩耍片刻,然后将念儿送回去给您的!”
“不必了,”褒姒说道,“念儿我自然会照顾,不牢楚夫人费心了。”
“娘娘何必如此紧张?”楚夫人朝着褒姒靠近了一步问道,“是害怕我去东宫之中会见到大王吗?”
“此事我怕或者不怕,楚夫人心里应该清楚。”褒姒看着楚夫人说道,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同她辩解,“楚夫人还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好,宫里的夫人,不能对大王咄咄逼人的!你是大王的女人